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像鐘表,可以回到起點,但是永遠不會倒退,隻會新的開始。
二十年前,天地逐漸變化,天地之間出現靈氣,隱世傢族門派,逐漸嶄露頭角,全球進入高武時代,聯合國為解除國際戰亂,國際話語權,遺落在地球的飛船研發外星科技權,實行每十年一次的世界軍武,及齊全球,三十歲以下,古武異能,基因戰士等精英,決戰一堂,優勝汰劣,終其前三國傢,有權研究外星科技。
國傢成立,龍虎二組,橫空出世,聚天下英傑為國效力,決戰軍武,最終行九而敗,無權染指外星科技。
然而這一切,普通民眾卻不得而知,世界依舊正常運行,哪有歲月靜好,隻不過有人負重前行罷瞭。
……
華夏,南方,閩城。
一處偏遠的山村內。
“山間一老人, 誇我有慧根,收我為徒傳授學問,道袍穿上身……”一曲歡快的歌謠在山間小路上響起著。
茂密的叢林中,一個少年,手中提著瓜果,一邊唱著歌,一邊向著山路行走。
少年名叫君惜卿,十八歲,身材消瘦,面容俊雅,輕弧的嘴角唱著歌謠,一邊欣賞著山間的風景,一邊向著山路行走。
不一會便來到一個山間小屋前,隻見小屋,被籬笆圍著,籬笆種著各種名貴的草藥,在小屋旁的空地上,擺放著諸多種類的藥草,正在接受者夏日陽光的暴曬,散發出淡淡的草藥味。
而正中間的小屋上,還掛著一塊牌匾,上書“百草屋”三個歪七扭八的字體。
“都是什麼年代瞭還搞隱居”君惜卿喃喃自語的吐槽瞭一聲,然後一腳跨進籬笆內,不走尋常路,踩著那些綠玉蔥蔥的草藥,高聲叫道:“師傅。”
“吱呀……”一聲,房門打開,一聲穿著邋邋,須發半白的老人從屋內走瞭出來,看到君惜卿踩著自己辛辛苦苦種植的藥草,頓時跳腳,打罵道:“小兔崽子,你他娘給老子住腳。”
“嘿嘿,師傅,我給你帶水果來瞭”君惜卿看到老人,加快步伐跑到老人身邊,狗腿的獻上手中的瓜果,臉上嘿嘿笑道。
“我的人參,我的何首烏,我的冬蟲草……”老人沒有理會君惜卿,一路小跑到藥圃旁看著被君惜卿菜的奄枝葉的藥草哭喪著臉叫道。
“嘿嘿,師傅,沒事的,沒事的,踩一踩才能長得更好嘛,你看田裡那些壓苗的,不都這樣嗎”君惜卿一臉無所謂的笑道。
“你懂個屁,那是秧苗,這是草藥能一樣嗎?”老人吊著眼看著君惜卿開口罵道,然後一臉嫌棄的說道:“說吧,來找老子什麼事?”
“嘿嘿,來,師傅吃個瓜”君惜卿從袋子中掏出一個香瓜遞給老人,嘿嘿笑道。
老人也不客氣,結果香瓜,也不管洗沒洗,咔咔的就吃瞭起來,一邊吃,一邊向著小屋走去。
來到屋內,老人一屁股坐在瞭搖搖椅上,晃蕩著叫啃著瓜,斜眼看向身邊的君惜卿說道:“說吧,什麼事?”
“師傅,這不是過幾天就要去沿海市上大學瞭嗎?想著來和您告個別”君惜卿蹲下身放下手中的裝著瓜果的帶子,伸手幫老人錘著腿,笑著說道。
“上大學?”啃著瓜的老人愣瞭一下,轉頭看向蹲在自己身旁給自己捶腿的君惜卿,點點頭緩緩的嘆息道:“也對,十八年瞭,該上大學瞭。”
“師傅,我過兩天就要和姐姐去沿海市瞭,到時候不能常來看你瞭,你自己要保重身體啊”君惜卿看著老人心中有些不舍的說道。
“滾滾滾,趕緊滾,你個小兔崽子,沒來,老子還能多活幾年,這十幾年,老子起碼被你氣短壽十年”老人隱去眼中的感慨一臉嫌棄的看著君惜卿口中罵道。
“嘿嘿,不知道那個老頭哦,和我姐說,小卿死哪去瞭?都不知道來看看我,什麼狗屁徒弟”君惜卿笑嘻嘻的接著說道:“哎呀,被人惦記的感覺,真的好。”
“放屁,老子哪裡是這樣說的,老子是說,這兔崽子沒來,老子樂的清閑,一來就糟蹋我的寶貝藥草!”老人嘴硬的笑罵道。
“行行行,您說的都對”君惜卿也不辯解,看著老人有些不舍的說道:“師傅,我走瞭之後,你真的要保重身體啊,可別在拿自己身體,試藥瞭,你看看外面的那些學者,都是拿小白鼠,就你拿自己試藥。”
“知道瞭,知道瞭,就你小子愛多管閑事”老人有些不耐煩的擺瞭擺手說道,然後看著君惜卿,想瞭想說道:“你大概什麼時候走?”
“後天的火車。”君惜卿一邊錘著老人的腿,一邊開口說道。
“後天啊……”老人輕輕的搖晃著椅子,然後對著君惜卿說道:“出門在外,要註意藏拙,別太心高氣傲,知道嗎?”
“嗯,知道的師傅。”君惜卿點頭說道。
老人便沒再說話,搖晃著椅子,輕輕的哼著戲曲,腦海中卻浮現出瞭十八年的事。
十八年前,正在山中采藥的他,遇到一個慌不擇路的少女,被人追殺,這少女已經渾身是血瞭,卻死死的保護著自己的大著肚子,醫者仁心的他,本欲出面救下這個少女,卻聽到追殺者,一口流利的東瀛語,身為醫武雙修的他,怒殺瞭前來追殺的東瀛忍者,救下瞭這個少女。
面對這個少女看向自己使用古武震驚的眼神,他沒有理會,準備走人,卻不想那少女突然腹痛產子,作為醫者的他是不忍心看到,母子雙亡在自己眼前,出手救治,最終那少女產下瞭一對龍鳳胎,卻因為先前動瞭胎氣,男嬰先天不足,出生之時便奄奄一息,那少女更是拖著產後病體,苦苦哀求自己救下男嬰。
可是先天不足哪有那麼容易救治,最終在少女的哀求下,收下男嬰為徒,這一治,便治瞭十八年,如今的男嬰,因為自己十八年來的精心調理,總算補足瞭先天,體魄更勝於他人,也傳授瞭一身的醫術給他,隻是那古武。
想到這躺在搖椅上的老人輕輕的搖瞭搖頭,如今天下,天地變化,出現靈氣,武道興起,其中兇險,難以預測,古武還是不知的好,也沒有傳授其古武,更沒有告訴其古武界的事情,一身醫術,足以。
“師傅,你突然怎麼在搖頭啊?”君惜卿看著老人躺在搖椅上莫名其妙的搖頭起來瞭,疑惑的問道。
“關你屁事”老人被君惜卿打斷往事思緒,開口笑罵道。
……
夜晚。
閩城,小縣城內。
一輛巴士,停瞭下來,君惜卿緩緩的走下車,抬頭看瞭一眼,已經黯淡的天空,想著今天自己與老人閑聊的話題,輕笑一聲,轉身向著傢的方向走去。
位於縣城東邊的老城區內,一棟棟住宅樓圍立在一起,八月的夜裡顯得有些悶熱,飯後的居民,坐在的花圃旁,天南地北的閑聊著,花圃中央的空地上,一個個老大媽老大爺,隨著一旁播放機的節奏,跳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廣場舞。
君惜卿穿過中央的空地,看著被昏暗路燈照亮的小路,向著巷子的盡頭走去。
來到盡頭內,一小棟閃著燈火的民房處,君惜卿掏出鑰匙,打開房門,走瞭進去。
“媽,我回來瞭”一聲高喊,在房子中響起。
“小卿回來啦?”身上圍著圍巾風韻美艷的單芷晨從廚房走瞭出來,對著君惜卿問道:“吃飯瞭嗎?”
“媽,我吃過瞭”君惜卿笑著應道。
“嗯”單芷晨點點頭,看著兒子,問道:“你師傅,最近怎麼樣?”
“挺好的,能吃能睡能跑能跳,還能生氣”君惜卿想到師傅最後被自己惹怒瞭拿起掃把追著自己打,笑著說道。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單芷晨伸手輕拍瞭自己兒子一下,笑罵道。
“哈哈,媽,姐和妹妹呢?”君惜卿轉頭環視瞭一圈開口問道。
“你姐應該在房間收拾東西,萌萌的話也在房間寫作業呢”單芷晨想瞭想說道。
“嗯,媽,那我先去找她們瞭”君惜卿說瞭一聲,向著姐妹的房間走去。
單芷晨看著兒子的背影,輕輕的嘆瞭一口氣,喃喃自語:“十八年瞭。”
……
君惜卿不並不知道母親的擔心,一路走到姐妹房門前,伸手放在手把上。
“咔……”一聲輕響,房門打開。
隻見閨房內,擺放著兩張小床,一身白色裝束的俏麗佳人,正在收拾著行李,而小床中間的書桌上,一名身著粉色短袖的嬌俏可愛的少女,趴在桌子上,歪著腦袋鼓著腮幫子,想著題目。
這名收拾著行李的正是君惜卿的孿生姐姐君憐妾,今年十八歲,隻比他早瞭幾分鐘出世,兩姐弟雖是孿生,卻絲毫不同,弟弟長得相對英武,面如刀削,而姐姐更加的柔美,高挑的身姿,仿佛天生的衣架,簡單的白色T恤穿在身上,卻絲毫不掩其絕色,肌膚細膩雪白如暖玉般光滑,面容清雅,柳葉杏眼,在學校期間,更是受人追捧的校花,隻是性格除瞭對傢人,對與其他人,相對的冷淡。
而趴在桌子上歪著腦袋做作業的這是君惜卿的妹妹君萌萌,今年才十五歲,微微有些嬰兒肥的俏臉上,顯得美麗又可愛,一雙大大的杏眼水汪汪的,略微單薄的身姿上,穿著一件粉色的T恤,上面印刻著一隻TK貓,正在憨憨的笑著。
至於兄妹三人的名字,君惜卿一直以來感覺挺奇怪的,正常人很少會這樣取名,惜卿憐妾萌萌,曾問過母親,母親隻是君姓是為瞭感恩師傅的救命之恩,讓我們跟著師傅姓,至於名字,說當時隨便起的,而關於我們的父親,母親則閉口不言,隻是眼中透露出的思念,卻絲毫不減。
“姐,萌萌”君惜卿開口叫道,走進屋內,一陣沁香撲鼻而來。
“嗯”君憐妾微微點瞭點頭,應瞭一聲,然後開口柔聲問道:“你行李收拾好瞭嗎?”
“收拾好瞭”我笑著點點頭應道。
“哥”坐在書桌前的君萌萌開口叫道,然後放下手中的筆,小跑瞭過來,拉著哥哥的手,撅著嘴巴可憐兮兮的說道:“哥,你和姐姐都走瞭,我好無聊哦,你們不走好不好?”
君惜卿伸手輕輕的揉瞭揉妹妹的頭,輕笑著說道:“萌萌,哥和姐是去讀書,你也好好讀書,到時候考到和哥哥姐姐一個學校,我們就可以在一起啦。”
“哼……不理你們瞭!”君萌萌嬌哼瞭一聲,甩開君惜卿的手,氣呼呼的反身回到書桌前,背著二人,生悶氣。
“萌萌別鬧”一旁收拾完東西的君憐妾,走到君萌萌身邊伸手輕輕的攬住妹妹的嬌軀,輕聲說道:“哥哥姐姐要去那邊賺錢讀書,你在傢裡要乖乖的知道嗎?”
“哼……”君萌萌嬌哼瞭一聲,轉個身不理會姐姐的話。
“噗嗤……”一聲輕笑,君憐妾臉上綻放出笑顏,抬起玉手輕輕的點瞭點妹妹鼓鼓的腮幫子,笑著說道:“再這樣下去,就要變成小青蛙啦。”
“哼哼……”君萌萌嬌哼瞭幾句,轉身趴在桌子上,拿起筆氣悶悶的說道:“我要做作業啦,不要打擾我。”
君憐妾輕輕的搖瞭搖頭,苦笑著站起身,看著站在一旁一樣一臉苦笑的弟弟說道:“沒事,一會她就好瞭。”然後接著說道:“後天幾點車?”
“後天早上十點的。”君惜卿想瞭想,走瞭進去坐在床鋪上,開口說道。
君憐妾點瞭點頭,兩姐弟又閑聊瞭一會,坐在一旁的君萌萌口中嬌哼著說不想理兩人,卻忍不住偷聽著。
夜晚。
君惜卿回到房間後,躺在床上,想著後天就要離傢,心中有些淡淡的不舍和感嘆,想著大學的生活與外面世界的憧憬,緩緩的進入夢鄉。
兩天的時間匆匆而過。
這兩天內,君惜卿和君憐妾兩姐弟,沒有去做其他事,呆在傢中,陪陪父母,陪陪妹妹,給妹妹檢查檢查功課,一傢人其樂融融。
閩城,火車站。
站臺的一處角落內。
“小卿,憐妾,你們出門在外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凡事不要意氣用事,要懂得忍讓,還要在外面有什麼困難,受瞭委屈,記得和媽說,知道嗎”單芷晨雙手拉著君惜卿君憐妾的手,淳淳叮囑著。
“嗯,知道瞭媽,放心吧,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跟妹妹也要保重”君惜卿抓著母親的手,柔聲安慰道。
“是啊,媽,我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們和妹妹也要保重身體”君憐妾輕輕的擦拭瞭一下眼角的淚水,柔聲說道。
“哥哥,姐姐,嗚嗚,我舍不得你們”君萌萌撅著嘴巴,摸著淚水說道。
“你乖乖的,知道嗎?媽妹妹,我們走瞭”君惜卿伸手揉瞭揉,妹妹的腦袋,開口說道。
“嗯,媽,我們走瞭”君憐妾伸手抹瞭抹淚水,不舍的說道。
站臺上,道別的聲音,此起披伏,處處充滿瞭心酸的道別,侵染這每一個有遊子的心。
“叭……”一聲火車的長鳴聲,火車緩緩的開動著。
車廂內,君惜卿坐在位置上,看著窗外,淚水侵染這臉頰的單芷晨和君萌萌,緊瞭緊手中的平安福,這時母親單芷晨前幾日便去廟中求來的平安福,兩姐弟一個人一個,隨著火車的開動,兩張被淚水侵染的臉頰,逐漸的消失在瞭視野中。
君惜卿回過頭,看向同樣淚水掛在眼角的姐姐,咧著嘴笑瞭笑道:“姐,我們出發瞭。”
“嗯”君憐妾點瞭點頭,伸手擦拭著眼角的淚水。
“各位乘客,你們好,閩城前往沿海市的火車正式開動,請各位乘客……”隨著一聲服務人員的通告聲。
火車向著沿海市快速的開動著。
卿君憐妾的故事也由此開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