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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餘歡第一次見到江尋時,就生出一種想要弄臟他的惡意。

  那天午休,二樓水房人多,她拿著要清洗的顏料盤和畫筆,慢悠悠往樓下走,冷不期撞上步履匆忙的江尋。

  他身上有股冷松木的味道,在溽暑潮悶的空氣裡分外勾人。

  餘歡穩瞭穩身子,垂下的眼看見他胸前一小塊金屬名牌,端端正正刻著“江尋”兩字。再向上看是雪白衣領,從領口中微露的鎖骨被染上一抹紅,像吻痕。

  始作俑者是她的畫筆。

  雖然說瞭抱歉,心裡想得卻是另一回事。她盯著他頸間那抹紅,咬瞭咬唇。

  好想弄臟他,以另一種方式。

  惡意傾巢而出,帶著詭異的愉悅。

  “我想和你睡覺。”

  她一雙眼清靈靈,說得坦蕩又大方。

  江尋愣瞭一下,耳尖發燙,許久才擠出一句“有病”。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背影,餘歡沒所謂的勾起唇角。

  她確實有病,而且病得不輕。

  後來便常常遇見江尋。次數過於頻繁,他又過於好看,以至於在許多欲望高漲的夜裡,她忍不住軟瞭多汁的身子,將他的名字化在嬌媚的嚶嚀裡。

  再後來他變成她的弟弟,這一切就

  更刺激瞭。

  趁他不在,在他的床上自慰,黏膩的淫水沁入床單,在每一個夜晚摩擦他的私處。

  或者偷瞭他的內褲,躲在男廁裡自慰,想象他聳動腰肢進入自己的樣子。

  各種場景,各種姿勢。她獨獨沒有妄想過的是,所有妄想被他一一實現。

  江尋好像很喜歡和她做。做的時候會耐著性子哄她,每次為她清理下體的時候,也特別特別溫柔。

  她明白自己的身體對於少年來說有多麼誘惑,一年前她就明白。

  他所有溫柔,都源於最原始的肉欲。

  所以他能剛哄完她,就毫不遮掩的說自己有喜歡的人。

  所以他才會罵她賤。

  餘歡想,這沒什麼打緊的。隻有肉體需求,卻沒有情感糾纏,對他們來說是最好的。

  過瞭高峰期,食堂裡人不多。餘歡小心的端著盤子,坐到角落一個位置。

  沒吃兩口,對面就落下一片人影。她微微抬眼,先看見的是一對豐滿挺拔的乳,校服襯衫的一層薄面料都快被撐開瞭似的。

  雖然不知道名字,但餘歡認得她。

  原來路過高一班時,見她和江尋在一起過來著,好像是在問題。她坐在一旁,胸很大,堪堪停在他小臂前。

  還有江尋生日的時候,她穿瞭修身的上衣和長褲,胸大腰細,勾人的很。

  她真是憑胸識人第一人。餘歡神遊似的想著,胡亂塞進一口米飯。

  “我叫謝星遙,”對面的女孩指瞭指胸口的名牌,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那天江尋生日我們見過的。”

  “嗯。”

  餘歡包瞭一嘴菜,隻能點點頭。

  謝星遙沒再說話。吃瞭一會兒飯,才狀似不經意的問道:“你是江尋的姐姐,怎麼不和他一個姓啊”

  “他隨父姓,我隨母姓。”

  餘歡有點煩。

  喜歡人沒什麼錯,但哪有一上來就查戶口的聊天方式啊。

  幸好她沒再繼續問什麼。

  默默吃完飯,謝星遙回瞭班裡,坐在自己位置上發呆。

  他們真的是親姐弟啊。

  怎麼可以接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