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瞭貴賓房，我回到辦公室，嘉欣還在那兒等我，她對我微笑道：「怎樣？堅哥喜歡那兩位小妹妹嗎？」

　　我微笑點頭，問道：「你那些『名牌』，是跟誰拿的貨？」

　　嘉欣一愕，隨即尷尬的一笑，說道：「堅哥真厲害，什麼都瞞不過你。」

　　我淡淡的道：「跟男人做一次，便有一個『愛馬屎』的包包，這樣好的事情，也隻能騙騙不懂世道的女孩吧？」

　　嘉欣笑道：「堅哥不知道，現在做得跟真的沒有兩樣，『原廠』包裝，甚至連發票也有，有時候連專傢都分不出真假哩。」頓瞭一頓，說道：「我是跟虎哥拿的貨。」

　　我『哦』的一聲：「韓虎？」

　　嘉欣點點頭。我心下盤算，我知道洪英旺角堂主韓虎主要的收入來源是靠走私和賣假貨，我對這方面也有興趣，隻是貨源方面還沒有人搭路，心想有機會倒要與這韓虎打打交道。

　　我對嘉欣道：「我答應瞭每人給她們一個『故遲』的包包，你給她們買一個流行的款吧，買真的，算到我帳上。」頓瞭一頓，我又道：「明天我會通告其他人，以後便由你接替琳姐的位置。好好的做，不要讓我失望。」

　　嘉欣大喜，連忙道：「多謝堅哥。」又道：「那兩個包包不算什麼，我送給小妹妹們好瞭，一定送真的，這些小事不用堅哥破費瞭。」

　　我搖搖頭，正色道：「數目要算清楚。你若是數目這般不分明，我也不敢讓你打理夜總會瞭，而我若是這般假公濟私的人，手下們也不會服我，你說是不是？」

　　嘉欣一凜，連忙道：「是，堅哥，我明白瞭，我以後不會瞭。」

　　我點點頭，離開瞭辦公室。

　　自從上次被高飛的手下算計，夜店和夜總會弄得有人濫藥致死後，我便對這些事情留心瞭很多，在所有夜場和夜總會都多裝瞭閉路電視，也讓手下們多留心，多點留意看看，不要讓什麼人胡亂賣藥給那些年輕人，發現有任何可疑的事情要立刻向我報告。那兩次死瞭人的事情搞瞭接近有半年，警察才不再那麼緊盯著我的地盤，我可不想再有任何事發生，再影響我的生意。

　　這一天我在『玉』吧，一名手下突然走來說道：「堅哥，你去看一下，可能會有事發生。」

　　我問道：「什麼事？」

　　手下說道：「有個男人好像想向一個少女下藥。」

　　我問道：「是正在發生的事情嗎？」

　　他點點頭，我到瞭辨公室，手下們讓我看一段閉路電視，看到影片上有一男一女坐在吧臺，女的在影片上看起來甚為俏麗，那男的卻面目十分猥瑣。看到那男的左右張望，似乎有點緊張的樣子，卻不斷的在向女的說話，那女的卻皺著眉頭，似乎不太願意。過瞭一會，女的站起來，往廁所的方向去，那男的面色更緊張，前後左右看瞭一會，然後從口袋裡掏瞭一包東西出來，倒在那女的飲料裡，攪一攪勻，然後再往那少女的方向看去。

　　我皺眉道：「現在他們兩人呢？」

　　手下說道：「還在外面，堅哥想怎麼處理？」

　　我指瞭兩名身型比較魁梧的手下，道：「跟我出來。」

　　出去走到那一男一女坐的地方，這時看得清楚，那女的比影像裡看到的更要漂亮。雪白的肌膚，一對大眼睛，小巧的鼻子配上櫻桃小嘴，迷人的身段，約莫二十二、三歲年紀，完全是一副絕色美人胚子，在我見過的美女當中，似乎隻有雅雯的美貌可以跟這美女一較。隻是雅雯多瞭一份成熟的美態，這少女卻是青春的氣息中透著倔強。我看她面前的飲料是一杯橙汁，已喝瞭一半。

　　我微微靠近他們，聽到那男的說道：「怎樣？頭還是暈嗎？多喝點橙汁感覺會好一點。」

　　說著把橙汁遞到少女嘴邊。少女眼神已有點迷糊，手有點不穩的接過杯子，剛湊到嘴上想喝，我快步走過去，一手按著杯子，說道：「小姐，不要喝瞭，你這一杯飲料給人放瞭藥。」

　　那男的看上去約五十多歲，看他一身打扮，應該頗為有錢，穿著名牌西裝，名貴手表，但樣子卻十分猥瑣，聽我這樣說，面色一變，大聲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不要胡說八道。」

　　我瞪瞭他一眼，再看少女，她意識已開始有點迷糊的跡象，但還未完全失去知覺。我打開手機，把剛才的片段給少女看。少女一看大怒，望著那男的說道：「任生，你放瞭什麼東西在我的飲料裡？」

　　那男的這時面如死灰，結結巴巴的道：「沒有…沒有什麼…不…不是…隻是跟你玩而已，我真的…不是…不是什麼大不瞭的東西。」

　　這時那少女雙眼半閉，好像很疲倦的樣子。我道：「小姐，要不報警吧。我想那半杯喝剩下的橙汁裡面，一定可以驗出來這人放瞭什麼東西。」

　　少女還沒說話，那男的已大驚，差不多像要跪下來的樣子，求道：「不要，不要報警。我…。我說瞭，那是…那是GHB.」

　　少女一愕，似乎不知道他說什麼，我道：「就是所謂的迷奸水。」

　　少女一聽大怒，罵道：「你這個人渣，給我喝這些東西。」

　　她似乎想一掌打向那男的，但明顯藥力已開始發作，她已沒什麼力氣。

　　我說道：「小姐，報警吧。這樣的人渣，用法律來制裁他。」

　　那男的這時真的跪下來瞭，說道：「求你不要…不要報警。是我不好，我…我…隻是你太漂亮瞭，我才忍不住…」

　　這時那少女已有點意識模糊，低聲的對我說道：「算瞭，不要報警。我頭…頭很暈。」

　　我瞪瞭那男的一眼，說道：「竟敢在我的場玩這些，你倒真是夠膽。你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

　　那男的似乎不想答，猶豫瞭一會，我淡淡的道：「你要不答我也不會逼你。這樣吧，我報警，讓警察來問你好瞭。」

　　男的身子一震，連忙道：「我叫任松，是大發銀行的發展部經理。」

　　我望瞭少女一眼，看她已是隨時會倒下的樣子。我說道：「你在我的場玩野，我不會就這樣算的，不過現在我不報警，你走吧，這杯橙汁和這段片我會留著。」

　　任松神色惶惶的道：「你想怎樣？」

　　我道：「我想怎樣，遲些會告訴你。現在你不走，是不是想我叫警察來帶你走？」

　　他不敢再問，滿臉懊悔害怕的走瞭。

　　我轉向少女道：「小姐，為什麼不讓報警？他是你什麼人？這樣的人渣，應該要教訓一下他。」

　　少女這時話也已說不大清楚，隻道：「不要報警…」

　　說完瞭這句，人便暈瞭過去。

　　少女說不要報警，我便把她抱進瞭辦公室，讓她躺在一張沙發上。看著少女海棠春睡般的睡姿，我再次驚嘆於她的美貌。雪白的瓜子臉，長長的秀發垂在肩上，緊閉著的大眼睛配上長長的睫毛，嬌小挺拔的瑤鼻，薄薄的櫻唇襯托在臉上，紅白分明。身材窈窕勻稱，在西裝裙下微微凸起的酥胸，隨著她的呼吸一起一伏，極為誘人，優美的纖腰下修長的雙腿，穿著高跟鞋和絲襪的一雙玉足線條優美，全身上下簡直找不出一絲缺點。

　　這樣的一個睡美人就在面前，我不禁看得有點心猿意馬，連忙倒瞭一杯冰水喝瞭幾口，這才為少女脫去腿上的高跟鞋，也把她西裝上衣和裡面襯衫接近頸項的一顆鈕扣解瞭，再用一塊毛巾濕瞭些溫水，擰幹後重復為少女擦額頭和臉龐，這樣擦瞭五六遍，少女張開眼來，迷糊的看瞭我一眼，又過瞭一會，這才漸漸清醒，坐起身來。

　　我把毛巾給她，讓她自己擦瞭兩把臉，對她道：「小姐，感覺好點瞭嗎？」

　　少女臉色紅紅的看著我，點瞭點頭，突然似乎發覺瞭什麼，把自己被脫瞭高跟鞋的腳一縮，又摸一摸衣領上的鈕扣，臉上露出瞭一絲不安。

　　我不說話，讓她查察瞭自己的身體一會，待她緊張的神色松弛下來，我才道：「我為你脫瞭鞋子和解瞭一顆鈕扣，這樣血液循環得好一點，希望你快點醒來。」

　　少女面色更紅，低下頭去，說道：「謝謝。」過瞭一會，又道：「對不起。」

　　我微笑道：「不要緊，女孩子應該隨時提高警覺的，尤其是像你這般漂亮的女孩。」

　　女孩眼裡露出瞭一絲喜色，我問道：「小姐，剛才那人是誰？」

　　少女道：「他是我的上司，他今天跟我說，有一個大客要見，那客人約在瞭這兒。我本來也不想來，覺得怎麼客人會約在這種地方的？但他說客人指定要在這兒會面，這個又是大客，不能得罪，硬要我跟他到這兒來。到瞭以後，又說客人跟他說要遲一點到，然後就想點酒給我喝，我已經很小心瞭，不肯喝酒，他便點瞭一杯橙汁，誰知道…」

　　我想少女一定是剛在社會工作不久，所以才會這麼容易中計。我又道：「那你為什麼不讓報警？怕失去工作嗎？」

　　少女搖頭道：「我怕我姐擔心，她若是知道發生瞭這些事，一定擔心死她瞭，說不定還不讓我工作，但為瞭她，我一定要多賺錢…」

　　說到這裡，少女突然道：「今天真多謝你救瞭我，我叫沈雅舒，還沒有問你的名字呢？」

　　我一愕，感覺怎麼這個名字有點熟？隨口道：「我叫金堅。沈小姐，你要不要叫傢人來接你？」

　　沈雅舒連忙道：「不用，我自己乘計程車回去好瞭，我要是叫我姐姐來接我，她便知道這件事瞭。」

　　我想瞭一想，說道：「沈小姐，要是你不介意，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女孩，這麼夜乘計程車也會有危險。」

　　她臉上又是一紅，低聲道：「那麻煩你瞭。」頓瞭一頓，又道：「你可以給我你的電話號碼嗎？我…我隻是想…我明天要向公司的更高層揭發任生的這件事，可能還要你幫忙作證。」

　　我微微一笑，把我的電話號碼給瞭她，她把電話拿出來，先是一陣著急：「啊，姐姐打瞭好多次電話給我瞭。」跟著在電話上撥瞭一會，我看到我電話上有一條短信。沈雅舒微笑道：「這就是我的號碼…」說著面色又是一紅：「你要是想找我，就打電話給我吧。」

　　我看她嬌羞無那，眼波盈盈的看著我，不由得心頭一蕩，隻想立時把她抱在懷內，但我要扮君子，連忙道：「我現在送你回去吧，你姐姐一定擔心瞭。」

　　到瞭車上，我問道：「沈小姐，你傢的地址是哪兒？」

　　她看瞭我一眼，低聲道：「你不要叫沈小姐這麼客氣，你叫我雅舒吧，我姐都是這樣叫我的。」跟著說瞭一個地址。

　　雅舒住的那棟大廈跟雅雯的大廈是同一棟，再一想到她的名字，還有她和雅雯可堪媲美的絕色容貌，我再無懷疑，說道：「你是雅雯的妹妹？」

　　雅舒一愕，奇道：「你認識我姐姐？」

　　我嘆瞭口氣，說道：「我是你姐的男朋友。」

　　雅舒『啊』的一聲，聲音裡有幾分驚奇，卻有更多的失望。

　　我一面開著車，我們兩人都沒有說話。這樣沉默瞭好一會，雅舒才道：「今晚的事，你會告訴我姐嗎？」

　　我在想怎麼措詞，想瞭一會才道：「雅舒，你姐是十分關心你的。我知道你不喜歡她跟我在一起，你以為你姐跟我在一起隻是為瞭生活，所以你想賺多點錢，讓你姐『脫離苦海』，不用跟我在一起，但我想告訴你，我愛你姐，你姐也愛我，我們在一起不是交易，是互相愛慕。」

　　雅舒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我，幽幽的道：「姐姐對我說過，以前我不相信她，現在我相信瞭。」

　　我一喜：「你相信就好，你要知道，你姐跟我認識的時候，我剛失去瞭一切，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再說瞭，就算是現在，我也不是有錢。以你姐的條件，她要隻是為瞭錢，找一個比我好百倍千倍的也很容易。」

　　雅舒低頭不語，沉默瞭一會，突然問我道：「你跟我姐是怎麼認識的？」

　　我一愕，心想要是告訴她我和雅雯怎樣認識，便要把雅雯以前跟貴利榮的事也說出來，突然我一陣沖動，心裡覺得雅雯這般為她妹妹，應該讓她妹妹知道。而且我也不希望雅舒因為我的緣故，而與雅雯有任何的不和，當下我把我和雅雯認識的經過，包括雅雯被貴利榮強奸的事都告訴瞭雅舒。

　　雅舒靜靜聽著，沒有說一句話，但我看到她呼吸急促，她聽到後來，眼中充滿瞭淚水，我知道她心情一定很激動。說到關於貴利榮的死，我沒有告訴她真相，隻說貴利榮是被仇傢斬死。說完瞭後，我對雅舒道：「我若不告訴你這些，相信你姐一定不會告訴你，但我覺得你有權知道真相，知道你有一個這麼愛護你的姐姐，能夠為瞭你犧牲一切。」

　　這時我們已到瞭雅雯住的大廈的樓下，我把車停下，問道：「要我送你上去嗎？」雅舒又沉默瞭一會，搖瞭搖頭，突然說瞭一句：「多謝。」便開門急步跑進大廈裡瞭。

　　我自行回到傢裡，倒頭便睡，第二天天沒亮，便聽到按門聲。開門一看，雅雯站在門外，我開門讓她進來，雅雯一臉疑惑，一臉緊張的看著我，問道：「你昨天是不是見過我妹妹瞭？你跟她說瞭些什麼？她昨天晚上回來，抱著我哭瞭一夜，又說對不起我，又說以後都聽我的話，不會再讓我傷心，我問她發生什麼事，她隻叫我問你，你到底對她做瞭些什麼？」

　　我把昨天發生的事情都告訴瞭雅雯，雅雯聽完後，語氣裡有點責難：「堅，你這次做事太沖動瞭，我怕雅舒自責，所以一直不敢把這些事情告訴她，你怎麼第一次與她見面，便跟她說這些？要是她為瞭這個一生內疚，那怎麼是好？」

　　我一愕，昨天一時沖動，確是沒有想到這麼深入，我問雅雯道：「那她現在還好吧？」

　　雅雯點點頭，說道：「剛睡瞭，我看她以後不會再反對我們在一起瞭。」

　　我笑道：「這不是好嗎？因禍得福，這樣我們不用做梁山伯祝英臺瞭。」

　　雅雯搖搖頭，面色嚴肅的對我道：「昨天幸虧你救瞭她，要不然後果真的不堪設想。」頓瞭一頓，說道：「我想叫她不要再做這份工瞭，有這樣的上司，太危險瞭。我想過兩天，和她和你，我們三人一起聚會，我聽她的口氣，她對你已經改觀瞭，說不定你可以幫忙勸一下她。」

　　過瞭幾天，雅雯果然約瞭我和雅舒一起在她傢裡吃飯，吃飯時我問雅舒道：「情況怎樣，你公司有開除那姓任的嗎？」

　　雅舒滿臉不高興的樣子：「我跟最高層的說瞭，但他們都在敷衍我，說一定會內部調查，又叫我不要向外張揚，但過瞭好幾天瞭，一點反應都沒有，那個任生還是在做我的上司。」

　　雅雯連忙道：「雅舒，這公司這麼不公平，你不要做算瞭，也危險。」

　　雅舒現在真的十分聽雅雯的話，連忙道：「姐，我不做沒關系，隻是那姓任的這人渣還能在高位，我真的不忿。」

　　我對雅舒道：「雅舒，你隻是跟高層說是沒用的，他們為瞭公司的聲譽，能夠把事情壓下，便一定會把事情壓下，隻想不瞭瞭之。你跟他們說，要是他們三天內不能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你便把這件事和那段錄影都交給電視和網絡媒體，那便一定有結果瞭。」

　　過瞭一個星期，雅舒找我出來見面，這一次卻隻是她一人，雅雯沒有一起。她對我道：「堅哥，我用你跟我說的對高層說瞭，果然過瞭幾天，他們便對我說，那姓任的自動離職瞭。」

　　我心想，能夠做到這一點已算不錯瞭。我道：「那你還在那公司工作嗎？」

　　雅舒搖搖頭：「裡面沒有公理，那姓任的做出瞭這樣的事，他們也不管，要不是我威脅他們，他們根本就不會做事。就算是現在，那姓任的還能夠自動辭職。這樣的公司，我不想再做下去瞭。」

　　我說道：「那你向他們辭職，在傢裡休息一下吧。」

　　雅舒搖頭道：「我是會辭職的，但我想盡快找另外一份工作。」向我看瞭一眼，臉上一紅，說道：「堅哥你不要多心，我知道你可以照顧姐姐，我隻是不想終日無所事事。」

　　我微笑道：「我明白。」突然想起，王君說過若要多開分店，便要多請人拓展業務，我知道雅舒在大學也是讀市場推廣的，隻是她經驗不多，不知道合不合王君的需要，不退我想雅舒是名牌大學畢業，相信總有些能力吧。

　　我把面包店請人的網址用短訊傅給瞭雅舒，對她道：「這個面包店是我朋友開的，她想發展業務，多開幾間分店。雖然現在隻是一間小店，但應該有發展潛質的，你上網看看有沒有興趣吧。」

　　過瞭兩個星期，雅舒又找我出去逛街，見面後她高興的對我道：「堅哥，我現在是君皇西餅店的發展部副經理瞭。」

　　我聽瞭一愕，這應該是一個頗為重要的位置。雅舒雖然是名牌大學畢業，但經驗不多，我沒想到王君一開始便會這樣重用她。我微笑道：「什麼時候上班？」

　　雅舒道：「昨天已開始第一天瞭。你說得對，那西餅店雖然現在還小，但真的很有潛質。我試過他們的面包，真的很好吃，我已計劃過瞭，我們可以這樣這樣發展…」

　　跟著她便滔滔不絕的把她的想法跟我說，我也不是很懂，但聽她說得頭頭是道，心想雅舒不愧是名牌大學畢業的，看來真的有點實力。

　　雅舒又道：「最難得的是我有個好老板，王君姐為人很爽快，雖然我沒有任何經驗，但她竟然肯一開始便給我這麼重要的位置，我一定要好好幹，不能讓她失望。」

　　說到這裡，突然用一種奇怪的臉色看著我，說道：「王君姐也是你的女朋友吧？」

　　我沒料到她會突然問這個，也不知道她怎樣猜到，不禁有點狼狽，一時找不到措詞，雅舒『哼』的一聲：「那便是默認瞭。」

　　我道：「我可沒有跟她提起過你，她請你那是她自己的決定。」

　　雅舒臉上露出瞭驕傲的神色：「我知道，我去面試的時候根本沒有提過你，隻是王君姐跟我很談得來，我說瞭一些我的想法，她很欣賞，第二天便請瞭我，還答應給我發展部副經理的位置，還讓我全權處理發展業務的事宜。我上班的第一天才跟她提到你，我看她當時的神色有些古怪，我便猜到你們一定有…有關系。」

　　我嘆道：「我在外面是有其他女人，但這個你姐也知道的，我雖然有其他女朋友，但我真的很愛你姐，希望你不要…不要…不高興。」

　　雅舒幽幽的看著我：「我姐都不介意，我有什麼資格介意？其實我應該多謝你，你救瞭我，又讓我知道我姐為我犧牲瞭這麼多，又為我介紹瞭一份好工。堅哥，你…你真好。」

　　說著雙手捉著我右臂，溫柔的倚在我身上。我嗅著她身上淡淡的幽香，不禁一陣意亂情迷，連忙用右手往前面一指，說道：「那店裡的東西好像很有趣，我們進去看看。」便把手抽離瞭她雙手，往前先走一步。

　　雅舒從後趕上瞭我，在我身旁低聲道：「你既然那麼多女朋友，為什麼好像怕瞭我？」

　　我不敢答話，我確是有點怕她。我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更不會坐懷不亂，但正因為如此，我更怕自己會忍不住。她若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對我這般表白，我自是來者不拒，但她是雅雯的妹妹，我卻不敢碰她。雅雯不是小玉，雖然她曾經在歡場做過，但思想十分保守，要是我跟她妹妹做出瞭什麼事情，我怕雅雯知道瞭不會原諒我，我不能失去雅雯。

　　我道：「雅舒，今天玩夠瞭，我送你回傢吧。」

　　過瞭兩天，王君找我，一見面她便興奮的道：「我找到合適的人才幫助我們發展業務瞭。」說著瞪瞭我一眼，略帶醋意的道：「雅舒也是你的女人吧？你這小子運氣倒好，怎麼認識那麼多又漂亮又能幹的女孩？」

　　我連忙道：「她不是我女人，隻是朋友的妹妹，你可別誤會。」

　　王君『哼』的一聲，說道：「鬼才信你，我看她提起你時的表情，對你可著迷得緊。」

　　我不想王君繼續談論這個話題，連忙道：「雅舒雖然是名校畢業，但她毫無經驗，你為什麼這般信任她，一進去便給瞭她這樣的高位？」

　　王君道：「我才不管她是什麼大學畢業，我看上的是她的人才，不是她的學位。我跟雅舒談瞭很久，她雖然年輕，但充滿創意，社會觸覺敏銳，對店子的發展有很獨到的見解，她沒有經驗，所以也不會局限在傳統的框框裡。我要的就是這樣的人來幫我。」

　　我微微點頭，我明白王君也是無畏無懼，不喜歡被拘束的人，在這一方面，她與雅舒倒是合拍，想來是這個原因，讓她對雅舒這般欣賞。

　　到瞭周末，雅舒又想找我單獨約會，隻是這一次我卻找藉口推拒瞭她。我實在不敢再跟她單獨相對，她太漂亮，對我的誘惑太大，但我絕不能與她發生什麼事。我也沒有告訴雅雯，反正我自己問心無愧，也不用對雅雯表白些什麼。

　　雅舒找瞭我數次，都被我婉拒瞭，這天突然接到雅雯的一個短訊：『堅，有些重要事情找你，你可以過來我傢裡嗎？』

　　我用短訊回覆道：『什麼事？』

　　雅雯短訊道：『電話裡不好說，你過來一下吧。』

　　到瞭雅雯傢裡，開門的卻是雅舒，我問道：「雅舒，你姐姐在傢嗎？」

　　雅舒開門讓我進去，微笑道：「堅哥，那短信是我借姐姐的電話約你過來的，我三番四次找你，你都不睬我，我隻有這樣才能見著你。」

　　我有點惱怒，嘆道：「雅舒，你知道我是你姐姐的男朋友。」

　　雅舒看著我，說道：「堅哥，你知道嗎？那天在車上，我聽到你說你是我姐的男朋友時，我可有多失望。我當時想，要是你有其他女朋友，我還可以爭取，但你的女朋友是我姐姐，我怎麼可能跟我姐姐爭男朋友呢？」

　　說到這裡卻露出瞭笑容，續道：「可是後來我知道，你除瞭我姐之外，還有其他的女朋友，而且我姐也不介意，我卻放心瞭。你既然可以有其他女朋友，那我也可以做你女朋友，你為什麼要拒絕我呢？」

　　我看著雅舒美麗得幾近完美的俏臉，她相貌其實跟雅雯很像，看她深情的望著我，這種美貌，這種神情，可以溶化任何男人，但我還是搖搖頭，說道：「雅舒，不成的，我可以接受任何女孩做我女朋友，但我不會讓你做我女朋友。」

　　雅舒道：「為什麼？因為姐姐嗎？」

　　我點點頭，說道：「你姐可以接受我有其他女人，但她不會接受與她妹妹有同一個男人的。」

　　雅舒看著我，卻不說話，突然聽到一聲嘆息，一把嬌美的聲音說道：「要是我不介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