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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回 夜飲罌粟春風度,飽暖思潮笙歌揚

  洛無情孤身一人下瞭山,記起冷傲天說過,內功的增長與精純,不是光每日靜坐用功便可有所精進,而是需要不斷的使用消耗,再調息補回;在此一重復的過程之中,內功的增長比起光是靜坐調息要來得好。

  洛無情當下打消瞭原本要買匹馬代步的打算,直接便將內力運至雙腿之上,似走實躍,若緩卻急,一步接著一步的大步跨出,往聖山的方向行去。

  初時洛無情每步跨出,約莫七八丈遠;到得後來體內真氣運轉開來,氣血運行逐漸加速,也不見他如何作勢,步伐跨出越見愜意,腳步卻是越跨越大,一步跨出竟有十五丈之遙,行走之速竟是宛若奔馬般迅捷。

  洛無情這一走竟直至夕陽晚照之時,體內真氣亦無任何衰竭之象。

  橙紅色的陽光將天邊渲染成瞭錦繡璀璨的霞光,洛無情直面這美麗的自然景象,心中若有所悟,冥冥中似乎隱約貫通瞭天地之橋,陣陣清涼之氣從頭頂的百會穴處灌入,在落無情體內隨著真氣運轉瞭一周,由尾閭穴而出;洛無情感覺到體內清爽舒適無比,彷佛體內所有的雜質都被這清涼之氣給洗滌瞭一遍,並隨之沖刷而出。

  洛無情進入瞭某種玄異難言的頓悟狀態之中。這天地造化中蘊藏的種種奧妙神奇之處,似乎與人身潛藏的奧秘隱隱間有著某些若有似無的關聯,細細的品味體悟一番,似忽略有所得,又好似毫無所獲;洛無情不禁將全副心神都沉浸於其中,感悟著一切……

  直到整個太陽都沉瞭下去,天地間陡然昏暗瞭下來,洛無情才從頓悟的狀態中脫出。也不管這是荒山野嶺,洛無情在靜坐調息瞭一番之後,倒地便睡。

  次日呼呼睡醒,洛無情吃些乾糧果腹之後,再次上路。就這樣,洛無情重復著每日的奔跑練功的過程;也不是每日都會進入頓悟的狀態,而引起洛無情頓悟的也不隻是夕陽,有時是清晨的朝露,有時是風刮起的漫天黃砂,有時更隻是一片落葉……

  如是罕無人跡的荒郊野外,便隨意吃些乾良野果,就地歇息;若是路經鄉村小鎮,洛無情便會在鎮上的旅店落腳,補充飲水與乾糧。

  這日洛無情途經一小鎮,這鎮規模到不是很大,人口卻是不少,市集亦顯得極為繁榮。

  洛無情買瞭些醃制的肉脯與乾糧等食物,一問之下,才知鎮上竟不隻一間客棧旅店可以投宿,追問之下才得知此鎮已離蘭州金城不遠,不少從中原來的商旅都會在此歇腳之故。

  洛無情轉身便欲離去,忽見到隔壁賣包子饅頭的攤位上,一位渾身上下臟兮兮的少年,正與攤位老板爭論著,洛無情在旁聽瞭幾句,方瞭解事情始末。

  原來是少年說要買一顆包子,老板似乎是見少年好欺負,選瞭一顆皮破瞭的包子遞給他,少年一看便說要自己挑選,老板不讓,二人便爭執瞭起來……二人四周圍觀的民眾漸漸多瞭起來,此事本是狗眼看人低的老板不對,但是卻沒有一個民眾站出來幫少年說話。

  洛無情看著在滿身油污的少年,忽然心中一動,想起瞭自己當初和薑牛在小村的那段日子……當初要不是有薑牛的好心收留,記憶喪失的自己,日子怕是不會比眼前的少年好過多少吧?

  而此時老板已漸漸失去瞭耐性,對眼前不依不饒的少年不耐煩瞭起來,隨手拿起一旁的搗面棍,作勢威嚇少年,想不到少年似乎完全無視於自己的威脅,一點也沒有退讓之意;老板一想,不趕跑這少年,他今天這生意也不用作瞭,當下心中發狠,高高舉起手中的棍子,就欲往少年身上打下。

  少年見老板真的要下手之際,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之色,卻不料一隻手突兀的從一旁伸出,牢牢的握住瞭老板握棍高舉的右手手臂。

  洛無情在眾人的訝然之中,淡然的將一疊銅錢交給老板,並吩咐他將一整籠包子包好,交給少年。

  沒想到少年在驚訝過後,似乎並不領情,嘴中嘟嚷瞭一句:「多管閑事。」之後,便轉身沒入人群之中而去。

  洛無情啞然失笑,接過老板包好遞過來的包子,隨手拿出一個吃瞭起來,搖瞭搖頭,想不到這回是自己枉作好人瞭。

  洛無情也不以為意,逕自隨意往一間客棧行去,到得客棧門前,卻又巧合的看見方才的少年。

  洛無情心中方道:「還真是巧。」便見到那少年怒氣沖沖的擋在自己身前,神色極為倨傲的道:「你走吧,我是不會跟你回去的!」

  洛無情有些莫名其妙的說道:「小兄弟,你是不是認錯人瞭?我和你剛剛才見過面,之前我倆並不認識吧?」

  少年微微一愣,隨即嗤笑道:「你真當我是三歲孩兒般那麼好騙麼?」

  洛無情微微皺眉道:「我並沒有要你跟我『回去』的意思,也不知道你說的回去是哪邊,所以你盡管可以放心的留下。」語畢繞過少年身旁,往客棧內走去。

  少年轉身喊道:「等等!」

  洛無情轉過身來看著少年。

  「你真不是我爹派來的?」少年揚眉問道。

  洛無情搖瞭瑤頭:「令尊是誰,我根本不識。」語畢再也不理會少年,轉過身向掌櫃要瞭間房,在店小二的帶領下往內堂而去。

  少年看著洛無情離去的方向,直至對方背影消失在視線之內,皺眉凝思。對方看來似乎不是說謊……再說,真要是爹的手下,絕不敢裝作不認識爹……莫非是娘親派來保護自己的?少年的眉頭舒緩開來,應該是如此瞭……

  洛無情的午膳便以那籠包子打發瞭,下午教小廝弄瞭桶熱水在房內,舒適的泡瞭一個澡。

  即便洛無情這些日子都在野外徒步行走,晚上又是以天為被,以地為床;以石為枕,以草為褥的情形;但是以他的內功進境,暗勁以遍及全身表面皮膚,蚊蟲沾身欲叮,都會被他自然勃發的內勁給震落震死,已逐漸進入塵土不沾身的境界,這數日不洗澡,一身衣物竟是也不怎麼見臟。

  不過泡瞭個熱水澡,舒緩肌肉,活化氣血,總也是舒適閑逸的;洛無情又在房內靜坐用功瞭一個時辰,才神完氣足的收功起身,出門到大廳用晚膳。

  洛無情隨意點瞭些菜,又要瞭四兩白乾,一個人自斟自飲著,頗有一份自得其樂的閑情逸致;此時卻有一道煞風景的身影出現,也未經過洛無情的邀請,便逕自在他的對面坐下;洛無情緩緩舉頭看向對方,又是那名少年。

  不過此時少年已換瞭一身衣物,身上原本破破爛爛的衣衫已然換下,取而代之的是用料講究的一襲淡青色儒衫。少年抹在臉上與雙手上的臟垢油污也已然洗去,露出瞭原本被油污所遮掩住的清秀俊逸的臉龐,頗有點男生女相之姿;而且從他略顯稚嫩的模樣上看來,看起來似乎隻有十三四歲。

  洛無情一見便知道,之前還真是自己多管閑事瞭。

  少年見洛無情沒有開口的意思,隻是自顧自的夾菜斟酒,皺眉說道:「你是我娘派來的人吧?記得以後在人前要稱呼我為『公子』。」

  洛無情聞言雙眉一揚回道:「令堂又是誰?」頓瞭頓又道:「怎麼小兄弟你的父母很有名嗎?看情形我似乎應該要認識才對?」

  少年微張著嘴,瞪大著眼,不敢置信的看著洛無情。此時他方才相信眼前這人與自己的爹娘無關,否則斷不敢如此說話;再加上之前的言語中判斷,他是真不知自己的身分……但那他為何卻要……

  少年不解的說道:「那你先前為何要幫我?」

  洛無情啞然失笑,他此刻方才明白,原來這少年會誤會自己,便是因為自己在沒人肯出頭的情況之下,出面幫他;之後又在這客棧巧遇之故。也怪這世態炎涼,會如此熱心幫一個陌生人出頭之人已太少見,又加上二人巧合的在同一客棧再次遇上,這少年才會如此誤會。

  洛無情淡淡的道:「原本隻因路見不平,卻怎知兄弟有喜好整人的嗜好,到是我多管閑事瞭……」

  少年聞言雙頰一紅,連忙轉移話題道:「還不知道這位大哥如何稱呼?在下叫……王雨相。」

  「幸會。在下洛無情。」洛無情淡然回應道。

  「見過洛兄。」王雨相抱拳說道。

  在洛無情回禮之後,王雨相舉手招來瞭小二,要他再擺上一副碗筷酒杯,又上瞭一壺酒之後,舉杯對洛無情說道:「之前之事,是小弟誤會瞭,這杯小弟先乾為敬!」說完便仰首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

  酒過三巡,二人對飲數杯之後,話題漸漸聊開;洛無情發現這王雨相挺能聊的,什麼話題都懂一些,頗有博覽群書之感;談吐也頗為成熟,和他外表所顯示的年齡不同,一問之下,方知他實際年齡是十六歲,竟是與自己相差不大,比洛無情判斷的大瞭許多。

  洛無情也發現,之前倨傲無禮的少年似乎消失瞭,取而代之的是一位斯文有禮,談吐不俗的翩翩少年;略一思考,立時便明白少年之前的態度,是因為以為自己是他父母的手下,所故意裝出,意圖將自己飭回的手段。

  而他確認瞭自己不是他父母所派來之後,便立刻道歉並轉換態度;對著看似平民,衣著樸素的自己,也沒有絲毫的架子,反而是謙恭有禮;如此看來,眼前的他似乎才是他真實的本性。

  洛無情對他的印象,原本說不上好。一開始會幫他隻是因為覺得他可憐,之後反被罵多管閑事洛無情到不甚在意;但是在客棧門口他拒傲的態度,與方才無禮的直接不問便坐的行為,都使得洛無情對他的印象不佳。

  而經過這一番交談,洛無情知道瞭原本是誤會,又瞭解之前的態度是裝出來的之後,他對王雨相的印象也改觀瞭。

  原本洛無情對王雨相雖然印象不佳,卻也不到厭惡的地步;誤會解開之後,加上王雨相的談吐不凡,反而對他有瞭好感,說話間也不再總是帶著冷漠與疏離的語氣,與之前和他保持著距離的態度不同。

  隨著二人越聊越是投契,在酒酣耳熱之際,王語雨相忽然一臉神秘的對洛無情眨眼說道:「洛大哥,你可知我這次會什麼會偷熘下山嗎?」見洛無情搖頭,又接著說道:「我聽爹爹說過,這次武林各派齊聚金城,舉辦瞭一個武林大會,表面上是打著切磋武藝的幌子,實際上是要共商抗元大計……此次以聖門為首,集結瞭武林各大門派,據說連隱匿已久,很少出世的『出塵庵』都會參加……洛兄如無甚急切待辦之事,不如與小弟結伴同去一觀如何?」

  洛無情原本對此事不是很感興趣,但是轉念一想,聖門的高層必定會參加這次的武林大會,而據說那位可能是自己小姨的聖主夫人是出自青城派,會出席的機率很大,如果自己堅持去聖山,搞不好也會撲空而必須在那空等;不如便先去這大會看看,如果她未到場,再去聖山不遲……

  當下點頭說道:「也好……」

  ***    ***     ***    ***

  葛紀元不發一語的坐在位上,而他身旁的歐陽飄雪則是皺眉問道:「還沒有玥霜的下落嗎?」

  葛紀元搖瞭搖頭道:「這幫廢物!找個人也辦不好!」

  歐陽飄雪聞言嗔道:「你還敢說,還不都是你!寵女兒寵得像什麼樣子,從小便不讓我打罵,這次我不答應帶她去蘭州參加那個武林大會,竟然就自己偷熘下山……」

  葛紀元討好的笑道:「你也別太擔心瞭,既然知道她是想要參加武林大會,到時自然會在那遇見她的……再說,你師父比我還寵她,怎不見你在她面前抗議此事呢?」

  歐陽飄雪聞言雙臉一紅,說道:「好啊,你又拿師父來壓我……師父做為長輩寵愛玥霜也就罷瞭,我們做為晚輩的自然不好說些什麼;但是你我還不能說啦?師父一個人寵她還不夠,又多瞭你一個,是要我怎麼管教她?」

  葛紀元被歐陽飄雪反駁的說不出話來,乾咳瞭數聲之後,尷尬的轉移話題問道:「你師父她有說什麼嗎?」

  歐陽飄雪搖瞭搖頭道:「師父平時很是寵愛霜兒,這次在知道她私自下山後卻不著急,隻是說霜兒也該歷練歷練瞭,要我們別太擔心。」

  葛紀元聞言立刻道:「看吧,你師父的看法就和我一樣,你就別擔心瞭。」

  歐陽飄雪說道:「那你還要繼續派人找她嗎?」

  葛紀元不加思索的道:「當然要啦,那幫廢物……我還要加派人手……」話說道一半,對上歐陽飄雪似笑非笑的眼神,才勐然驚覺不對。

  葛紀元露出有些尷尬的笑容,腆著臉靠上歐陽飄雪,一把將她抱住道:「她可是我們的寶貝女兒嘛,我怎能真正放心呢……」

  歐陽飄雪從鼻中哼瞭一聲,嗔道:「這還差不多……還不放手!大白天的,教人看見瞭成何體統……」

  歐陽飄雪此刻雖為人婦,但她當初嫁給葛紀元時年方十七,而她婚後一年亦懷上瞭身孕,後產下一女;但她如今也不過三十出頭,又兼之保養得當,且身懷玄陰功,這成熟美艷的身段,竟是更甚其當年青澀之時……葛紀元懷中抱著歐陽飄雪柔軟豐滿的嬌軀,心中淫思漸起……

  葛紀元不但沒有聽歐陽飄雪的話松開雙手,反而更加摟緊,右手更是從歐陽飄雪的襟前交叉之處探入,口中呼出熱氣,噴在歐陽飄雪的臉頰與耳根:「我的好夫人……為夫想肏你瞭……」

  歐陽飄雪聞言雙頰泛紅,卻又矜持的扭動身子,不依的道:「唉呀,你大白天的發什麼瘋,想要等晚上我再給你……而且你最近怎麼瞭,說話是越來越粗俗露骨瞭,都這麼大人瞭,還這樣不正經……」

  葛紀元嘿嘿笑道:「別嘛……你不覺得有時候說說這種低俗的話,也挺有味道的嗎?」說話間另一手探入歐陽飄雪的雙腿之間,引來她一聲嬌吟,在雙手的摳弄挑逗之下,使得歐陽飄雪的身軀一下子綿軟瞭下來……

  「夫人,你都這麼濕瞭……其實你也喜歡我說這種低俗的話吧……為夫現在就要肏你,肏的你魂飛天外,欲仙欲死……」葛紀元在歐陽飄雪的驚呼聲中,將她一把攔腰抱起,往中堂後院走去……

  一番雲雨過後,葛紀元又撫慰瞭尚在潮韻中的歐陽飄雪一陣,方起身下床穿衣,對躺在床上的歐陽飄雪說道:「你好好歇息吧。我還有些門內事務尚待我親自處理,就不回來用晚膳瞭。」

  歐陽飄雪看著葛紀元開門離去,口中細聲嘟嚷道:「就教你晚上再做嘛,這下連晚膳都顧不得,又不知要忙到幾時……」

  不過,盡管心中不願,歐陽飄雪也知如今聖門勢大,必定有更繁多的事物需要葛紀元處理決斷,也隻是在心中念念罷瞭……

  葛紀元與歐陽飄雪所生之女,葛紀元將其取名為葛玥霜。

  當然,除瞭他自己之外,連歐陽飄雪都不知道,這名字中有著「霜雪月柔」的含意,而當時他還在對誰念念不忘,也隻有他自己知曉瞭……

  不過雖然葛紀元寄情於女兒的名字,葛玥霜也漸漸出落的越發美麗,卻是不論在外貌或者性格上,都與那人不同……葛玥霜雖然名字中帶瞭個「霜」字,個性上卻一點也不冷若冰霜,反而是待人如春風般和善,平易近人;而她的外貌雖美,卻理所當然的是與她的娘親相像,而非那人……

  至於葛紀元心中,是否還對那人念念不忘,或者已釋然放下,除瞭他自己之外,則是無人得知瞭。

  葛紀元一到書房,首先便吩咐下去,教人加派人手搜尋葛玥霜的下落;才將心思放到一項項待他處理的文卷之中……

  歐陽飄雪在葛紀元離開之後,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浴瞭一番,才在房內吃著下人送上的晚膳。一個人孤單的吃飯,再美味的菜肴也會食之無味;歐陽飄雪不一會便沒瞭胃口,叫來下人將餐盤收瞭下去。

  本欲到別院找師姐妹談心的歐陽飄雪,忽覺有些頭暈,身子亦有點懶,遂打消瞭念頭,命人取水盥洗一番,打算早早就寢歇息。躺在床上,暈眩之狀漸甚,不一會便進入半夢半醒之間。

  迷迷煳煳之中,歐陽飄雪忽然發現,似乎有陣陣白霧從門窗縫口內滲入,心中起瞭想起身察看的念頭,身體卻軟綿綿的不想起床……就在如夢似幻之間,緊閉的房門忽然開啟,似乎有人步進房內。

  歐陽飄雪起初以為是葛紀元,隨即發現似乎不是……因為在模煳間,來人似乎有著一個年輕的面孔,而且他粗暴的扯開自己衣物的行為,不像是一向動作溫柔的夫君會做之事……歐陽飄雪心中驚恐的想要反抗,身體卻軟綿不受控制。

  而此時在房外的庭院之中,站立著兩道身姿曼妙的倩影!

  「嗯……這加入罌粟膏的迷藥果然有效,隻要事後處理乾凈,將所有的痕跡抹去,她明日隻會以為這是一場夢境吧……」其中一個女人說道。

  「萍姐……你真的決定要如此做?……」另一個女人開口道。

  原來,這二人竟是雲沐萍與耶律冰心!

  「我也不想……但是……你有其他辦法嗎?你也看到瞭,如今我宮內的其他女子皆無法再供養他,讓他吸取功力瞭……事到如今,也隻有飄雪的純陰之體可以承受他『獸淫傀儡』大成之後的汲取瞭……」雲沐萍說道。

  「可是……萍姐,她可是你最喜愛,天資也最好的一個徒弟啊……」耶律冰心再次勸道。

  「那又如何?既是我徒弟,就必須要為我所用……」雲沐萍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之意,卻是語氣淡然道。

  而進入房內之人,自然便是被雲沐萍練成「獸淫傀儡」的冷風驟瞭……

  就在房外的二女交談時,冷風驟木然的臉上毫無表情,赤裸的身軀比起先前壯碩許多,卻已沒有那種非人的獸化狀態,也沒有出現撕碎歐陽飄雪身上衣物的舉動,隻是動作粗暴的扒下她的衣衫……

  沒有任何的前戲愛撫,冷風驟挺腰舉起猙獰勃起的大屌,直接的插入瞭歐陽飄雪的體內!

  歐陽飄雪痛苦的張大瞭口,卻彷佛被掐住瞭喉嚨,發不出聲。冷風驟絲毫沒有任何憐香惜玉之意,雙手大力的握住瞭歐陽飄雪胸前那對豐滿的鐘乳型奶子,腰部前後的擺動開始瞭抽插的動作……

  歐陽飄雪由於修習玄陰功之故,一身肌膚吹彈可破,生過孩子的陰部仍是粉嫩無比,即使在冷風驟粗如驢屌的侵入之下,仍未有任何紅腫破皮的跡象。而原本就因玄陰功導致再次發育的雙乳,又加上歐陽飄雪在產女之後,一直親自哺乳至葛玥霜二歲半才停止,竟長得比柳雪柔被老怪喂藥培養之後的雙乳還來得碩大軟綿。

  這對原本是葛紀元雙手最愛光顧的巨乳,此刻在冷風驟大手無情的擠壓揉捏之間,變幻成各種形狀,卻又在他松手之際即刻彈回原狀。

  玄陰功不愧是有名的媚功,歐陽飄雪在冷風驟的巨物入侵之下,體內迅速的分泌出潤滑的液體,被粗大的陰莖磨擦的痛感快速的消失……

  雲沐萍見冷風驟逐漸進入瞭情況,對耶律冰心說道:「現在我得去拖住那小子瞭,善後的事就交給你瞭。」語畢,緩緩的轉身,曼妙的身姿飄然躍起,在幾個起落間消失在黑暗之中。

  葛紀元專註的處理著一份份呈上來的卷軸,書桌上的蠟燭已快燒完瞭方才發覺,正打算叫人來換,書房的門口被人敲響。

  葛紀元尚未答話,門便被推開,一道身影帶著香風闖瞭進來……葛紀元眉頭微皺,剛欲斥責來人無禮,卻在見到是雲沐萍之後,沒瞭脾氣。

  「不知乾娘深夜造訪,所謂何……事。」葛紀元自從被雲沐萍控制之後,一直便躲著她,除非必要或者對方傳喚,自己是絕不會主動去找她的,沒想到今夜她會主動來此,而非讓人喚自己過去見她。而葛紀元正暗自警惕之際,卻見到雲沐萍站在他身前,身上的衣物卻緩緩落下,露出瞭滑嫩如凝脂的肩膀……

  「我想他瞭……戴上你的面具。」雲沐萍看著仍在發愣的葛紀元,神色嫵媚的說道:「怎麼……怕我吃瞭你?」雲沐萍蓮步輕移,緩緩來至葛紀元身前,一雙媚眼凝視著葛紀元與其對視,一對芊芊素手熟練的在葛紀元腰部幾下撥弄,便將他的褲帶解開,雙手勐然向下一拉,握住葛紀元軟垂的分身,蓮舌輕吐,一挑一繞,在葛紀元的嘶嘶聲中,在他的龜頭上纏繞抹拭,隨即張口含入……

  葛紀元雖然對雲沐萍畏如蛇蠍,但一想自己已經被她所控制,如今她自己送上門來,又是如此媚艷誘惑,自己何不盡情的享受此一尤物的主動服侍?當下拋開心中的顧忌,坐回椅上,一手壓著她的後腦一進一退,另一手肆意的伸入對方的肚兜之內,把玩著那酥嫩挺翹的玉乳……

  雲沐萍在以口舌將葛紀元的分身逗弄到完全勃起之後,緩緩的吐出瞭口中的肉棒,抬起頭望著葛紀元,眼神帶著快要泛濫而出的媚意,靈巧的丁香小舌亦同時舔瞭舔豐潤的雙唇……

  接著便在葛紀元雙目泛出的欲火註視之下,一路從他的下腹往上舔吻,向上舔過他的胸膛,乳頭,接著重重的印上他的嘴,主動獻上香吻……而在二人激吻時,她亦伸出雙手,環抱住葛紀元的後頸,跨坐在葛紀元的雙腿之上。

  「啊……你這冤傢……叫你戴上面具也不聽……呃……這樣要我怎麼把你當成是他……」雲沐萍松開瞭葛紀元的嘴,在他耳邊低語道。

  雲沐萍動情的搖晃著纖腰豐臀,嫩穴套在葛紀元的龜頭之上,旋轉磨擦著,似乎是再也忍受不住,緩緩的坐下,口中吟道:「噢……不管瞭……肏我……紀元……我要你……肏我的屄……」

  葛紀元聽見雲沐萍的低語,竟然不是把自己當作耶律楚才,而是呼喚自己的名字,心中的征服感得到瞭無比的滿足,情欲勃發到頂點,配合著雲沐萍下沉的動作,奮力的挺腰往上直刺……

  冷風驟彷佛一隻不知疲倦的發情勐獸,不斷的在歐陽飄雪的體內進出著。歐陽飄雪在體內的疼痛盡去之後,在冷風驟粗暴狂野的侵犯之下,身體內竟湧現瞭異樣的感覺……

  由於葛紀元身懷歡喜六合功,歐陽飄雪一直以來與葛紀元的性愛都是無比滿足的,往往每次都可以泄身達到高潮數次;而葛紀元每次事前的挑逗愛撫,前戲往往都會做足,他也清楚的知道歐陽飄雪的敏感之處,愛撫時或輕或重的挑逗也能激起她的欲望……

  但是冷風驟不同,他完全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就是粗暴的沖刺再沖刺,也不懂愛撫自己的身體,挑逗自己的欲望;那為何……自己竟然會有感覺?

  這不可能……自己怎麼可能會……有感覺……

  歐陽飄雪不願承認,但冷風驟那一下接著一下,彷佛戳在她的心房,將她全身貫穿的感覺,卻是如此的鮮明!

  自己真的不想承認,但是這種粗暴無禮的,直接野蠻的一下重過一下的抽差肏幹……真的……好、舒、服!

  歐陽飄雪的腦海漸漸的被這根粗壯的大陰莖所填滿,下腹部腔道內的嫩肉皺摺,正緊緊的纏繞在這根陰莖之上,使得腦海中清晰的浮現瞭它的形狀、大小,抹之不去……

  歐陽飄雪不明白為何會這樣,她心中明明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這樣……但是那心底深處浮現的那股欲望,正不可抑制的蓬勃壯大……

  歐陽飄雪感受著冷風驟的大屌,不知疲倦的快速進出,下下到底,次次兇勐大力,心中想著:「不可以……你不可以這樣……但是……嗚……真的好大……好舒服……不行瞭……我要他狠狠的肏我……啊……你怎麼可以有這樣的想法,怎麼可以用這樣粗俗的字眼……」

  「不行這樣……噢……不管瞭……我受不瞭瞭……肏我……用力……我要到瞭……嗚……要泄瞭……」歐陽飄雪的心中想道,身體亦緊緊的貼上瞭冷風驟壯健的身軀,雙手「啪」一聲的搭在冷風驟的雙臀之上,用力的拉向自己;圓潤的雙腿張得更開的同時,小腿亦向內緊勾住冷風驟的腿,挺起腰肢與豐臀,緊咬著雙唇發出嗚咽之聲,泄出瞭寶貴的陰精,噴灑澆灌在冷風驟的龜頭之上……

  但是身上的冷風驟,卻並未因此而停止……於是下一波的高潮泄身,在不久之後再次到來……而原本隻在歐陽飄雪腦海中徘徊的想法,還是在不知道第幾輪的泄身之後,最終宣之於口……

  「噢……不行瞭……你太勐瞭……我要被你肏死瞭……嗚……又來瞭……」歐陽飄雪的精神陷入瞭恍恍惚惚之中,張口呻吟……

  而在書房內與雲沐萍大戰交歡的葛紀元,絲毫不知道,當他滿足的在雲沐萍體內噴射出暢快無比的陽精時,他的夫人,原本隻屬於他的女人,已經不知是第幾次的在別的男人身下達到高潮,並在獻身之馀,還不自禁的引動瞭體內的玄陰功,與身上的男人雙修著……

  ***    ***     ***    ***

  洛無情與王雨相二人來到瞭蘭州城內,但或許是武林大會不日便要在此舉辦的原因,加上蘭州城本就是絲路必經之地,二人已找瞭五間客棧,卻都是客滿無空房的狀況,洛無情與王雨相無奈之下,隻得往下一間客棧走去。

  就在二人來到第六間客棧外時,一群與他們年紀相當的年輕人,簇擁著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從遠處走來。

  洛無情隻覺這年輕女子極為眼熟,卻是未曾見過,並不認識;洛無情凝神苦思,眼神卻仍停留在這名女子身上。

  這女子身旁的一位年輕男子無意間瞥見瞭洛無情的舉止,皺瞭皺眉,心中暗道:「又一個癩蝦蟆想吃天鵝肉的。」口中卻道:「邵姑娘果然魅力無雙,連一個市井小民都為邵姑娘的美貌所著迷,竟敢如此無禮的盯著邵姑娘瞧,且待在下斥責幾句,將其趕走,免得驚擾姑娘。」

  原來此女竟然便是「出塵庵」的傳人邵水仙,洛無情曾從任萬劍的手中,在山谷石洞內將其救下,使其和冷雨疏免於受辱於任萬劍之手;隻是如今洛無情已喪失瞭記憶,故雖覺得眼前女子有些眼熟,卻是不認得是誰。

  而經過那為年輕男子所言之後,所有人都往洛無情看來,連洛無情身旁的王雨相見到洛無情的樣子,都以為那人所言非虛,洛無情的確是被邵水仙的美色所迷,才會這樣盯著人勐瞧。

  隻有邵水仙轉過頭時,先是一愣,顯然是認出瞭洛無情,接著便臉現驚喜之色的往洛無情走來,身旁的少年們則是一愕之下,跟在瞭邵水仙的身後往二人走來。

  而洛無情身旁的王雨相,見到洛無情的樣子,心中失望的想著:「還以為他和別人有什麼不同,不過卻還是如尋常男子一般,見到稍有姿色的女子便如此失態……」

  又接著看瞭邵水仙一眼,心中想著:「哼,到是挺漂亮的,不過……要不是我不方便……」

  而此時邵水仙已走至洛無情眼前,語帶驚喜道:「洛公子……你……沒事?這真是太好瞭……」

  當邵水仙這「洛公子」三字一出口,眾人才知二人原就相識,在邵水仙身旁的少男們心中哀嚎,以為自己又多瞭一個競爭者時,王雨相卻是心中暗喜,原來是認識的,自己似乎錯怪瞭他……但轉念一想,認識又如何?洛無情這表情還是表示出他為邵水仙的外貌所迷的事實……

  而洛無情此時說出口的話,卻又再次的驚呆瞭所有的人,包括邵水仙在內。

  「這位姑娘……你認識我?」洛無情茫然的說道。

  洛無情見到周圍所有人的表情,方才醒悟,接著說道:「不好意思,我失去瞭記憶,隻記得醒來後之事,之前的事情全都想不起來瞭……方才見到姑娘,隻覺你有點眼熟,請問姑娘,我們之前認識嗎?」

  邵水仙聞言想到洛無情當日的情形,恍然大悟道:「所以你當日並未……」隨即又不解道:「但若是這樣,你等於是被我們給活埋瞭,你又是如何脫困而出的呢?……」

  洛無情從邵水仙的話語中,聽出瞭她便是冷雨疏口中那位被自己一並救下的女孩,恍然道:「原來姑娘便是冷師姐所說的那位邵姑娘……難怪我會覺得姑娘眼熟瞭。」

  「冷師姐……你是說冷雨疏?」邵水仙沉吟道,忽然想到瞭什麼:「你叫她什麼?冷師姐?難道……」

  洛無情點瞭點頭,說道:「承蒙恩師救瞭我一命,又收我為徒……此事說來話長,還是有空再敘吧,在下與朋友還要找可以落腳的客棧,就先別過瞭,邵姑娘與各位,後會有期。」

  洛無情語畢雙手抱拳施禮,便要轉身與王雨相一同離去。

  不料腳步尚未邁出,便聽見邵水仙說道:「等等……」

  洛無情轉過身來,隻見邵水仙看瞭自己一眼,隨即低下瞭頭,雙頰微紅,有些羞澀的說道:「原來洛兄尚未有落腳之處,如不嫌棄,我與師父租下的是一小座院落,院內尚有空房……」

  洛無情還未回答,身旁的王雨相卻搶先哼道:「不必瞭,我們自有辦法找到落腳的地方……」

  說完竟是不等洛無情說話,轉身便走。

  洛無情雖覺奇怪,卻也不便丟下王雨相,自己一個人接受邵水仙的邀請,隻好帶著歉意說道:「不好意思,我這兄弟的性子有些奇怪,還望邵姑娘勿怪;後會有期。」

  洛無情抱拳說完,再次轉身,快步追上王雨相的背影。

  「站住!」一個男子聲音突然喊道,同時數道身形竄出,將洛無情與王雨相二人攔下。接著說道:「你們二人算是個什麼東西?竟敢拒絕邵姑娘的好意,還對她如此無禮,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們,你們二人遲早會因為這個態度而惹禍上身!」

  就在洛無情覺得莫名其妙,王雨相嘴角不屑的暗笑之際……

  「住手!」邵水仙的聲音從後傳來:「雷天鳴,你幹什麼?這位洛公子是我的朋友……」

  「水仙,此事你就別管瞭……」雷天鳴擺手說道。

  又在邵水仙再次說話之前,搶著對圍住洛無情二人的眾人說道:「動手!」

  就在王雨相臉現憤怒之色,打算出手之際,洛無情出手瞭!

  隻見洛無情大袖一揮,周遭出拳到一半的四人隻覺一股勁風迎面而來,不禁閉上雙眼,卻接著一道大力驀然傳來,四人一一飛上半空,又重重落下!

  站在邵水仙身旁的雷天鳴與另外二位男子,加上邵水仙與王雨相等人,皆被眼前的奇景嚇住瞭,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

  半晌之後,雷天鳴方才回過神來,色厲內吟道:「你……你、你好樣的,夠膽就留下姓名與師承,我改日定會上門討回公道!」

  洛無情頭也不回的走遠,聲音卻淡淡傳來:「武當派第三代弟子洛無情,傢師冷傲天。」

  就在雷天鳴越發慘白的臉色之中,背影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