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歸來

  泗水驛站。

  驛站那昏暗狹小的房間之內,幾隻飄忽的蛾影被燭光照在土墻之上,晃來晃去好似鬼影重重。

  蛾子時不時向著桌上的燭火撲去,又啪的一聲撞在燈罩之上。

  它落在桌上掙紮幾下,再慢慢翻身,不死心的繼續盤桓著,等待著下一次的可趁之機。

  馬夫張三趴在桌上打著盹。

  雖然他也想上床睡覺,但是驛站裡有規矩,必須要有人守夜,隨時候著那不知何時會到來的八百裡加急。

  正當他睡得正香甜之時,大門處忽然傳來的框框的砸門聲。

  哐哐哐!哐哐哐!

  “誰呀!”

  張三猛地抬頭應瞭一聲,隨後才強睜開惺忪睡眼。

  他剛想從長板凳上站起來,結果睡得太久,雙腿都已經發麻,一個踉蹌,向後摔倒在瞭地上。

  “哎喲~”

  他的五官一下子痛的皺在瞭一起。

  哐哐哐!哐哐哐!

  砸門聲如同一道道催命符,張三揉著屁股,心中火起。

  他扯著嗓子朝門口吼瞭一聲:

  “他娘的別敲瞭!來瞭!”

  張三扶著桌子緩緩爬起,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前,將插銷拔下,打開驛站大門。

  一股子濃鬱腥風鋪面沖來。

  張三仰頭看去,他瞬間愣在瞭原地。

  門口站著的不是八百裡加急的信使,也不是想要留宿的過客。

  以張三來看,倒是更像地府裡爬出來的惡鬼。

  眼前的男人高大威猛,蓬頭垢面看不清容貌,他的衣袍被血浸染著,右袖空空蕩蕩,腰間別著一口鑌鐵長刀。

  張三被屋外的冷風一激,一下子清醒瞭。

  他向後退瞭一步,雙目圓睜,驚駭問道:

  “你……你是誰?”

  葉穆嗓音低沉,言簡意賅。

  “租車。”

  張三一愣,下意識拒絕瞭葉穆。

  “這位好漢,我們這裡是官傢的驛站,可不能租車。”

  話剛說完,他就想要給自己一個嘴巴子。

  眼前這位一看就是亡命之徒,身上血水未幹,還隨身帶刀,自己上有小下有老,可不想橫死在這裡。

  葉穆沒有說話。

  他抬起僅剩的左手,伸入懷中摸索瞭一番,拿出瞭個東西,朝著馬夫一拋。

  張三慌裡慌張的接住,隻覺得手中沉甸甸的。

  低頭一看,竟是一錠成色極好的銀元寶,上面還附著一層幹涸瞭的黑色血跡。

  葉穆沉聲道:

  “現在就走。”

  張三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手中那錠足以抵得上自己兩年薪水的銀元寶,一咬牙,趕忙點頭答應。

  “好漢你等著,我這就去牽馬。”

  坐上馬車,葉穆依靠著車壁,將刀鞘抱在胸前,雙目閉合,意識逐漸渾濁。

  他傷的實在是太重瞭。

  “您是要去哪?”

  “王宅。”

  “這姓王的人傢可多瞭去,您是要去哪一傢?”

  “最大的那一傢。”

  “好嘞,您坐穩瞭,駕!”

  張三一揮馬鞭,車輪便咕嚕嚕的轉瞭起來。

  隨著車廂的上下顛簸,葉穆原本強撐著的精神不知不覺間放松瞭下來,整個人如同沒入泥潭,一點點被黑暗吞噬。

  葉穆猛地咬瞭一下自己的舌尖,疼痛讓他重新變得清醒瞭點。

  根據宮裡曾經教授過的經驗,這個時候昏過去,幾乎是再也醒不來瞭,他必須保持清醒。

  葉穆自然是不怕死,但是在另一端,有著比自己生命還要重要的存在,需要自己掛念。

  “說點什麼。”

  “啊?”

  張三坐在車轅上錯愕回頭,不知道這位出手闊綽的老爺又想要他做什麼。

  “與我說話,咳……隨便什麼都可以。”

  葉穆低頭悶咳兩聲。

  交流可以讓他的思維時刻保持運作,不至於現在昏過去。

  “嘚嘞,那……老爺您……這麼晚急著去那王傢大宅有什麼事?”

  “看望親人。”

  “親人?老爺您還與那江南王傢攀親帶故?那可真是瞭不得!”

  “對,我妻兒都在那裡,咳咳……”

  張三一聽到這裡,原本緊繃的神經略微放松瞭點。

  既然有老婆孩子,那應該不是那種光棍一根的亡命之徒。

  “老爺您這麼晚還要趕著去見媳婦,您娘子可真有福氣,我猜啊,肯定得是個十裡八方都出名的美人,您說是不是?”

  “是。”

  張三曲腿坐在車轅之上,背靠著車廂,忍不住砸吧瞭一下嘴。

  心裡想著得是多美的美嬌娘,才能讓一個大男人半夜還要急著回傢見上一面,他轉念又一想到傢中的黃臉婆,不由得憤懣起來。

  啪的一聲。

  馬鞭凌空抽到瞭馬屁股上,車子行駛的更快瞭。

  “那您兒子也不小瞭吧,可有婚配?”

  “隻有兩個女兒,沒兒子。”

  “沒兒子?”

  張三一聽,立馬挺直瞭原本佝僂的腰背,說話也變得有底氣起來。

  他咧著張大嘴,樂呵呵道:

  “我那婆娘雖然長得不咋地,但是好在屁股大,能生養,已經給我張傢添瞭三個男丁瞭,哎~可愁死瞭我瞭,這該怎麼養活?”

  雖然張三看起來愁容滿面,但是語氣裡的得意依舊掩蓋不住。

  車廂內的葉穆卻沒有接話。

  張三還以為是自己的話惹得老爺不高興瞭,立馬回頭緊張問道:

  “老爺?”

  “別管我,咳咳咳……你隻管說,我聽著。”

  葉穆閉著雙眼,將掌心上那咳出的血水擦在身上,之後一動不動,看起來好像是死瞭一般。

  張三得瞭命令,隻好繼續自顧自的說著話:

  “不過婆娘醜也無所謂,反正窯子裡的小娘子也倒有些姿色。”

  說起這些東西,他立馬便興奮起來瞭。

  “那些小娘皮一個個心黑的很,很不得把老子的腰包掏空,不過騷也是真的騷,想要啥姿勢就啥姿勢,比自傢婆娘舒坦多瞭。”

  說道這裡,他又忽然搖頭嘆起瞭氣。

  “雖然各種花樣都與那些小娘皮玩過一遍,隻可惜沒幹過屁眼,我聽一老嫖客講過,幹皮眼可比幹前面爽的多瞭,那小屁股一夾,緊的喲,神仙來瞭都受不瞭!”

  “隻是就算老子加錢,那些小娘皮都不願意我幹她們屁眼,嘖,都他娘的出來賣瞭,還有錢不掙。”

  張三一臉洋洋自得,不停地說著自己老道的經驗。

  “就連最下賤的妓女,都不願意讓人碰那裡。”

  “不過據那些老門檻說啊,能幹屁眼被幹的流水的,那都得是千裡挑一的騷貨,嘖嘖,我咋就沒有遇到過這樣的騷貨?”

  ********************

  得到瞭師娘的首肯之後,王小剛並沒有著急去抽插師娘的嫩菊。

  他雙手撐床,俯下身子。

  連同那雙架在自己肩上的小腳一起朝著慕星河壓下,直到師娘那柔軟的身子折疊在一起,膝蓋都抵到瞭她的雙肩,粉嫩的足底朝天輕搖。

  酥軟的雪臀慢慢上抬,最後離開瞭床面,一根粗長的肉棒自上而下,豎直的插在菊穴之中。

  那白虎美鮑中不停泌出的蜜液逆流而上,順著小腹流淌到那菱形的肚臍中,積聚成一汪淺淺的小池。

  慕星河胸口那團渾圓挺翹的雪乳被高抬的雙腿夾在中間,又被王小剛緊貼的胸膛壓的扁圓,乳尖不斷摩挲著他的肌膚,被壓在乳肉之中。

  此時王小剛與身下的師娘,幾乎是鼻尖對著的鼻尖。

  慕星河雙眸微瞇,長睫輕顫,陣陣帶這濕潤香氣的吐息從檀口中噴灑而出,撲打在王小剛的面頰之上。

  櫻粉的雙唇微微開合,王小剛低頭含住師娘水潤的唇瓣。

  此時的慕星河卻沒有像是第一次那般掙紮,王小剛的舌頭不費吹灰之力,便探進瞭師娘的檀口之中。

  兩條黏滑柔軟的舌頭纏繞在一起,甜膩的津液被王小剛來回攪動,滋滋作響。

  慕星河原本抓著床頭的雙手慢慢松開,不由自主的環繞上瞭王小剛結實的後背。

  夾著肉棒的熾熱肉壁跟著她的身子一起放松下來。

  王小剛一邊吻著師娘,一邊雙腳蹬床,壓在師娘雪臀上的下半身逐漸抬高,粗長肉棒緩緩從慕星河狹緊的嫩菊中拔出,穴口有韻律的不斷收縮擴張著,粉嫩的腔肉被帶著微微外翻。

  “嗚嗚~ ”

  慕星河黛眉緊蹙,口中不斷含糊嗚咽著。

  她那原本就脫離床面,高高仰天抬起的雪臀,隨著肉棒的拔出,小腹繃緊,雪脊的末端一起跟著遠去的肉棒升高。

  王小剛隻覺得師娘的嫩菊不斷咬著自己的肉棒,不肯松開,硬生生的用肉棒把師娘的下身憑空提起。

  肉棒拔出一半之時,慕星河整個下半身便懸瞭空,隻有背部還抵在床上,就這麼吊在王小剛的肉棒之上。

  菊穴不斷夾緊,如同溺水之人遇見救命稻草一般,吸吮著腔內那根堅硬如鐵的肉棒,但是身子依舊慢慢向下墜去。

  肉棒一節一節的從穴內掙脫而出,龜棱剮蹭著肉壁上的層層褶皺,緊致如箍。

  “啪!”

  一聲清脆的肉體拍擊聲在黑夜中響起。

  王小剛的肉棒勢大力沉的向下一墜,卵袋拍擊在師娘的酥軟雪臀之上,整個肉棒一插到底,咕嘰一聲重新沒入瞭師娘火熱的後庭之中。

  “嗯~”

  慕星河揚頸嬌滴滴地顫吟著,十指在王小剛的後背上抓出十道抓痕。

  懸空的腰肢落回床上,原本渾圓的翹臀被壓成扁圓。

  堅硬紅木所制成床架開始有節奏的嘎吱搖晃起來,帶著一聲聲清脆悅耳的“啪啪”聲響,配以女子壓在喉間的婉轉低吟。

  王小剛的舌頭依舊在師娘的小口中來回攪動,下身短而急促的用肉棒在菊穴中來回抽插,卵袋輕快的拍擊著白臀。

  一股股清漿從仰天開合的白虎美鮑中徐徐流出,與那不斷貼合分離的小腹之間拉出數道粘稠的銀線。

  “嗯~啊~”

  慕星河的嗓音如泣如訴,她面色酡紅,任由身上壓著的王小剛來回聳動,被抽插的兩眼微微泛白,一邊的嘴角流下清涎。

  肉棒一次又一次擠開層長疊嶂的嫩肉,借著黏滑腸液在師娘的菊穴中來回穿梭。

  走後庭的一大好處便是深不見底,就算是整根沒入,也不會有半點阻礙。

  王小剛操弄著身下的師娘,心裡也知道她為什麼就算是願意給自己的走後門,也不肯將前面的蜜穴獻上。

  一是前穴所象征的貞潔,不論是口交還是後庭,隻要那膜沒破,她便能自欺欺人。

  二是師娘不知道師妹早就給被自己開瞭苞,若是今晚被自己開瞭苞,那等新婚之夜,自己發現所謂的師妹還是處子之身,那豈不是露餡?

  就在他心裡想著緣由之時,身下的師娘忽然渾身輕顫起來。

  一道滾燙的清漿從那白凈粉嫩的小穴中射出,擊打在自己的小腹之上,緊接著,緊夾著肉棒的菊穴,猛地收縮瞭一下,王小剛都差點被夾出精水。

  “嗚呃~”

  師娘猛地偏過頭去,將王小剛的舌頭從口中頂瞭出去。

  她額上汗津津的黏連著幾縷碎發,櫻唇開合,不停小口小口的喘息著。

  環繞著王小剛後背的兩節嫩白藕臂,無力滑落到床上,整個人如同一團熱烘烘又帶著濕氣的軟泥。

  王小剛知道,師娘這是被自己幹出瞭高潮。

  他不在趴伏壓在師娘身上,而是坐直瞭上半身,隻不過肉棒還插在師娘的後庭中,享受著其中一陣陣溫熱的吮吸。

  師娘玉體橫陳,胸前那對攤開的酥乳微微起伏,乳溝內都聚瞭一條水線,雖是汗水,卻奇香驚人。

  王小剛忍不住伸手捏上一把玉乳,五指深深陷入其中,隻覺得溫熱潮濕,粘手軟糯。

  慕星河下身的花穴,那便更加的泥濘不堪,如漿糊一般塗的到處都是,兩腿之間,小腹與雪臀之上,就連身下的床單,都被濡成瞭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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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老爺您應該是沒怎麼去過窯子吧?”

  “嗯。”

  葉穆在昏迷與清醒之間勉強回應著張三的話語。

  “嘿!我就知道!像是老爺這樣有品位的,哪裡看得上這個。”

  一路上已經行駛瞭不少路程,張三原本的擔憂已經蕩然無存,反而越聊興致越高漲。

  “您別看去窯子粗俗,但是裡面的講究可多瞭。”

  “像是一些剛開始逛窯子的雛,他們挑小姐一般都是盯著臉挑,哪個好看點哪個,但是隻要經驗老到點的,就不怎麼看臉。”

  張三依靠在車廂外,滿臉淫笑著。

  “他們一般都看體態,像是細桿麻條那般的小姑娘,人傢看都不會看一眼,畢竟進瞭屋子,關瞭燈,長得怎麼樣都無所謂。”

  “人傢啊,就喜歡挑一些像是葫蘆的,胸大臀肥腰肢細,抱起來像是白棉花,那摸著才有感覺!”

  他瞇起眼睛,搖頭晃腦起來,像是在回憶其中滋味。

  “不過還有些老門欄,他們既不看臉,也不看胸,您猜他們看什麼挑女人?”

  車廂內沒有傳來葉穆的聲音,但是這也不妨礙張三自說自話。

  “真正的懂行的老饕,都是看腳。”

  “女人身上最值得一玩的,那必須得是那雙三寸金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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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小剛擒住師娘的原本擱在自己的肩上的嫩足,以自己極強的夜視能力,捧在手心細細觀賞。

  師娘的小腳嬌嫩的很,腳裸纖細,足弓修長,腳背上的白皙肌膚幾近透明,能輕易看到下面隱藏的青絡。

  與那纖薄的腳背所對應的,是那肉乎乎的足底。

  足底在腳掌與後跟處染著一層櫻粉,一隻手足弓慢慢把玩,五根玉趾便害羞的蜷縮在瞭一起,好似顆顆白玉珍珠。

  師娘的嫩足上未施蔻丹,片片趾甲如雲母般晶瑩透亮,哪怕是頂尖的能工巧匠,恐怕也無法復刻出這樣的天賜之物。

  王小剛將鼻子貼到足底,輕嗅瞭一下。

  隻有一股淡雅的花香,很明顯已經清洗過。

  他伸出舌頭輕舔瞭一下柔嫩的足底,慕星河極其敏感的將腿向後一抽,下身蜜穴絞緊,肉棒被四面八方的肉壁包裹著,菊穴的深處傳來一股極強的吸力。

  王小剛得意的笑瞭笑。

  這便是玩足的好處,女子的腳越是敏感嬌嫩,玩弄起來她也會越羞澀局促,連帶著腔穴都會夾緊。

  肉棒在師娘的後庭中不緊不慢的抽插的,蜜穴中淌下的黏滑蜜水正好落到棒身之上,在一遞一送間,起到瞭潤滑的作用。

  王小剛含住瞭師娘蜷起的玉趾,舌尖每舔過一根玉趾,身下師娘的身子便緊繃一下,連同那蜜穴一起抽搐。

  “嗚~”

  慕星河扯過身邊堆成一團的錦被,羞赧的蓋住瞭自己的面孔,隻留一具羊脂白玉般的嬌軀,裸露在床帷之間。

  王小剛一手抓著師娘的嫩足,一手的拇指按住瞭蜜鮑頂端的小芽,來回打著轉。

  肉棒被澆的濕淋淋,菊穴隨著肉棒的進出,時而外凸,時而內陷,一堆由清漿摩擦而生的白沫附著在棒身和穴口,咕嘰作響。

  師娘的後穴已經被肉棒充分擴張,每一次插入雖然依舊緊致,但也滑溜異常。

  王小剛又在師娘的菊穴中遞送瞭百餘下,隻覺得精關發酸。

  他立馬放下玉足,雙手抱住瞭一條軟腴的大腿,將師娘的下半身固定住,如打樁一般大力將肉棒打入菊穴深處,又在層層肉褶和吸力的阻撓下猛地拔出半根,再啪的一下插進後庭。

  肉臀被打的蕩起陣陣漣漪,慕星河頭上蓋著被子,貝齒緊咬著被角,承受著一波又一波的沖擊。

  “嗚嗚~嗯~啊………嗯~”

  胸前的兩團玉乳被頂的上下拋飛著。

  “啪啪啪啪。”

  王小剛悶哼一聲,將龜頭送到瞭最深處,渾身打瞭個戰栗,接著便停下瞭動作。

  射精後半硬不軟的肉棒從師娘的菊穴中慢慢拔出,在龜頭處略微卡瞭一下。

  一道如同拔出瓶塞的聲響傳出。

  隻聽“啵”的一聲,肉棒整根拔出。

  但是師娘的後庭此時卻無法徹底閉合,留下一個手指粗細的小孔,像是在呼吸一般不停開合著。

  一股濃稠的精液從小洞裡徐徐流出,掛在瞭如月亮般的白臀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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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車徐徐停在瞭王傢大門之前。

  張三回頭朝著身後喊瞭一聲。

  “到瞭。”

  隻是車廂內沒有半點聲響傳出。

  “老爺?”

  張三心裡犯著嘀咕,之前就覺得這人半死不活,可千萬別死在自己車上。

  幕簾被人用刀柄掀開,葉穆拄著刀鞘,從車廂內探出瞭身子。

  他仰頭望著足足有兩人高的大門,門口左右立著兩尊玉獅,在厚重的夜色中顯得額外肅穆莊嚴。

  “這裡就是?”

  “這裡就是王宅。”

  “好……咳咳………”

  葉穆從車轅上跳下,張三朝他拱瞭拱手。

  “那老爺您走好,我就不耽擱您與嬌妻相會,小的一傢老小也等著呢,告辭。”

  他現在可是迫不及待想要回傢,將自己兜裡那兩錠雪花銀拿給自己婆娘看看,自己三兒子的私塾費用可就不缺瞭,終於能在那兇婆娘面前硬氣一回。

  葉穆點瞭點頭,與那駕馬的張三擦身而過。

  一道刀光如閃電般閃過。

  葉穆甩去刀上的血水,將那柄隻有半截的雁翎刀重新插回鞘內。

  身後一顆諾大的人頭掉在瞭地上,彈跳瞭兩下,又在地上滾瞭三圈。

  葉穆扶住馬背上那失去頭顱的身子,將他塞進瞭車廂內,又從地上撿起瞭張三的腦袋,一齊丟瞭進去。

  他牽著韁繩將馬車調轉瞭一個頭,拍瞭拍馬屁股。

  那駕馬車便順著來路,越行越遠。

  不留痕跡,不留活口,這便是死侍的生存之道。

  做完這一切。

  他拄著刀鞘,披著那清幽月光,蹣跚的走向王傢大門。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