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蕭瑟,月攬星河,冷冽的寒風吹動著道路旁的樹枝,一片片落葉,隨風飄零。
沿海市,一處陰暗的巷子內。
“咳咳咳……”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隻見一個身穿紅裙,臉上帶著紅色面具的女子,彎著腰,拿著匕首的素手扶著墻壁,一口鮮血從口中噴湧而出。
“你,你沒事吧?”被一席毛毯裹著身體,固定在其背後的少女,裸露著雪肩,滿面擔憂的看著眼前吐血的女子,口中沙啞著聲音,柔聲問道。
紅裙面具的女子,聽到少女的聲音,沒有回頭看向背後的少女,而是抬起手擦拭瞭一下嘴角的鮮血,目光望著前方陰暗的巷子,伸出手指,在自己脖頸的喉嚨處輕點瞭一下,沉吟瞭一會,才開口緩緩問道:“你住在哪裡?我送你回去。”
隨著聲音的響起,熟悉的人若在一旁,便會發現其聲音卻和往常的有所不同,原本英武的聲音,變得尖銳瞭少許。
這時,趴在其背後的齊情雙眼疑惑的望著眼前女子的後腦,見到這女子以來一股熟悉的感覺,一直徘徊在她心中,聽到女子的聲音,也知道此時不是時候,隱下心中的疑惑,開口說道:“玫瑰……”然而話音剛開口,齊情又立馬止住瞭,她若是實驗室派來瞭,不是應該直接帶自己回玫瑰苑嗎?
想著齊情心中頓時疑竇叢生,緊接著轉念一想,不是傢裡派來的也好,在經歷瞭今日的劫難之後,她的第一想法便是回到傢中見到自己的傢人,但是想到如今自己這模樣,以及過幾天便是外公的生日,若是此時自己傢人知道瞭,那麼必定舉族震怒,甚至會將即將過壽辰的外公氣出個好歹。
齊情深吸瞭一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悲意仇恨,開口說道:“清水花園,十五號樓,3003室。”
背著齊情的紅裙面具女子,聞言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點瞭點頭,皓腕一轉,將手中的珊瑚匕首插在腰間,雙手扶住身後的齊情,然後抬起頭環視瞭一下四周,默運內力,雙腿一跺地面凌空而起,背著齊情,雙腳輕點墻面,凌空虛度,向著清水花園的方向而去。
夜色下,寒風中,一個紅裙面具女子背後背著一個被毛毯重重包裹著的少女,身影如鬼魅一般,雙腳連點樹枝,在空中一掠而過,隻留下那微微顫抖的樹枝,以及那翩翩飄落的落葉。
……
清水花園,十五號樓,3002室。
寂靜的房屋內,一片漆黑,冷冽的寒風,透過窗戶的縫隙,吹動著窗簾,晃動著詭異的倒影。
一陣衣袂聲響起,打破瞭這片寂靜。
隻見紅裙面具女子背著齊情,凌空虛度,出現在瞭客廳的陽臺外。
“嘩啦啦”一陣推拉門的聲音響起。
紅裙面具女子,背著齊情,快步進入客廳,沒有說話,而是解開腰間的毛毯系帶,將齊情放瞭下來。
站在地面上的齊情,有些疑惑的看著眼前整潔的客廳,然後又看瞭看敞開著房門,空無一人的房間,哥也不在,難道哥知道瞭?把客廳收拾瞭?那傢裡會不會也知道瞭?
隨即又微微的搖瞭搖頭,若是自己自己出事,哥哪裡還會去收拾客廳?那這又是怎麼回事?
心中正在疑惑的齊情,看著眼前的紅衣女子準備離開,連忙隱下心中的疑惑,急忙開口說道:“等等!”說著,抬步就要追上,隻是剛一跨步,私處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口中不由“啊”的痛呼一聲,整個人向著地面摔去。
轉身正準備開的紅裙面具女子,聽到齊情的痛呼聲,一個閃身,伸手接住瞭即將摔倒的齊情,看著面呈痛色的齊情,身為女子的她,自然知道是什麼原因,伏下身,雙手一手環住齊情的雙腿,一手摟住齊情的雪肩,雙臂微微用力將齊情公主抱瞭起來,讓其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後轉頭環視瞭屋內一眼,略顯尖銳的聲音開口問道:“你的房間在哪?”
靠在紅裙面具女子懷中,感受著臉頰處那軟彈的觸感,即便下身疼的額頭滿是細汗的齊情,看著眼前帶著面具,遮掩住半張面容,隻露出下巴紅唇以及少許瓊鼻的臉龐,臉上也不由的閃過一絲尷尬,聽到其問話,抬起手指瞭指屋內的一個房間,說道:“在那邊。”
紅裙面具女子沒有說話,隻是微微的點瞭點頭,然後邁步向齊情所指的房間走去。
“咔”一聲輕響,房門打開。
就在房門打開的瞬間,隻見紅裙面具女子眼眸頓時一變,看著房間內床鋪上那隆起人影的被褥,殺氣四溢,抬腳一揮,一道氣勁,一閃而過。
“刺啦!”隻見那床鋪上的被褥頓時四分五裂,雪白的鵝絨,隨之飄舞,而原本躺在床上的那道人影,在床上翻滾瞭幾下“噗通”一聲,摔落在床下。
看著到摔倒在床下的白衣身影,紅裙面具女子正準備上前補上一腳,為齊情將所有隱藏的危險,扼殺在搖籃中時。
一道聲音響起。
“不要!她是暗中保護我的人。”靠在紅裙面具女子懷中的齊情,也看清瞭摔倒在地上的人影,連忙開口說道。
原來那摔倒的白衣身影正是之前保護齊情的白靈,在齊情被擄走之後,被陳武放在齊情的床上迷惑他人,林逸塵也是因此,在回來拿衣服的時候,絲亳沒有發現齊情不見瞭,還以為是在睡覺。
聽到齊情的話,紅裙面具女收起內力,看著躺在地上毫無動靜的白靈,抬步走上前,伸手將齊情放在床鋪上,然後,蹲下身,翻過白靈的身子,看著那毫無血色的清秀臉龐,面具處的雙眸不由的緊皺,接著又伸手放在其小腹處,默運內力,探入其丹田之中。
“假死?”紅裙面具女子,看著眼前的白靈,感受著其丹田內微弱的內力流動,雙眸閃過一絲驚訝,口中不由的輕呼瞭一聲。
原來白靈所練的功法,十分的奇特,名字也很牛逼,叫做《涅盤神功》,這個功法別看名字大氣,其實算不上頂級功法,在古武界就連一流都排不上,隻能算是二流,不過這個功法有一個奇特的地方,就是在受到重傷,瀕危垂死的時候,便會陷入假死狀態,然後自我恢復,隻要給其時間,便會蘇醒過來,功力也會隨著增長,不過,這個功法,有著幾個弱點。第一和一流的功法比起來一般般,第二就是如果在假死的時候,被人補個刀,那麼就真死瞭。
“她怎麼樣瞭?”齊情坐在床上看著面如金紙,毫無血色的白靈,轉頭對著紅裙面具女子開口問道。
豈料紅裙面具女子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尷尬的神色,看著眼前的白靈,有些不好意思的咳瞭咳開口說道:“她陷入假死狀態,本來已經在恢復瞭,還有一口氣,現在,咳咳……就剩下半口氣瞭……”
齊情沒有聽出紅裙面具女子語氣中的尷尬,聞言看著眼前奄奄一息的白靈,突然起身,強忍著下身私處傳來的疼痛,伸手抓住紅裙面具女子的手臂開口請求道:“這位……這位姐姐,她之前為瞭保護我,被打成這樣的,我想求你救救她。”
紅裙面具女子聞言沒有說話,隻是看瞭看齊情,微微的點瞭點頭,突然抬起手在白靈身上的穴道連點瞭數下,緊接著抬起手掌氣盤旋,伸手放在白靈的小腹丹田處,緩緩閉上面具後的雙眸。
看著眼前正在療傷的兩人,齊情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坐在床鋪上,看著眼前療傷的兩人,望著那紅裙面具女子時,不知怎麼的齊情心中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一雙美眸也不由的露出思索的神色。
過瞭一會兒,紅裙面具女子緩緩地睜開面具後的雙眸,看著眼前面色紅潤瞭少許,氣息卻依舊羸弱的白靈,緩緩的收起瞭雙手。
“怎麼樣?”齊情看著紅裙面具女子張開雙眼,開口焦急的問道。
“生命暫時是穩佳瞭,不過,隨時都可能殞命。”紅裙面具女子看著眼前的白靈,請嘆瞭口氣說道,接著抬起頭看向齊情說道:“如果你信得過我,我就將她帶走治療。”
齊情聞言愣瞭一下,對自己剛剛的猜想有些動搖,隨即馬上開口說道:“我信你,麻煩你瞭,求你務必治好她。”
紅裙面具女子微微的點瞭點頭,沒有再說話,而是俯身將白靈抱瞭起來,背在瞭背上,看著坐在床上的齊情,眼眸中閃過一絲念的神色,開口說道:“好好養傷,活著才有希望,才有機會手刃仇人,死瞭就什麼都沒瞭。”說完,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齊情聽著紅裙面具女子那勸慰的話,心中不由的顫動瞭一下,微微點瞭點頭,一雙美眸濕潤瞭幾分,看著紅裙面具女子向著門外走去,突然開口喊道:“等等,你是誰?靜靜是你嗎?”
即將跨出門口的紅裙面具女子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仿佛有些疑惑的開口喃喃瞭一句“靜靜?”隨即微微的搖瞭搖頭,跨步走出房間。
“我是赤龍使。”
話音落下,隻見紅裙面具女子,身形一閃,消失在瞭門外。
聽到紅裙面具女子的話語,齊情的眼眸中不由的閃過疑惑不解的神色,等齊情回過神,看向門口時,哪裡還有赤龍使的身影,望著赤龍使消失的方向,齊情不由的低聲喃喃瞭一聲:“赤龍使……”
不過很快雙腿間私處的劇烈疼痛便打斷瞭齊情的思緒,感受著下身那火辣辣的疼痛,臉色一變,雙手撐著床鋪,爬下床,強忍著下身的疼痛,緩緩的向浴室走去。
浴室內,渾身赤裸的齊情站在花灑下,用力的搓洗著自己的身體,即便身上的肌膚都已經被搓的通紅,她仍依舊不斷的擠壓著沭浴露,一遍遍清洗著自己的身體。
許久之後,直到身體通紅的猶如火燒,齊情才停下手中搓洗的動作,抬起滿是水花的俏臉,望著鏡子中盡是抓痕牙印吻痕的身體,雙眸溢滿瞭淚水,慢慢的蹲下身,緊緊的抱住自己的身體,美眸之中那往日柔和的眼神更是浮現著濃烈的恨意。
“壽宴之後,徐傢!徐曼!徐道!嗚嗚嗚……”
一聲充滿恨意的聲音,帶著壓抑的哭腔,在浴室內響起著。
……
清晨,驕陽緩緩升起,驅逐黑暗,金黃色的陽光灑向蒼茫大地,原本清冷的街道,也逐漸車水馬龍的喧鬧瞭起來。
一輛白色的國產汽車,行駛在閩城和沿海的交界處。
車內,一個風韻綽約的女子坐在副駕駛座上,望著車窗外的景色,雙眸不由的浮現出絲絲的晶瑩,心中更是生出一絲惆悵,懷念,以及近鄉情怯的感嘆……
十八年瞭……變化可真大啊!
望著窗外掠過的建築,女子腦海中回想著當年的景象,心中感慨萬千。當年逃亡之時自己也不過十八歲的芳齡,如今自己也已經三十八歲瞭……女子心中不由感慨時光的流逝,真應瞭那句話——“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語淚先流。”
“單姐姐,接下來怎麼走?”一旁坐在駕駛座上,一個打扮古典素雅的女子,操控著方向盤,望著前面的道路,轉頭對著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女子問道。
座上的女子,看瞭看前方略還有些印象的城市大道,抬起手指瞭指前方的道路說道:“順著這條路一直開,在第三個路口右拐。”
“嗯好。”駕駛座上的女子點瞭點頭,踩動著油門,駕駛著汽車,順著剛剛指明的方向行駛著。
“媽,這裡好漂亮啊!”這時一聲清脆的娃娃音響瞭起來。
隻見車後座,一個小臉微圓,帶著少許嬰兒肥的小美女,轉動著滴溜圓的雙眸,站起身趴在前排座椅的椅背上,看著擋風玻璃外的城市景色,笑吟吟的說道。
“萌萌,你怎麼把安全帶給解開瞭?這樣很危險,坐好瞭!把安全帶系好。”坐在副駕駛的女子,看著身後站起身趴在自己座椅背後,看著窗外的女兒,皺起眉頭開口訓斥道。
而駕駛座的女子,也註意到小女孩站起身,眼中浮現出寵溺的神色,嘴角弧起一絲輕笑,微微抬起腳,降低瞭汽車的車速。
“哦……”被母親說瞭的小女孩,隻能撅著小嘴,坐回位置上,伸手拉過安全帶系在自己身上,然後雙眼看著窗外的景色,開口問道:“媽,我們以後就住這裡瞭?我們的房子大不大?我是不是可以自己住一間房瞭?”
一行人正是從閩成前來沿海的單芷晨君萌萌以及苗嬌嬌三人。
因為傢境一般的原因,他們在閩城的民房隻有三間房子,單芷晨一間,君惜卿一間,君憐妾和君萌萌兩個姐妹一起住一間,從小到大,君萌萌都想要有一間自己的小閨房,雖然前段時間搬到瞭軍區大院內,有瞭自己單獨的房間,但是那並不是自己房子,因此小孩子心性的她,便充滿憧憬的問著母親。
坐在駕駛座上的苗嬌嬌聽著君萌萌的話,眼中閃過一絲愧疚和心疼的神色,心中更是堅定瞭以後隻要萌萌想要的,自己盡最大的努力,一定給她最好的。
聽著女兒的問話,單芷晨眼中閃過一絲思念神色,開口笑著說道:“清水花園的房子,面積都比較大,而十五號樓更是清水花園的樓王,放心,少不瞭你的小閨房。”
“媽,你怎麼知道啊?”君萌萌在東瀛時知道自己母親是沿海人,卻並不知道單芷晨曾經住在那裡,因此開口有些好奇的問道。
聽著女兒的問話,單芷晨心中不由的嘆瞭口氣,有些低沉的說道:“媽以前……就住哪裡。”
君萌萌聽著單芷晨有些低沉的聲音,心中頓時想到瞭自己在東瀛知道的事情,懂事的她沒有在多問,而是乖巧的轉移話題開口笑著問道:“媽,你說姐姐到傢瞭嗎?好久沒見到姐姐瞭,我好想她啊!”
單芷晨自然知道這個從小乖巧懂事的女兒不想讓自己傷心,便收起心中的傷感,笑著說道:“不清楚,你姐姐昨天去花海玩瞭,她把門牌號和傢門的密碼都發給媽瞭,一會兒我們直接進去就行瞭。”
“嗯嗯!”君萌萌聞言點瞭點頭,眼中露出憧憬的神色,說道:“也不知道姐姐把我的房間佈置的好不好看,嘻嘻,一會我要好好看看我們的新房子。”
“你啊……”單芷晨聽著女兒那充滿小女孩心性的想法,笑著搖瞭搖頭。
“嬌嬌姨,我好想早點看到我們的新房子,我們開快一些好不好?”萌萌看著移動緩慢的車速,轉頭對著苗嬌嬌笑嘻嘻的說道。
“好……!”苗嬌嬌哪裡會否決君萌萌的話,就算君萌萌讓她去山道飆車,隻要在保證君萌萌安全的情況下,她也敢直接飆起來,更何況隻是加速一點,早點到達目的地。因此她緩緩的下踩油門,逐漸的提車速,向著清水花園的方向開去。
……
就在苗嬌嬌單芷晨和君萌萌向著清水花園出發的時候。
此時清水花園,地下停車場。
“砰”一聲輕響,車門關閉的聲音。
一身白衣的君憐妾,走下車關閉車門,手中拎著裝著衣物的袋子,也不理會正在下車的林逸塵,徑直向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此時也走下車的林逸塵,看著前方君憐妾的背影,連忙抬步跟瞭上去,伸手摟住君憐妾的腰肢,臉上訕笑著,正準備說話。
卻不料君憐妾一扭身姿,躲開林逸塵那摟抱自己腰肢的手臂,板著俏臉繼續前行。
“妾妾……”林逸塵沒有放棄,發揮著死皮賴臉的精神,再次跟上前,伸手摟住君憐妾腰肢,口中笑著柔聲叫道。
卻不料君憐妾仍冷著臉,按瞭一下電梯的按鈕,低頭看瞭一眼腰間的手臂,開口對著林逸塵冷聲說道:“放手。”
林逸塵看著君憐妾那冷艷的臉龐,訕笑著開口道:“妾妾,還在生氣啊?”
然而君憐妾卻沒有理會他,看著電梯門打開,徑直走瞭進去,也不理會林逸塵,伸手按瞭一下樓層,然後走到角落站在一旁等待著電梯運行。
林逸塵也隨之跨步走瞭進去,看著站在一角,冷著俏臉的君憐妾,回想起昨夜的事情,以及後來的那冰凍,臉上不由的掛起瞭一絲苦笑,走上前,很狗腿的訕笑道:“妾妾,我錯瞭,原諒我好不好?我下次不會瞭。”
君憐妾沒有理會林逸塵的話,雙眸看著電梯上跳動的數字,站在角落默然無語。
原來,昨夜林逸塵趁著君憐妾與母親單芷晨打電話的時候,美美的享受瞭一把君憐妾那和平日有著明顯不同感覺的刺激體驗,等後面君憐妾放下電話時,本身就因為內媚體質,易動情的她,嬌軀酥軟的像團棉花,哪裡還有力氣反抗,隻能酥軟著身子,躺在沙發上,任由林逸塵好好的享受瞭一回自己的身體。
然而,等結束後,君憐妾緩過勁來,回想著自己和母親打電話時,林逸塵做的那些事,還讓母親誤會自己在自慰,她頓時雙眸染上瞭一抹綠色的光芒,整個人更是寒氣四溢,讓林逸塵享受瞭一把冰凍的感覺。那透心涼,讓他到現在還都忍不住打寒顫,就算夜晚躺在床上睡覺的時候,也不允許林逸塵抱她,更是把他踢到瞭床邊,中間保持著距離。
每當林逸塵將手伸過去的時候,就感覺自己仿佛模到瞭一塊冰塊一般,直到深夜,君憐妾入眠之後,林逸塵才心滿意足的摟著那軟綿綿的嬌軀,其共赴周公美夢。
不過不得不說,這次的花海之行,在林逸塵的連哄帶騙下,君憐妾同意瞭和其修煉當初林毅給的秘籍。連續幾次的修煉,兩人的境界都雙雙得到瞭突破,其中有兩人的境界過低的原因,不過兩人也分別突破到瞭地階三品和綠芒中期。
“叮咚!三十層到瞭。”一聲機械式的女聲響起。
隨著電話的聲音落下,電梯門緩緩的打開。
君憐妾沒有理會身邊絮絮叨叨的向自己道歉認錯的林逸塵,抬步徑直向著3002室走去。
“滴滴,咔!”隨著一陣機械式的聲音響起,房門打開。
君憐妾邁步進入屋內,而跟在君憐妾身邊的林逸塵正準備進屋,卻見君憐妾反身擋在瞭門口,美眸盯著眼前的林逸塵。
林逸塵看著眼前板著臉的君憐妾,抬起手輕捏住君憐妾的臉頰,扯出一個笑臉,口中笑著說道:“妾妾,不要生氣瞭嘛……來,笑一個。”
“啪”一聲輕響,君憐妾一巴掌打掉瞭林逸塵的手,看著眼前的林逸塵,終於開口清冷的聲音說道:“滾,我今天不想見你,也不想理你。”說完,抬起手將林逸塵推出門口,伸手關上瞭房門。
就在房門關閉的那一瞬間,一道清冷聲音從門內傳出:“這兩天別來找我,我不想理你,後天你爺爺過壽再來接我。”
話音落下,“砰”的一聲房門緊緊關閉。
站在門外的林速塵聽著君憐妾最後的話語,嘴角不由的露出一絲笑意,抬起手,站直瞭,對著房門行瞭個禮,口中呼到:“YESIR,收到,我的女王殿下!”
屋內,坐在門口換鞋凳上換鞋的君憐妾,聽著門外林逸塵那中氣十足的聲音,嘴角不由的勾起一絲淡淡的笑意,隨即又輕哼瞭一聲,板起臉,伸手脫掉腳上的鞋子。
“嗯?”就在君憐妾低下頭的時候,看到一張鑲著金邊的請柬,落在門檻石處,不由的有些疑惑,伸手拿瞭起來,放開看瞭一下。
“送呈君惜卿先生貴啟:
傢父林堅於XX年X月X日舉行六十壽辰之慶賀,敬備薄酒,恭請君惜卿先生前來光臨。
子女:林毅、林茜茜,敬邀。”
“這是?林叔叔和林阿姨邀請小卿的請帖?”君憐妾看著手中的請柬上熟悉的名字和地址,喃喃自語瞭一聲,隨即臉頰不由的微紅瞭幾分,到時候,自己和小卿豈不是會在壽宴的時候碰到?想到自己到時候是以林逸塵女朋友的身份前去,還會碰到自己的弟弟……君憐妾頓時有想死的尷尬。
算瞭算瞭,反正遲早都要知道的。正好,到時候如果媽不同意,讓小卿一起幫忙說情。君憐妾腦海中想著。
搖瞭搖頭,站起身,拿著請柬,想瞭想,向君惜卿的房間走去。
將請柬放在君惜卿的床頭之後,君憐妾便走出房間,向自己的閨房走去。
“咔”房門打開,回到熟悉的房間內,君憐妾隨手將裝著衣物的袋子,放在瞭床鋪上,然後轉頭環視瞭一下,抬步向一旁的掛架走去。
不一會拿著兩套男士的衣物,轉身走到床邊,附身折疊瞭起來,這是林逸塵先前死皮賴臉在這邊過夜留下的衣物。
……
此時,清水花園十五號樓電梯中。
提著行李箱包裹的單芷晨、君萌萌和苗嬌嬌三人,站在電梯內等待著電梯的運行。
“叮咚!三十層到瞭。”一聲機械式的女聲響起,電梯門緩緩的打開。
“走咯走咯,看新傢!看新傢!”君萌萌一馬當先,拉著自己的小行李箱,笑嘻嘻的向著3002室走去。
“這孩子……”單芷晨看著有些興奮的君萌萌,苦笑著搖瞭搖頭,口中喃喃自語道,接著目光便定格在瞭3001室的方向,眼中逐漸浮現出絲絲的晶瑩,那是她曾經居住的地方,也不知道現如今怎麼樣瞭?
“真好!”苗嬌嬌看著君萌萌活潑背影,嘴角勾勒著一絲寵溺的笑意,口中說道,接著轉頭看向身旁的單芷晨,見其目光滿是懷念的望著3001室,輕輕的嘆瞭口氣,開口說道:“單姐姐,我們先出電梯吧。”
“嗯。”單芷晨聞言回過神,深吸瞭一口,點瞭點頭,拉著行李箱,從電梯裡走瞭出來。
苗嬌嬌也緊跟其後。
“媽,來輸密碼!”君萌萌站在門口對著母親笑吟吟的叫道。
“來瞭。”聽到女兒的聲音,單芷晨壓下心中對往昔的懷念,走上前,伸手在門鎖的熒光數字上,點擊瞭幾下。
“滴滴,咔!”隨著一聲開鎖聲響起,房門自動打開。
君萌萌看著房門打開,拉著自己的小行李箱,推開房門走瞭進去。
“哇……真漂亮!”君萌萌看著眼前裝修雅致,明亮通透的客廳,口中不由的驚呼道。從小生活在閩城民房的她,哪裡有住過這樣的房子,當下放下手中的小行李箱,彎腰準備拖鞋,卻看到一雙鞋子擺在一旁。
“咦?姐姐回來瞭?”君萌萌看著鞋子,口中說瞭一聲,然後脫掉鞋子,環視瞭四周,一眼看到一個緊閉的房門,抬步走瞭過去。
單芷晨和苗嬌嬌兩人,看著君萌萌,盡皆輕笑著搖瞭搖頭,彎腰換下鞋子,拉著行李箱走進去,將房門關上。
房間內,因為房門的隔音質量太好的原因,坐在床頭正在疊著衣物的君憐妾絲毫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和妹妹已經到瞭,拿起一條白色的內褲,微紅著俏臉正準備將其折疊。
這時“咔”一聲輕響,君憐妾閨房的房門打開。
“姐姐,你在傢啊!”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
隻見君萌萌的腦袋,從門縫中鉆瞭進來。
“啊!”
房門的突然打開,突然聽到君萌萌聲音的君憐妾,猶如受到驚嚇一般,驚呼瞭一聲,抬起頭看向門口,隻見自己的妹妹滴溜溜著雙眸正看著自已。
君憐妾瞬間回過神,緊接著以最快的速度將手中的內褲,以及那折疊好的衣物,塞入被褥底下。嫣紅著俏臉站起身,看著眼前的妹妹,故作鎮定的笑著說道:“萌萌,你和媽這麼快就到啦!”說著抬步走上前。
趴在門口的君萌萌,雙眸有些異樣的看瞭君憐妾一眼,口中卻笑著說道:“對呀!姐姐,不止是我和媽,還有嬌嬌阿姨。”
說著,打開房門走上前,伸手摟住自己的姐姐,心中卻不由的想著姐姐剛才藏起來的東西。因為剛剛姐姐的失神,她手中的東西自己可是看的完完整整,那分明是男生的內褲,中間凸出一塊,和自己女生的小褲褲完全不一樣。
同時,君萌萌心中浮現出一個荒唐的想法:難道姐姐和哥哥他們……
君萌萌這樣想是有原因的,因為單芷晨從小傢教的問題,在懂事之後,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所有的貼身衣物,都要自己清洗,這也讓姐弟妹三人從小養成瞭自己清洗收拾自己貼身衣物的習慣。
而如今,姐姐房間裡有男生的內褲,那肯定是哥哥的,那哥哥的內褲為什麼會出現在姐姐的房間裡?
君萌萌心中的想法越來越荒唐瞭起來……
其實如果按照正常的想法,瞭不得就是弟弟沒空,姐姐幫忙清洗一下,然後收拾起來。隻不過這個被好閨蜜顏語稱為“小色女”的君萌萌,這段時間,偷偷模模沒少上那些有顏色的網站,看瞭蕾絲拉拉,同時還看瞭不少兄妹、姐弟亂倫的小黃文。因此此時的她,結合著自己看過的小文章,滿腦子都是對於自己哥哥和姐姐那些不可描述的論理,以百萬字的情節來猜想。
至於姐姐談戀愛,不是君萌萌看不起姐姐,就這冰冷冷,生人莫近的性格,不但宅,還不怎麼喜歡說太多話,哪個男生能撩的動?
當年在閩城中學追她給她寫情書的男生,海瞭去瞭!沒一個能成功。估計後面歲數大也就隻能相親瞭,白瞎瞭這麼漂亮的臉蛋和身材!
這是來自君萌萌這個妹妹的官方吐槽,和母親單芷晨的想法出奇的一致。
沒辦法,從小到大,君憐妾就是那副形象,已經在傢人的腦海中定格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