陶沉璧窩瞭好一會兒,覺得好累,就翻過身來抱陳懷先,像個樹懶。
“你別再來招我。”
陶沉璧曲著腿,扣在陳懷先身上。她左膝提提,恰好碰在陳懷先凸起的那部。她小心碰碰,又伸手去摸,“是它噢,我還以為是什麼。”她軟軟膩膩地趴在陳懷先耳邊說,“二叔你難受不難受呀?這樣也能睡得著嗎?”
陳懷先挪開她手,“我說瞭,別來招我。要睡趕緊睡。”
“好嚴肅。怕瞭,走瞭。”
她說著走瞭,卻並走,反而是把手伸進瞭陳懷先褲子裡,輕輕捏著他挺立的陽物。她沒什麼章法,好像真的在研究一般的一會兒摸摸這兒,一會兒摸摸那兒,從光潤的尖端撫下去,摸到山脈一般行走的血管,她說,唔,好可怕。再向下,摸到叢生的毛發鼓脹著的囊袋,她說,挺可愛的。
“你到底困是不困?”
“困。而且明天還好多事情要做的。我就是覺得你這時候,好有趣。像嘴裡含瞭東西,不能咽下去,又好像,嗯,好吃的就在面前,卻碰不得摸不得。”
“嘴裡含東西?”陳懷先猛一翻身,直接壓瞭上去。他沉著腰撞瞭幾十下,到瞭最後的關頭卻忽然抽出來,持著這粗長直射瞭陶沉璧滿臉。
陶沉璧還懵著。陳懷先就抹瞭一點在指尖,伸到陶沉璧面前。
“舔幹凈。”
陶沉璧像隻爪牙被縛緊的小貓,眼神呆呆直直,顯然是還沉浸在剛才的激烈裡。她湊過來,一口含住陳懷先的手指,嚶嚶地嘬起來。
“咽下去,不許吐。”
她看起來真的,又純又欲。
她把那手指吐出來,“我臉上還很多嗎?”
“嗯。”
“可是,二叔不射進去的話,我們怎麼有孩子啊?吃進去也可以嗎?”說著她舔瞭舔上嘴唇,吸瞭一些白濁進到口中。她搖搖頭,“可惜瞭。”
陳懷先說你別這樣,我聽不得你說這種話。
陶沉璧捏著寢衣的一角擦臉,露出兩團渾圓的邊際。
陳懷先伸手去摸,陶沉璧又問他,“是不是女兒傢隻要懷瞭孩子,這兒就會變大呀?小孩兒每天都吃的話,我覺得這,並不很夠埃”
“我,我也沒懷過……”陳懷先被難住。
陶沉璧語氣都不變,話卻讓陳懷先聽來,脊梁發涼,“可是初桃懷過呀,也是二叔的孩子呢。她都有過二叔的孩子,我從來沒有過呢。”
初桃確實懷過,隻不過孩子不滿三月就小產瞭。
那還是她剛進門時候的事情。
“我那時候好羨慕她,我也很想有個孩子。隻不過是跟懷光。我想著要是有個孩子,他也許就會對我好一點。”她沉沉地說著,“二叔那時候,好高興,每天忙裡忙外,我也希望懷光能有那麼一次,是為瞭我,那麼高興。”
陳懷先心情復雜,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每次陶沉璧提起懷光,都帶著點兒跟平時不一樣的模樣。陳懷先其實對這個很吃味,他覺得陶沉璧對他哥哥,是真情實感地有過愛戀。
對他,卻更像是在哄孩子。
哄著疼著,也跟他玩,但他卻似乎從沒走進過她的心。
他甚至不敢去問陶沉璧,到底,是不是愛他。
他自認是這座宅子裡跟她最熟悉的人瞭,他們呼吸相融,汗水交纏。
可他又好像是離她最遠。
很遠很遠。
“初二那天,二叔會跟我回傢嗎?”
陳懷先隨口應付,“要是那陣子不忙,我去接你。”
“你必須不忙,”陶沉璧很認真,“你也得跟我回去。”
“怎,怎麼呢?”
“你是我們傢的姑爺。這事雖然荒唐,可……”
陳懷先忽然過來抱住她,摟她在身前蹭瞭又蹭,“別說瞭,我跟你去。”
“你可真好哄。明明剛才在生氣。”
“是,我不喜歡你提懷光。他不是什麼好人。”
陶沉璧也環住他,“那就不提。我們回傢,回我傢可就不一樣瞭,”她雀躍地說著,“我可是我爹娘最喜歡的孩子,傢裡的兄弟姐妹都很慣著我。你要是對我不好呀,我弟弟們就能打得你回不瞭陳傢。”
“還要對你怎麼好才算好?心掏出來給你嗎?”
“那倒不必。”
陶沉璧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