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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京都。

  一輛軍用吉普,平穩的從大皇宮前,平穩的行駛而過。

  “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

  坐在車內的君惜卿,透過車窗,看著窗外,莊嚴肅穆的宮門,心中不由的想起瞭這句詩。

  眼前的這座皇宮便是自大明永樂遷都之後的政治中心,這裡,見證瞭大明王朝的鐵血組訓,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也是在這裡見證瞭那群斷瞭華夏衣冠,留著金錢鼠尾的民族,所實施的,凡犯我大清者,雖遠必賠的腐敗王朝。

  “王者幾千年,廢鐵百餘年。”坐在車內的君惜卿,望著這座自建造啟示歷經六百一十五年的皇宮,口中不由的輕聲感嘆瞭一句。

  “嗯?”坐在一旁的夏詩雨聽到君惜卿的話,轉過頭看向自己的小徒弟,見其雙眼望著車窗外的大皇宮,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麼瞭?”

  “沒什麼。”君惜卿收回目光,轉頭看向自己的美人師傅,輕笑著說道:“隻是看到這個大皇宮,想到瞭之前在這個皇宮中的兩個朝代。”

  夏詩雨轉頭看瞭一眼窗外的大皇宮,回頭看向君惜卿,輕笑著說道:“自古以來,隻要是傢天下的朝代,國祚都不過幾百年,畢竟一個傢族,不可能全部都是人傑,出點傻子白癡不務正業,也是正常。”

  “確實……”君惜卿點瞭點頭,接著想到一會要面見國之軍政大員,心中不由有些惶恐,畢竟那個雲天河雲首長可是,自己隻能在電視上看到的人啊,想到這看著夏詩雨開口問道:“美人師傅,這個,這個,雲天河他好說話嗎?”

  坐在君惜卿身邊的夏詩雨聽到自己小徒弟的話,那光潔的腦門上不由的浮起幾根黑絲,抽瞭抽嘴角,開口說道:“什麼雲天河,叫雲首長,或者雲老,一點尊敬都沒有。”

  “咳咳,是是是,雲首長,雲老。”

  君惜卿被美人師傅的話嗆瞭一下,心想也確實,自己這種小屁民在傢裡看電視,自然是開口直接名字,就如如今的一號首長,有時候也是直接文華文華的叫,但如今要去見人傢瞭總不能開口就一句,雲天河你好,連忙開口說道:“是是是,美人師傅,那個雲首長雲老,他好相處嗎,好說話嗎?”

  “你又沒犯錯,你怕什麼?”夏詩雨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小徒弟,眉宇間帶著笑意的開口問道。

  “這不是第一次見這種軍政大佬,心中總會有點忐忑的。”君惜卿縮瞭縮身體,弱弱的開口說道。

  “一會你見到就知道瞭。”夏詩雨也不明說,輕笑著開口說道。

  “可是……”君惜卿看著自己的美人師傅面帶笑意,正想在問問,這時,車子緩緩的停下。

  “夏隊長,到瞭。”坐在駕駛座上的軍裝男子,打開車門走下車,來到車後打開車門,對著夏詩雨躬身說道。

  “謝謝。”夏詩雨點瞭點頭,對著君惜卿示意瞭一下,起身彎腰下車。

  兩人剛一下車,一名老者便迎瞭上來。

  “小夏,你來啦,老爺子在等你們瞭。”老者迎上前對著夏詩雨輕笑著說道,轉頭看向君惜卿,點頭示意瞭一下。

  “福伯,勞煩你在這等我們瞭。”夏詩雨對著老者點頭笑道。

  站在夏詩雨一旁的君惜卿也微笑著點瞭點頭。

  “小夏,你和老頭子我客氣什麼,走走走,老爺子都在等你們瞭,我們先進去吧。”福伯笑呵呵的向著門口一擺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說道。

  “行,福伯請。”夏詩雨點點頭對著福伯笑道。

  兩人寒暄間,向著府院走去。

  君惜卿跟在夏詩雨的身旁來到大門口,兩個守衛在門口的警衛向三人行瞭個標準的軍禮,然後很客氣的請求夏詩雨出示證件,雖然警衛認識夏詩雨,可仍舊嚴格的執行著安保條例,進行著一些列的手續檢查,在這空餘之時,君惜卿抬眼打量著眼前這個位居中北海的四合院。

  隻見這四合院的大門口擺放著兩隻威武雄壯的石獅子,那朱紅色的大門字開啟一面,門上鑲嵌著九縱七橫六十三顆浮漚釘,看到著六十三顆浮漚釘,君惜卿心中不由一怔,按照古代來算的話,這九橫七縱六十三顆浮漚釘,可是親王府的級別,抬起頭,看向那個掛在門上的牌匾,心中的震驚之色更濃瞭幾分,隻因為那牌匾上,上書著“滿門忠烈”四個大字,在四個大字旁邊,一個印章更讓人震驚,上面印刻著開國先驅之名。

  這讓君惜卿不由的想起瞭,以前在電視上看到的雲傢的傢史,雲傢自明末以來,便是名門望族,詩書傳傢,延綿百餘年,雲傢客位風光榮耀至極,後因鞭子朝,雖遠必賠政策,使得雲傢心灰意冷,辭官歸隱,之後的軍閥混戰,雲傢面對動蕩亂世,無力回天,因此閉門讀書,直到自倭寇侵犯之始,雲傢後輩不堪國辱,投筆從戎,九個兄弟各抒己見,分道揚鑣,五位前往軍官書院,四位投奔三秦延州,之後經過血的洗禮,九位雲姓將軍橫空出世,可惜,太平來臨之前,三位在申江會戰會戰死沙場,兩位在阻止倭寇北上時死於彭城會戰,餘下四位在進行零陵會戰之時三位戰死,九位將軍自此,隻餘下一位最年幼將軍卻也終生殘疾,痛失三位大將,驚聞噩耗的首長涕淚橫流,念及雖然不是一系卻為國捐軀的五位  將軍,親筆手書“滿門忠烈”四個大字,表彰雲傢之功。

  而盛世之後,那位僅存碩果的雲將軍,也在幾年前離世,如今的雲傢傢主便是那雲將軍的獨子雲天河,這位在國際上被各國成為虎父無犬子的鐵血首長,如今也是華夏古武界的領頭人。

  手續檢查完畢,君惜卿深深的看瞭一眼那塊牌匾,心中充滿著敬重,跟在夏詩雨的身後,抬步跨過門檻。

  ‘節儉。’君惜卿剛一進入院中,心中不由的閃過這兩個字,難以想象,作為華夏最為頂級的傢族之一,竟然如此節儉。

  隻見入目眼前的這是一個空曠的前院,院中除瞭尋常可見的綠植之外,沒有多餘的任何一點昂貴的裝飾,而周邊的房屋廳堂墻上的白漆和門前的臺階也早已染上瞭青苔,不遠處的一處池塘內,隻有幾株蓮花展開著,池塘中央的涼亭,早已漆破斑斑,路上鋪設的也是最最尋常的磚塊,目光尋緣院中,恐怕最值錢便是院中那塊迎客石,然而石頭也充滿著歲月的痕跡,上凋刻著:乾隆三十五年冬,由此可見這塊石頭,乃是鞭子朝年間所立,然而盡管庭院如此的簡約,庭院卻幹凈整潔。

  看著眼前的場景,君惜卿不由的想瞭那手陋室銘,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著眼前的四合院雖然不是陋室,當然其中的節儉之風確有幾分神韻。

  三人一路前行,老管傢福伯帶領著兩人,穿過前院,進入內堂,饒過一道拱門,來到一處小院中,小院的院門打開著,遠遠望去,隻見小院中種著一片綠玉蔥蔥的竹子,在風中發出沙沙之聲,在竹林中央,一間竹屋若隱若現,碧綠的青竹屋簷與竹林相交呼應,陳舊的竹籬笆圍繞在屋前。

  一張石桌,一套茶具,一人坐飲,一人恭立。

  三人剛至院外,還未進入,便聽到一聲暴怒聲,從小院中傳瞭出來。

  “媽拉個巴子,反瞭天瞭,安南的那群小猴子,也敢犯我國威,當年要不是我們幫忙,這群狗東西早他媽滅國瞭,教會徒弟打師傅的白眼狼,呵忒……”

  一聲中氣十足的罵聲從庭院中傳瞭出來。

  “外公,現在世界軍武將近,估計西方那些國傢指示這些跳梁小醜都想來探探底我們的底。”

  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

  “呵……他們也得配!”那中氣十足的聲音不屑的說瞭一聲,然後接著問道:“你爺爺那邊怎麼說?”

  “不知道,我還沒去爺爺那邊。”那年輕的聲音說道。

  “嗯……”

  那中氣十足的聲音點瞭點頭,然後轉頭看向庭院外,停下談話,開口說道:“詩雨來瞭?進來吧!”

  站在門口準備等福伯進入通傳的夏詩雨聽到雲天河的話,應瞭一聲,領著君惜卿,抬步向著庭院內走去。

  來到庭院中。

  君惜卿才看清石桌前的人。

  隻見眼前這個電視上時常見到的軍政首長,此時正筆直著身軀,坐在石卓前,有著傲然迫人的氣勢,螓首間黑白半參,一雙虎目炯炯有神的看著自己幾人,彷佛一切無處遁尋。

  而站在一旁的則是一個少年,望去不過二十左右,身穿一身便裝,面如冠玉,嘴角帶著淡淡笑意。

  “雲首長。”夏詩雨走到雲天河身前,行瞭一個禮,然而這禮卻不是那常見的軍禮,而是抱拳禮,這也是因為,雲天河和夏詩雨都是古武中人。

  君惜卿跟在夏詩雨身後,也學著美人師傅,對著雲天河抱拳行禮,口中肅穆道:“雲首長。”

  “哈哈哈哈哈……”雲天河站起身大笑瞭幾聲,走上前,伸手扶起君惜卿,轉頭看向夏詩雨說道:“這位就是你說的君惜卿吧?”

  “是的,首長。”夏詩雨點瞭點頭笑著應道。

  “雲首長,小子便是君惜卿。”君惜卿開口說道。

  “哈哈,不錯不錯,來詩雨,小卿,坐。”雲天河扶起君惜卿,對其一點也不見外,立馬便改變瞭稱呼,對著石桌的椅子,做瞭個請坐的手勢,走到石桌旁,坐瞭下來。

  夏詩雨走上前,應瞭一聲,走上前,坐在瞭一章石凳上。

  君惜卿看瞭看石凳,颯然一笑,抬步走上前,一屁股坐在瞭石凳上。

  雲天河看著眼前的君惜卿,微微的點著頭,笑道:“不錯,不錯,人階七品。”接著笑呵呵的說道:“老夫也不是什麼嚴厲之人,在我面前,不用太拘束。”

  站在雲天河老爺子身邊的少年,不早痕跡的撇瞭撇嘴,還不嚴厲?我若是沒記錯的話,我可是在您的棍棒底下長大的。

  “小卿,第一次來京都吧?”雲天河老爺子伸手取過桌上的茶具,給夏詩雨和君惜卿斟瞭一杯茶,開口笑著問道。

  “是啊,之前隻在電視上看過京都,今天一路過來,可算見識到京都的繁華。”君惜卿對著雲老爺子擺瞭個謝意的手勢,然後雙手捧著茶杯,笑著說完後才輕吟瞭一口。

  雲天河老爺子對君惜卿在茶桌上的謝禮和禮節微微有些驚訝,因為在他得到的資料中,君惜卿的身傢自然查的清楚,作為一般甚至可以說是清貧的黑戶單親傢庭,很少人會懂得茶桌文化。

  所謂的黑戶,也是為什麼君傢姐弟妹三人要姓君的原因。

  而君惜卿的一些禮儀文化,自然歸功於,其母單芷晨和君老的教導,單芷晨雖然出生一般,但是接觸卻都是不凡之人,一些基本禮儀自然懂得。

  雲天河嘴角含著轉頭,伸手指瞭指身邊的少年說道:“這是我外孫,趙統,和你年紀相彷,以後可以多多走動走動。”

  “趙兄。”君惜卿抬起頭看向站在雲天河老爺子身邊的趙統點點頭笑道。

  “哈哈,不必客氣,晚些我帶你逛逛京都,京都還是有挺多有趣的地方。”趙統看著君惜卿連帶善意的笑容說道。

  “好。”君惜卿點瞭點頭應道。

  “首長,小卿這次進京,不知道首長如何安排?”坐在一旁的夏詩雨,轉頭看著雲首長,開口輕聲問道。

  “哈哈哈,詩語你這個小女娃,為瞭你的寶貝徒弟,在老夫面前耍心眼啊!”雲天河老爺子一聽夏詩雨的話,頓時指瞭指夏詩雨,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說道。

  坐在一旁君惜卿聽著耳邊傳來老爺子的話,轉頭看向美人師傅,心中不由的閃過感動,自從進入古武界以來,這個美人師傅一直都在精心為自己的古武之道鋪路,從小以來除瞭傢人,也就師傅和美人師傅,對自己這麼好。

  “首長說笑瞭,小卿自從修煉古武以來,不過月餘,如今已經突破人階七品,詩雨這不是怕他根基不穩,影響日後。”夏詩雨自然也察覺到瞭身邊君惜卿的目光,轉頭對著君惜卿笑瞭笑,看向雲天河老爺子輕聲笑著說道。

  學習古武才一個月多,現在人階七品?站在雲老爺子身邊的趙統聽到夏詩雨的話,轉頭看向君惜卿,眼中閃過震驚,這哥們有點吊啊,他卻不知,君惜卿一夜五品,一品洗精伐髓,不讓恐怕更加震驚,畢竟年輕一輩古武第一人文鴛也不過是一夜一品,三品洗精伐髓。

  夏詩雨註意到瞭君惜卿的神情,坐在君惜卿面前的雲天河老爺子自然也註意到瞭,心下微微點頭,這小子是個情義之人,當下哈哈笑道:“早給你準備著呢!”

  說著手掌在身前一拂而過,一個小巧的錦盒出現在雲天河的手心。

  君惜卿有些疑惑的看著雲天河手中的小錦盒。

  而坐在一旁的夏詩雨卻面露喜色,對著雲天河老爺子微微行禮說道:“雲首長,多謝。”

  “哈哈哈,謝個屁,老夫我也是為瞭國傢的人才。”

  雲天河一擺手,然後看著眼前的君惜卿將手中的錦盒遞瞭過去,開口說道:“小卿,這個是易捷集團,研發的最新款丹藥,凝氣丹,你如今剛入古武不久,正好可以用來凝聚提純自身內力。”

  凝聚提存內力?聽到雲天河的話,君惜卿看瞭看自己手中的小錦盒,心下一喜,起身對著雲天河老爺子行瞭一禮口中道:“雲首長,謝謝。”

  “謝個屁。”雲天河老爺子又笑罵瞭一聲,然後擺擺手示意君惜卿坐下,接著看著君惜卿和夏詩雨兩人,正瞭正臉色,開口問道:“詩語,小卿的訓練,你的建議是幾級?”

  夏詩雨轉頭看瞭看身邊的君惜卿,淡淡的開口說道:“九級。”

  “九級?”雲天河重復瞭一聲,然後轉頭看瞭看君惜卿,微微的點瞭點頭。

  坐在一旁的君惜卿,自然知道夏詩雨說的九級是什麼意思,當初在守護者訓練基地的時候,美人師傅曾經又和他提過,自己當時也答應瞭聽美人師傅的進行九級訓練,因此並沒有開口發問。

  而站在一旁的趙統聽著雲天河和夏詩雨的對話,卻暗暗乍舌,九級訓練,轉頭看向君惜卿,心中不禁暗道,這哥們的不會是非人類吧?能接受那麼多專項訓練?雲天河沉吟瞭一會開口說道:“行,既然這樣,小卿,明天你遊玩一下京都,後天老夫帶你去訓練基地。”

  “好的,雲首長。”君惜卿點瞭點頭應道。

  “你個老傢夥,去訓練場幹嘛啊?”一個說笑聲從門外傳瞭進來。

  隻見坐在石桌前的雲天河老爺子,頓時一拍額頭,笑罵道:“你這老不死的,今天這麼死來老子這裡?”

  話音未落,隻見一個身穿中山服,身材消瘦,一頭黑白半參頭發梳理的整整齊齊的老者,背著雙手,從門外走瞭進來。

  君惜卿看著來人心中不由一震,這又是一個電視上常見的大佬啊,隨即心中不由得有些無語,兩個年齡加起來一百多歲瞭,說話竟然這麼豪邁啊,毫無忌憚一般,隻是看瞭看身邊的兩人,都一副見慣不慣的樣子。

  這時站在雲天河老爺子身邊的趙統,看到來人連忙迎瞭上去,伸手攙扶著老者,口中喊道:“爺爺!”

  坐在位置上的夏詩雨也連忙起身,對著老者行禮叫道:“趙首長。”

  君惜卿見狀也起身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