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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回 萬裡追蹤尋敵跡,歡喜六合逞威能

  任萬劍怎麼也不相信,眼前這不滿二十歲的少年,會具有那麼恐怖的實力,身懷那麼高深的武功。可是,轉念一想,冷傲天當初,也是才二十多歲,便突破瞭“無極歸元”的第二層境界,連成名近百年的“武林傳奇”赤松子都奈何不瞭他,連武功高深無比,當初自己敬若天人的“聖主”耶律楚才都一招就被打敗。

  那麼,單以年紀來看,似乎再也做不得準瞭?

  任萬劍雖然想要彎下腰將冷雨疏拉起,擋在身前,可是他的身體卻不聽自己的使喚,數次想要行動,卻總是身子僵硬,雙手更是微微的顫抖著。那日冷傲天帶給他的恐怖記憶,實在是印象太過鮮明與深刻瞭!使得他心底深處,不由自主的恐懼著。

  洛無情彎弓搭箭,心神專註的鎖定著眼前的任萬劍。他可以感覺到這位中年人的武功極是高強,可是他卻有信心可以一擊而中。洛無情不會任何武功招式,所以他當初離開,隻是在路上做瞭一把弓,並削瞭一壺箭,用路上獵到狼皮割成一個箭袋,這些都是在村莊時,獵戶隊的那些叔叔們教會他的。

  洛無情的箭術練的很是高超,在村莊的獵戶中,是屬一屬二的,大傢都說他很有天賦,他不知道,這其實是他的父母所遺傳給他的天賦,他隻知道他每次所瞄準的獵物,從來都沒有失手過。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任萬劍從來沒有感覺,死亡離自己這麼近過,豆大般的汗珠滴滴的從額頭落下,緩緩的流過臉頰,滴落在地面上。

  洛無情與年紀不相稱的低沉嗓音,在寂靜的環境中響起:“如果你就這樣離開的話,我手上的箭,可以不射出。”

  任萬劍聽見洛無情說出的話,如逢大赦一般,但是生性甚疑的他,不敢相信洛無情會就這樣放過他。他遲疑瞭一會,緊盯著洛無情,象是要分辨他所說這話中的真假程度為何。洛無情則是一副老神在在,保持他一貫的姿勢,就如他往日潛伏在樹上、草叢中等待獵物一般,耐心十足。

  洛無情的這個表現,讓任萬劍更加的相信,他有這個置自己於死地的能力,終於,他緩慢而遲疑的移動著腳步,逐漸的遠離瞭躺在地下的冷雨疏。說時遲那時快,原本躺在地上的冷風驟,在這時突然跳起,往任萬劍撲去。

  冷風驟在空中的身形,好死不死的,剛好擋住瞭洛無情的視線,心中一愕之下,氣勢陡泄。任萬劍一見情勢有變,原本緊鎖住自己心神的氣勢與壓力瞬間減弱,經驗豐富的他,知道此時正是脫身之機,眼角一瞥躺在地下的冷雨疏,原本消減的欲望又再次升起,他不想白白的便放過這到手的絕色美人,腳步立刻往回一跨,彎腰抱起瞭冷雨疏,與迎面而來的冷風驟對瞭一掌,順勢飄退。

  洛無情一愣之間,任萬劍的身影,在與冷風驟對掌之後,正打算借勢迅速的遠離自己,洛無情心神再次晉入井水不波的境界之中,在任萬劍的身影不被冷風驟擋住之後,再次鎖定他的身形,右手一松,弓弦上的羽箭隨之射出。

  洛無情的氣勢再次鎖定任萬劍之後,已對其身形的去勢重新掌握,這羽箭看似往空處射去,其實卻是射往任萬劍側身而退的路線之上。洛無情的境界發揮瞭效用,他雖然不知道其中的奧妙,卻知道自己這箭必然會命中任萬劍。

  任萬劍隻感覺到那種氣勢再次瞭鎖定自己,接著便是一根箭往自己射來。任萬劍此刻正是與冷風驟對瞭一掌,藉著反彈的勁道與自己的輕功身法,如一隻大鵬鳥一般躍於半空之中。

  一般人若是在見到自己身在半空之時,方才發箭的話,必然不及,因為等到箭射到之時,自己已然回氣,必定有辦法擊落來箭。可是洛無情這箭,卻來得正是時候,時間拿捏的非常準確,正是自己舊力與索尼交接的短暫片刻。

  任萬劍驚愕之下,危及中本能的身軀一扭,想要避過來箭,已是為時已晚,悶哼一聲,任萬劍頹然落下,洛無情所發出的那一支箭,射在任萬劍的右肩,箭尖入肉數寸,箭尾仍在兀自鬥動不休。任萬劍在落地之後,不敢再做任何停留,腳步點地,施展上乘輕功逃去。

  原來,洛無情雖有境界,可以猜測到任萬劍的走向,並且判斷出任萬劍最是脆弱的時機出箭,可是不具有任何功力的他,箭上未附有任何的內勁。因此雖然射中,卻是入體不深,未能將他重創。

  冷風驟見狀提氣直追,卻是手腳麻木不便,跑出數步,已頹然放棄。

  原來冷風驟在洛無情現身之後,便一直專心的在運勁沖穴,想要自行解開被任萬劍所封的穴道。方才任萬劍在對冷雨疏下手之時,自己心神受到影響,不能專心,但是現在任萬劍停手與洛無情對峙,冷風驟便可專心運功解穴。

  而冷雨疏雖然也具有神奇的“無極歸元功”心法,卻仍是心神震蕩,精神未定,還停留在可能失身受辱的恐懼之下,一時間竟然忘瞭運功解穴。

  冷風驟穴道一解,便立刻暴起發難,想在兩人僵持之時,對任萬劍突襲,並救出自己的姐姐,卻沒想到自己穴道剛解,必然手足酸麻不便,結果反而給瞭任萬劍逃脫的機會,還讓他擄走瞭冷雨疏。

  冷風驟發現自己的情況,知道這樣隻有越追越遠,最後隻會失去任萬劍的蹤影,到時冷雨疏勢必難逃毒手,當機立斷之下,立即返回,沖至馬匹之旁,翻身上馬,再次往任萬劍逃跑的方向追去。

  洛無情走至阮齡中身旁,扶起瞭阮齡中,問道:“你沒事吧?”

  阮齡中身受不輕的內傷,但是心懸心上人冷雨疏的安危,聞言連連搖頭,艱難的走至一匹馬之旁,七手八腳的爬上馬背,也想要跟在冷風驟身後追去。

  洛無情見狀搖瞭搖頭,說道:“他跑不掉的,你先在此癢傷,我去救回那位姑娘便是。”

  阮齡中搖瞭搖頭,吐出胸中的一口淤血,無力的說道:“我不礙事,千萬不能讓冷姑娘受到那個淫賊的侮辱,我們快追!”

  洛無情無奈之下,隻好亦翻身爬上另一匹馬,與阮齡中兩人,跟著冷風驟消失的方向而去。

  任萬劍攜著冷雨疏奔跑,輕功本就打瞭折扣,加上肩頭中瞭洛無情一箭,雖然入體不深,但是在流血不止之下,氣力上又打瞭一個折扣,雖然方才將冷風驟甩開,任萬劍也猜到,他必然會回頭騎馬來追,自己必須盡快跑進前方不遠處的樹林之內,才有辦法躲過追殺,找到藏身之處。

  任萬劍隨手補點瞭冷雨疏幾處穴道,方才冷風驟暴起發難,頗讓他意外,看來這對姐弟的武功,還頗有門道,更何況年紀輕輕,武藝卻隻略低自己一籌,對付他們,可說是半點也大意不得。

  任萬劍腳步絲毫不停,總算在聽見背後傳來馬蹄聲之時,竄入瞭茂密的樹林之中。冷風驟狂催跨下駿馬,轉眼之間,便看見瞭遠處任萬劍的背影,正心中一喜,忽然暗道不好。原來冷風驟亦看見,任萬劍已到樹林邊緣,隻見任萬劍身影一閃,已竄入林內,再次消失在自己視線之中。

  冷風驟心中大急,他知道任萬劍這一入林,千轉百轉之下,自己要追蹤便非常困難,還得小心他藏於暗中,對自己偷襲。可是事關自己親姐的安危,就算如何危險,也隻能硬闖,冷風驟轉眼之間,已奔至林旁,略一觀察,這樹林果然非常茂密,馬匹於其內無法奔跑,冷風驟騎著追風走沒幾步,便決定下馬行走。

  洛無情與阮齡中一前一後,於冷風驟入林半晌之後,亦來至林旁。洛無情冷靜的觀察瞭地上的痕跡一會,直接從馬上翻身下馬,走入林中。阮齡中見狀亦跟著下馬,在洛無情身後謹慎的走著。

  阮齡中看見洛無情觀察地上各種痕跡的動作,心中一動,說道:“莫非兄臺您精於追蹤之術?”

  洛無情此刻正沿著地上的痕跡,緩慢的前行,聞言點瞭點頭,說道:“以前有學過一點皮毛。”

  阮齡中看見洛無情動作駕輕就熟,哪裡是初通皮毛的樣子,不禁起瞭結交之心,說道:“在下青城派阮齡中,不知兄臺如何稱呼?”

  洛無情聞言轉頭,說道:“我叫洛無情,無門無派,真要說是什麼門派的話嘛……我爹之前是聖門中人,我娘則是……咦,你剛說你是青城派的?”

  見到阮齡中點頭,洛無情喜道:“我娘也是青城派的,你認識她麼?”

  阮齡中喜道:“不知兄臺的娘親閨中姓名,可方便告知?”

  洛無情聞言拍瞭拍自己的頭,點頭說道:“一時高興,連我娘的名字都還沒說,你又怎麼可能知道瞭。是瞭,我娘復姓歐陽,名飄雲。聽我爹說,我應該還有一個小姨,是我娘的攣生姊妹,應該是叫作飄雪。”

  阮齡中聽見,呆在當地,洛石洪與歐陽飄雲的事,他雖然隻聽過兩人姓名,對他們的事跡不怎麼清楚,但是他知道,歐陽飄雪的名字,那可是他的師姑啊,而且,還是現今的聖主之妻,聖門中人尊稱她為“聖女娘娘”。

  洛無情見阮齡中呆呆的望著自己,說道:“怎麼瞭?”

  阮齡中方才驚醒,說道:“歐陽師姑,現在應該在聖山之上,我正要去聖山傳信,此間事情一瞭我們便一同結伴而行,如何?”阮齡中心中想到,歐陽飄雲失蹤已久,也不知此人身分是真是假,隻怕唯有將其帶往聖山,見到歐陽飄雪之後,方能得知瞭,此刻卻是不便透露。

  洛無情點瞭點頭,說道:“如此甚好,我之前都在祁連山腳的小村落中,對於去聖山的路,也是完全不熟識。”

  兩人說畢,便由洛無情帶領,繼續追蹤著任萬劍的足跡而去。

  話說任萬劍帶著冷雨疏,在林木間左彎右折,往山區而去。任萬劍奔跑瞭一陣,才終於停瞭下來,稍微包紮瞭傷口,卻不敢將刺入的箭頭取出,怕失血過多之後,萬一被冷風驟追上,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任萬劍將傷口包紮之後,立刻又抱起冷雨疏,往山區中奔去。冷風驟雖然在任萬劍之後,隨即跟著進入樹林之中,但是他一來經驗不足,從未有在山林中追蹤敵人的經驗,二來在之前被任萬劍以暗器偷襲得手之後,此刻卻又過於小心謹慎,因此才不過一會的時間,已經被任萬劍遠遠的拋開,而他亦同時迷失於這片樹林之中,與隨後而至的洛無情兩人交錯而過,錯失瞭三人會合的機會。

  洛無情雖然精於追蹤之術,但是那是在山林間追蹤野獸的技術,雖然也可以應用到現在的情況,卻是有所不同,困難瞭許多。一般野獸的追蹤技術,主要是以氣味,與蹄印,還有折斷樹枝,踩扁雜草等等的方式來追蹤。

  而任萬劍身懷上乘輕功,每一步跨躍之間都有不小的距離,加上他的輕功既佳,所留下的痕跡自然難以分辨,要不是任萬劍急急忙忙,留下瞭不少的痕跡,加上洛無情境界不同之後,眼光亦是非常銳利,隻怕兩人此刻早已追丟瞭。

  即便洛無情仍然找得出任萬劍留下的一丁點蛛絲馬跡,保持在不跟丟的情況之下,但是他每隔一段距離,當任萬劍轉向之時,卻需要花上一些時間來找出那些留下來的痕跡。

  任萬劍又一次在林中轉瞭個方向,往另外一個方向奔去,穿過一條林間的小溪,逕自出瞭樹林。一出樹林之後,任萬劍一口氣在曠野間奔瞭十幾裡,轉過瞭幾個山腳,眼前赫然出現瞭一個山谷。

  這山谷外是一片亂石雜草,兩旁陡坡斜斜的高起,坡上則有很多的大大小小的坑坑洞洞。任萬劍一見此景,心中一喜,想到:“即便是他們追上來,找到此處,這麼多的洞穴,他們也無從找起。”

  任萬劍主意一定,便立刻選定瞭一個洞口,攀爬而上,抱著冷雨疏進入洞穴之內。任萬劍走進洞內,略一觀察,才發現這一片山石,均是所謂的鐘乳石,而這一個個洞窟,可以想見是雨水經年累月穿鑿的成果。

  任萬劍選定瞭一片幹燥的大石,將冷雨疏平放於上,這才開始處理自己中箭的傷口。這山洞之頂,已被雨水鑿穿,下方的空間則是雨水浸蝕的效果,洞穴之頂大大小小的鑿穿之痕,使得點點陽光從中灑落下來,這洞穴雖然略為陰暗,但是視線仍是極佳。

  任萬劍取出貼身的小刀,將肩膀的傷口劃開,把有著倒鉤的箭簇取出,然後才敷上金創藥,將傷口包紮起來。任萬劍雖然老練,但是做完這些動作,也是失瞭不少血,臉色微見蒼白之色。

  任萬劍為求保險起見,再次點瞭冷雨疏的幾處大穴。穴道持續以外力封閉過久,對人體會有不小的傷害,因此任萬劍一直是以昏睡穴和其它限制行動的穴道來交換使用,以達到長期控制住冷雨疏的目的,光是這點,就可以知道,他在擄人的這方面,可以說是經驗豐富,精於此道瞭。

  任萬劍一向不是一個急色的采花淫魔,他往往可以觀察一個獵物許多天,才以萬無一失的計畫,迅雷不及掩耳的行動出擊,從而達成自己的目的。這和他堅持找武林中的女俠來下手,有著密不可分的關系。

  首先,任萬劍必須先確定,這不是一個誘餌,一個請君入甕的陷阱。

  接著,因為對方既然是武林中人,便有可能在附近有同伴一起出遊,而且自己在未知對方武功如何之下,則不一定能手到擒來,萬一在打鬥中引來瞭她其它的夥伴,便有可能反而使自己陷入危險的境界。

  所以,任萬劍一向是謀定而後動的。象是這次的目標冷雨疏,任萬劍便已不動聲色的監視瞭她們一行四人,足足有三天之久。雖然並未見到對方施展武功,但是任萬劍從四人年紀判斷,自己足以應付,又見到對方再無其它同伴,這才選擇在人煙稀少的兩座城鎮間的官道上攔截動手。

  任萬劍想不到的是,他對這兩姐弟的武功,大大的低估瞭,要不是自己憑著豐富的經驗,使詐傷敵,光憑手上的真功夫,這次極有可能會失手被擒。而好不容易制服瞭四人,卻意外的突然跑出一名更加年輕,實力卻是更加恐怖的少年,破壞瞭自己的好事。

  這些意外,以任萬劍如此小心謹慎的個性,可以說這些年來,還未遇上過,卻沒想到這次卻接連發生瞭兩次的意外,搞得自己落荒而逃。不過說起來,老天似乎仍然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因為自己仍然得到瞭自己想要的目標。

  話說這個冷雨疏,是任萬劍這些年來,所遇上的最棒的貨色瞭。任萬劍這輩子,唯一讓他念念不忘的,便是與歐陽姊妹交合纏綿的那幾夜,可以說是銷魂蝕骨的經歷。而這名女子,美艷之色可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冷雨疏不光是外表聖潔,容貌清麗,她言談舉止又是秀外慧中,兼且帶有一種冰冷的,不可侵犯的氣質,使得任萬劍一見到她,便心折不已,甘冒身分曝光的危險,也要一路尾隨而來,找機會下手。

  任萬劍在十幾年前,葛紀元正式接任聖主之際,已知要遭。後來葛紀元和歐陽飄雪成親,更讓任萬劍嚇得魂不附體,於成親之夜連夜逃瞭出來,至此開始瞭他的流亡生涯。任萬劍知道,自己曾經奸淫歐陽飄雪,他可不會笨的呆在聖門等死,或者奢望聖主會大公無私,不計前嫌等等。

  光是從現在過瞭十多年,聖門仍是在四處通緝他,便可知道,任萬劍當初的選擇,是聰明而正確的。

  任萬劍點瞭冷雨疏穴道之後,便盤膝坐下,行功運氣,不隻是運功療傷,亦同時是將自己保持在一個最佳的動手狀態之下。雖然,任萬劍亦可以藉著冷雨疏泄身的陰精來采補療傷,同時增加功力,不過這樣一來,所吸收的功力不隻會打折,自己在采補之時的狀況,也較不穩定,不是最佳的狀況。以任萬劍的謹慎與小心,自然是不會急於一時。

  半個時辰之後,任萬劍終於行功圓滿,功力回復瞭十成狀態,除瞭右肩的傷口會在動手之際,稍微有所影響之外,其它的部分已無大礙。任萬劍張開雙眼的第一件事,便是往冷雨疏看去。

  隻見冷雨疏已然醒轉,正在緊張的看著他,同時似乎正在運功之中。

  任萬劍心念一轉,聯想到冷風驟的自解穴道,立刻飛身撲出,雙手往冷雨疏周身大穴點去。

  冷雨疏其實直至剛才,方才醒轉,她看見任萬劍正在盤膝運功,立即不動聲色的開始運功沖穴,她已沖瞭半刻鐘的時間,穴位已有所松動,隻要再給她一時半刻,便可沖開穴道,可惜任萬劍對時間的估計與掌握,極為精準,使得自己無機可趁。冷雨疏看見任萬劍立即撲來,心中一嘆,知道自己仍是功敗垂成。

  任萬劍點瞭冷雨疏幾處穴位之後,方才放下心中大石,露出他那招牌的淫邪笑容,與充滿欲望的熾熱眼神。冷雨疏身上的衣衫,早在官道旁失手被擒,洛無情出手解救之前,就已被任萬劍給撕開,破爛不已,根本失去瞭蔽體之效。

  任萬劍此刻的眼光在冷雨疏的身軀上上下下的查找著,使得冷雨疏彷佛有種錯覺,自己此刻已然是全身赤裸一般。和在官道之旁一樣,任萬劍在盯著冷雨疏細嫩的肌膚一會之後,一開始便解起自己的褲帶,這次不同的,是他這次在無人打斷之下,完成瞭這個動作,露出瞭青筋突起處處,猙獰無比的兇器。

  任萬劍邪邪的笑著,左手在運功之下,掌心微微泛紅,印上瞭冷雨疏暴露在外的雪白皮膚之上。冷雨疏在任萬劍大手覆上自己的同時,亦不自禁的打瞭一個冷顫。這不是因為任萬劍的手掌過於冰冷,相反的,任萬劍的手掌十分的熾熱,使得冷雨疏背部所躺的石頭,反顯得非常冰冷,而使她打瞭一個冷顫。

  熾熱的感覺自被碰觸的地方傳來,同時,一種酥麻的電流亦跟著熱流向內狂竄,使得冷雨疏不由得想悶哼出聲。

  “還好啞穴被點,不然剛才就出醜瞭。”冷雨疏暗自想著,同時卻對自己即將到來的噩運,感到傷感。

  隨著任萬劍另一隻手加入之後,冷雨疏便幾乎陷入瞭失神的境界之內。

  任萬劍這十多年的功力,在這“歡喜六合功”之上的造詣,今非昔比。再加上冷雨疏雖然意志力遺傳至父母,極為堅韌,但是她的功力,並無柳雪柔當初的奇遇,所以她根本就無法跟柳雪柔一樣,抵抗這入侵的“歡喜六合功”的挑逗,而是跟當初其它的女人,如歐陽姊妹一樣,陷入瞭肉體酥麻不已的愉悅之境。

  任萬劍的雙手,在攀上冷雨疏的胸前之前,快速的解開瞭她的啞穴。

  一陣銷魂的呻吟之聲,則在任萬劍雙手覆上冷雨疏的雙乳之上時,自她的口中傳出。

  “啊……不要……唔!”冷雨疏半是呻吟,半是抗拒的聲音,自她的朱唇內發出,同時內心想著:“為……為什麼光是碰觸,就會有這……麼強烈的感覺?我到底……到底是怎麼瞭?”

  冷雨疏的父母未曾提及,她自然亦無從得知,這世間上竟然會有這種功法,可以挑逗起女子的淫慾,使貞女亦在這種功法運行之下,難逃搖身變為蕩婦的命運。

  任萬劍將雙掌平放,置於冷雨疏的乳尖之上,功力從掌心處發出,通過那敏感而硬挺的尖端,向整個乳房傳下,再擴散至胸部,然後引發自己下身的一種極度空虛的感覺。

  任萬劍的雙掌,在保持功力輸入的狀態之下,突然開始瞭快速的震動。這快速摩擦著冷雨疏乳尖的震動,所帶起的挑逗效應,便是冷雨疏忽然全身一顫,下腹一縮,一股瓊漿玉液隨之噴灑而出,溽濕瞭冷雨疏的整件褻褲。

  冷雨疏那青春美麗,卻又敏感萬分的處女之身,竟然在任萬劍略施手段的挑逗之下,直攀高潮的峰頂,泄出瞭她畢生的第一次泄身的元陰。

  任萬劍心中一樂,這女子果然仍是處女之身,才會如此敏感,雙掌用力抓揉起冷雨疏的雙乳,並趁著她張口呻吟之際,將自己膨脹的陽具往冷雨疏檀口內塞入。

  正在高潮餘韻的冷雨疏,根本搞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任萬劍巨大的陽根便已入口。任萬劍單手往下一撕,冷雨疏沾濕的褻褲被任萬劍扯離下身,任萬劍的左手開始在冷雨疏筆直修長的兩腿上玩弄著,而腰部亦開始前後震動起來,進出著冷雨疏的櫻桃小嘴。

  任萬劍左手玩弄著冷雨疏柔潤豐腴的大腿,當他的左手終於抵達大腿根部之時,冷雨疏的腰部亦隨之向上頂起,丁香小舌亦不由得舔著任萬劍進進出出的男根陽物。原來,任萬劍見到自己的“歡喜六合功”已然全盤的控制住瞭冷雨疏的行動,便放心的將限制她四肢動作的穴道給解開瞭。

  穴道被解,理應重獲自由的冷雨疏,卻並未反抗,也不能反抗,因為任萬劍深厚的“歡喜六合功”,不隻從外部挑逗起瞭冷雨疏體內的淫獸,亦從內部全然的壓制住瞭她的功力。這也解釋瞭冷雨疏為何會不由自主的舔起任萬劍侵入她口內的陽物的原因。

  任萬劍的手才剛覆上冷雨疏的陰門肉縫之上,略一撥弄,冷雨疏便再次弓起姣好的身軀,雪臀輕揚,腰肢頂聳,再次被任萬劍送上瞭高峰之巔。

  連續兩次短時間內的高潮,已然使冷雨疏,完全的進入瞭失神的狀態,任萬劍笑嘻嘻的拔出瞭在冷雨疏口中肆虐已久的巨獸,緩緩的移動身軀至冷雨疏雙腿之間,在冷雨疏玉腿微張,絲毫不知道抵抗之下,任萬劍的胯下巨獸,穩穩的頂在瞭冷雨疏緊閉的蓬門之外,下一個動作,便接著是破門而入,奪走冷雨疏冰清玉潔的處女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