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變化

  當王小剛與葉青青來到廳堂時,葉穆,慕星河,秦可欣已經圍坐在方桌旁。

  等兩人落座,所有人齊瞭,才開始動筷。

  桌上的沒什麼珍饈美味,隻是一些傢常小菜,諸如東坡肉,清蒸鯽魚,桂花糖醋排骨。

  雖然不像王小剛帶著葉青青在香滿樓裡吃的那麼奢華,但是在尋常百姓傢已經頗為奢侈,畢竟桌上的肉食還真不少。

  葉穆好歹也是鏢局的知名鏢頭,又有王小剛父親時不時派人送來的學費,夥食費,自然是不缺錢的。

  王小剛,葉青青,秦可欣都不會燒飯做菜,葉穆就更不用說,而作為師娘的慕星河,她手指蔥白細嫩,看起來就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人。

  桌上所有的菜都是王進財雇傭來的廚娘做的,那廚娘就住在葉宅的隔壁的院子裡,財大氣粗的王進財直接將葉傢旁一座更大的一處宅子買下,隻為瞭自傢兒子吃飯吃的舒心,那宅子現在也在王小剛名下,隻不過他從來不住。

  葉青青隻知道父親對母親極為呵護,這麼多年來,沒見過母親下廚燒過飯,洗過衣服,頂多就是拿著繡帕,織繡些花鳥圖案,也並不拿去賣錢,那些作品全被父親擺在屋中收藏。

  爹爹在外一直對娘親發乎於情,止乎於禮,從未看到兩人在別人面前有過什麼特別親昵的動作,但是每當娘親坐在院中刺繡時,爹爹就會站在一旁,什麼也不幹,就那麼深情地望著娘親。

  葉青青心裡對自己的娘親羨慕的很,小時候經常希望有人能像父親對待母親一樣呵護自己。

  後來直到秦可欣被收入門中,嬌俏可愛的小師妹一直纏著自己撒嬌,比自己那臭屁的師弟可愛多瞭,她才慢慢發現自己喜歡的好像是女人。

  吃飯期間,王小剛時不時瞄向一旁的師娘慕星河。

  師娘今日穿瞭一身紫色錦衣,胸口的佈料稍顯得緊繃,烏黑濃密的秀發盤起,頗有成熟風韻的婦人簪中插這一根銀質的鸞釵。

  慕星河的臉型不像是葉青青一般有些瘦削的瓜子臉,反而是更加豐滿圓潤的鵝蛋臉,雖然已經是三十上下的年紀,但是白皙的肌膚依舊如同新剝雞蛋般光滑,不見一點皺紋。

  蔥白纖長的手指手持長筷,夾起一小塊東坡肉,水潤的紅唇微張,細細咀嚼不發出半點聲音。

  無論是姿態動作都無可挑剔,說她大傢閨秀都難以形容她動作的優雅,不如說是王宮貴女更加貼切。

  這種充滿成熟風韻與知性的女子,才是王小剛最最喜歡的類型,可能這也和他幼年時期母愛的缺失有關。

  葉青青與秦可欣雖然也很美,但是在他眼裡兩人加起來也比不上慕星河。

  像是王傢這種占據一方的豪門,王小剛會跑來葉穆門下拜師學藝,有好幾個原因。

  一是因為葉師傅武功確實高強,從未見過有人能在他手下走出過十招,第二就是因為離傢很近,王小剛時常能回傢看望他老爹,第三就是因為慕星河。

  當他在街上看到師娘的第一眼就走不動道,後來打聽得知她丈夫武功高強,也就吵著嚷著要讓老爹想法子拜入葉穆門下。

  王進財本就拿這個愛妻留下獨子毫無辦法,見他雖然是要去習武不是讀書,但也算有瞭上進之心,總好過在在傢裡遊手好閑,也就塞足瞭錢,動足瞭關系,讓原本沒有收徒心思的葉穆硬是收下瞭王小剛。

  葉青青看王小剛時不時瞟向自己的娘親,柳眉微蹙。

  若是以前她可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自從知道瞭王小剛本性是個色中餓鬼後,就對他的一舉一動極為敏感,看他頻頻看向自己如花似玉的母親,心生警覺,桌下的小腳踢瞭王小剛幾下,給他使瞭幾個眼色。

  這一張四方桌子是這麼坐的,葉穆,慕星河,王小剛都獨坐一邊,而關系好的姐妹倆坐在一起,葉青青就坐在靠著王小剛的一邊。

  王小剛欣賞得好好的,被葉青青打擾,很是不爽。

  扶碗的左手悄悄伸下桌子,搭在葉青青的柔軟的大腿上。

  葉青青拿筷的右手都抖瞭一下,她沒想到王小剛竟然這麼大膽,竟然敢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輕薄自己,但是她也不敢出聲阻止,因為她更怕被其他人發現,隻好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低頭吃飯。

  但是葉青青的沉默讓王小剛更加得寸進尺,原本摸著大腿外側的手掌逐漸向腿根部劃去,越往裡面,腿肉就越柔嫩。

  葉青青耳根子都有些發紅,貝齒咬著筷尖,兩腿緊緊並攏,不讓王小剛作怪的手繼續向深處摸去。

  少女有力又軟彈溫熱的大腿死死夾住瞭王小剛的手,他反不覺得有什麼不好,兩人就這麼僵持在這裡。

  葉穆突然把筷子放下,一拍桌子,喝道:「成何體統!」

  這讓在桌下不斷糾纏的兩人嚇瞭一跳,葉青青臉色煞白,趕緊分開大腿,王小剛也把手收瞭回去。

  正當葉青青等著父親的喝罵的時候,葉穆卻看著王小剛道:「吃個飯也吊兒郎當,一手拿筷!一手拿碗!這還要我教嗎?」

  王小剛趕緊把放在下面的手拿瞭出來,扶住碗邊。

  一旁的秦可欣側頭幸災樂禍地看著師兄被罵,嘴裡含著筷子,雖然沒有笑出聲,但是嘴都快咧到耳根瞭。

  葉青青這才放下瞭提著的心,僵硬的身子重新活動起來,幽怨地撇瞭王小剛一眼。

  「好啦,吃個飯至於這麼大火氣嗎?好好說就行瞭。」

  慕星河在旁邊開口勸道,她夾起一塊魚肉,放到王小剛碗裡,安慰道:「小剛,你師父脾氣一直不好,你多包容一下他。」

  看慕星河一發話,葉穆原本嚴肅的神情又軟瞭下去,他皺眉嘆氣道:「哎~你就慣著他吧。」

  王小剛感激地看瞭一眼美麗的師娘,暗暗想著,師娘不僅人長的好看,心腸也好。

  眾人吃完瞭午飯,接著就是無休時間。

  雖然有廚娘,但是葉穆也讓自己的兩個女兒和徒弟輪流收拾碗筷洗碗,免得他們好逸惡勞,而今日,就輪到瞭葉青青。

  葉青青正在灶臺旁認真清洗這碗筷,突然腰間一緊,被雙臂緊緊環繞,接著背後貼上瞭火熱平坦的胸膛,她就知道是誰瞭。

  她頭都懶得回,繼續手裡的動作不停,抱怨道:「沒看到我在洗碗嗎?又來找我幹嘛?你王大少爺傢大業大,去找幾個花魁尋歡作樂不是輕輕松松,非要和我這小女子糾纏不清?」

  王小剛將下巴抵在葉青青瘦削的玉肩上,將臉與她滑嫩的小臉相貼。

  「外面青樓的花魁哪能和師姐比,都是些胭脂俗粉,紅粉骷髏罷瞭,看她們假笑的樣子,我都覺得瘆人,師姐生氣都是好看的。」

  「呸,凈會瞎說。」

  葉青青輕啐一口,雖然知道王小剛在胡言亂語,,但是聽瞭也覺得有些甜蜜。

  雖然王小剛為人十分可惡,還老是喜歡戲耍玩弄自己,經常強迫自己做不喜歡的事情。

  但他也是整個江南最富,最有勢力的公子哥,全國最富庶的地方就要數江南,而江南的最富的幾大豪門中就有王傢的一席之地。

  哪怕尋常有錢人傢的嫡子,哪個不是小小年紀便一屁股風流債,日日進出青樓勾欄,與無數貌美女子尋歡作樂。

  而王小剛卻整日呆在宅中,與自己粘在一起,這不是正是說明瞭自己的魅力大,絲毫不遜於那些花樓名妓嗎?她在這一點上反而還有些得意。

  突然廚房門外傳來輕快的腳步聲,聲音越來越近,聽起來就像是在往廚房走。

  葉青青趕緊扭瞭扭腰肢,嗔道:「還不放手,有人來瞭。」

  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還帶這秦可欣活力十足的聲音。

  「師姐,我來幫……誒?師兄,你怎麼在這裡?」

  秦可欣本來在房間裡閑的沒事,就又來找自己的青青姐玩耍,沒想到推門一看,師兄竟然也在廚房。

  王小剛擼起袖子,也拿起幾個臟盤子放在水中。

  「我是來幫你師姐洗碗的,你來做什麼?」

  秦可欣皺著眉頭歪著腦袋,狐疑地看著兩人。

  「你能有這麼好心?」

  「是呀,你師兄平日裡作惡作多瞭,今天突然良心發現瞭。」

  葉青青趕緊幫著王小剛圓謊,她也不想讓可欣師妹知道他們兩個的關系。

  見師姐也在幫師兄講話,秦可欣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一蹦一跳地向葉青青跑來,也從後面攬住瞭青青姐的腰肢,將腦貼在葉青青背後。

  「師姐,我也要幫忙!」

  葉青青卻是身子一緊,畢竟王小剛就在旁邊看著自己,她也不顧手上還沾著水,將貼在背後的秦可欣推開。

  秦可欣一愣,立馬表情變成瞭委委屈屈,就像一隻被人拋棄的小獸。

  早上也是如此,師姐故意把手用力抽走,自己是不是哪裡做的不好,所以才讓師姐討厭自己瞭呢?

  葉青青推開秦可欣後,馬上就後悔瞭,自己的反應太激烈。

  她趕緊擦瞭擦手,轉身將可欣師妹摟在懷裡,輕輕撫這她的頭,在她耳邊輕聲安慰道:「師妹,乖,不要在別人看的到的地方摟摟抱抱,雖然我們都是女子,但是別人也會起疑心的。」

  她想瞭想,又說:「晚上你再來找我。」

  秦可欣接受瞭葉青青的解釋,但還是有些不開心,她癟著個小嘴,委屈地答應瞭。

  看著師妹離去的身影,葉青青深深嘆瞭口氣,轉頭怒視王小剛:「都怪你!今晚我有事,你不要來瞭。」

  王小剛知道她說的是什麼事,倒也沒有阻止,他將洗碗的盤子從水中拿出瀝幹瞭水。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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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結束瞭一天的操練,吃完晚飯後,葉青青回到瞭房中。

  此時天色已黑,她坐在書桌前,穿這輕薄的裡衣,憑借著昏黃的燭火讀著閑書。

  背後的頭發濕漉漉的,她在等頭發幹後就上床睡覺。

  門又一次沒有敲響就被推開瞭。

  葉青青眉頭一皺,把書放下,扭頭看向門外。

  「你怎麼又......是可欣啊。」

  她原本以為王小剛又不老實瞭,但是轉頭卻看到瞭秦可欣,皺著的眉頭放松下來,嚴厲的面色也變得緩和。

  秦可欣怯怯地站在門外,似乎是被葉青青之前的質問給嚇到瞭,也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來。

  「站在那裡幹嘛,快點進來。」

  葉青青起身把秦可欣拉進門內,在關門時還左顧右盼看瞭看四周又沒有人。

  秦可欣坐在床邊,嬌小白嫩的雙手不停地撫著自己的小辮子,燭光下,俏麗可愛的小臉有些發紅。

  葉青青看著眼前熟悉的場景,仿佛回到被王小剛強迫前的時光。

  當時那晚也是這般,兩人脫瞭衣服在床上歡好,結果正當自己在整理床鋪的時候,卻……

  葉青青不願意再去回憶,她解開瞭自己腰間的細帶,純白的裡衣從她纖細的雙肩上滑落,掉在瞭地上。

  她也有些羞澀,「來吧。」

  兩人的衣服層層疊疊堆在地上,葉青青與秦可欣在床上都脫光瞭衣服。。

  葉青青躺在床上雙腿分開,而秦可欣嬌小的的身軀壓在她的身上,飽滿渾圓的乳肉壓在葉青青身上,被壓成瞭肉餅。

  她嘴裡含著青青姐粉嫩的乳珠,小手則伸到瞭葉青青的兩片嬌嫩軟肉之間按揉。

  「師姐舒服嗎?」

  原本是在以前這是很正常的場景,但是葉青青此時卻覺得有些怪異。

  「師姐?」

  「嗯?嗯!舒服。」

  秦可欣奇怪地看瞭一看身下的葉青青。

  平常自己這麼問的時候,師姐不應該嬌羞地不願意回答瞭嗎?怎麼今日如此反常?

  她用手指在葉青青閉合的肥軟陰唇上慢慢按揉,是不是挑逗著玉蛤上的肉珠,但是身下的葉青青還是沒有很大的反應。

  秦可欣把伸在葉青青身下的小手收回,困惑道:「師姐,你怎麼不濕啊?是可欣弄得不舒服嗎?」

  葉青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中午被王小剛一碰就忍不住地流水,自己的身子酥麻的發軟,站都站不穩,現在可欣師妹在自己下身搗鼓許久,卻沒瞭往日的感覺。

  秦可欣把手指抵在自己嘟起的櫻唇上,想瞭想。

  「嗯......可能是姿勢不對?師姐來,你翻過身,抱著這個枕頭。」

  秦可欣拿起葉青青床上的枕頭,想要遞給葉青青,卻看到瞭枕頭地下的一個小木盒。

  「嗯?這是什麼?」

  她拿起盒子,看到上面有個搭扣,但又沒有鎖,便把它打瞭開來。

  「你說哪個?」

  葉青青剛才還在調整姿勢,聽到秦可欣發問,也轉過瞭頭來。

  「哇!」

  「不要打開!」

  葉青青想要阻止,但是秦可欣已經把木盒裡的手鐲拿瞭出來。

  秦可欣把這晶瑩剔透的手鐲舉起,對著燭火細細欣賞,兩眼都要冒出星光。

  「好漂亮的鐲子!師姐你這是從哪裡弄來的?肯定很貴吧!」

  葉青青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隻能支支吾吾道:「不貴……也就三兩銀子。」

  秦可欣把那玉鐲套在自己的皓腕上,歡喜地反復換著姿勢,擺弄著手腕上的手鐲。

  「三兩就能買到這麼好看的玉鐲!師姐你在哪裡買的呀!」

  「就在城裡,這玉看起來漂亮,其實隻是仿玉,不值錢。」

  葉青青看著秦可欣極其喜歡這玉鐲的樣子,一狠心,說道:「如果可欣喜歡的話,就送你瞭。」

  秦可欣興奮地睜大瞭原本就圓潤的桃花眼,直接把葉青青撲倒在床上,在她臉上用力親瞭好幾口。

  「謝謝師姐,師姐真好!最愛你瞭。」

  葉青青推著秦可欣不斷湊上來的頭,擦瞭擦臉上的口水,也被她逗笑瞭。

  「停!停一下,你屬狗的啊?」

  兩人之間原本曖昧的氛圍徹底消失瞭,秦可欣現在隻顧著欣賞手上美麗的玉鐲,葉青青本來也沒有什麼興致。

  她披起外袍,遮掩住瞭自己的身子。

  「好啦,今天就算瞭吧,你先回去。」

  「嗯!」

  秦可欣現在眼裡隻有鐲子,估計現在葉青青說什麼她都會答應。

  兩人穿好衣服,秦可欣走前還是與葉青青相擁瞭一會,她踮起瞭腳,在葉青青唇上輕啄瞭一下。

  「那我走啦,師姐晚安。」

  說罷,便帶著木盒與裝在裡面的手鐲,一蹦一跳出門去。

  「嗯,晚安,路黑小心一點!」

  葉青青緩緩關上瞭房門,脫去外袍,吹熄瞭燭火。

  她在床上躺瞭很久,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隻覺得有些煩躁,似乎少瞭點什麼東西。

  秦可欣之前那幾下雖然感覺不大,但也挑起瞭她的欲火。

  師弟現在在幹嘛?

  失眠的葉青青百無聊賴地想起瞭王小剛,但是緊接著,她又啐瞭一口,自己想他幹嘛?

  那個強奸犯,討厭精!

  她又想起瞭王小剛之前在飯桌上賊溜溜地瞄著自己母親的眼神,再加上洗碗時他反常地答應瞭自己今晚不來的要求。

  等等!

  他不會就是今晚想對娘親出手吧!

  葉青青掀開被子,刷的一下坐起。

  她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趕緊起床穿好瞭衣服,推開房門,抹黑走到王小剛的房門外。

  王小剛的房間裡還亮著燭火。

  葉青青站在門外想要敲門,但是又猶豫瞭一下。

  沒事的,我就是擔心娘親的安危,來看一下這個登徒子在不在房間我就走。

  葉青青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點瞭點頭,鼓足瞭勇氣敲響瞭王小剛的房門。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