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彭向明就去找班主任劉冠庭瞭。
作為電影學院九六導演班的畢業生,畢業後又留校任教十幾年,老劉在圈裡的人脈不是一般的廣,無論是當年的同學,還是後來的學生,幾乎遍佈影視圈的各個角落。
老劉初聞彭向明會寫歌還挺驚訝的,笑著調侃瞭他幾句,但在聽完這三首之後立刻收斂起瞭笑容,認真打量瞭彭向明幾眼,確認瞭這三首歌的作者和版權的確是屬於彭向明,然後就掏出手機開始撥號。
電話很快接通,那邊傳來一個粗豪的聲音,「有屁就放……忙著呢!」
老劉不以為忤,認真地說:「我這兒有幾個東西,得讓你聽聽。」
「嗯,那你微信給我傳過來吧,我晚上聽!現在忙著呢啊,沒別的事兒我先掛瞭。」
「別!這東西不能給你傳,你在哪兒呢,我馬上帶東西過去。跟你說認真的,不是胡鬧,這事兒很重要!你隻能當著我的面聽。」
「臥槽,什麼玩意兒你神神秘秘的。」對面略遲疑瞭一下,報瞭個地址。
聽著像是個什麼酒店的會議室。
掛瞭電話,老劉又扭頭看彭向明,手裡捏著U盤說道:「你回去等信兒,我一定盡力。至少我保證讓他能聽到。」
彭向明愣瞭一下,說:「您覺得這幾首歌……」
沒等他把話說完,就被老劉的眼神兒給逼停瞭。
「趕緊回去上課,再廢話,這節就算你曠課!」
…………
彭向明剛吃完午飯回到宿舍,就接到瞭老劉的電話,報瞭個地址,然後直接說:「盡快趕過來,直接上十一樓,我去電梯口等你。」
趕到大鐘影視傳媒所在的第十一層的時候是一點半,彭向明打車過來隻用瞭不到四十分鐘。
劉冠庭果然在樓梯口等著呢。
他拍瞭拍彭向明的肩膀,一邊轉身帶路往裡走,一邊說:「情況多少有點復雜,他們這部戲剛建成劇組,就請瞭音樂學院的霍銘教授來做音樂總監,我拿瞭東西過去找到老賀,他聽完瞭二話沒說,就帶我到這裡來瞭,隨後霍教授也趕瞭過來,說要見見你。」
彭向明一邊聽一邊飛快地轉動腦子,問道:「賀導什麼意見?」
劉冠庭抬頭看瞭他一眼,說:「他很喜歡,制片人也很喜歡,但合同已經簽瞭,你明白嗎?他們公司跟霍銘教授是長期的合作關系。」
彭向明秒懂。
走到一個房間門口,劉冠庭敲瞭敲門,然後推門進去。
彭向明跟在劉冠庭身後走進去。
「他就是那幾首歌的作者,我的學生,我們導演系的,大三瞭,叫彭向明。」
劉冠庭先主動介紹瞭一下彭向明,然後又反過來為他介紹房間內的幾個人。
一共五個人。
最挨著門口的,是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微胖,個子不矮,一身休閑裝,帶個鴨舌帽。這是《三國》第一季的導演,老劉的同班同學,賀傢聲。
坐在超大辦公桌後面的,是個看上去不到五十的胖子,笑起來慈眉善目的,是大鐘影視傳媒的老總,姓薑。
還有《三國》的制片人,姓趙,微瘦,不茍言笑。以及執行制片,一個四十來歲的女人,姓劉。
最後一位,也是坐在沙發區最裡面的,約莫五十歲上下的樣子,但看上去相當精神,則是《三國》的音樂總監,華夏音樂學院教授,霍銘。
彭向明微微躬身,主動上前,劉冠庭介紹一個,他就主動握手,做足瞭晚輩後學的姿態,很恭敬。
簡單認識一遍,還沒等別人開口,霍銘教授剛回身坐下,就直接問:「這幾首歌,你計劃怎麼編曲?」
彭向明愣瞭一下,然後不知怎麼,進門前他心裡還頗多計較、頗多籌算,多少有些緊張而又亢奮,但這個時候,他卻忽然就平靜瞭下來。
想瞭想,他認真地回答說:「如果按照我的構思的話,我覺得《滾滾長江東逝水》適合放在主題曲,電視劇的片頭位置,開頭就先切入征伐的場面,戰場收音,然後浪花席卷,江水洶湧的聲音,把號角、喊殺聲,都切進去,加一點古箏做前奏,最好能加上編鐘。」
「《歷史的天空》的話,洞簫的音色比較好,最好能找一個聲音比較大氣的女嗓來唱,這裡不太適合再用箏,因為這裡不需要再著重突出殺伐的感覺瞭,而應該是切換回我們現代人的視角,去緬懷歷史,所以我覺得,在這首歌裡,應該是加入古琴的音色比較好一些。」
霍銘教授一邊聽一邊點頭,聽完一拍大腿,「好!太好瞭!」
他轉過身,看向那位薑總,又看看姓趙的制片人,說:「就這樣吧,就這幾句話我就知道,這小夥子是真的很深入的思考過的,而且還特別有想法,有靈氣!咱們也不用瞎客氣瞭,回頭把那份合同作廢不就成瞭?」
彭向明有些張口結舌。
他沒想到事情的進展會那麼順利,更沒想到,這位霍銘教授居然會那麼爽快幹脆,甚至主動提出把已經簽好的合同直接毀約,把機會讓給自己。
心念電轉之間,彭向明說:「霍老師,是這樣,我的確打小就特別喜歡《三國演義》,聽說要拍戲瞭,我才忽然想寫首歌,然後就有瞭這幾首。您能看重,諸位老師能喜歡,我特別高興,真的。不過呢,我雖然算是稍微有點音樂基礎,寫幾首歌也還湊合,但真要是給電視劇做配樂,我可做不來!」
這下辦公室裡所有人都愣瞭,這種好事還有往外推的?而且兩人還都謙讓起來瞭。
彭向明笑笑又接著說:「您看能不能這樣,這幾首歌呢,就當是我的一塊敲門磚,您要是同意的話,還是由您做配樂,能讓我在身邊待著,給您打打下手就好,我跟您學習,您帶帶我!」
霍教授聞言有些微愣,又有些猶豫。
這個時候,賀傢聲導演忽然開口說:「叫我說,這事兒好辦!歌寫得的確好,咱們就用這三首歌瞭,這小夥子是我的同門師弟,哈哈,有才華,可畢竟還年輕,也沒做過電視配樂是吧?最好還是老霍來把關!」
「你們看這樣行不,老霍繼續做音樂總監,負責把貂蟬舞那一段的音樂做出來,我這個小師弟呢,就做音樂副總監!怎麼樣?你們倆通力合作,老帶少,一加一大於二嘛!」
啪的一聲!
始終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薑總猛地一拍桌子,「這個主意好,就這麼辦!霍老師,咱就這麼辦瞭,你就當帶個徒弟!一個才華橫溢的徒弟,怎麼樣?這一來,咱們這部劇的配樂就算是穩當瞭!」
事兒居然就這麼定下來瞭。
賀導拉上老劉走瞭,臨走前拍瞭拍彭向明的肩膀,說:「大三瞭是吧?回頭想找地方實習的話,來找我,給我幹助理!」
他倆又一走,彭向明一下子就徹底落單瞭。
那邊制片人、執行制片和霍銘教授三個人湊在一起,不知道在討論什麼。
一時間,彭向明微覺尷尬,但他還是站住瞭,面帶笑容。
既不遠離,也沒湊上去。
偷耳朵聽,他們似乎在聊錢。
過瞭一會兒,似乎是達成一致瞭,那位姓趙的制片人先走過來,握握手,說:「接下來,這部戲的音樂可就交給你和霍老師瞭,加油小夥子,有才華!」
說罷,笑著走掉瞭。
然後霍教授過來,說:「來!加個微信!」
彭向明趕緊掏手機。
兩人加瞭微信,他笑瞇瞇地問:「有經紀人沒?」
沒等彭向明開口,那個姓劉的女執行制片已經忍不住苦笑瞭,一副叫屈的樣子,「霍老師!」帶著一抹說不出的無奈。
霍銘教授不為所動,笑呵呵地,說:「我算是老江湖瞭,多少年跟他們這幫人打交道,也不怕他們坑我,所以就把經紀人開瞭。你呢,得找個經紀人來談,懂吧?」
「哦,好!」彭向明點點頭。
霍教授隨後又說:「有微信瞭,回頭我給你留言,發一下我工作室的位置,你有空就過來找我,我那裡特別好玩,有很多樂器,還有個小錄音室。」
彭向明趕緊答應瞭。
然後他才笑瞇瞇地看向身邊的那位劉姓女制片人,說:「大傢有錢賺,才能一直合作,你別欺負人傢年輕人!」
對方無奈地搖頭苦笑,「霍老師,你摸著良心說,我跟人談合同我欺負過誰呀!我很良心瞭好吧?」
霍老師哈哈一笑,說:「那當然,你們大鐘還是很講規矩的,哈哈!回頭新的合同做好瞭,你通知我一聲,我再來!」
然後他拍拍彭向明的肩膀,說:「不聊瞭,咱們回頭有的是機會,回頭好好合作。你先找個經紀人,把合同搞定吧!」
說罷,他轉身也走瞭。
可經紀人……彭向明咋知道到哪裡去找?
有瞭!自己雖然不知道,可有人肯定知道。
彭向明掏出手機在電話簿裡扒拉瞭半天,最終還是落到柳米的名字上,手指懸在撥出鍵上,猶豫瞭好半天,才終於落下去——「喂?幹嘛?」
「那個……我想問問你,你簽的是什麼經紀公司來著?」
「浩輝!怎麼瞭?」
「哦,大公司是吧?」
「嗯,算是不小吧。你問這個幹嘛……怎麼突然就關心起我來瞭?」
「你先別多問,回頭再跟你說,你就跟我說說,簽經紀人這件事裡頭,有什麼門道沒有?」
「我說呢……你試鏡過瞭?我跟你說,這次就先別找經紀人瞭,我怎麼簽的你就怎麼簽,自個兒簽合同還能多賺點兒……」
「沒,我試什麼鏡吶,我就想問問……嗨,你哪兒那麼多廢話呀!」
「我昨天不是給你一張紙讓你去試鏡嗎?還是男三號呢……你不會沒去吧?彭向明,你混蛋!你知不知道我……我……我好不容易才給你換來這個機會嗎?你還嫌我廢話?」
那邊的柳米眼圈都紅瞭,千種委屈、百般難過,一齊上心頭,為瞭你這個男三號,我被那死胖子搞得死去活來的,你大少爺可好,輕飄飄一句話說不去就不去瞭?你……你對得起我嗎?
但她憋屈的是,這些細節還不能讓彭向明知道,這下可好,敢情自己被白嫖瞭?
「你問什麼來著?經紀人是吧?這麼說吧,作為經紀公司當然是越大越好,但找經紀人最好不要找大牌的,大經紀公司資源多,人脈廣,實力雄厚,什麼事都有專人負責,這對一名剛起步的演員尤其重要,能讓你基本不被坑!」
「當然瞭,你會被經紀公司坑,這是免不瞭的!」
「不過就算知道被坑你也得挨,因為這個時期對你很重要,你沒出來接過戲不知道,大經紀公司能幫你免除很多的麻煩,還能拿到很多小公司拿不到的機會。」
「可從另一方面來說,你簽約經紀公司後,最好別找那些大牌的經紀人負責你的業務,他們太忙瞭,手下藝人也多,除非非常看好你,才會給你砸資源,否則根本沒時間搭理你,到時候把你丟給培訓老師,你反倒成瞭沒人管的。還有就是……大牌經紀人控制欲都特別強,手腕也都特別厲害,反正就是……」
不用她說得更明白,彭向明已經理解瞭。
「嗯,我明白瞭。」
「切!噯……你到底怎麼瞭?要簽經紀約瞭嗎?真沒去試鏡?」
「沒有,我這邊……是有個別的事情,可能需要找個經紀人什麼的。」
「噯,要不你就用我的經紀人怎麼樣?她叫祝梅,挺好一個人,人脈也還行,跟媒體關系也不錯,會計證律師證啥都有。」
「哦!那……我能先見見他嗎?呃,男的女的?」
「女的!我馬上給她打電話約個時間……噯,你到底什麼事兒啊!」
「那個……我寫瞭幾首歌,剛才被《三國》劇組選中瞭,可能是要做主題歌和片尾曲,另外他們劇組要請我做音樂副總監,就是配樂什麼的唄。我呢,先沒簽合同,也還沒怎麼談條件,就尋思著先找個經紀人幫我看看,免得吃虧。喂……喂!柳米?還在聽著嗎?」
電話那頭,又沉默瞭一陣,柳米才開口說:「你還會寫歌?《三國》主題曲?」
「嗯。不算太會,就隨便寫瞭幾首,正巧他們都相中瞭,要買,我就尋思……」
「你會寫歌?」
「我去!你能換個詞嗎?我會寫歌怎麼瞭?」
「對哈,你鋼琴很好,我看過你入學的考試錄像!呼……你居然還會寫歌!哈哈,真的讓《三國》劇組看上瞭?就是『那個』三國劇組吧?」
「是!」
「呼……你等著,等我電話!我馬上給梅姐打電話,等著啊!」
電話掛斷,三分鐘後,又打進來瞭。
據說那個梅姐對彭向明特別感興趣,本來正聊著別的事情呢,立刻就推瞭,跟柳米約瞭見面。
柳米說:「你在哪兒呢?我這就接你過去!」
…………
也就二十來分鐘,柳米就開車載著彭向明來到瞭經紀人住的小區,對方已在小區門口等候多時瞭。
這位叫祝梅的經紀人,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跟柳米差不多高,身材比例極好,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留著利落的短發,化瞭淡妝,看上去一副很精明幹練的模樣,見瞭面第一句話就很討喜,「哇哦,果然很帥!」
帥哥也是分等級的:「帥的令人眼前一亮」是一種程度:「帥的讓人流口水」
又是一種程度;彭向明這種目測應該達到「帥的讓人合不攏腿」瞭,也就是極品中的極品瞭,基本上隻有在電影電視裡才能見到。
寒暄瞭幾句,祝梅先把柳米打發走瞭,理由就是:我們要談合同的,你在中間摻和不合適。
柳米想想也是,一邊是自己的經紀人,一邊卻是自己的男朋友,無論她幫誰,另一邊都有可能會產生芥蒂,所以還是讓他們自己去談為好。
往小區裡走的工夫,彭向明就把事情的大致經過,包括自己的需求,都說瞭一遍,對方果然像柳米說的,回應的很積極。
「沒有問題!大鐘那邊,我們很熟,隻要你把經紀約簽給我,合同我去給你談,保證給你爭取到最大利益!」
彭向明點點頭,問:「條件呢?」
祝梅聞言笑笑,略遲疑瞭一下,說:「你現在這個情況呢,等於是帶著工作簽過來的,又是音樂上的,待遇肯定跟我們普通的新人演員合約有些不同。」
說到這裡,她又猶豫片刻,才做出一副下瞭狠心的模樣,果斷地道:「這樣,我給你做個保證,公司那邊回頭我去說服,我去做工作!隻要你簽給我,我隻要你六年,5……40% !你要知道,我們簽新人約,制式合同都是八年起步,一般都70% !」
這已經比她來之前預想的又退瞭一步瞭,她見到彭向明後,心裡突然就升起瞭一種想要簽下他的強烈欲望。
說到這,她又說:「你也可以問問柳米,她情況在這裡擺著,外形好,電影學院畢業,所以我們最終給的合同已經是很寬松瞭,但也簽瞭八年,60%.」
彭向明愣瞭一會兒,才開口問:「那個……先別管百分之幾十,我就想問問,這個百分之幾十,是給我的,還是給公司的?」
祝梅失笑,「當然是給公司的!你的所有業務經過我們經紀人打理、談下來的收入,40% 上交公司,60% 歸你自己,各自負責上稅,明白瞭嗎?」
「我去……四成都要交給你們?」
祝梅笑道:「對!你隻要交四成,這可是二線明星的待遇瞭,你的外形擺在這裡,簽約後我可以幫你爭取到更多的機會!而且是很多的機會!當然,你必須跟我簽全約。」
彭向明抬頭看她,「什麼叫全約?」
「就是說,一旦簽約,我很有可能會推薦你去接電影、電視劇,你的外形這麼好,不做演員簡直浪費。所以,你的創作人合約、歌手合約,以及演員、甚至編劇、導演的合約……都要打包一起簽給我!這樣你才能拿到這麼優惠的合同!」
彭向明遲疑半晌,摸著自己的下巴,「六年?」
祝梅笑瞭笑,似乎是已經明白瞭彭向明的意思,但她還是點頭,「六年。」
「40% ?」
「40% !」
「全約!」
「全約!但是……」
已經走到電梯門口瞭,彭向明點點頭,沒有絲毫的猶豫,轉身就要走,「打擾瞭,再見!」
經紀公司是真特麼黑!
祝梅一把拉住他,卻被帶的站不住腳,趔趄瞭一下,彭向明恰好轉身一把撈住她,抱瞭個滿懷。
這女人看起來挺瘦,想不到其實裡面很有料,抱上手還是挺舒服的,屁股又圓又翹,彭向明情不自禁多捏瞭一下。
「嚶……」祝梅身體一下子就軟瞭,忘記瞭反抗,下意識地緊緊抱住瞭對方,心裡不由一動:柳米這男友,看來也不是什麼安分的主,占起女人便宜來熟練得不要不要的。
良久,兩人默契地分開,祝梅撩瞭撩頭發,嫵媚地白他一眼。
「你屬驢的啊,怎麼動不動就甩臉子走人?先上樓,咱坐下慢慢談行不?」
彭向明想瞭想:「那行。」
祝梅這套房子是間小公寓,一室一廳一衛,面積不說大,沒有廚房,裝修風格簡單明快,整體色調偏粉色,顯示出主人還有幾分少女心。
彭向明在沙發坐下,祝梅給他端上一杯茶,自己則打開一盒果汁。
「說吧,你是怎麼想的。」祝梅換瞭一身寬松的睡袍,回來把身體斜靠在彭向明對面的沙發上,飽滿的胸部撐起一道靚眼的弧度。
彭向明盯著她睡袍分叉處露出白嫩大腿,不知怎的,自從他重生以後,發現自己越來越難抵禦漂亮的女人瞭,對方隻要打扮的誘惑一點,他心裡就會燃起一團火,恨不能立刻沖過去把她按倒。
祝梅什麼人沒見過?心裡輕笑,站起來提著茶壺給他添水。
彎腰……寬松的領口……雪白的渾圓……
彭向明喉結微動,不自然地搭起瞭二郎腿。
「你說……想要個什麼條件呢?」倒完茶,祝梅依舊彎著腰不動,聲音卻軟綿瞭許多。
「25% ,四年……」彭向明不自覺地把自己的底線說瞭出來。
「那就叫人傢難辦瞭呢……」祝梅輕顰眉頭,好似遇到一個很難解決的難題。
彭向明不吱聲瞭,他不是那種色令智昏的蠢貨,既然說出瞭底線,他就不準備再退讓瞭。
「小彭……你這條件是不可能的,我回公司根本沒法交代。」祝梅幹脆在他旁邊坐下瞭,一種淡淡的馨香隨之飄瞭過來。
成熟女人的味道!
二十七歲的祝梅正是女人最成熟的年紀,像是最鮮美多汁的水蜜桃,咬上一口蜜汁四溢。
彭向明搖搖頭,「你怎麼跟公司溝通是你的事,但是我有我的底線,而且,簽全約也是不可能的,最多隻能簽歌手跟演員約。」
「那……如果我再加上這個呢?」
祝梅解開自己的睡袍帶子,領口霎時打開,沿著光潔的香肩滑落下去,一雙飽滿的雙峰傲然挺立,身上少得可憐的佈料隻夠最低程度遮擋住要害。
彭向明都不帶猶豫的,上前一把就將她抱在瞭懷裡,特麼有便宜不占是棒槌,你該不會傻到以為我占點便宜就會讓步吧?
祝梅隻覺得身上一輕,胸罩就被推瞭上去,鮮紅的兩顆櫻桃就跳瞭出來,然後彭向明大嘴就蓋瞭上去。
祝梅有點懵,這傢夥下手真快,打蛇隨桿上啊,啥條件都沒談攏就開始占便宜瞭?
算瞭,看在你長這麼帥的份上,也不多計較瞭。
祝梅輕輕抱著他的頭,任由他親吻吮吸自己飽滿的乳房,她的胸其實不算太大,起碼比老安的尺寸要小一號,但乳型很好,正宗的水滴形,乳頭還有點微微上翹,看上去既性感又青春。
「小彭……你就簽給我吧……我以後……會全心全意幫你的……」
彭向明鼻子「哼」瞭一聲,也聽不出來是同意還是拒絕,手卻伸瞭下去扒她的小內褲。
祝梅咬瞭咬嘴唇,沒有拒絕。
這傢夥……這麼熟練呀,看來真是個老手瞭,一點看不出新人精蟲上腦的樣子,這恐怕就沒那麼好糊弄瞭,最終怕還是要回談判桌上繼續磨。
不想那麼多瞭,就沖著對方這張年輕帥氣的臉,還是給他吧,反正她也不吃虧,日後若對方真成瞭大明星,那自己還賺大瞭呢。
不過……一定要簽下他,無論什麼代價!
刀出鞘,子彈上膛。
祝梅捂著小嘴一聲驚呼。
27歲的祝梅可不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女生,雖然她一直信奉不婚主義,但該有的七情六欲還是有的,公司裡的大佬、簽約的潛力明星,乃至需要重點公關的客戶們,她都曾花費心思籠絡過。
隻是她卻從沒見過彭向明這麼大的傢夥,一時間竟有些失神瞭——也不知道像柳米這種嬌小玲瓏的女生,是怎麼承受得瞭的?
彭向明架起她的兩條長腿,然後把巨炮放在她洞口研磨,隻有前戲做的足,後續持久力才會悠長。
這女人雖然不是那種頂級的漂亮,卻也清爽俏麗可人,跟老安屬於一個路子的,但是氣場卻沒老安那麼強大,更偏向於職場麗人一些。
可這女人的身材太好瞭,個子雖然不高,也就跟柳米差不多,但胸是胸、腿是腿、屁股是屁股,比例勻稱,該長肉的地方絕不吝嗇。
彭向明愛不釋手地摸著扛在自己肩頭毫無贅肉的兩條腿,忍不住就想去舔,難怪有人說腿玩年,看這雙腿起碼值得玩五年。
兩人都默契地不再提合同的事兒,也不管柳米是不是還在外面等瞭,先把握住眼前最重要。
「撲哧……」彭向明感覺她的洞裡已經足夠濕潤瞭,於是發力把巨棒捅瞭進去。
「啊……慢……慢點兒……」祝梅感覺自己魂兒都要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棒子給捅散瞭,種種酥麻沿著大腿傳遞出去,一直爬到瞭腳趾尖,足弓一下子就繃緊瞭,可愛的腳指頭縮在瞭一起。
彭向明當然不會真的慢下來,他張嘴含住她的一根腳趾,雙手揉著她一雙雪白的乳房,下面卻毫不停留地繼續往裡面推。
熱熱的、滑滑的甬道壁裹著雞巴的感覺真是太舒服瞭,讓人情不自禁就想動,退一步進兩步如同在跳華爾茲,噗嗤嗤地把洞裡的空氣擠瞭出來,原本透明無色的蜜液也被攪成瞭白色的泡沫。
「小彭……你真是太厲害瞭……用力……快插死我瞭……」祝梅不由開始胡言亂語瞭,她感覺自己快要被刺穿瞭,彭向明每一次撞擊都轟在她花心上,像是要把她腿芯子搗碎,洞內的水也越出越多,流淌到洞外把屁股都打濕瞭。
「我現在問你,到底服還是不服……」
「服瞭服瞭……哥哥……大爺……彭祖宗……以後都不收你分成瞭……就讓你白幹……」
「收啊!為啥不收?你看我像是那種占女人便宜的人麼?」
「好好好……我收我收……啊……輕點兒,你真是頭牛……要不這樣,抽成15% 不能再低瞭,期限最短四年,違約金可以偷偷定的低一點兒……」
「違約金定多少?」
「兩百萬行不?再低瞭我怕公司不給通過,大爺你要是覺得我伺候的不滿意,可以隨時踢瞭我……」
「花兩百萬踢瞭你?那我豈不是虧大瞭?」
「哎呦……你慢點……讓我緩一緩……你現在看兩百萬挺多的,憑你的條件,頂多一年就會覺得這也就是個小錢瞭,到時候隨便簽個代言都不止這個數。」
「那倒是!來吧,屁股再撅高點,我獎勵你幾下重的……」
「啊……啊……要死瞭……被你捅穿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