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海市的夜空,本是明月星辰的夜色,突然間變得陰沉沉的,寒風呼嘯著大地,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象。
對於久居沿海市的人們來說,這些都是習以為常的情況,因為沿海市位於海邊,上一刻晴空萬裡,下一秒風雨交加,也是常事。
“嚓啦……”一聲巨響。
天空滑過一道閃電。
使得大地閃過一道亮光,有重歸黑暗。
“啪嗒、啪嗒、啪嗒……啪啪啪啪啪啪……”
一陣暴雨隨之而下。
沿海市,位於沿海大學南側的一處公寓內。
閃電滑過天邊,客廳內閃過一道白光,雨水滴答滴答的穿過打開的窗戶,濺射在屋內,淡藍色的窗簾,在一陣帶著草木清香的風雨中,不斷的飄搖著,客廳的吊燈,晃動著燈座,似的屋內的場景,有些恍惚。
客廳內,沙發歪七六八的斜放著,原本安放在沙發上的抱枕散落地板上,茶幾掀翻在地,破碎的茶具,在地板上,沙發這點點冷光,幾處猩紅的血跡,在空氣中散發著一股血腥的氣息。
“不,不,不能,你不能殺我,不能……”
陳少軍癱倒在地上,口中冒著鮮血,雙手撐著地面,一步步的向後退去,雙眼恐懼的看著眼前的俏臉冷峻的少女。
他想不通,想不通,眼前的戚文靜,不是被自己的藥物控制瞭內力瞭嗎,為什麼?為什麼,她現在不當丹田飽滿,而且境界竟然隱隱高出先前少許,武館裡的醫者,不是說此藥除瞭他其他人無法解開嗎?然而,這些念頭隻是在陳少軍腦海中一閃而過,面對眼前這個滿眼殺意的戚文靜,他唯一想的就是如何保命,一邊後退一邊腦海在快速的轉動著。
戚文靜看著眼前這個如同狗爬一般的陳少軍,沒有說話,眼中更沒有復仇的快感,有的隻是那冰冷的殺意,抬起腳步,滿頭青絲飄散間,一步,一步,一步,向著陳少軍走去。
“求求你,求求你,靜靜,靜靜放過我,放過我,我,我們是,我們是從小到大的朋友,你忘瞭嗎?靜靜……”
陳少軍看著向著自己走來的戚文靜,背後已經靠著墻角的他,無路可退,口中不斷的哀求著。
戚文靜依舊沒有任何言語,甚至就俏臉上的表情也不曾有變化,來到陳少軍面前,看著眼前這個玷污自己,對自己百般凌辱的少年,眼中閃過寒光,雙手緩緩抬起。
隨著戚文靜的雙手抬起,兩隻蔥白玉手隻見,一陣扭曲的空氣盤旋在雙手之上,似的雙手彷佛染上瞭熒光一般。
陳少軍癱靠在墻角,看著眼前抬起雙手的戚文靜,眼中閃過絕望,他雖然身為陳保國的兒子,也凈得起真傳,然而天生懶惰,好逸惡勞,加之心思不再習武上,除瞭習武,其他的吃喝嫖賭玩女人卻和其父學瞭個十層十。
看著眼前向著自己腦袋揮下的玉手,陳少軍腦海中突然想起一件,連忙開口喊道:“你不殺我,我告訴你,你小姨在哪?”
站在身前,正準備將眼前這個玷污自己清白的少年擊殺的戚文靜,聽到陳少軍的話,向著其腦袋打去的雙手,不由的停滯瞭下來,滿面寒霜的看著眼前的陳少軍,口中冷聲開口說道:“我小姨?”
“是的,是的。”陳少軍看到戚文靜停下雙手,連忙快速的點瞭點頭然後接著說道:“你小姨沒有失蹤,也沒有死,她,她……”
說到這陳少軍有些猶豫,畢竟戚文靜的小姨目前還在老爹的地下室中,被老爹玩弄,這說出來,她會不會更憤怒,想到這,陳少軍微微抬起眼看向戚文靜,隻見其眼中閃過一絲詢問。
小姨還活著?小姨沒有失蹤?戚文靜聽到陳少軍的話,嬌軀不由一震,一雙美眸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從小山姆的他,一直都是小姨帶在身邊,從小也與這個漂亮的笑意感情最好,但是兩年前,笑意突然消失,戚傢也用盡全力尋找,然而卻一無所獲,而如今……戚文靜看著癱靠在墻角的陳少軍,深吸瞭一口氣,開口問道:“她怎麼瞭?”
陳少軍看戚文靜的神色便知道她很在意那個女人,想瞭想開口說道:“你先放我離開,我直接用手機告訴你。”
說完陳少軍看瞭看,屋內的周圍,心中卻想著,等我逃出去,叫上老爹來抓你,媽的,敢這樣對老子,老子要讓你萬人肏,和你小姨一起。
突然,隻見站在陳少軍面前的戚文靜,猛然蹲下身,伸出手一手掐住陳少軍的脖頸,眼中閃爍殺意,直視著陳少軍的雙眼,口中冷聲說道:“要麼說,要麼死!”
戚文靜自然也不傻,陳少軍若是放走,那麼她接下來要面對的便是陳保國,當下掐著陳少軍的脖頸威脅道。
“咳咳嗬嗬……”
被掐住脖子的陳少軍猶如待宰的鴨子一般,臉色憋得通紅,雙手不斷的拍打著脖頸間的玉手,眼中露出哀求的神色。
過瞭一會戚文靜松開陳少軍的脖頸,美眸冷冷的看著眼前的不斷的咳嗽的少年。
“咳咳咳咳……”陳少軍捂著脖子,咳嗽瞭一會,才緩過勁來,看著眼前滿眼殺意的戚文靜,沙啞著聲音開口說道:“我告訴你,你放瞭我?”
“好!”戚文靜沒有任何猶豫,點瞭點頭應道。
陳少軍看著眼前的戚文靜,從小到大的相處,讓他下意識的選擇瞭相信,因為戚文靜從小到大有一點便是,答應的事情,便不會反悔,況且如今自己的命也在她的手中,為瞭活命,他沉吟瞭一會,陳少軍緩緩的開口說道:“你小姨沒失蹤,也沒死,她,她隻是被,被我爸,關在武館後面那套房子的地窖中……”
隨著陳少軍的緩緩述說,戚文靜的臉色越發的難看,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眼中的閃爍著濃濃的怒意,一股凌厲的殺意從身上散發出。
過瞭一會兒,陳少軍停瞭下來,抬起頭看向戚文靜,開口問道:“我說完瞭,可以放我走瞭吧,我保證不會來在找你的。”
然而,陳少軍沒有得到,任何沒有回應。
靜,安靜,除瞭窗外的雨滴聲,雷鳴聲,客廳中,戚文靜沒有言語,沒有動作,就那樣站在那裡,然而伸手的殺意卻越發的濃烈。
……許久之後。
“咔……”
房門打開。
戚文靜從屋內走瞭出來。
“砰……”一聲輕響,房門關上。
戚文靜默默的轉身,向著樓梯走去。
“嚓啦……”
一道閃電,從天邊滑過“吧嗒,吧嗒,吧嗒”一聲聲腳步聲,在空曠的樓梯中響起著。
若是此時有人經過,恐怕會立馬嚇暈過去。
隻見此時的戚文靜,嬌軀的衣物上,沾染著點點血跡,就連潔白的俏臉上也有些幾縷緩緩向下流動的血跡,一雙玉手上沾滿瞭血跡,一滴滴,滴落在樓梯的臺階上,一層層順著臺階向下走去。
來到一樓,戚文靜推開樓道的門,直徑向著樓棟外走去。
瓢潑的大雨,瞬間打濕瞭戚文靜嬌軀上的衣物,雨水沖刷著秀發,戚文靜緩緩的轉過身,抬起頭看向這棟樓的其中一層。
“陳保國……”一聲輕聲的喃喃聲響起。
話音落下,戚文靜轉身向著黑暗中走去。
十餘日後,當鄰居投訴聞到一股腐臭味,警察破門而入的那一刻,所有的實習警察全都忍不住吐瞭出來,一具腐爛生蛆的屍體,倒在客廳中,經過法醫鑒定,死者生前曾遭受酷刑,下體生殖器更是被硬生生打爛,經過監控調查,警方也在監控中看到瞭戚文靜的身影,便立即下達逮捕令。
然而,卻始終無果,彷佛那一夜之後,戚文靜便如憑空消失瞭一般,尋便全城,也沒有絲毫線索。
……
碧空如洗,涼爽舒適。
經過一夜一天的暴雨,沿海市彷佛洗盡鉛華的少女一般,清風徐來,讓原本炎熱的天氣,也逐漸涼爽瞭起來。
沿海大學。
陽光灑向蒼茫,一群繪畫班的學子,背著畫板,在校園中穿梭著,尋找著自己心目中的美景,將其刻畫在紙上,留下美的一面。
沿海大學的門口。
“小卿,你第一次一個人去那麼遠的地方,一定要註意安全,知道嗎?”君憐妾看著眼前的弟弟,心中擔憂的說道。
“姐,放心吧,我去京都,不會有事的。”君惜卿看著前來送別的姐姐,嘴角露出苦笑的說道。
君憐妾看著眼前這個苦笑的弟弟,畢竟從小到大,自己這個弟弟,從來沒有一個人去過遠方,而且他去京都什麼事情,又不肯說,舍友齊情,知道卻也不告訴自己,隻說是好事,但是作為姐姐的她,心中終究還存著許些的擔憂。
“小卿,你去京到底什麼事情,不能和姐姐說嘛?”君憐妾看著自己的弟弟,沉吟瞭一會開口問道。
“姐,真不方便說。”君惜卿記得夏詩雨告訴過自己的保密條約,畢竟自己的姐姐隻是一個普通人,苦笑著搖搖頭。
“但是你這樣我真的不放心,雖然你和情情都說是好事,媽從小可告訴過我們,好事的背後,未必是好事。”君憐妾看著自己的弟弟開口說道。
君惜卿看著自己姐姐一臉擔憂的神色,心中嘆瞭口氣,想瞭想說道:“姐,不然這樣吧,我這次去完京都,然後問問能不能說,如果可以到時候我就告訴你怎麼樣?”
君憐妾眼前的弟弟,沉吟瞭一會,知道弟弟不會告訴自己,最終無奈的點瞭點頭說道:“那行吧,不過小卿,你在京都,一定要註意安全,你到瞭京都,就要給我打電話,知道嗎?然後每天給我打一個電話,知道嗎?”
“知道啦姐!”君惜卿看著自己的姐姐,點點頭笑著應道。
“啵啵……”
一聲車鳴聲,打斷瞭姐弟兩的離別。
隻見一輛火紅色的寶馬車停在瞭不遠處,車窗搖下,眼帶墨鏡,身穿一聲黑衣的夏詩雨,坐在駕駛座上,對著校門口的君惜卿招瞭招手。
“姐,我先走瞭,接我的人來瞭。”君惜卿看著自己的姐姐開口說道。
“小卿,她是?”君憐妾看著不遠處的夏詩雨開口疑惑的問道。
“我的一個師傅,姐我走瞭。”君惜卿隨口說瞭一聲,對著君憐妾擺瞭擺手,向著寶馬車跑去。
“師傅?”君憐妾看著坐在寶馬車駕駛座上的夏詩雨,有些疑惑的喃喃瞭一聲。
“美人師傅。”君惜卿將背上背包放在後排,伸手拉開車門坐瞭進去,開口笑嘻嘻的喊道。
“你的小女朋友?”夏詩雨一臉玩味的看著車窗外看著自己發愣的君憐妾開口問道。
“說什麼呢?那是我姐姐。”君惜卿臉色一囧,有些無語的說道。
“你姐姐?”夏詩雨打量瞭一下站在校門口的君憐妾,微微的點瞭點頭輕笑道:“你姐姐真漂亮!”
“那是,不過美人師傅你也不差啊!”君惜卿聽到夏詩雨誇自己的姐姐,開口笑著說道。
“貧嘴,走瞭!”夏詩雨對著自己的小徒弟翻瞭翻白眼,啟動車子,向著機場開去。
站在校門口的君憐妾回過神,微微皺著眉頭,看著漸行漸遠的寶馬車,心中有些疑惑。
小卿什麼時候又有一個師傅瞭?不是君老嗎?心中暗暗嘀咕著。
就在君憐妾心中疑惑的時候。
一輛白色的寶馬車,緩緩的從學校的停車場行駛瞭出來,停在瞭君憐妾的面前。
正在疑惑的君憐妾,看到一輛車子停在瞭自己面前,正想抬步離開。
車窗緩緩的下降,身穿著一聲休閑裝的楊長生坐在駕駛座上,手持著方向盤,看著窗外的君憐妾。
“憐妾,你今天真漂亮,是去娛樂城聚會嗎?正好我可以帶你過去,上車吧。”楊長生看著車外的君憐妾,笑著說道。
君憐妾聽到楊長生的聲音,微微的皺瞭皺眉頭,神情也冷淡瞭幾分,微微的搖瞭搖頭,口中淡淡的說道:“不用。”
“沒事,上車吧,正好今天聚會,一起過去也方便。”楊長生也不死心,松開剎車,讓車子緩慢移動,跟在君憐妾的身邊口中笑吟吟的說道。
然而君憐妾卻沒有絲毫理會的意思,自顧自的抬步向著前方走去。
不一會,君憐妾來到一個共享單車前,伸手掏出手機,對著單車掃碼,待到解鎖後,騎著單車,向著娛樂城的方向騎去。
“還真冷啊!”楊長生坐在車內,看著前方騎著單車的君憐妾,嘴角露出一絲苦笑,轉頭看瞭看放在駕駛座後排的一束玫瑰。
“估計會被拒絕吧……”楊長生看著那束玫瑰,口中喃喃著說道。
“咔……”
一聲輕響,車內的扶手箱,打開。
楊長生伸手取出一個小瓶子,雙眸盯著那小瓶子,細細的打量著,腦海中不由的浮現出,自己得到著小瓶子的場景。
“嘿嘿,生哥,生哥,兄弟這有個好東西,送你,呃……”一個醉酒的少年,搭在楊長生的肩膀上,笑嘻嘻的說道。
“什麼好東西?”楊長生看著搭在自己身上的玩伴,笑著問道。
“就是這個!”那醉酒少年,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瓶子,遞給楊長生,嬉笑著說道。
“這是什麼?”楊長生看著手中的小瓶子疑惑的問道。
“呃……生哥,這,這可是好東西,呃……這個,能讓女的昏迷,呃……到時候,呃……你想怎麼玩,就怎麼玩?”說完那醉酒少年一臉得意洋洋的說道:“這呃……這玩意,島區的李總銳送我的,送瞭我好幾瓶,那小子還和我吹噓,用這個玩瞭他後媽呃……”
“這玩意,我用不上吧?”楊長生看著身邊的醉酒少年,苦笑著說道。
“生哥,這玩意不錯,而且有時候女的不一定看得上我們的身份,不給肏,呃……這個我用過,我上瞭呃嘔……沒有被發現,呃……真爽呃……”那醉酒少年前言不搭後的說著醉話。
……
楊長生看著手中的小瓶子,嘴角忍不出輕笑瞭一聲,沒想到我或許也要靠這個玩意啊,言罷,抬起頭看向車外,卻沒有發君憐妾的身影。
“小醉鬼,真應瞭你那句話瞭,有時候女的還真不會看上我們的身份,希望你的藥有效,也希望用不上吧,憐妾!”楊長生看著前方來往的車輛口中輕聲喃喃著。
“吼……!”一聲車子的轟鳴聲。
白色的寶馬,快速的飛馳而過,行駛在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