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瀛,江戶城。
加藤氏祖宅。
在月光的照射下,宅院的地面上,顯得十分的赤紅,與天邊那半紅的天色,相互呼應,一股血腥的彌漫在這座古老的宅院之中。
君萌萌緊緊的摟著哥哥的脖頸,並沒有聽從君惜卿的話,閉上眼眸,而是瞪大瞭漂亮的眼眸看著眼前血腥的一幕,雖然在君萌萌的視覺上顯得血腥驚恐,但是此刻的她心中卻無比的安寧,呼吸著鼻腔間那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卻絲毫沒有感到任何的不適。
哥哥在幫我和媽媽報仇,哥哥會保護我們,萌萌不能害怕。
君萌萌腦海中想著,很安靜的趴在君惜卿的背上,腦袋靠在君惜卿的肩膀上,雙手緊摟著兄長的脖頸,無聲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祖宅內院的一個房間中。
一代加藤氏的主傢加藤吉,躺在血泊之中,臉上還帶著疑惑與不可置信的神色,猩紅的鮮血,從脖頸間淌流而出,血腥的氣息彌漫在整個房間之中。
加藤誠跪坐在案幾前,仿佛沒有看到自己父親已經身亡瞭一般,嘴角露出苦笑,很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白衣染血,手持斷劍,直指自己的少年。
這個少年他見過,在華夏閩城碼頭,追殺而來的就是這個少年,本以為隻是華夏的守護者,卻不想,竟然是那個女人的兒子,更是一路追殺到東瀛而來。
“沒想到陳小姐倒是給林毅生個好兒子”加藤誠看著眼前的君惜卿,眼中不由的露出幾分欣賞的神色,開口贊道:“單劍入東瀛,隻身赴吾傢,好膽色。”
君惜卿沒有說話,看著眼前這個侮辱瞭自己母親和妹妹的人,手持斷劍,緩緩的抬步向前。
“錚……”手中的斷劍,仿佛感受到主人的滔天怒意一般,發出陣陣劍鳴。
加藤誠看著一步步向著自己走來的君惜卿,仿佛沒有感受死亡的威脅一般,抬起頭看瞭一眼,背再君惜卿身後的君萌萌,見其目光充滿恨意的看向自己,輕笑搖頭著說道:“可惜瞭”然後轉頭看向君惜卿,開口笑道:“神社也是你燒的吧?另外我父親剛剛得到消息,說皇宮有人闖入,也是你吧?好計略……”說著頓瞭頓,轉頭望向窗外那血紅的天邊說道:“若是,沒有燒神社,我父親也不會為瞭上位,將族中武士全部派出”說完轉頭看向君惜卿,呼吸著鼻腔間那濃鬱的血腥味,眼中露出一絲痛色的說道:“你也無法屠戮我滿門,甚至,進不瞭內院。”
“果然,太平久瞭,防范意識都降低瞭,加藤氏,亡瞭”末瞭,加藤誠深深的嘆瞭口氣。
君惜卿沒有理會這個神神叨叨的加藤誠,緩緩的抬起手中的斷劍,直指著加藤誠的鼻尖,一雙血紅的雙眼緊盯著加藤誠的臉龐,開口一字一頓的沙啞道:“我們傢於你素不相識,也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辱我傢人?”君惜卿看著眼前毫不認識的加藤誠,心中擔心還有其他人暗害傢人,因此開口冷聲的詢問道。
隻見加藤誠聞言愣瞭一下,看著眼前的君惜卿,隨即心中一轉念,眼中露出一絲瞭然的神色,開口笑道:“哈哈哈,無冤無仇,素不相識,哈哈”說著臉色一正,看著眼前的君惜卿,恨聲說道:“我從一個正常的男人,變成一個閹人,全拜你父親所賜,你說,有沒有仇?,而因此,我無法繼承加藤氏,你說有沒有仇?此生無後,你說有沒有仇?”
“我父親?”君惜卿聞言愣瞭一下,有些茫然的看著眼前的加藤誠,父親?這個詞,對於君惜卿來說,自從出生就沒有接觸過的,小時候自己和姐姐也曾詢問母親,隻是母親避而不談,後面便漸漸的沒有在詢問母親瞭。
果然,加藤誠看著君惜卿那茫然的臉色,心中暗道瞭一聲,看著君惜卿那染血的白衣以及直指自己的斷劍,突然加藤誠心中閃過一個念頭,深吸瞭一口氣,看著君惜卿目露可憐的神色說道:“想不到啊,陳小姐真是可憐,被人始亂終棄,還不敢讓兒子,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誰,那人在錦衣玉食,你母親和妹妹卻在替他還債,被我派人受盡凌辱,整夜的輪奸,可悲可嘆啊!”
“咔咔……”一聲咬牙聲響起,隻見被君惜卿背再背後的君萌萌,目光怨恨的看著眼前的加藤誠,摟著君惜卿脖頸的手,也不知覺的緊瞭幾分。
君惜卿感覺到妹妹的異常,抬起手輕輕的拍瞭拍君萌萌的大腿,安慰瞭一下,然後低頭看著加藤誠,緊瞭緊手中的斷劍,冷聲問道:“你所說的陳小姐是我母親?”
加藤誠看著君惜卿那疑惑的眼神,心念一動,開口說道:“你母親現在叫什麼,我不清楚,不過,十八年前,你母親姓陳,原名陳紫姍,沿海市人。”
沿海市人?君惜卿聞言,眼睛不由的一縮,難怪當初自己和姐姐報考沿海大學的時候,母親極力反對自己和姐姐去沿海讀書,最終還因為自己和姐姐的堅持,母親才無奈放棄瞭。
君惜卿冷眼望著眼前的加藤誠,抬起手中的斷劍,橫在加藤誠的面前,開口說道:“將你知道的全部說出來。”
加藤誠沒有在意自己面前的斷劍,但是看著君惜卿的眼神,卻裝作有些惶恐的樣子,開口問道:“我說瞭你能放過我?”
“不會”君惜卿搖瞭搖頭,侮辱瞭自己母親和妹妹,他是絕不會放過的,不過卻開口說道:“你不說,我可以一劍,一劍的將你的肉削下來,直到你說為止。”
聽到君惜卿的話,加藤誠心中一凜,雖然知道自己難逃一死,但是那種死法,也太過痛苦瞭,看著眼前的君惜卿,加藤誠知道他沒有和自己開玩笑,更可況自己本來就想著告訴他的,父子相殘,可是人間美事,想罷故作苦惱的嘆瞭口開口說道:“行吧。”
君惜卿聞言,將手中的斷劍收回瞭幾分,站在案幾前冷冷的看著加藤誠,沒有說話。
“你母親原名陳紫姍,你父親名字,想來你也曾聽過,易捷集團的總裁,林毅。”
林毅!!!
君惜卿聞言,心頭一震,眼中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看著加藤誠,自己的父親是林毅?
趴在君惜卿身後的君萌萌,雖然那夜也聽到加藤誠與母親對話的隻言片語,但是因為在遭受凌辱,根本沒有仔細聽,如今聽到加藤誠的話,心中亦是震動,自己的父親是林毅?那個鼎鼎大名易捷集團的總裁?
加藤誠去沒有理會這兩兄妹的眼神,回想著當年的調查資料,開口接著說道:“十八年前,你母親陳紫姍還是沿海大學一個學生,因為和你父親相戀,懷有瞭你,休學在傢養胎,本來要與你父親談婚論嫁的,卻不料你父親早有瞭妻子,就是如今易捷集團的總裁夫人齊琪,因此你父親翻臉不認人,拋棄瞭你母親,對你們孤兒寡母不聞不問……”
隨著加藤誠半真半假的說著當年的往事,君惜卿臉色越發的冰冷瞭起來。
而趴在君惜卿背上的君萌萌則雙眼露出疑惑的神色,十八年前?媽媽懷孕,那生出來的肯定是龍鳳胎的姐姐和哥哥,我哪來的?難道說,後面那個林毅和媽媽又和好瞭生瞭我?君萌萌有些疑惑的想著。
許久之後。
君惜卿緩緩的閉上雙眼,深吸瞭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悸動,口中喃喃自語的說道:“林毅,母親,外婆,舅舅……”
“哥……”君萌萌看著情緒有些不對的哥哥,雙手用力的摟住君惜卿的身體,在君惜卿的耳邊柔聲說道。
君惜卿聞言,張開雙眼,看著眼前的加藤誠,沒有在多說任何的話,抬起手中的斷劍。
“錚……”一聲劍鳴。
斷劍衍生出數寸劍氣。
加藤誠看著眼前君惜卿舉起斷劍,轉頭留念的環視瞭四周一眼,輕輕的嘆瞭口氣,緩緩的閉上雙眼。
隻見君惜卿持著手中斷劍,快速的揮舞瞭一陣,劍刃沒有絲毫觸及加藤誠的身體,劍氣卻順著加藤誠的身體滑過。
“萌萌,我們,回傢”君惜卿看瞭眼前閉著雙眼的加藤誠,轉頭看著君萌萌,柔聲說道,說完轉身向著門外走去。
“哥,他……”君萌萌間加藤誠跪坐在案幾前沒有動靜,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被君惜卿打斷。
“放心,別回頭,聽話,乖”君惜卿沒有多說,抬步走出門外,口中對著君萌萌說道。
“嗯……”君萌萌點瞭點頭,腦袋順從的靠在君惜卿的肩膀上,緊緊的抱著哥哥的身體,呼吸著君惜卿身上那充滿血腥的氣息,心中顯得十分的安定。
君惜卿走出房間,看著宅院內的屍體,轉頭望向,不遠處,敞開著大門,祭祀用的房屋,抬步走瞭進去。
不一會,這座落座東瀛江戶城幾百年的古宅燃燒起瞭熊熊的烈火。
古宅內院的房間中。
加藤誠張開雙眼,疑惑的看著門外,他不殺自己?,想著加藤誠動瞭動身體,準備站起身。
就在挪動身體的瞬間,加藤誠臉色一變,一股劇痛從身體傳來,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身體,隻見加藤誠的神色變得極為驚恐。
隻見,加藤誠身上的血肉連著衣物,一塊塊的脫落,露出白色的骨架,血液隨著肉塊的脫落,濺射而出。
不一會,加藤誠身上的血肉便脫落而盡,出瞭脖子以上的腦袋,一具完整的骷髏身體呈現在空氣中,骷髏內的內臟還在跳動著,證明他還活著。
倒在血肉之中的加藤誠,驚恐的望著散落在自己身邊的血肉,看著成為骷髏的身體,感受著劇痛,滿是鮮血的口中絕望的慘叫著。
“啊!!!!!!!”
……
走出大門的君惜卿,聽著耳邊傳來的慘叫聲,微微的停下瞭腳步,回頭看燃燒著大夥的宅院,轉頭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認真聆聽著慘叫聲,眼中露出快意的君萌萌,抬起手,輕輕的揉瞭揉君萌萌的腦袋,柔聲說道:“萌萌,我們回傢。”
“嗯嗯”君萌萌看著哥哥,美眸中閃著淚光,用力的點瞭點頭,然後緊緊的摟住君惜卿的脖子,身體緊貼著哥哥,趴在瞭君惜卿的背上,緩緩的閉上雙眼。
在火燒到你之前,死不瞭的,君惜卿看著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宅院,心中暗道瞭一聲,轉過身看向前方蕭瑟的街道。
林毅……
媽,當年到底是什麼情況?
若真有虧,兒必為你討回公道。
想著,君惜卿雙腳一蹬地面,向著黑暗中掠去。
身後獨留下,燃燒著熊熊烈火的加藤氏祖宅,與那絕望淒慘的慘叫聲。
……
東瀛,江戶城,皇宮處。
一個魁梧壯碩的身影,帶著幾個人談笑著中皇宮中走瞭出來。
“父親,看來這次天皇陛下,對我們來幫忙很是感動啊”一個頭上流著半月發的男子,笑著對身前的魁梧身影說道。
“是啊,可能這次就是我們加藤氏崛起的機會”加藤衛點瞭點頭,接著轉頭警惕的看瞭看四周開口說道:“剛剛我和你們說的都記住瞭沒?”
這兩人真是加藤氏,加藤誠的二叔與堂弟,加藤衛和加藤信勝,也是守衛加藤氏的力量。
“記住瞭,父親放心”加藤信勝點瞭點頭開口說道。
“嗯,記得在放火的同時,要仔細尋找,沒找到的話,一切都是徒勞”加藤衛點瞭點頭開口說道。
“放心,父親,我都交代清楚瞭”加藤信勝拍著胸脯開口說道。
“好,這次事成,我讓傢主把以後傢族力量交給你瞭,我就回到祖宅做族老,以後這些人就你來帶”加藤衛很滿意的點瞭點頭,然後轉頭看向祖宅方向的住宅區,不由的有些疑惑道:“咦?那邊怎麼著火瞭,難道也有人學我們放火制造恐慌?來撈功勞?”
正準備說話的加藤信勝,抬起頭順著加藤衛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的臉色一變,定睛看瞭一會,白著臉色顫抖著嘴唇說道:“父,父親,那,那著火的位置好像,好像就是我們傢啊!”
“什麼?”加藤衛聞言臉色一變,雙腳一跺地面,整個騰空而起,懸浮在半空中,望向那燃燒著熊熊烈火的方向。
那就是自己傢啊。
加藤衛臉色一白,漂浮在半空中的身體也不由的晃動瞭幾下,雙腳凌空一蹬,整個人向著加藤氏祖宅的方向飛去。
“那個王八蛋燒瞭我加藤氏祖宅,殺千刀的,我要滅你全傢……”一聲氣急敗壞的怒罵聲在夜空中響起。
“快,快回去”站在地上的加藤信勝聞言臉色更是巨變,見加藤衛向著祖宅的方向飛去,伸手招呼著身後的傢族武士,向著祖宅的方向跑去。
一時間,原本鬥志昂揚準備在這場禍事中撈功勞的加藤氏,都血紅這雙眼,向著祖宅的方向跑去,心中更是恨不得拉出燒瞭自己祖宅的人來千刀萬剮。
……
而此時。
背著君萌萌的君惜卿,則站在瞭一處陰暗的街道處,手持斷劍,一臉警惕的望著前言的女子。
“別緊張,自己人”那看著像三十餘歲,打扮十分古典素雅的女子,看著眼前警惕的君惜卿,攤瞭攤手,打量著眼前的君惜卿,開口說道。
然而身在異國的君惜卿哪裡會相信,這個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攔住自己去路女子的話,雖然她的華夏語很是字正腔圓,但是心中依然很是警惕,畢竟關乎自己與妹妹的安危。
“錚……”一聲劍鳴,斷劍橫在身前。
“讓開”君惜卿冷冷的開口說道。
隻見那女子壓根沒有聽君惜卿的話,緩緩的抬步向著君惜卿走來,同時從隨身的包包中掏出一個證件,向著君惜卿丟來。
“啪……”君惜卿一把接住證件,警惕的看瞭一眼女子,低下頭看向手中的證件。
隻見證件呈墨黑色,在證件的封面上,描著一圈金邊,鑲嵌著一枚金色的國徽。
看著證件封面上的國徽,君惜卿雙眼微微的一縮,這個證件與自己的守護者證件相似,隻是顏色有所不同,自己的是白亮色色,這個卻是墨黑色。
抬起頭看瞭看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女子,君惜卿又低下頭翻開證件。
苗嬌嬌,女,三十六歲,華夏燕地京都人,隸屬華夏龍隱,駐東瀛人員……
“我是龍隱的人,我們接到國內傳來的消息,說你闖入東瀛瞭,所以,我們都在找你,準備將你護送回國”苗嬌嬌看著眼前的君惜卿,想瞭想開口說道。
君惜卿聞言,放下手中的斷劍,緩緩的抬步,向著苗嬌嬌走去,伸手將手中的證件遞還給苗嬌嬌,然後抬起手行瞭個禮,說道:“謝謝。”
“客氣瞭,都是自己人”苗嬌嬌結果證件,然後轉頭看向趴在君惜卿身上已經疲憊的睡著瞭的君萌萌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位是?”因為傳來的機密文件中並沒有說明君萌萌的存在,因此苗嬌嬌才會開口問道,畢竟這事關整個東瀛龍隱的安全。
“這是我妹妹”君惜卿轉頭看向身側的肩膀,見到君萌萌閉著雙眸睡著瞭,放輕瞭語調開口說道。
“認得東瀛女孩?”苗嬌嬌微皺著眉頭看著君萌萌開口問道。
“親妹妹,和我一樣是華夏人,她被人擄到這裡來,我就是來救她的”君惜卿自然知道對方為什麼會這麼警惕,也沒有隱瞞開口說道。
“那就好”苗嬌嬌聞言微微的松瞭口氣,若是東瀛女孩,那麼為瞭龍隱的安全,她絕不對讓君惜卿帶著這個女孩跟著自己,甚至是殺掉,頓樂頓開口說道:“走吧,跟我來”,說完轉身向著陰暗的街道走去。
君惜卿聞言點瞭點頭,抬步跟在苗嬌嬌的身後,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位……”
“你可以叫我嬌嬌姐,畢竟我可比你大瞭一倍”苗嬌嬌聞言轉頭看向君惜卿輕笑著開口說道。
“咳……”君惜卿有些不然的咳瞭一聲,然後開口問道:“嬌嬌姐,我們這是去哪?”
“去我傢”苗嬌嬌開口說著,看到君惜卿疑惑的眼神,輕笑著說道:“忘瞭和你說瞭,因為你在東瀛幹下的這些壯舉,現在東瀛全境封鎖,不管是海岸線還是內陸關卡,全部嚴防緊守,準備抓你,所以,隻能先帶你回傢,讓你躲躲,過瞭風頭,我們在將你送回國。”
君惜卿一聽,心中不由的一凜,幸好遇到瞭龍隱的人,不然自己傻乎乎的跑到,來時的地方,恐怕是自投羅網瞭。
“知道怕啦”苗嬌嬌看著君惜卿的臉色,笑著說道:“嘖嘖,想不到啊,你這來東瀛一下,就火燒神社,然後在闖皇宮,厲害瞭,幹得好!”
君惜卿聞言有些尷尬的摸瞭摸鼻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話。
“對瞭,話說,你現在到底是什麼修為,國內傳來的是你地階三品,你卻能殺瞭鎮守神社的武士,你不會是像那些小說裡面一樣是主角,可以越級殺人吧?”苗嬌嬌饒有興致的看著君惜卿這個歲數比她小一輩少年說道。
“地階九品”君惜卿聽著苗嬌嬌的話,有些囧意的開口說道。
“地階就九品啊,那也很厲害哦,雖然不像地階三品那麼逆天”苗嬌嬌聞言點頭開口贊道。
君惜卿聞言無語的摸瞭摸鼻子,安靜的跟在這個話癆大姐姐身後。
一路上苗嬌嬌各種好奇,各種詢問,更甚至苗嬌嬌都問道瞭君惜卿交女朋友瞭沒,而君惜卿,則是有些無語傢尷尬的回應著。
兩人不一會便來到瞭一處,獨棟住宅前。
“進來吧”苗嬌嬌打開房門,彎腰拿出一雙拖鞋,遞給君惜卿開口說道。
“謝謝”君惜卿到瞭一聲謝,脫掉鞋子,穿上拖鞋抬步跟在苗嬌嬌身後向著屋內走去。
剛一進屋,君惜卿便看到墻面上掛著一張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女孩,腦袋上綁著沖天辮,笑吟吟看著自己。
君惜卿看著墻上的黑白照片,又看瞭看眼前的苗嬌嬌,心中微微的嘆息瞭一聲,沒有說話。
苗嬌嬌轉身看向身後的君惜卿,然後看著靠在君惜卿肩膀上已經睡著瞭的君萌萌,抬起手指瞭指一旁的房間,開口笑著說道:“先把你妹妹放到房間裡睡覺吧,這樣靠在你身上也睡的難受。”
“好的,謝謝”君惜卿看瞭看靠在自己肩膀上皺著眉頭沉睡的君萌萌,心中一軟,點點頭開口說道,然後背著君萌萌,向著房間內走去。
來到房間中,君惜卿抬步走到床傳,然後輕柔的彎下腰,讓君萌萌趴在自己身上,然後伸手解開著系在腰間與胸前裹著自己妹妹是的衣物,伸手取下衣物,然後抬起手輕柔的扶住君萌萌,緩緩的將其放在瞭床鋪上。
看著身上套著衣物的君萌萌,君惜卿並沒有將其解開,因為君萌萌身上的衣物,因為先前那個男人的獸行,已經衣不蔽體,彎下腰,扯過被褥,輕輕的覆蓋在君萌萌的身上,看著睡夢中皺著眉頭,眼角還有一滴淚水的妹妹。
君惜卿抬起手輕柔的擦拭掉,君萌萌眼角的淚珠,看著依舊陷入沉睡中的妹妹,緩緩的站起身,站起身輕手輕腳向著門外走去。
剛一出門,君惜卿便看到,苗嬌嬌站在那張女孩的黑白照片前,從包包裡掏出各種小玩具,一一擺在瞭照片的面前。
“囡囡,媽媽又給你買新玩具瞭,喜歡嗎?你在那個世界要乖乖的哦!”苗嬌嬌看著照片中的小女孩,嘴角輕弧著笑意,喃喃自語的說道。
凝望瞭照片一會,苗嬌嬌突然展顏一笑自言自語的柔聲說道:“囡囡,再過幾天就是你十五歲的生日瞭,有什麼喜歡的嗎,晚上記得告訴媽媽,媽媽去給你買,乖乖哦!”
君惜卿望著眼前的一幕,心中不由的再次嘆息瞭一聲,微微的抬步走到一旁,沒有作聲。
過瞭一會,苗嬌嬌回過神來,轉身看到站在一旁的君惜卿,輕笑著說道:“讓你見笑瞭,坐。”
“我是打擾瞭”君惜卿微微的搖瞭搖頭,歉意的說道,抬步走到一旁的沙發處,坐瞭下來。
苗嬌嬌看到君惜卿坐下,轉身向著廚房走去,不一會便端著一旁切好的水果走瞭出來,將果盤放在瞭君惜卿的面前,優雅的坐在瞭君惜卿的對面,開口笑著說道:“吃點水果。”
“謝謝”君惜卿點瞭點頭,伸手取過一快切好的蘋果,輕咬瞭一口。
“剛剛在路上,很煩我吧?哈哈,話太多瞭點”苗嬌嬌看著眼前的君惜卿,笑吟吟的開口開玩笑的說道。
“沒有,嬌嬌姐,你太客氣瞭”君惜卿搖瞭搖頭,開口笑著說道。
“沒辦法,身在國外,每天見到的都是這些垃圾人,說垃圾話,而身邊的同事又都是同齡人,難得遇到我們華夏的小孩,又和我女兒差不多年齡,不知不覺話就多瞭”苗嬌嬌笑著開口說道。
“這是嬌嬌姐,對我們同胞的熱情”君惜卿笑著開口說道,然後轉頭看向那張黑白照片,心中微微的嘆瞭口氣,早年喪女,難怪剛剛就連自己有沒有女朋友都詢問。
“這是我女兒,怎麼樣漂亮嗎?可愛嗎?”苗嬌嬌看到君惜卿望向自己的女兒,口中有些自豪的開口問道。
君惜卿聞言,眼角微微的抽動瞭一下,可愛是真的,但是漂亮?這小女孩看著才幾個月大吧,哪裡看得出漂不漂亮,不過口中卻笑著說道:“可愛,漂亮,和嬌嬌姐你很像。”
“那是,這可是我的女兒”苗嬌嬌聞言,美眸露出自得的神色說道,不過緊接著,雙眸一黯,幽幽的嘆瞭口氣,說道:“可惜,她沒瞭。”
君惜卿聞言也輕嘆瞭一口,看著眼前神情黯然的苗嬌嬌,張瞭張口,卻不知道該從何安慰,隻能轉頭環視瞭一眼四周,然後開口轉移話題的問道:“嬌嬌姐,怎麼沒見到你先生?”
豈料苗嬌嬌聞言臉色一變,陰沉著臉說道:“別和我提他,那個人渣,若不是他,囡囡也不會沒瞭,囡囡還那麼小,當時還生著病,他竟然狠心將囡囡丟在瞭山裡,那可是寒冬臘月,大人都凍得受不瞭,更何況囡囡”說著苗嬌嬌雙眼通紅瞭起來,淚水溢滿眼眶。
君惜卿聞言,看著眼前通紅著雙眼的苗嬌嬌,又看瞭看掛在墻上的黑白照片,不由的輕嘆瞭口氣,開口隻能安慰瞭幾聲。
而苗嬌嬌也許是,壓抑瞭很久瞭,也許是見到與女兒差不多年齡的孩子,也許是今晚看到君惜卿與其妹妹以及過幾天就是女兒生日的觸感,傾訴一般的對著君惜卿說起瞭當年的往事。
經過苗嬌嬌的傾訴中,君惜卿也得知,原來苗嬌嬌是屬於京都開國將領苗傢的嫡系成員,當年少女懷春,不肯屈服於傢族聯姻,反而與一個農村出來的秦姓男子相戀,結果就上演瞭一出草根與公主戲碼,生活在紅色傢族的苗嬌嬌,從小便性格要強,為瞭愛情與傢族斷絕關系,下嫁給瞭那個秦姓男子。
結果,可想而知,本來那個秦姓男子就是為瞭當苗傢駙馬爺再加上貪戀苗嬌嬌美色,想要飛黃騰達的軟飯男,結果苗嬌嬌為瞭愛情與傢族斷絕關系,一切美夢竹籃打水,在加上後來苗嬌嬌為其生下女兒,在那時候他們所在的農村比較重男輕女,以及傢庭經濟一般,那秦姓男子,對苗嬌嬌母女越發的看不順眼,最後趁著苗嬌嬌被其母召回京都省親的時候,將女兒狠心的拋棄在瞭山野之中。
而遠在京都的苗嬌嬌,通過自身的努力,以及米已成粥無法扭轉的事實,讓傢人開始準備接受瞭這個軟飯男,資助其創業,結果,帶著好消息回夫傢的苗嬌嬌,卻引來瞭驚天噩耗。
自己的女兒被她的父親,像丟垃圾一般的丟掉瞭,得知一切的苗嬌嬌,發瞭瘋似的跑去尋找,結果,找遍整個山頭,卻隻見到瞭那裹著女兒的小被褥,散落在山林中,上面還有著動物撕咬的痕跡。
後來,遭受瞭喪女之痛的苗嬌嬌,便離開瞭那個曾經以為幸福的地方,也與那個秦姓男子結束瞭那短暫的婚姻,心灰意冷之下的苗嬌嬌,便加入瞭華夏的龍隱組織,帶著對女兒的愧疚與思念,出國留學,之後便留在瞭東瀛潛伏瞭下來,除瞭少數的回國探親,這一潛伏,便是十幾年的時光,也思念瞭女兒十幾年。
君惜卿看著眼前通紅著眼眶的苗嬌嬌,輕嘆瞭口氣,微微的搖瞭搖頭,為瞭上位,欺騙女子,又狠心拋棄女兒,讓女兒葬身獸口,世界上的人渣,還真不少。
“哥,哥,你在哪?你不要萌萌瞭,嗚嗚,哥,哥,你在哪,嗚嗚嗚……”這時一聲充滿驚恐與慌亂的悲鳴哭喊聲響瞭起來。
“萌萌……”君惜卿聞言臉色一變,立馬起身,向著房間內跑去。
坐在一旁的苗嬌嬌,看到君惜卿向著房間內跑去,也站起身,伸手擦拭瞭一下眼角淚水,也站起身,跟瞭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