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良吧 青以安 1
在廣州一個人呆瞭整整兩個月,寧舒說她有些重要的事情要辦,很快就會回來,叫他等她。
好吧,他等。
這還是第一個可以讓青以安等待的女人,他的腳步還不曾為誰停留過。跟老爺子吵瞭一架之後,青以安沒有逃瞭,在飛往美國的飛機上消失不見瞭,原本他是要回去讀書的,可就在那飛機上,誰也找不見他瞭,真真的像是插上翅膀逃走瞭一樣。
十五歲那年,青以安被父親送出國讀書,他的成績好,不拘泥於書本上的知識,從小學開始就跳級,所以不過十五歲,就在美國讀大學瞭,念的是經濟學,對他們這樣的人來說,是熱門一輩子的專業。
今夏回來,他就跟老爺子鬧翻,於是跑到瞭廣州。
青以安躺在酒店的床上,閉上眼睛,似乎還能想起寧舒的微笑,她是個恬靜如水的女熱看著他的時候,是柔情似水的模樣,青以安挺喜歡她看著自己的,好似被全世界註意瞭一樣。
認識寧舒也是個偶然,他在機場逃竄,撞上瞭寧舒,他說自己遇到瞭麻煩,寧舒就幫瞭他。
寧舒會幫助青以安,大概也是因為青以安長相的緣故,你實在是無法將一個長瞭傾城貌的男孩當成一個壞人。主觀上,對於壞人的印象,還是長相醜陋的人吧。
酒店是用寧舒的名義開的房,當然錢是他自己負的。他在美國的這一年,已經開始做一些生意,高瞭點電子產業,賺瞭錢以後做金融投資,不得不說,青以安的運氣很好,一塊錢在他的手裡,都能變成一百塊。
當然,他也是真的有本事,能讓錢生錢,利滾利。
腦子裡有一個人可以想念的時候,感覺也非常的不錯,但是時間久瞭,青以安覺得悶瞭,寧舒走瞭整整兩個月,起初她還打個電話給他,最近卻是音信全無瞭。
青以安想去找她,可是他發覺,除瞭她叫寧舒,他對她一無所知瞭,不禁開始頭痛瞭,這要如何是好?根本沒地方可以尋找,如同海底撈針。
三個月後,青以安失魂落魄,寧舒的樣貌依舊在他的腦海裡,那甚至還記得,親吻她的時候,她微微地顫抖。青以安開始害怕瞭,寧舒不是個不辭而別的人,這麼長時間沒回來,肯定是出事瞭。
他開始明目張膽地尋找寧舒,登瞭大大小小的廣告,然而,寧舒沒有找到,他引來瞭自己的父親。
老爺子派人將他抓回去的時候,青以安還抵死地反抗,抓著酒店房間的門,怎麼也不肯松開,那個倔強的少年,狠狠地怒視所有的人,“防守!我這手要是殘廢瞭,看老爺子不跟你們拼命!”
然而他的威脅沒有多大作用,青以安還是被帶瞭回去。
青以安見瞭自己的父親,老爺子淡淡地說瞭聲,“回來瞭。”
青以安嗯瞭聲。
老爺子又問,“玩的好嗎?”
“還沒盡興,要不您放瞭我,讓我回去再玩幾天?”
老爺子啪的一聲拍瞭桌子,“玩物喪志!”
青以安笑瞭笑,對答如流,“作為一個年過半百的人,我不認為,您能理解現在年輕人的想法,直到什麼才是屬於我們的鴻圖之志。”
“放肆!”老爺子瞪眼,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扔瞭過去。
青以安完全不躲避,任由茶水潑在自己身上,茶杯摔碎在自己腳邊,“您果然是軍人出身,對待自己的兒子也是這麼雷厲風行,不過,麻煩您下次派人去抓我的時候,最好派幾個溫柔一點的,我準備不反抗。”
老爺子對這個兒子十分的無奈,他是有本事,可就是不聽他管教,總以為自己什麼都行,其實也不過才十六歲的毛頭小子,他能懂個屁!
父子倆吵瞭一架,青以安回瞭自己的房間。
這算是被困在傢裡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地,跟千金小姐一樣,青以安的朋友總拿這事笑話他,說他,青以安你從良瞭啊!
“你丫滾蛋!”青以安心情不好,誰打電話來都是罵人。
不咸不淡地過瞭十幾天,他終於能脫離瞭老爺子的管制,跟朋友約在瞭上膳間吃飯,聊瞭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吃到一半,他起身去洗手間。
穿過正廳,恰巧遇上瞭一夥人,十來個人,有男有女,禮儀小姐歡送著他們。當青以安看到走在最前頭的兩個人的時候,他整個人呆瞭,僵硬在那裡。
那個談笑風生的男人,是他的父親,而父親懷裡摟著的女人,是他的寧舒!
青以安忘記瞭那天是怎麼離開的,他一句話也沒有多問,迅速地離開,父親的下手藍副官看見瞭青以安,跟老爺子說瞭,老爺子也隻是笑瞭,隨他去吧。
而寧舒,在聽到青以安這個名字以後,頓時覺得蒼白無力,渾身沒瞭力氣,靠在老爺子的懷裡,死咬住腮,不讓自己的神智迷失。
青以安不能相信,他最愛的女人投瞭自己父親的懷抱,他必須要問清楚。
那天夜裡,在他父親離開的時候,他堵住寧舒的去路。
寧舒站在路燈下,除瞭瘦瞭一些,再沒有一點的變化。又或者改變瞭很多東西,隻是肉眼所看不出來罷瞭。
“你……離開瞭我,就是為瞭那個男人?”長久之後,青以安問瞭出來,每一個字都覺得是在割肉。
寧舒低著頭,她在掙紮,這個男孩她確實愛過,但是愛又能怎麼樣?如果沒出瞭自己父親的事情,她是可以跟著他遠走高飛的,哪怕他是個窮小子,她都願意跟著他,然而現在,她又怎麼能不管父親的生死?
寧舒咬瞭咬牙,對青以安笑瞭笑,“過去的事情就忘瞭吧,我現在跟你的爸爸很好,請你不要破壞我們。”
青以安迅速上前,抓住瞭寧舒的肩膀,“你給我說清楚,你跟他哪裡好?那個糟老頭子?!”
寧舒強忍著疼,“他一點都不老,他正值壯年。”
“我不相信!你根本不可能愛上他那樣的人!”
“那我應該愛誰?你嗎?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你根本保護不瞭我!愛情不能當飯吃,我需要的你給不瞭!你不要再來找我瞭,我們之間早就過去瞭,你放棄吧!”
寧舒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對著他喊,眸子裡的決絕讓人覺得寒冷。
青以安瞬間怒紅瞭雙眼,手高高地舉起來,然而卻沒有落下來,最終放開瞭她的肩膀,“我再也不要看見你!你總有一天會後悔的,寧舒到時候你不要來求我!”
青以安走後,寧舒跌坐在地,眼淚落瞭下來,她沒有回頭之路瞭。
在來之前,青以安已經將寧舒和自己父親的事情調查清楚,所以他來這裡,不過是想親口聽她說出來而已,讓她告訴自己,這個女人是真的離開自己瞭。
從良吧青以安2
美國的日子不咸不淡,青以安自認為,過得還算是安分,可不知道怎麼的,他的花名就遠揚瞭。
對於朋友時常打電話來嘲笑他,對於助理的不斷報備,青以安就覺得鬱悶瞭,他也沒做什麼,為何都把他當紈絝子弟典范瞭?
青以安不是不知道,國內不少人說他的是非,可是真冤枉啊!
“老板,孫小姐打電話來說是今天來美國,想約您見面。”助理走過來跟青以安報備。
青以安略微疑惑,“哪個孫小姐?”
助理解釋瞭一番,青以安才想起倆,這位孫小姐是誰,是國內的一個當紅明星,自己跟她見過幾面,其實也沒有發展成為什麼,隻不過,他們一起出去的照片,都被記者拍到。
諸如此類,已經數不勝數瞭,他身邊總有些鶯鶯燕燕,明星模特,或者名門淑媛,都是個頂個的漂亮,隻是他看得多瞭,已經麻木瞭。
“就說我不在美國。”青以安吩咐道。
自從他投資賺瞭錢,就在中國註冊瞭公司,而他人在美國,遙控那邊,這個助理跟瞭他幾年,一直比較盡心盡力。
這五年來,他在美國讀書,很少回中國去,但是每次他回去,必然會上報紙的頭版頭條。要麼,是他跟某某明星熱戀即將結婚,要麼是某某名媛為他與未婚夫決裂,要死要活。他的緋聞女友之中,竟然還有男人,是那種長得很妖嬈的男人,對此青以安隻覺得可笑,給一支筆,記者就什麼都敢寫瞭。
也因為這樣,很多人看他不順眼,然後敗壞瞭他的名號。
青以安的做法,是不予理會,愛怎麼說隨便把!
二十一歲的青以安,已經沉淀瞭下來,不像十六歲的時候,那麼年少輕狂,心浮氣躁。
隻是偶爾,他想起過去,想起寧舒這個名字,心裡會覺得疼,好似某個地方塌陷瞭,怎麼樣都無法補救瞭一樣。青以安隻能苦笑。
他的電話突然響瞭,鈴聲讓他震驚,是他五年前用的那個電話,他一直保留著,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或許,他是希望,那個女人後悔瞭,會打來,回想起自己。他為瞭她保留這樣一部電話。
然而,電話卻不是寧舒打來的,是寧舒的一個阿姨,希望他能回去看看寧舒,最後一面。
青以安被最後一面這幾個字給震懾住瞭,什麼叫最後一面?
當青以安感到電話裡說的地點的時候,寧舒已經昏迷,旁邊站瞭個女人正是打電話給自己的女人。
“寧舒她快不行瞭,她得瞭重病,我是背著她給你打的電話,希望你送她最後一程。”阿姨說著說著便哭瞭起來。
青以安默默地陪著寧舒好一會兒,看著她憔悴的樣子,他猶豫良久,將手放在瞭她的面頰上,輕輕地撫摸著她。
寧舒緩緩地睜開眼睛,對他笑瞭笑,“青以安?”
然後她又閉瞭眼睛,昏昏欲睡。青以安握緊瞭拳頭,咬住自己的下唇,他很想罵這個女人,你不是說會過得很幸福麼,不過五年,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現在才想起來找他麼?
可是,青以安舍不得罵她,他隻是很自己的父親,他知道,寧舒也是逼不得已。
“我是做夢瞭吧。”寧舒喃喃自語。
“把眼睛睜開!”青以安冷冷地說道,“看著我!”
寧舒閉著眼睛,不願意看他,她多說一句,都顯得她做作,她還有什麼面目見他?阿姨不該背著她找青以安來。索性,當作沒發生過吧。
青以安憤然地站起身來,“你千裡迢迢地讓人叫我回來,就是為瞭再一次趕走我?”
寧舒終於睜開眼睛,虛弱地說道:“對不起。”
“說這些有個屁用!你怎麼病瞭?什麼病?醫生怎麼說?”
“胃癌,查出來的時候,就是晚期瞭。”
“老頭子沒給你治病嗎?!”
“好死不如賴活著,能好的話,早就治瞭。”
“我找他去!他就是這麼照顧你的!”
“別去!”寧舒拉住青以安,“你早就知道,我不過是他的眾多女人之一,並且還是個投懷送抱的,他又怎麼會在乎我呢?”
寧舒沒有說,為瞭報復,她做瞭一些事情,也導致瞭老爺子對她置之不理的態度。
“你這蠢貨!”青以安氣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寧舒卻笑瞭,“我沒得選擇,我的父親我不能不管,當我的傢族敗落瞭,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我要想辦法拯救,就算我的方法錯瞭,我也不後悔這樣。”隻不過,她對不起他,如果當時她的爸爸沒有瀕臨死刑,她是一定會回到廣州,去酒店找他的。
“傻瓜!”青以安似乎氣全都消瞭,他對她一直溫柔,是心底最柔軟的一塊。
他們聊瞭許久,青以安跟她說瞭這幾年的事情,寧舒淡淡地笑著,精神越來越差,寧舒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她還有一個剛剛五歲的女兒,她無依無靠,不能讓那孩子也無依無靠。
說她自私也罷,罵她不要臉也罷,她最終求瞭青以安。
“如果,我有一天突然死亡,拜托你在以後的日子裡,偶爾地招撫我女兒一把,我知道求你撫養她是太過分瞭,我隻求你偶爾地關照她一下,讓她不至於餓死,不至於被人欺負。”寧舒想過,自己死瞭的話,就送孩子去孤兒院,她不會讓孩子的父親知道這孩子的存在。
“孩子?!你給他生的孩子?!”青以安震驚,那麼如此,這個孩子是他的……妹妹?
寧舒卻搖瞭搖頭,她所謂的報復,就是跟瞭老爺子最信任的副官,一夜風流之後,她有瞭孩子,這幾年,她瞞著青以安的父親,瞞著所有人,將這孩子生下來養大。
“這孩子該是姓藍。”她說,而他再一次震驚,這個女人已經變得讓他不認識瞭,再不是從前的溫柔微笑的寧舒。
然而,青以安還是答應瞭。
一個月後,寧舒出車禍死亡。
青以安趕回來,準備接走寧舒的女兒的時候,卻赫然發覺,那個女孩在他父親那裡,並且他的父親,以為這女孩是他自己的骨肉。
青以安隻覺得諷刺,這個精明一世的男人,如今被個女人戲弄瞭。寧舒你到底有多麼恨,才設瞭這樣的騙局。寧舒你又當我是什麼,這樣讓我幫著你瞞天過海?寧舒當你的女兒是什麼,你把她送到這樣的虎口?難道你不知道,老爺子向來心狠手辣麼?
老爺子知道青以安回來,派人送瞭孩子去休息,那孩子經歷車禍,已經忘瞭過去所有的事情,傻傻的樣子十分可憐。
“父親,您找我?”青以安面無表情地問道。
老爺子一臉的愧疚,“以安,我並不知道,寧舒跟你以前的關系。我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她也……”
“您如果想跟我說這個的話,那麼就不必瞭,我還有事,先回去瞭。過去的事情早就過去,我也忘記瞭。”青以安決絕,不想再提起。
老爺子嘆瞭口氣,“以安,我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青以安笑瞭起來,“哈,您也會求人?”
老爺子隱忍著,有些低聲下氣,“我將會公開你和寧舒的以前的戀人關系,所以這個孩子,我希望你能認瞭。”
當真是諷刺,如果他不知道隻孩子不是青傢骨肉,那他絕對會跟老爺子動手。
“如果我不同意呢?”
“以安,幫幫爸爸!”老爺子懇求著。
青以安知道,寧舒在自殺之前,已經安排好瞭一切,隱隱約約地跟某些不知死活的記者說過,並且已經發出瞭消息,說自己的女兒跟青傢有關。那麼如果青以安不認下來,這必然是老爺子一生當中最大的醜聞。
“以安,為瞭咱們傢,你就認瞭吧!”老爺子又勸說道。
青以安譏諷地笑瞭,“讓我的親生妹妹叫我爸爸,讓您的親生女兒叫您爺爺,是這個意思嗎?這可真是有趣瞭!換句話說,我們不成瞭兄弟兩個瞭?咱麼傢果然厲害,為瞭所謂的面子,輩份都隨便來。”
老爺子隻能聽他諷刺,慢慢地讓他答應。
不管怎麼鬧,青以安既然答應過寧舒,那麼他就會做到。
老爺子歡天喜地地帶瞭那個女孩來見自己,那個小女孩瞪著一雙大眼睛,躲在老爺子的身後,露出半個小腦袋,怯生生的樣子。
“過來!”青以安招瞭招手,語言冰冷。
“以安!”老爺子微微皺眉,他還是十分喜歡這個小女孩的,老來得子。
“我是孩子的爸爸,我叫她過來難道不行麼?”
老爺子無言以對,小女孩慢吞吞地走過去,仍舊是有些害怕,但是她覺得新爸爸很好看,她心裡還是喜歡的,於是抬起頭,甜甜地喊瞭一聲,“爸爸。”
青以安摸瞭摸她的頭,“以後你叫青寧。”
從良吧青以安3
青以安破天荒地買瞭棟房子,緊接著,他坐鎮北京的公司,美國那邊交給瞭助理打理。這讓他的好友都奇怪,青以安這是要幹什麼?
一定是洋妞兒玩夠瞭,回來禍害國貨瞭
“你住樓上那間。”青以安指瞭指方向,對青寧說道。
青寧昂起小臉,這房子可真大啊,她從未見過這麼好看的地方,一時之間咧開嘴笑瞭起來,缺少瞭一顆門牙的青寧看起來十分可愛。她粉嫩粉嫩的皮膚,眼睛清澈。
“爸爸,這就是我們傢瞭嗎?”青寧舉起小手,好不容易才拉住瞭青以安的手。
青以安愣瞭一下,爸爸?他在心裡反復地拒絕這個稱謂,低頭看瞭一眼這個五歲的女孩,他似乎在這女孩的臉上,看到瞭一些寧舒的影子,果然是親生的女兒,笑起來的神態如此的像。
青以安突然甩開瞭青寧的手,“我還有事,你一個人玩吧,傢裡有阿姨,你有事找她吧。”
言罷,奪門而出。
剩下小小的青寧不知所措。
新找來的阿姨趕忙出來,“小姐好,跟我上樓去吧。”
“阿姨好。”青寧對她笑瞭笑,將小手放在阿姨的掌心,跟著她上樓去。
她從未見過這樣好看的臥室,鋪天蓋地的粉色可愛系,衣櫃裡掛滿瞭公主裙,那時的青寧做夢都沒想到,她會有這樣的生活,隻剩下瞭驚喜。那張床,軟得可以陷進一個人去。
在那個年代,女孩們都希望自己有一件蕾絲的裙子,而青寧的房間,慢慢的都是蕾絲。可是時間久瞭,蕾絲多瞭反而顯得廉價,已經失去瞭當初的喜愛之情。
青寧呆在這房子裡,滿心的歡喜,對於過去,她不怎麼記得瞭,從現在開始,她隻知道,自己有一個帥氣逼人的爸爸,但是這個爸爸似乎特別的有個性,在陪著傢裡的阿姨看瞭很多電視劇之後,小小的青寧似乎明白瞭,她爸爸為什麼每次出現都不笑,這似乎叫面癱!
年幼的青寧還是個十分孝順的孩子,一直小心翼翼地存錢,終於存夠瞭錢,終於傢裡的阿姨帶她上街之後,她買瞭廣告上打的藥。然後默默地等待著,終於有一天,青以安出現瞭,他回傢來瞭。
那一天他差不多是喝醉瞭才回來,這個以往異常冷靜的年輕男人,搖搖晃晃地進瞭傢門,他腿腳不聽使喚地上瞭樓,推開青寧的房門,那個小丫頭睡得正甜,縮在被子裡,小小的一團,粉嫩的樣子,可愛的讓人想去掐一把。
他本來不用喝這麼多酒,然而今天的應酬卻逼著自己多喝瞭幾杯。青以安看著青寧,有一瞬間,心裡軟瞭下來,猶豫再三他抬步進去,站在青寧的床前。
那丫頭的睡相其實很不好,她安靜也不過是片刻。青寧翻瞭個身,就將被子踢開,小腳丫露在瞭外面,腿騎著被子。
青以安愣住瞭,還有這麼小的腳麼?他呆呆地竟然伸手去比量她的腳丫,竟然比不過自己的半個手掌。
“爸爸……”青寧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看到自己床前站瞭個人,卻一點也沒表現出來害怕,她揉瞭揉眼睛,看清楚瞭,這個確實是她許久未見的爸爸之後,咧開嘴巴笑瞭起來,“爸爸你回來瞭。”
青以安愣瞭下,她叫自己爸爸,那麼奶聲奶氣的。她的牙齒好象是長好瞭,嗯,沒有那麼那看瞭。
“啊……”青以安別扭地答應瞭一聲。
青寧從床上跳起來,急急忙忙地跑到櫃子前,翻出一盒東西,舉到瞭青以安的面前,“爸爸,我看廣告,這是我給您買的藥,您記得吃。”
青以安微微地疑惑,“買藥?我沒病啊。”
青寧瞪大瞭眼睛,仔細地盯著自己的爸爸看,還是一張不茍言笑的臉,她鄭重地點頭,強行地把藥塞給瞭青以安,“爸爸,面癱是病,不治不行!”
青以安一聽,差點沒氣背過氣去,捏著藥的那隻手,指尖都開始泛白。
“爸爸你不舒服嗎?”青寧看到青以安的臉色更加的差瞭,於是小心翼翼地問道。
青以安看這藥盒上,這顯然不是正規廠傢生產的,這丫頭哪裡買的假藥?那廣告語更是氣死個人,萬千面癱患者的福音。他哪裡面癱瞭?這丫頭什麼眼神!
“爸爸,寧兒錯瞭,寧兒不該惹你生氣。”青寧忍著眼淚,輕輕地拉著青以安的袖子,她怕這個新爸爸生氣,萬一不要她瞭怎麼辦?她除瞭這個爸爸,沒有其他親人瞭啊。
青以安感受到瞭這個小丫頭的恐懼,心想,自己幹嘛對一個小孩子這麼嚴厲?稍微地緩和瞭一些,問道:“你今年幾歲瞭?”
“應該是不到七歲。”青寧想瞭想之後回答。
“什麼叫應該?到底多大?!”
青寧低瞭頭,她以前的事情都不記得瞭,當然連同自己的生日,所以自己到底多大也不知道。
青以安似乎也響瞭起來,她是五月生的,現在七月瞭,該是七歲瞭,於是說道:“過幾天,找個學校,讀書吧。”
青以安給青寧找的學校是育紅小學,離他們傢不算遠,報到的那天,他親自開車送瞭她去。青寧坐在副駕駛上,不斷向外張望,看得出是興奮的。
“爸爸!你說老師是什麼樣子的呢?”
……
“爸爸!你說同學多不多?”
……
“爸爸!你說我是幾班的學生?”
……
“爸爸!你說老師會不會喜歡我?”
……
“爸爸……”
“閉嘴!”
“哦。”
太煩瞭!青以安後悔瞭,他不應該一時心軟送她來,這個丫頭絕對是個話癆,好吵!
從良吧青以安4
時間越發的久瞭,青寧越發地長大瞭,青以安就越發地不在傢瞭。青寧的那張臉,越來越像寧舒瞭,甚至,她比寧舒還要漂亮。
寧舒給人的感覺總是溫柔,恬靜如水。
而青寧給人的感覺是古靈精怪,她看似乖巧的外表,實際上卻隱藏瞭小妖女的心。
青以安越發地不敢看青寧的眼睛瞭,那一雙眼睛,有點耐人尋味。
這幾年,青以安的生意做大,因為他父親的乖西,他跟許多政府的官員有來往,人傢敬他三分,起初是因為他的父親,後來就是因為他這個熱。到瞭最後,就變成瞭怕他三分,因為別看青以安年紀輕輕,他手裡捏瞭不少人的把柄,隻要他一個不順心,你惹毛瞭他,那麼一反手,就要掀起一陣風雨瞭。
所以,為求自保,為求平安,政府的這些官員們,都開始盡量地少與他打交道,少惹為妙。
生意場上風生水起的青以安,自然更沒有時間去關心青寧瞭。上一次見到這個丫頭,還是她小學五年級的時候,不過匆匆一面而已。
不過,青以安會讓傢裡的阿姨定期匯報青寧的情況給自己,偶爾地,他看一些傢裡的監控,看看青寧的生活是什麼樣子。這個丫頭還是安分守己的,隻不過偶爾有一些小惡作劇而已,無傷大雅,他也就默認瞭。
青以安有些頭疼,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跟瞭他很多年的主力敲瞭門進來,“老板,這是您讓我準備的禮物,要給小姐送去嗎?”
青以安恍惚地睜開眼睛,今天是青寧十四歲生日瞭麼?真快!以前,每當青寧的生日,他都會送一份禮物回去,今年他恰好在國內,所以助理才拿瞭禮物來給他過目的。
青以安將那個禮物打開,裡面是一個精致的八音盒,透明的設計,看得清楚裡面每一個零件。琉璃燈一樣,旋轉木馬的樣子。青以安看瞭一會兒,突然問道:“她十四歲瞭,還喜歡這些嗎?”
這倒是把助理給問住瞭,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洋娃娃,公主裙,八音盒的這麼送,還真沒想過要換別的東西。
“要不,我再去買?”助理問。
青以安搖瞭搖頭,“算瞭,就這個吧。”
裝進盒子裡,青以安拿在手上,緩緩地走瞭。助理有些驚訝,這是要親自送去?
開車路過一傢蛋糕店,也不知道傢裡準備瞭蛋糕沒有,青以安還是買瞭一個回去。
當他一手提著蛋糕,一手托著八音盒出現的時候,房子裡的三個人,青寧、阿姨、司機,都愣在瞭那裡。
青寧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一個高跳起來,跑到他跟前,保住瞭他,“爸爸!你回來瞭!”
青以安沒料到她突然沖過來,當她保住自己的時候,手裡的蛋糕打翻瞭,八音盒也掉在地上滾到一邊,發出嘀嘀嗒嗒的清脆樂曲。
她已經到他的胸口瞭,已經長這麼高瞭?她……怎麼還有點自來熟?
傢裡的阿姨和司機顯然也沒料到青以安會回傢,手忙腳亂地過來打招呼,然後收拾瞭打翻的蛋糕。
青寧的自來熟完全隻針對青以安一個人,她腦子裡全都是以前青以安鮮少回傢跟她在一起的場景,覺得自己的爸爸是很疼愛自己的,所以她刻意地在他面前表現,引起他的註意,讓這個好看的爸爸能夠經常回來看自己。
青以安被她抱著,手腳都不知道放在什麼地方好瞭,最後隻能高高舉起,故意板著臉說:“給你的生日禮物。”
“是什麼?!”青寧跳著腳去拿那個禮物,但是卻沒有著急打開,在耳邊晃瞭晃,然後抱在瞭懷裡,寶貝似的。
青以安脫瞭西裝,走進客廳,看見他們擺瞭一桌子的吃食,是為給青寧慶祝生日的吧,他回來的還不算晚。
青寧跟在他後面,有點小心翼翼。
青以安冷不丁一回頭,就看見這丫頭在距離自己不到二十公分,報這個盒子傻笑。
“不打開看看?”青以安問。
青寧笑著搖頭,“晚上回房間我一個人看。”
“有那個必要?”
青寧用力地點頭,“當然!”
“隨便你吧。”青以安做瞭下來,感覺這個丫頭有點神經兮兮的瞭。
因為是生日,青寧喝瞭幾杯紅酒,她喝得急,因為高興,青以安想要阻止她,最終也隻是搖瞭搖頭。
青寧臉色酡紅,急匆匆地跑到樓上拿瞭自己的成績單給青以安看,邀功一般地說道:“爸爸,你看我還是挺品學兼優的。”
青以安微微地挑眉,她的語文老師沒少打電話給他,因為作文的關系,他已經應付過老師很多次瞭,青寧的腦袋有點怪異,都想瞭什麼呢?能寫出那樣的作文來。
“爸爸不高興?”青寧有些緊張。
青以安淡淡地笑瞭,“別驕傲。”
“嗯!”青寧用力地點頭,笑容在臉上散開。
青以安心裡覺得特別的別扭,說不上來的一種感覺。
夜裡,青以安出奇地沒有出去,留在傢裡住。他從來不缺住的地方,不算外面置辦的地方,也有許多的女人等著他去,可他從來都隻是逢場作戲,點到即止,不會跟任何一個女人深交,不會有過度的哦哦身體接觸,他能給的隻有錢,其他的不要來找他。
傢裡的這張床,好像更舒服一些,青以安躺在上面,隻覺得輕松瞭許多。
“啊!”尖銳的叫聲劃破瞭這棟房子的寧靜。
青以安立即驚醒,披上瞭一件衣服,就急急忙忙地跑去,聲音是從青寧的房間裡傳來的。他門都沒顧上敲,直接闖瞭進去。
“寧兒!怎麼瞭?”青以安焦急地問,他還是第一次這麼叫她的名字。
青寧站在床上,低著頭看自己的腳尖,聽到青以安叫自己,幾步跑瞭過去,撲在青以安的懷裡瑟瑟發抖。
青以安的身體有些僵硬,手猶豫著放在瞭她的背上,輕輕地撫摸她,“怎麼瞭?”
“血!爸爸!我流血瞭!我……”她哭瞭起來。
青以安的目光掃到瞭床上,凌亂的被褥上,有一塊暗紅色的血跡,再看她的衣服,後面也染紅瞭一小塊,青以安明白這是怎麼回事,看來對她的教育還是少瞭點,才導致她這麼大驚小怪的。
嗯,不過,例假這東西,青以安也是第一次經歷。
“沒事兒,不用害怕。”青以安拍瞭拍她的頭。
青寧昂起頭來看他,臉上還掛著淚痕,“可是,流血瞭。”
“那個……這是必須經歷的人生過程。”
“那爸爸你也?”
青以安的臉黑瞭幾分,“女人!”
對於這些,從來沒有人教青寧,沒人告訴她,學校那時候保守的很,不會給學生上這種生理課,而傢裡的阿姨,似乎也忽視瞭這些。
“肚子疼嗎?”青以安問。
青寧點瞭點頭,“有點悶悶的。”
“先去馬桶上坐著,自己記得抱個熱毛巾,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青以安說完,離開。
夜半時分,開車出去,他們住的小區是高級小區,為瞭寧靜,商店之類的不多,要走一會兒,前面有個大型的超市,是二十四小時的。
青以安站在貨架前,猶豫不決,他沒買過這種東西,完全沒有經驗。
“先生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導購小姐問道。
“女孩第一次來MC用哪種比較好?”青以安問的坦蕩,倒是讓導購小姐臉紅瞭。
很顯然的她想歪瞭,這麼年輕帥氣的男人,是該有個小女友的。
“哪種都可以的。”導購小姐笑著說道。
“那就每一種都買點。”
青以安離開超市,拎瞭兩大包的衛生巾。
回到傢之後,青寧還乖乖地坐在馬桶上,青以安隨便拿瞭一包遞給她,“有說明書,自己看怎麼用。”
“哦。”青寧結果來。
這東西青寧是第一次見過,這麼說一點也不誇張,她每天上學放學都有司機接送,回傢之後除瞭讀書沒有別的可以做,她很少出門,也沒人帶她出去,所以對於一些簡單的生活常識,她都不懂,真真是個被養在花園裡的千金小姐。
而青以安開始考慮瞭,要不要找個人來教教青寧?十四歲瞭,也該知道一些常識瞭,不然吃虧怎麼辦?
從良吧青以安5
十五歲那年,不僅僅是花季雨季,在這一年裡,青寧遇到瞭一個對她來說十分重要的男孩,他的名字叫做樞,他有四分之一的日本血統,他笑起來的樣子,像是夏日裡的春天,熾熱又清爽。
青寧跟樞牽手瞭,第一次抓異性的手,十指相扣,她覺得掌心裡全都是汗,她怕他嫌棄自己,所以總是想要甩開他的手。
每當這個時候,樞都會抓得更緊,舉起來他們握在一起的手,“這麼漂亮的女朋友,我得一直抓著,不然被人搶走瞭怎麼辦?”
青寧低下瞭頭,臉紅到脖子,根本不敢看他瞭。
樞很喜歡逗她,青寧總是害羞,他挺喜歡看她手足無措的樣子,總覺得,一下子天都晴瞭。
青以安最近特別的忙,所以無暇顧及青寧,當老師一個電話打來的時候,他還是接瞭,越聽,他的眉頭就皺得越緊,最後他說:“我馬上到學校去。”
助理有些發愣,是發生瞭什麼天大的事情?老板的神色這麼慌張?還要親自跑一趟?
青以安找到瞭青寧的班主任,班主任跟青以安聊瞭整個下午,無非是青寧是個好學生,她的成績很好,而蒼樞這個學生品行不端正,這兩個孩子最近走得很近,當然,老實說瞭,是叫蒼樞的那個男孩主動接近瞭青寧,青寧在她口中是一個被污染的花朵。
青以安聽瞭整個下午,老師的話題總結起來,就是,青寧早戀瞭,對象是一個不怎麼樣的壞男孩。
“作為學生的傢長,我希望您能管管自己的女兒,青寧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她的前途不能就這麼毀瞭。早戀很耽誤學習的!”老師語重心長,看出是個負責任的。
“謝謝老師。我會的。”
青以安離開學校,推掉瞭自己所有的應酬以及生意,在傢裡等著青寧回來。
果然,她比以前回來得晚瞭,也不讓司機接瞭,是一個人回來。
“怎麼這麼晚?”青以安沒開燈,坐在客廳裡,突然出聲嚇瞭青寧一跳。
“爸爸,您回來瞭。”青寧有點做賊心虛。
“為什麼回來這麼晚?學校不是早就放學瞭?”
“我……”青寧沒有撒謊過,但是她突然決定,要對青以安隱瞞,“我做作業瞭,所以回來晚瞭,對不起爸爸。”
青以安冷笑瞭一聲,不過十五歲,已經學會我餓瞭別的男孩欺騙瞭嗎?他真的是對這個女兒疏於管教,以至於,她以為,如此卑劣的謊言,他會看不出來?
“寧兒你過來。”青以安招瞭招手。
青寧有些膽怯,慢吞吞地走過去,仍舊是看著自己的腳尖。
青以安淡淡地說道:“滾雪球的道理懂嗎?越滾越大,到瞭後來,自己完全無法駕馭。”
青寧咬著自己的下唇,眸子裡快要滲透出水來。
青以安一抬頭,看到那雙如水的眸子,突然之間,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他是商業巨子,他打敗過無數的人,他在談判桌上向來是巧舌如簧,可是這一刻,竟然語塞。
他的手抬起來,幾乎是沒有猶豫的,撫摸瞭青寧的廉價,那一刻,他溫熱的手掌,覆蓋瞭她嬌小的臉頰。她的臉很小,很光滑,像是將手放在瞭一攤活水裡,慢慢地流淌過他的指縫,他突然之間,想要抓緊這觸感。
“爸爸!”青寧一驚,“疼。”
青以安瞬間松開瞭手,觸電一般。
“我還有事,你明天按時上課,不要遲到,下課以後早點回來,我會派人去接你的。”青以安說完,一個人走瞭。
青寧還有點發愣,明天約瞭樞看電影啊,他說帶自己去看電影的,她還沒有去過影院呢。
第二天一整天,青寧都在鬱悶中。
樞中午來找她的時候,她正發愁。
“這還不簡單,我們下午去,一樣的。”
“逃課?!”
對,逃課瞭,青寧第一次逃課是跟樞去看瞭電影。
看的是一部老片子,愛情片,文藝得很。
演到一半的時候,男女主人公擁抱在一起,然後兩個人自然而然地靠近,四瓣唇相互依偎。
青寧突然覺得臉上發燙,她並沒有看過這樣的情節,在傢的時候,阿姨很註意電視節目的。
青寧扭過頭去,突然感覺到唇上一片濕熱,她瞪大瞭眼睛,看到樞顫抖的睫毛,一下子腦袋空空如也,手僵硬在那兒,不知道如何是好。
樞去笑瞭,順勢摟住她的腰,將她抱在懷裡,細細地親吻她的嘴唇。
青寧覺得,心臟就快要跳出來瞭,她面紅耳赤,嘴巴裡都是他的味道。
他的手撫摸著她年輕的身體,這個女孩發育得很好,不過十五歲,已經如此凹凸有致,他知道她很緊張,慢慢地引導她,撬開她的唇齒,在她的口腔裡肆無忌憚。
整個放映廳裡隻有他們兩個人,樞選的是情侶包廂,所以才如此的大膽。他的手觸碰到她高聳的胸部,這種柔軟,讓他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異常,少女的芳香,讓他愛不釋手。這是他心愛的女孩,想要跟她更加親密。
當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青寧狂跳不止的心臟好似就要沖出嘴巴瞭,她奮力地推開他,驚恐地不知所措,她迅速地整理好瞭衣服,逃跑似地離開。
樞有些迷茫,他還在情欲之中,“青寧!你幹什麼去?!”
然而,青寧已經飛快地跑開。
外面突然下瞭很大的雨,青寧一路跑著回去,她害怕,閉上眼,腦子裡還是他的親昵,那人是自己喜歡的男孩,可是她卻抵觸這樣親密的行為。青寧甚至不懂,那是在做什麼,隻是電影裡這樣演的,她害怕瞭。怕把自己交給誰,怕方才那感覺,被他抱著,全然沒有反抗的力氣。
回傢之後,青寧開始發高燒,她發燒的時候也是很安靜的,並不鬧騰,隻不過,不肯吃藥,不肯打針,嘴裡喃喃地喊著爸爸媽媽。
最後,阿姨沒辦法瞭,聯系瞭青以安的助理,助理又匯報給瞭青以安。然而,那時候,青以安人在海上。
他是出去散心,同行的是一個當紅的模特,他也不知道那天是怎麼瞭,就答應瞭讓這女人跟著,兩個人一起出海,遊輪上,她百般挑逗,而他總是意興闌珊。
青寧是被人用直升飛機送到船上的,她是病人,本來不該這樣舟車勞頓,但是這丫頭完全不配合你。
到瞭船上青寧也一直昏睡著,偶爾喊爸爸,青以安守在她的床邊,手放在她的額頭上,“這麼燙?沒吃藥?沒打針?”
“小姐不肯。”助理無奈道。
“都是私人啊!她不肯,按著不就行瞭!難道一直讓她這麼燒著?”青以安勃然大怒。
青寧這會兒卻安靜瞭,沉沉地睡著,青以安覺得這丫頭瘦瞭,有點憔悴,他們傢夥食不好嗎?
船上突然多瞭幾個人,這讓那個模特十分的不越快,原本再努努力就能吃掉青以安這塊肥肉,現在倒好送來一個小丫頭。
青以安親自守在床前,等她輸液結束,青寧的手因為輸液,而變得冰涼,青以安就握住瞭她的手,慢慢地給她取暖。
夜半時分,她終於退少瞭,青以安這才放心,為她蓋好瞭被子,默默地退出房間去。有些疲憊,坐在沙發裡,不咸不淡地抽煙。
心裡煩躁得很,他發覺瞭,青寧的脖子上有淡淡的紅色痕跡,按照多年的經驗,他知道那是什麼,並且推測出來,是誰留下來的。
十五歲,還太小瞭吧?青以安想。
可是轉念又想,他認識寧舒的時候,也才十六歲,十六歲的時候,他已經做過很多瞭,比丘尼出個許多。但是他是男的啊,她是女孩啊,這不能比!
頭疼瞭,傷腦筋瞭!
窈窕的女人突然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婀娜多姿,像是一粟罌粟,有毒,卻美好。她挑逗著他,他瞇起眼睛來,並不反對她的行為,當然也沒有進一步的行動。
女人並不氣餒,跨坐在青以安的腿上,勾住他的脖子,嬌艷欲滴的紅唇吻瞭上來,“俺……”
她叫他的名字,青以安覺得掉瞭一地的雞皮疙瘩。
“哐啷”一聲,似乎有人撞在瞭櫃子上,然後倉皇地拋開瞭。
“青寧!”青以安一把推開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追瞭去。
船有些搖晃,海上並不風平浪靜,如同青寧此刻的內心。她似乎懂瞭,方才爸爸跟那個女人的樣子,很像下午她跟樞。她腦子裡很亂,直覺上反應,她很反感看到剛才的畫面,不喜歡那女人靠爸爸那麼近。
她的爸爸,她都還沒有親近,怎麼能讓其他人靠近?
“青寧……”青以安蹲在她的面前。
青寧抱著膝蓋坐在角落裡,船搖搖晃晃的。
青以安追進來,是想要解釋,可是他解釋什麼呢?
“早點休息吧。”末瞭隻這樣說。
“爸爸!”青寧突然從背後抱住他。
青以安整個人僵硬,良久,握住瞭她的手,一直一直,任由她抱著。
從良吧青以安6
青以安找到蒼樞的傢長,在他們傢坐瞭整個下午,他的拳頭是攥得死死的,好幾次,他想直接去找那個男孩,最解恨的方法是廢掉他。
但是,青以安冷靜下來,還是來找瞭蒼樞的父母,他想要永遠地解決這件事,並且日後不會有任何的麻煩。
蒼樞的父親一直道歉,其實他並不知掉自己的兒子做瞭什麼,讓這個男人如此生氣,看著男人的架勢,該是個不好惹的主兒,他們這樣初來乍到,自然要小心謹慎一些。
青以安看著,良久才說:“請管好你們的兒子,我的女兒還小,您們的兒子也還小,我不希望,他們過早地發生什麼,耽誤瞭他們各自的前程。”
“對不起,我們平時疏於管教,給您添麻煩瞭。”
青以安今天來的時候,是說服瞭自己很久的,千萬不能沖動,可是當他看到蒼樞從外歸來的時候,臉上的那些笑意,像是一把把的利劍,刺穿瞭他。青以安覺得,這孩子怎麼那麼討厭呢?恨不得,讓他永遠消失!
也許,這個人真的該永遠消失!
青以安突然站起身來,幾步走到蒼樞的跟前,抬起一腳,哐啷一聲,蒼樞後退瞭好幾步,撞在瞭櫃子上。
那一對父母,竟然恍若未見,完全不攔著青以安,任由他打自己的兒子。
“你該死!”青以安咬牙切齒。
蒼樞卻笑瞭笑,“我做瞭什麼該死的事情?”
青以安瞇瞭瞇眼睛,他不是說不出,隻是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而已。
蒼樞毫不畏懼地看著他微笑,“因為,我跟您的女兒青寧相愛瞭,我們為愛不顧一切瞭,我們彼此擁有瞭,所以您覺得我該死是嗎?”
青以安面對著他的挑釁,拳頭咯吱作響。他們彼此擁有瞭,說的多麼理直氣壯,他的傻丫頭,怎麼就給這樣的小子騙去瞭貞潔?當他知道這件事情之後,第一次動瞭讓一個人消失的念頭。
青寧似乎已經不是他記憶中的小丫頭瞭,她倔強地看著自己,完全不肯認錯,她也是這樣的理直氣壯,她說,她愛樞。可是,什麼是愛情?連他都不懂,那個丫頭,和這個小子,又怎麼會明白呢?
“可是,您有什麼權利,來決定我的生死呢?我愛她這並沒有錯。”
青以安厲聲訓斥,“愛?你把嘴巴給我閉上,你有什麼資本,在我面前說你愛她!”
“我有資本!”蒼樞站起身來,桀驁不馴。
青以安瞥瞭他一眼,“沒人想聽你所謂的資本。遠離她是對你們的這一段孽緣最好的結果。”
“如果我說不呢?”
“你的骨氣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不受待見。我說一不二,離開她,再也不要出現,否則,我要你死!”
青以安沒想到,他的一句話,成瞭不久以後的事實,蒼樞真的死瞭。他乖巧的青寧也跟著死瞭,他曾經試圖挽救,可是毫無作用。他想要彌補,也尋不到方法。當他看到,青寧拿起刀,割自己的手腕的時候,他出聲阻止,可是那時的青寧對著他微笑,瘦弱的身體一直在顫抖,那個笑容,是解脫。
幾乎就是在那一刻,他似乎明白瞭一件事情,他已經習慣瞭她,不能就這麼失去瞭她,有她在的時候,自己也是會笑的。
“把刀放下!”青以安命令這,幾步走過去,抓住瞭她的刀,鋒利的刀鋒割破瞭他的掌心,血順著指縫留下來。
“爸爸,你能把他還給我嗎?”青寧笑著問他。
青以安愣住,他不能還一個樞給她,可是,他能給她的是他的全部。
青寧覺得,這個世界坍塌瞭。
這個華麗的房子,是她的牢籠,她被人養在這裡,偶爾有人來觀賞,她小心翼翼,她刻意地表現自己,不外乎是想主人更喜歡自己。可是,那個叫做爸爸的主人,對她冷淡的很。她害怕,一旦哪天,厭倦瞭,他會趕走瞭她。
遇上樞,第一個真心對她微笑的男孩,過馬路的時候,一直站在她的左邊,他說,就算是死,也讓我先。她從未被人這樣關懷過,於是心動瞭,於是想要一直這樣,但是如今,什麼都沒有瞭。
從黑屋子裡出來,青寧對著藍天笑瞭笑,背著書包去上學,她似乎很久沒有回到學校瞭。
“青寧!幹什麼去瞭?姐姐我想你啊!”蘇蘇抱住她。
青寧給瞭她一個明媚的笑容,“投胎瞭。”
她變瞭,蘇蘇也這麼覺得。
青寧經常站在頂樓,做著即將飛翔的姿勢,她急急忙忙地讓人聯系瞭青以安。青以安來瞭,蘇蘇咬著牙,壓抑自己的內心起伏,真帥啊,這要是我爸,那得多幸福!
青以安仰頭看著青寧,“依舊是那麼想死?”
青寧笑瞭笑,死活已經無所謂瞭,她不過想看看,還有沒有人在乎瞭。
“那你死的透徹點,別給我添麻煩!”青以安轉身走瞭,他發誓,再也不會被她這種把戲騙來。她想死,為瞭那個死去的男孩去死,蠢到瞭極點!他心痛,因為他終於知道,青寧心裡沒他。
忽然之間,又覺得自己很惡心,那個,是你的什麼人?你卻想這麼守著她一輩子,哪怕沒有任何的肉體關系,就這麼守護著,但是,人傢根本不需要你。
青寧看著他離開,淡淡地笑瞭,低頭對自己說,“青寧,沒人在乎你瞭。”
她開始穿梭在各類男人之中,純凈的外表下,是一個妖嬈的靈魂,她對所有人千嬌百媚,笑得魅惑,吻的嫻熟。
婚後生活1
泰山這個地方實在是讓青寧愛上瞭,在看多諸多的美景之後,她還是決定住在這裡。
“我要住在泰山腳下,日出有陽光!月上有銀灰!”青寧執拗地跟青以安說。
青以安抱著兩個孩子,看都沒看她一眼,有點漫不經心,“山腳下哪裡見得到陽光?月光倒是可以看看,你夏天不怕蚊子,冬天不怕冷就行。”
青寧一下子跑過去,縱身一躍,趴在瞭他的背上,像一隻章魚一樣地纏著他。
“別鬧。”青以安雖然迅馳,可是唇角已經微微地上揚,眸子裡也是溫暖的一片。
“你讓不讓我住?讓不讓?!”青寧耍賴。
“別吵醒兒子。等會兒再說。”青以安拍著寶寶,兩個寶寶還很小,但是已經白白嫩嫩的瞭,一點也看不出是早產兒,可愛至極。
寶寶完全不用青寧操心,她現在的日子倒是比以前更悠閑瞭,青以安成瞭全職奶爸。公司很少去,就算不得已要去出席董事會,也得帶著兩個孩子。她也不是不懂事,不帶孩子,隻是,青以安不讓她帶,說是為瞭孩子的將來打算。
青寧搞不懂瞭,她也算名牌大學的碩士吧,連個孩子都能給耽誤瞭?
人的嬌,都是給慣出來的,青寧就是個典型的例子,青以安對她太好,越來越好,以至於她越來越放肆,越來越喜歡逗他,越來越喜歡看他著急。人的年齡大瞭,心智卻縮瞭回去。
青寧摟著他的脖子,嘴唇蹭著他的脖子,嘟囔道:“你抱著我們母子三個。”
“我就兩隻手,抱孩子瞭,你要是也想抱的話,隻能你抱我瞭。”青以安不緊不慢地說。
“呀?你這麼重,讓我抱你?”青寧瞪眼。
青以安不被她的嘴唇挑逗所動,繼續不冷不熱地說:“那就別抱瞭,別吵瞭寶寶。”
青寧冷哼一聲,從他身上跳瞭下來,“你不待見我。”
青以安哭笑不得,“寧兒?”
青寧抬頭,頗有點期待地看著他。
青以安將兩個熟睡瞭孩子放在瞭搖籃裡,摸瞭摸下巴,觀望青寧,良久才說:“性格大變?你該不是更年期瞭吧?”
青寧瞪瞭瞪眼睛,小巧的鼻子緊瞭緊,最後說瞭一句,“行!青以安,你今天晚上自己睡吧!”
青以安微微地發愣,看著她臨風掃地地走瞭,無聲地笑瞭,用這個威脅他?隻怕她一個人睡不著吧?
果然,晚上睡覺的時候青寧又鬧瞭,在床上擺瞭個大字,死活不讓青以安靠近,似乎是覺得,自己拿較小的身軀,能夠占據整個大床一樣。
青以安進來的時候,青寧突然扔瞭個枕頭過去砸他,“外面睡去!”
青以安穩穩地接住枕頭,丟到瞭一邊,“真的?”
他那個無所謂的態度,徹底地惹惱瞭青寧,憤憤地說,“我像是開玩笑嗎?說一不二!”
青以安故意皺瞭皺眉頭,然後有些為難地說道:“可是,這房間是用我的名義開的。”
果然,青寧爆發瞭,一下子跳起來站在床上,一手掐腰,一手指著他的鼻子,“青以安!”
青以安忍住笑意,指瞭指她,“你,外面睡去!”
行!你夠狠!
她沒錢,沒勢,沒房子,所以她隻能氣沖沖地出去,睡在外間的沙發上。
青以安搖瞭搖頭,去瞭浴室。
他們來這裡旅遊的,原本是一周就回去,但是青寧喜歡這裡,就又住瞭一周,但是住酒店,青寧一直不習慣,所以想在這邊買房子長住。
按理說,這裡深山老林的,住下來也安全,省的那些不知死活的男人們來打擾他們的生活。但是青寧是個耐不住寂寞的人,她空閑瞭,住得久瞭,她就會想出來更多的法子來鬧他。
他其實也不怕她鬧,就是怕她鬧來一些人。
青以安在浴室裡洗澡,水聲嘩啦啦的,那聲音像是鼓棒一樣,敲在瞭青寧的心裡,咚咚咚的,她覺得有點口渴,她骨子裡的妖孽因子開始復蘇瞭,最近的一段時間,她跟他隻顧著到處玩,忽略瞭床上的玩,而青以安似乎也沒太想要,她開始懊惱瞭,怎麼會淡瞭呢?
她開始很有良心地想念青以安的身體,偶爾地還想念一下其他人,但是片刻之後就發覺,除瞭青以安,其他男人的感覺都已經模糊瞭。
青以安的聲音越來越大,青寧捂上耳朵也還是聽得到,她覺得,那廝是故意的,在引誘她?
終於,青寧心裡煩躁得耐不住瞭,掀瞭被子,沖到瞭浴室,透過玻璃,看到一個高大男人的身體,她毫不猶豫地撞門,豈料那門根本就沒鎖,她非常不雅觀地身體前傾,眼看就要摔在地上瞭,突然被他接住,抱在瞭懷裡。
“你要用浴室嗎?”青以安問她,聲音低沉富有磁性。
青寧感受到他溫熱的身體,健壯的胸膛,有力的臂膀,整個人都酥麻瞭,她勾住他的脖子,舔瞭舔自己的嘴唇,嬌艷欲滴。
“侍寢吧!”她說。
青以安略微地皺眉,似乎還有點驚訝,“你不是說,今天晚上分開睡麼?”
“我改變主意瞭。”
“可我是商人,我守信用。”
青寧也不生氣,竟然對他笑瞭笑,“沒事兒,你接著洗澡,我不打擾你。”
她是不說話打擾他,但是她妨礙他。
她從背後抱住他,手從胸口開始下滑,用力地撫摸他,指甲留下一條條痕跡。她將自己的身體緊緊地貼著他,不留縫隙,嘴唇吻著他的背,粉嫩的舌頭滑過他的肩膀,一點點地觸碰著他。
她的手慢慢地滑倒那根男性上,輕輕地一點,然後並不停留,小手扣在他的臀上,手指勾畫著他身體的弧線,手指徘徊在他的後面。
她嬌笑著,“青以安,我要開發瞭!”
突然一下子,那根纖細的手指,插入瞭他的後面,青以安身體僵硬住,有些顫抖,疼,隻有這種感覺。
青寧魅惑的聲音響起,“真緊!還是雛兒吧!”
青以安滿臉的黑線,她這是跟誰學的?
“來來來,別怕,放松點,讓我好好地疼你。”青寧一邊說著,一邊從口袋裡掏瞭一瓶潤滑劑,是先前來的時候放進去的。
她的手指從他的後面抽離,還沒等潤滑劑塗抹在自己的手指上,青以安就一把奪瞭過來,然後倒瞭一些在自己的掌心,塗抹在瞭自己的身體上,然後迅速地將青寧按住,兩個人撞在瞭墻壁上,他扒開她睡袍的下擺,分開雙腿,用力地撞瞭進去。
“你連這種東西都給我準備好瞭?寧兒,真是心急。”他快速地進出著她的身體。
青寧被他撞得搖搖欲墜,斷斷續續的哼叫聲傳出來,欲生欲死的感覺,就在要沖上雲端的時候,青寧忽然反應過來,“你是故意的吧?下套引我?!”
青以安笑瞭笑,“你自己進來的。”
失策瞭!這一回合,青寧PK青以安,青寧敗瞭!
婚後生活2
今年夏天,青寧終於在泰山腳下買瞭房子,花的自然是青以安的錢。
房子依山而建立,一片樹林之中,房間裡有濃厚的木頭香味,深深地吸上一口,隻覺得渾然天成,萬般舒適。
房子後面上去一些,造瞭個露天溫泉,水氣騰騰的樣子,仿若人間仙境瞭。
青寧就愛上瞭這種接觸自然的感覺,把自己放逐在這裡,也許時間是一輩子。
二樓的露臺上,陽光總是會半遮半掩地照射進來,透過層層的樹葉。一張圓桌,兩把椅子,還有一個優質的男人,這該算是一幅風景瞭吧?
“你看我幹嗎?”青以安終於忍不住,對房間裡那個女人發問瞭。
青寧的床對著青以安的桌子,她趴在床上看他,笑瞇瞇的模樣,聽到青以安的話,哼瞭一聲,“怕看?怕看把臉捂上!”
青以安笑瞭笑,換瞭個姿勢,看向瞭別處。
他穿瞭件白色的襯衫,襯托出小麥色的皮膚,襯衫的口子不怎麼穩妥,隻象征性地系瞭一枚,胸口的春光若隱若現。
青寧跳下床去,赤著腳踩在木質的地板上,發出悶悶的聲響。她穿瞭他的襯衫,寬松地套在身上。她的身材也算是高挑,襯衫的下擺蓋住她的臀部,若隱若現的是那纖細的腰身,兩條玉腿,搖搖晃晃地向你走來。
青以安微微地笑著,並不說話,青寧這丫頭,腦袋裡的構造不要過分的研究瞭,真的會費腦子的,就隨她去吧。
青寧跨坐在他的腿上,捏住他的下巴,輕佻地看著他,“姑娘賣身嗎?”
青以安饒有興趣地與她對視一眼,頭一歪,下巴從她的手裡掙脫。
青寧撲瞭個空,竟然還笑瞭起來,“還挺有個性。”
“你要幹什麼?”青以安挑眉。
“賣身嗎?”她又問。
“你有錢買我?”
“開個價。”
“我可是天價。”
青寧的目光在他的身上來回地打量著,輕笑瞭一聲,似乎是有些不屑。
“下去。”青以安命令道。
青寧故意在他的身上蹭瞭蹭,水蛇一樣地纏繞著他。
青以安頗為無奈瞭,笑瞭起來,“你到底要幹嘛?”
青寧嘟嘴瞭,“你就不能配合我一點?”
青以安閉瞭閉眼睛,似乎做瞭一個非常可恥的決定,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大爺請自重。”
青寧立刻興奮瞭起來,最近的一段時間,她迷上瞭這種調調,總是纏著青以安跟她玩嫖客與妓女的遊戲,當然她是嫖客,而他是妓女。
“喲喲喲!小美人兒,你還嬌羞瞭?爺就喜歡你這種類型的,會唱曲兒嗎?”青寧痞痞地笑著。
青以安在心裡吶喊,沒天理瞭,現在的電視劇小說都講瞭些什麼,怎麼把青寧禍害成這個樣子瞭?但是,他又不能不理她,不然這小女人鬧起來,傢裡有不得安寧瞭。
“不會!我又不是戲子。”青以安語氣剛正不阿。
青寧冷瞭臉,“你就不能配合我麼?你看看你的態度!”
青以安滿臉的黑線,隻覺得,舊社會來瞭。
“乖,給爺唱個小曲兒,爺重重有賞。”青寧一邊撫摸著他的臉頰,一邊說道。
青以安再一次閉上瞭眼睛,深呼吸瞭一下,“你確定要讓我唱曲兒?”
青寧的眼睛唰地一下亮瞭,用力地點頭,她還沒聽青以安唱過歌呢,像他這樣聲音低沉富有磁性的,唱歌應該是很動聽的吧?
“我若是不唱呢?”
“你敢!”
青以安冷冷地笑瞭,原本閑散的手,一下子拖住瞭她的臀部,一轉身,將她放在瞭桌子上,反手捏住瞭她的下巴,一張俊臉靠近她,犀利的目光鎖住她,修長的手指,在她的脖子上輕輕地滑過,解開瞭她襯衣的扣子,一點點地拉下來,裸露出她白皙的肩膀。
青寧一驚,連忙去拉自己的衣服,“你幹嘛?”
青以安的唇角勾瞭起來,貼著她的嘴唇說道:“我不會唱曲兒。”
青寧感覺到瞭危險,於是幹笑瞭幾聲,“那就算瞭。”
青以安按住她的肩膀,“我賣身不賣藝,大爺你要不要試試?”
“改天吧。”青寧推搡著他,她在危險期。
青以安笑出聲來,將她襯衣的扣子全部解開,褪下去一半,露出半個肩,他站在她的雙腿之間,下體有意無意地摩擦著她的禾幺.處,撩撥著她的欲望。
青寧抑制著自己的渴望,壓抑瞭自己身體的自然反應,青以安全部看在眼裡,低下頭來,親吻她的脖子,細細地吻著,輕柔地像是與羽毛滑過她的皮膚。
她被他弄得發癢,不安地扭動自己的身體。
他埋頭在她的胸口,品嘗著她的美好,這身材比生孩子以前更加的好瞭,腰身依舊是纖細的,可是卻豐韻瞭一些,撫摸起來更有手感。他慢慢地吻她,舌頭滑過她私密的花園,牙齒突然發威,咬瞭那花瓣。
她倒吸一口冷氣,下體在一緊張一放松之後,他的舌頭鉆瞭進去,滑膩膩的觸感,軟軟地碰著她的內壁。
她的理智幾乎被磨滅瞭,她嘴上說著,“今天不行,短期內不想生孩子瞭,等幾天,或者買避孕套。”
他一直不用那東西,失去瞭美感。
“青以安!你有點節制!今天不行!”青寧發瞭威,板著臉。
青以安的舌頭從裡面退瞭出來,看瞭她一眼,突然將她抗在瞭肩膀上,大步流星地朝臥室走去。
“你幹嘛?!”青寧警惕地說道。
青以安不緊不慢地,“爺,奴傢這不是服侍你麼,我馬上就躺好,你強瞭我吧!”
話音未落,青以安將青寧放在瞭床上,然後整個人壓瞭上去。
青寧咒罵他,“這他母親的叫誰強瞭誰啊?”
青以安還挺無辜,“你強我,你不是喜歡扮成嫖客麼。”
“你在我上面,你還說我強你?能睜開眼睛說話嗎?”
青以安哦瞭一聲,保住瞭她的腰,在床上滾瞭一下,兩個人翻瞭過來,她壓在瞭他的身上,下體還是緊密相連的。
“這次,你在上面瞭。”青以安笑著說。
“無賴,無賴啊!”
婚禮
六一,與我來說,已經不是兒童節的意義瞭。
以前,還會覺得,自己年輕,可這一年多以來,竟然覺得蒼老無比瞭。對著前來挑逗自己的熱火女郎,再也提不起興致瞭。
有時候,閉上眼睛,一遍遍告訴自己,女人關瞭燈都是一樣的,可是在我抱著那些凹凸有致的女人以後,心裡半點波瀾都沒有。她們再好,終究不是她。青寧再不好,也是終究是個走進我心裡的人。
今天是個特殊的日子,讓我十分不想經歷的一個日子,今天,我還是藍幻,我結婚瞭,新娘不是青寧,那麼是誰都無所謂瞭。
我本以為會是一個孤寂的婚禮,然而一大清早,有四個人來敲我的門,看見他們幾個,我一瞬間的恍惚,他們四個人挨個兒錘瞭我的胸口,半年多沒見瞭吧,已經那麼久瞭。
鬼鬼跟我瞪瞭眼,“你丫真是讓哥幾個過瞭一次難忘的兒童節!”
秦歌笑瞭,“今天保證不堵車。”
“給你些個傳記吧。”這是雲尚。
楚槐擁抱瞭我,“這麼快就告別哥哥們瞭,舍不得你這個禍害啊。”
我笑著損瞭他們幾句,顧兮明並沒有回來,他還放逐在外,不知道何年何月會回歸。走的時候,他跟我說過,等到有一天,忘記瞭青寧,放下瞭那可怕的愛情,他就回來,依舊興風作浪。隻是,這個事件的長短,我真的不敢去想瞭,估計顧兮明自己也想不出來。
青寧與我們幾個,就是毒藥。所以,從今以後,誰也不要提起,誰也不要再去嘗試,這是我們都說好的,隻是不知道誰真正地做到瞭。
這四個人非常不要臉地都成為瞭伴郎,著實地把伴娘嚇瞭一跳。同樣地也嚇瞭很多人,去迎親的時候,他們幫我把門撞開瞭,我都不知道,不過半年時間,他們搖身一變成瞭拆遷工人瞭。
新娘其實很漂亮,漂亮到我根本記不住她的臉。隻是每當想起她的時候,記憶力就有個聲音告訴自己,她很漂亮,她很好,她是跟你門當戶對的女人,她是你老婆。
我默默地背誦這些,強迫自己記住。
“紅包紅包!別以為這樣就能進來。”幾個小姑娘唧唧喳喳地吵鬧,看起來這場挺熱鬧的。
我在一邊淡淡地微笑著,房間裡款款地走出來一個女人,她看瞭我一眼,微微地笑瞭,正是我的妻子。
“哎呀!你怎麼出來瞭?快進去進去啊,我們還沒鬧夠呢!”幾個女孩推著新娘又進去。
“你們別難為他。”新娘有些著急,臉蛋微微地發紅。
“哦呀!這還沒結婚呢,就向著瞭?藍幻,你好福氣啊娶瞭個這麼善解人意的老婆!”他們哄笑開來。
我也跟著笑瞭笑,掏瞭一打紅包,給他們分瞭。
婚禮時中西合璧式的,她堅持穿瞭鮮紅的中國禮服,紅紅的蓋頭,到瞭飯店,才換瞭婚紗。
“你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可以,開始瞭我叫你。”我對她說。
“我跟你一起。”她堅持跟我一起迎接賓客。
“隨你。”我笑瞭笑。
父親滿面笑容地站在那裡,接受瞭許多人的祝賀,我聽著他們的歡聲笑語,覺得那些離我似乎很遠,除瞭話語之中的藍幻是我的名字以外,其他的似乎與我再也沒有關系。
“藍叔叔好!”軟軟的聲音,帶瞭點慵懶,也帶瞭點小女人的嫵媚。
驚奇的是,隔著這麼多的人,又混雜瞭那麼多的聲音,我依舊為瞭那個甜美的女聲而震撼,雙腿像是釘在瞭地上,怎麼都動不瞭。
“寧寧啊!你來瞭,最近好麼?”父親慈愛地看著她,父親一直很喜歡青寧,無法言語的喜歡,父親也曾經說過,一看到青寧就覺得親切,他也不知道為什麼。
親切?的確是因該親切的!青寧,原本該是姓藍的。隻是,這個秘密,要爛在人心裡,然後長眠地下。
“寧兒,我們去那邊吧,也該跟新郎新娘親口賀喜。”青以安說道。
青寧點瞭頭,青以安抱著她,兩個人緩緩地向我走來。
我的身體似乎搖晃瞭一下,旁邊的妻子扶住瞭我,她對我微笑,一瞬間,我覺得這張臉跟正向我走來的那張臉有些重合。
“恭喜瞭,新郎官!”青以安對我微笑,那笑容裡有太多的深意,他是個贏傢,也許今天也是來向我示威。
鎮定瞭片刻,我也對他笑瞭笑,“謝謝,多喝幾杯。”
“新娘子好漂亮!”青寧誇獎瞭我的妻子。
妻子很大方地接受瞭。
青寧轉過身去的時候,朝著青以安做瞭個鬼臉。
我明白那個意思,青寧這人,總把自己當成最好的,誇獎別人多半不是真心的,聽到人傢欣然接受,心裡不舒服瞭,那小女人的心理,都寫在臉上瞭,一點也不知道隱藏自己,率真可愛到傻瞭的地步。
青以安路過我的身邊,輕聲地說道:“這下沒有遺憾瞭吧,我帶她來見你瞭,見你的最後一面。”
我將目光收回來,不再看青寧,真的不能再見瞭,我知道,那是我的親生妹妹,而我竟然愛她入骨,該是怎樣的孽緣?
婚禮進行曲響起來,我看著妻子一步步地走到我的身邊,交換瞭戒指,對著神起誓。
大門突然被人撞開,橫沖直撞地跑進來一個人,他光鮮亮麗的外表,有一些的風塵仆仆,畫一樣妖嬈的男子,棱角分明,一身火紅的衣服,妖嬈似火。
“藍幻!以後要快樂!”他對著我大喊。
我瞪瞭他一眼,他顯然沒有接收到我的目光,他直勾勾地看著青寧,而青寧似乎也看到瞭他。
青寧身旁的青以安,皺緊瞭眉頭,似乎嘆息瞭一聲,拍瞭拍自己的頭,該是頭疼瞭吧?
顧兮明歡迎回來!
婚後生活3
“回傢!”青以安冷著臉對青寧說道。
“等一下。”青寧甩開他的手。
青以安強行地抱住她,“我說我們回傢。”
青寧滿臉的疑惑,“為什麼啊?不是你讓我來的?”
“既然是我讓你來的,那麼我讓你走,你也得走。”
“喂喂喂!你這地主的思想什麼時候才能轉變一下?這都什麼年代瞭,你還真把我當童養媳瞭?”
青寧拿手指頭,用力地戳他的胸口,這男人突然就小氣瞭起來,搞得她都莫名其妙。原本,在傢裡睡覺挺好的,他非要折騰她,跑這裡來參加藍幻的婚禮,有什麼好看的?好不容易來瞭,還沒怎麼呢,就又要走,這男人能不能別如此的孩子氣?
“好好,別鬧脾氣,寶寶們該餓瞭,回傢看看去,你不想孩子?”青以安溫柔軟語。
青寧抻著脖子等著新娘拋花束呢,沒有理會青以安。
青以安拍瞭拍她的腦門,強行地將她扭轉過來,“你這像個長頸鹿一樣的,是做什麼呢?”
青寧一邊往人群裡擠,一邊擺脫著青以安的束縛,可他死死地抓住她,青寧回頭瞪瞭他一眼,“我去接新娘捧花!”
“你說什麼?!”青以安的話語降低瞭幾個溫度。
青寧不悅地掙紮,“我去接捧花啊,你趕緊松開我,馬上就要扔瞭!”
“不許去!”青以安一把揪住她的衣領,用力地一拽,將她拉瞭回來。
“我說青以安,你做地主上癮瞭是吧?!你讓我憋屈,我就別去?”
“我們孩子都有瞭,你還去接捧花?你白癡嗎你?這麼多年,就養瞭你這麼個白癡?未婚才接你,你未婚嗎?!”
青寧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然後迅速地抬起腳,狠狠地踩瞭他一腳,用力地碾瞭一下,青以安吃痛放開她,她大步流星地鉆到瞭人群裡,興高采烈地接捧花去瞭。
青以安氣得鼻子都要歪瞭,她不懂事不是一天兩天瞭,自己不淡定確實越來越明顯瞭。
青寧終於站在瞭人群的最前面,距離新娘新郎不過兩米遠,藍幻在看到青寧的身影之後,頓瞭頓,從一邊走開瞭,而藍幻的新婚妻子,因為是背對,所以並沒有看到青寧,她用力地一拋,花束飛瞭出去。
青寧有些緊張,她第一次參加這樣的活動,不由自主地就湊上前去,伸出手準備接住那花束。
“啪!”的一下,花束被人搶瞭先,那人身材高大,胳膊舉起來,青寧完全夠不到。
“抱歉!我妻子不懂事,這花束你們再丟一次吧!”青以安說完,將捧花扔還給瞭新娘。
“青以安!”青寧咬牙切齒。
“有事嗎?”他微笑著。
青寧瞪著他,那微笑著實刺眼,這人太可惡瞭,“你無聊透頂瞭!”
她扔下狠話,準備遠走。青以安迅速地一拉,抓住她的胳膊,略微彎瞭腰,另一隻胳膊捆住她的大腿,將她整個人抗在瞭肩膀上。
“你幹嘛?!放開我!”青寧掙紮著,高跟鞋踢掉。
“回傢!”青以安土匪一樣地扔下瞭這句話。
不遠處,顧兮明一直盯著這一幕,他似乎不著急過去,慢慢地喝一杯酒,藍幻發現瞭他,跟他咬耳,“坐得住?”
顧兮明笑瞭笑,原本白皙的皮膚,因為風吹日曬有些健康的顏色瞭,“青寧不是個困得住的人。我有時間跟青以安耗著!”
藍幻有些無奈地嘆氣,“你倒是比以前淡定瞭。”
顧兮明點點頭,“我也不小瞭。”
“你要幹嘛?”
“我要青寧。”
“固執。”
“你別跟我說你是發自真心地放棄瞭她。”
“我的真心,我自己都不知道瞭。”
顧兮明望著青寧遠去的身影,幽幽地說道:“青以安總是這麼看著青寧,青寧會煩的,煩瞭就會離開瞭。”
“你難道看不出,青寧心甘情願地跟著青以安,喜歡被他困著?”
顧兮明哼瞭一聲,“看出瞭也當作看不出來!”
何必?藍幻苦笑。
婚後生活4
半夜,青寧突然醒瞭,再也睡不著覺瞭,她躡手躡腳地起來,跑到兩個寶寶的身邊,小寶寶還睡得香甜。
“青寶,青貝……”她輕聲地叫他們的名字。
兩個小傢夥緊瞭緊鼻子,好似是聽到有人叫自己一樣青寧看著粉嘟嘟的他們,呵呵地笑瞭起來,她突然來瞭興致,去騷他們的癢,兩個小傢夥蹬瞭蹬腿,似乎有點不滿,青寧看到他們的樣子,就捂著嘴哈哈笑。
青寧還想進一步地去逗弄兩個孩子,突然被人捂住瞭嘴巴,然後整個人旋轉瞭過來,她被人打橫抱起,掙紮都沒用,半個音都發不出來,她被按在瞭床上,青以安壓低瞭聲音教訓她,“大半夜的,你不睡覺,孩子也不睡覺嗎?!”
青寧翻瞭個白眼,做瞭無聲的抗議。
青以安嘆瞭口氣,抱著她,“睡覺吧!”
“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看不上我瞭呢?”青寧歪著頭問他。
青以安眼睛都沒睜開,直接說,“你得瞭產後憂鬱癥瞭吧?”
青寧像模像樣地點頭,“你最近大姨爹來瞭吧?怎麼事兒這麼多呢?”
青以安正眼瞧瞭她,“真那麼想接新娘捧花?”
青寧忽然閉上瞭眼睛,“困瞭。”
青以安卻不饒瞭,“真的想要?”
她是想要,她到現在,心裡還覺得憋屈,她跟他算什麼呢?有孩子瞭可是婚還沒結,他也不跟自己說這些,她是他的小情人呢,還是小情婦呢?
“寧兒……”他深情地叫瞭她一聲,青寧嗯瞭,青以安接著說,“你如果真的想要的話,我弄一車給你吧!”
這要是拍電影的話,青寧絕對能吐出來半斤的血,好吧好吧,是她抽風瞭,睡覺!
“過幾天,孩子的周歲生日,我打算好好地辦一次,百日的時候都沒慶祝,你覺得呢?”他問。
青寧不耐煩地揮揮手,“隨你的大小便吧!”
“那我安排瞭。”青以安笑瞭笑,看她那氣鼓鼓的樣子,該是要給她個驚喜瞭吧?
青以安其實知道,他們倆的婚禮也應該補辦瞭,要風風光光的,所以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來籌備,目前先把孩子的事情辦瞭,先名正言順瞭兩個寶貝,然後他們倆想怎麼鋪張就怎麼浪費,婚禮麼,一輩子也就這一次瞭,他是要全天下都知道,他們在一起瞭。
不過,得對青寧保密瞭,她性格太急躁,跟她說瞭的話,就不驚喜瞭。
她也急著嫁給自己瞭吧?青以安想起她別扭的樣子,就覺得心裡美滋滋的。狠狠地在她臉蛋上親瞭幾下,青寧回收給瞭他一嘴巴,“流氓!”
青以安愣瞭半天,這就流氓瞭?他還有更流氓的呢!
青寶和青貝的周歲生日,就這麼鋪天蓋地而來瞭。青以安通知瞭所有的親屬,讓他們必須到場,而這些親戚開始發愁瞭,他們心裡別扭啊!這青以安是自己的侄子輩的,青寧原本是侄孫女輩份的,這倆人的孩子,該是個什麼輩份呢?
但是,他們還不能不來,青以安那人,從十幾歲就鬧騰,這麼多年瞭,他們都忍瞭,這一次要是不給面子的話,青以安炸毛的話,他們承受不起,於是傢傢戶戶地準備賀禮,還必須是大禮!一時之間,愁死個人!
他們尚且如此,青老爺子就更是發愁瞭。他心裡極度地扭曲瞭,這倆孩子,是孫子,還是從孫子?他心裡始終還是有點羈絆,不順當,不平,縱然他給自己打瞭無數的預防針,讓自己淡定點,但是真的要讓這倆孩子公之於眾,還是有那麼一點不舒心的。
周歲宴來臨瞭,無數人捏瞭一把汗。
青以安將兩個孩子報給老爺子,老爺子看見白白胖胖的倆孫子,心裡的確是開心的,但是看見自己兒子跟青寧,又開始添堵瞭。
“爸,您不高興?”青以安問道。
老爺子瞥瞭他一眼,低頭又去看孫子。
“誰欠你錢瞭?”
老爺子又看瞭他一眼,這小子什麼意思?
“爸,甭管誰欠你錢瞭,今天都開心點,錢財身外物,沒瞭就沒瞭,別那麼小氣。”青以安笑著說完,揚長而去。
老爺子抱著孫子,愣瞭好半天,然後在心裡咒罵道,這混小子,拐彎罵他呢!
青以安湊到青寧的旁邊,春風滿面的,隻有由於前些天的隔閡,青寧還不太願意理他,哼哼唧唧的樣子,也跟人欠瞭她錢一樣。
“青寧!”老遠的,一個火一樣招搖的女人沖瞭過來。
能把這麼張揚的顏色,穿得如此超凡脫俗的,也就是蘇蘇瞭。
“我倆兒子呢?!說好瞭啊,我是幹媽!”
“行,你讓我兒子喊你一聲幹媽,他們叫瞭,我就同意!”
“去去去!小孩子那麼小,能叫爹媽就不錯瞭,還喊幹媽?你逗我玩呢?!”
“我兒子多聰明!”青寧倍感自豪的樣子。
青以安接話道:“像我。”
青寧狠狠地白瞭他一眼,蘇蘇看到青以安眼睛一下子變成綠色的,“孩子他爸!”
青以安咳嗽瞭一下,顯然是被她給驚瞭。
蘇蘇看青以安眼睛都直瞭,真帥啊,越來越帥瞭!
“那個,那邊有點事情,你們聊吧。”青以安被她火辣辣的目光給嚇跑瞭。
蘇蘇這人,青以安也瞭解,什麼都敢做的傻大姐,防著點比較好。
青以安一走,蘇蘇就哈哈地笑瞭,青寧伸出瞭大拇指,“他臉皮那麼厚都能讓你嚇走瞭,你功力不淺啊!”
“那是!姐姐久經沙場!”
“的確,久經沙場的你,連一個離淵都結局不瞭。”
蘇蘇的臉色沉瞭下來,“別提那廝行麼?”
她跟離淵那點事情,真是說不清楚的,他們相互有好感,但是卻明知道不能在一起,隻能冷靜地分開,有時候太過冷靜瞭,也是嚇人的。
青寧還打算損她幾句,突然聽到蘇蘇跟吃錯藥瞭一樣的興奮,“你快看!你的小情人都來來瞭!今天真熱鬧瞭啊!青寧,你快數數,多少個啊!”
青寧眼波一轉,果然,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她的花花草草都一窩蜂地趕來瞭,這是來鬧什麼?
片刻,青寧也笑瞭,不管鬧什麼,都是青以安的事情,她不需要處理。
婚後生活5
現在的顧兮明,無論怎麼看,都是那幾個人當中最出挑的瞭。
青寧以前隻覺得,這小子長得唇紅齒白,長得不錯,用來傳宗接代,那是很好的選擇,可是現在又見到他,忽然一下子覺得,他在那六個人當中,耀眼瞭,也有瞭一種其他幾個人沒有的氣質。
當然,青寧是不知道,顧兮明能有今天的蛻變,還多虧瞭青以安呢,要不是那個放逐,他也不會走遍世界上所有艱苦的地方,受盡瞭風吹雨打,才慢慢地發現,即便是這樣惡劣的時候,他心裡的某個地方,也是暖暖的。
他想著青寧,從泰國機場相遇開始,到死亡為止。
這六個人,今天可不是來鬧事的,純粹是參加青寶青貝的周歲宴,給孩子帶的禮物讓人乍舌。
遠遠地坐著,甚至沒有上前去跟青寧打一聲招呼,也不知道是誰的客人,放下禮物,就在一旁等著開席。
這樣的表現,倒是讓青寧詫異瞭,這群人幹什麼來的?原來還害怕他們鬧點事情出來,破壞瞭周歲宴,現在好瞭,他們沉默地一個屁都不放,安靜是安靜瞭,但是讓人不踏實啊!
青以安看他們那絕對是冷眼,絕大部分的成分,還是不屑。一群毛頭小子,不管他們怎麼鬧,他都不怕,奉陪嗎?他們貌似沒有那個資格。
可是實際上呢?顧兮明再怎麼修煉,也還是為瞭青寧化身為人的妖精,他其實坐不住,尤其是,青寧抱著孩子,跟青以安站在一起的畫面,他在自己的腦海裡P圖,那男人要是自己該多好?
桌子底下,藍幻一直踹顧兮明,知道這小子的鎮定是裝出來的,不能這麼快就破功。顧兮明忍瞭,一定要忍住。他們要等一個人來,等那人來瞭,他們才好行動。
這麼眉來眼去瞭一會兒,果然預料之中情理之內的那個人來瞭。
堯葉!依舊是那麼光鮮亮麗的一個人,不茍言笑的臉,竟然就那麼迷人!
鬼鬼跟顧兮明咬耳道:“你說,就這麼一個大妖孽,當初怎麼進瞭個寺廟呢?還是說,和尚都這樣?”
顧兮明冷哼瞭一聲,“這哪裡是和尚啊?這絕對是九尾狐,騷啊!”
藍幻略微沉吟,“你們兩個能說點有意義的話嗎?”
幾個人都不作聲瞭,準備看戲。
對於堯葉的到來,青以安一點也不詫異,畢竟堯葉是青貝的爸爸,他若是阻止堯葉來,那麼似乎有點不近人情瞭,但是真的來瞭,要抱孩子,他心裡還是很不舒服。
“堯葉!”青寧喊他。
堯葉回過頭,目光有一瞬間的呆滯,片刻之後,他慢慢地走過去,對青寧笑瞭笑。
青以安站在青寧的旁邊,聽到那一聲甜美的堯葉,心裡就開始泛酸,不過表面上,還挺大度的,一聲沒吭。
堯葉的目光落在瞭青以安懷裡的孩子身上,似乎是有一種感應,源自於血緣,那是他的孩子,他感覺得到。
青以安瞥瞭他一眼,笑瞭笑,“想抱抱嗎?”
堯葉驚訝地看著青以安,慢慢地伸出手去,“我可以抱抱孩子?”
青以安淡淡地微笑著,向後退瞭半步,“真不好意思,我傢青貝認生,就不給你抱瞭。”
堯葉的手就僵硬在那裡,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
“青寶不認生,給你抱青寶吧!喏!接著!”青寧笑瞇瞇地將孩子放到瞭堯葉的懷裡,堯葉驚瞭一下,木訥地看著青寧,再看看青寶,這是跟他兒子一起長大的孩子,那麼是不是也算是他的孩子呢?
青以安隻覺得血氣上湧,他到底是怎麼養大青寧的?這麼吃裡爬外?把他的兒子,隨隨便便給別人抱瞭?
堯葉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他不知道該怎麼辦,從來沒有報過這麼小的孩子,軟軟的好象是沒有骨頭一樣,他真怕,稍微一用力,這孩子就被自己給抱壞瞭。
青寶瞪著大眼睛打量著堯葉,大概是對這個陌生的,但是十分漂亮的叔叔非常喜歡,咧開嘴笑瞭,口水留得到處都是,他揮舞著小手,去抓堯葉脖子上的鏈子。
“爸……爸……”單音節的詞從孩子嘴巴裡流露出來。
堯葉呆住,青以安憤恨,這麼小的娃娃,已經認賊作父瞭?看來以後真的不能讓青寧看孩子,思想都給拐帶壞瞭!
啪的一下,青寶抓下瞭堯葉脖子上的鏈子,抓在手裡,青寧趕忙上前去,抱過孩子,連帶拿瞭那條鏈子,佯裝訓斥地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隨便要別人的東西呢?看我不打你……”
說著,就抱著孩子去瞭一邊。
堯葉的懷抱空瞭,那溫度慢慢地降低。
青以安抱著孩子跟上瞭青寧,“你搞什麼鬼?”
青寧沖他眨瞭眨眼睛,揚瞭楊手裡的鏈子,“我沒認錯的話,這是個古董,我喜歡很久瞭,一直沒找到,今天好不容易看見瞭。”
青以安滿臉的黑線,“你喜歡我買給你就是瞭,你何必讓小孩子也摻和進來?青寶也真聽你的話!”
青寧就得意地笑瞭起來,“寶寶這麼小,怎麼會聽懂我的話,他一般看見鏈子就抓的,所以我才讓堯葉抱他,我就不相信,堯葉還能來跟我要啊?再說瞭,這東西有錢也買不到!”
青以安有點哭笑不得瞭,青寧哪點好,讓那些人都著魔瞭呢?
婚後生活6
周歲宴是有驚無險地過去瞭,青以安開始著手準備跟青寧兩個人的婚禮,當然,他還是瞞著青寧的,不過是為瞭驚喜二字。
太拿起冷瞭下來,他們一傢四口就不得不從泰山搬回北京去住瞭,山裡總是冷得很快,九月的天氣,早晚都快要零度。
因為青以安的公司坐落在CBD,所以他在這附近買瞭一棟公寓,不過隔瞭一條街,他站在辦公室,用望遠鏡就可以看得到傢裡的情況,買這房子,還真是煞費苦心瞭。
自然,這一點,青寧也是不知道的。她需要一個獨立的空間,自己能隨心所欲地做一些事情。而且青寧所謂的隨心所欲,往往是可怕的,真要是到瞭興頭上,殺個人什麼的都不在話下,所以青以安得防著她。
這麼寸步不離地守著,每天看著她微笑,辛苦也都成瞭甜蜜瞭。有豐富的物質基礎,他們的愛情,絕對不會變成柴米油鹽醬醋茶。
“在幹嗎?”青以安上班之後,第六次打電話給青寧。
剛開始的時候,青寧還很開心地跟青以安聊幾句。直到這一次,青寧不無生氣地說瞭句,“在拉屎!你要不要聞聞?!”
青以安輕聲地笑瞭起來,“提上褲子,準備三十秒之後開門。”
嗯?青寧疑惑,果然三十秒之後,門鈴響瞭,她握著電話去開門,門口站瞭一個笑容幹凈的男孩,懷裡抱著一束巨大的藍色風信子。
青寧並非是個愛花的人,青以安以前也沒送過花給她,一時之間,青寧發懵瞭,問道::“你抽什麼風?”
青以安還是笑,“三十秒之後,再開門。”
果然,又是如此,這一次是一大束香羅蘭。
“你到底要幹嘛?”
“三十秒。”
“小姐你好,這是送給您的橙花。”
不過短短的幾分鐘,他們傢諾大的客廳,被鮮花堆積滿瞭,青寧站在這些鮮花之中,輕輕地皺眉。
“喜歡嗎?”青以安魅惑的聲音從電話裡傳出來,透過她的耳朵,穿過耳膜,慢慢地滲透進她的心裡。
青寧用力地嗅瞭嗅這些鮮花混合之後的味道,那些花香越是濃鬱,她腦袋裡的疑惑就越是多。青以安這樣的人,會給人送花嗎?他會給女人送花嗎?青寧從來不覺得,青以安是個懂得浪漫的人,而她需要的也不是浪漫。除瞭掃墓,青以安貌似沒有買過花瞭吧?
“喜歡還是不喜歡?”青以安又問。
“你沒病吧?或者,你這花送錯人瞭?你可別告訴我,你這是想泡我,然後送花。”青寧冷哼。
青以安的聲音略微地冷淡瞭幾分,“在孩子面前,不許說這樣的話!”
他又叫人陸續地送瞭幾束過來,青寧有些不適應瞭,一遍遍地問他,可是青以安隻會告訴她,三十秒之後開門。
“小姐您好,這是Impression Bridal的設計師為您量身打造的禮服,請讓哦我們為您試穿。”舉止優雅的先生,穿著燕尾服,好似歐洲中世紀的貴族。
青寧仍舊握著電話,被這幾個人小心地呵護著,穿上瞭這件昂貴的婚紗。青以安在電話那頭插科打諢,聊得都是哪裡的超市大減價的驚人話題。
她不需要化妝,也是如此就美麗動人,青以安遠遠地看著,唇邊的微笑始終沒有淡去。青寧被他弄得要跳腳瞭吧?
當夕陽西下的時候,青寧已經被弄得麻木瞭,不斷地有人來敲門,送上讓人瞠目結舌的禮物,無一不是稀世珍寶,可她看都沒看一眼,隻是握著有些發燙的電話,怒吼道:“都下班瞭,你怎麼還不回傢?在哪裡鬼混?!”
“到窗邊來。”他的聲音裡都洋溢瞭喜悅。
青寧拖著裙擺從一堆鮮花裡走過去,她氣鼓鼓的,猛地推開瞭窗戶,咒罵道:“青以安你到底搞什麼鬼?”
“啊!”她開窗戶的同時,聽到瞭青以安的一聲慘叫。
他們傢住在頂層,窗戶的外面,停留著一個熱氣球,而青以安就在裡面,他捂著自己的鼻子,手指有些顫抖地指著青寧,“你就不能看清楚瞭再開窗戶嗎?”
青寧恨不得撲過去咬死他,“我怎麼知道你在外面?你有病啊,放著門不走,非要坐氣球回傢?腦袋被蒼蠅踢瞭是不是?”
青以安黑線黑線再黑線,公關公司給他出謀劃策一個禮拜的結果,就被青寧一句蒼蠅踹瞭給概括瞭?
“我餓死瞭!趕緊進來,我們去吃飯。”青寧動手來拽他。
青以安感覺到自己鼻子發熱,有一股暖流正在湧出,鮮艷的鼻血滴在他白色的禮服上,化開,成瞭一朵嬌艷欲滴的玫瑰。
“你發什麼呆啊?”青寧氣不順,自然看什麼都不順。
青以安用手帕塞住瞭自己的鼻子,試圖止住鼻血。跨瞭一步,來到他們的露臺上,終於站在瞭青寧的面前,他將一捧白色的玫瑰舉到瞭青寧的面前,與此同時打開早就準備好的戒指,慢慢地在她的面前矮瞭下去,“我足以與你相配,嫁給我吧!”
這一系列的動作,不過是幾秒鐘的事情,青寧卻傻瞭眼,盯著那純白的鮮花,以及那枚怪異的戒指,長久地沒有說話,青以安就悲劇地一直跪在她的面前,鼻血透過手絹已經流淌下來,他時不時地擦一下,繼續渴望地看著青寧。
終於,青以安受不住瞭,咬著牙說道:“你能不能先把戒指帶上,別讓我一直跪著行不行?!”
青寧突然紅瞭眼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你果然是來掃墓的!神經病,求婚有用白花的嗎?青以安你就見不得我好!”
“我!你?”青以安噌地一下站起來,咬牙切齒地說瞭句,“有空多讀書!”
青寧還在嚶嚶地哭泣,並且愈演愈烈,青以安昂著頭,想辦法止住鼻血。
終於止住瞭鼻血,青以安抓瞭青寧的手,將她拽上瞭熱氣球。
她嘴裡還嘟囔著,“我不去!”
熱氣球終於得到瞭釋放,緩緩地上升,在這個城市最高的高度,俯視著下面的一切,青以安聽著她別扭的話,淡淡地笑瞭笑,“不去就把你扔下去!怎麼著也摔個粉身碎骨吧?”
青寧將眼淚鼻涕都抹在瞭他的禮服上,青以安眼睜睜地看著,也隻是無奈地笑。
“咱們這是幹嘛?”青寧問道。
青以安將那枚戒指套在瞭她的無名指上,“結婚呢!”
“什麼?就我們兩個?這就結婚瞭?都沒有扔花束什麼的?”
青以安汗瞭一個,她果然對仍花束這個環節情有獨鐘。
“我們兩個人的婚姻,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畫腳,並且,我覺得,此刻有很多人在祝福我們。”
他們所有的畫面,都定格在個大廣場的大屏幕上,所有路過之人,隻要說上一句祝福,都可以得到一個不菲的紅包。他要所有人知道,他們很幸福,讓所有人羨慕。
當然,如果他沒流鼻血的話,青寧也沒哭爹喊娘的話,那麼必然會更加唯美。
“過來,靠在我肩膀上。”
“不去!”青寧倔強。
“趕緊過來!”
“你身上都是鼻涕和眼淚!”
“嫌我臟瞭?”
青寧點頭,不置可否。
青以安強行地抱住瞭她,“就要跟你一起!”
“你煩不煩啊!”
“青太太。”
青寧愣瞭一下,這個稱呼雖然有點囧,但是聽起來,還挺爽的!
“咱們去哪裡?”青寧終於展顏而笑。
“天上飄一圈就回傢吧,還沒吃飯呢,餓瞭。”
“青以安!我就知道你是個木頭!一點都不浪漫!”
青以安哈哈地笑瞭,“青寧準備好瞭嗎?跟我私奔。”
“嗯?”青寧詫異。
青以安抱著她,突然打開瞭熱氣球吊籃的一個小門,縱身一躍,帶著她跳瞭下去。
“啊!”隻聽到青寧的尖叫。
快速的下降之後,青以安打開瞭兩個人身上的降落傘,一身潔白的他們,如同兩片雪,慢慢地降落下來,目的地是一片花海。
當然,計算上的一點點失誤,讓他們降落在瞭一片淤泥邊上,潔白不復存在,活生生的兩個泥人。
驚魂,驚悚,神經病,簡直是不要命!這是青寧給青以安的評價。
這能怪他?無安全是公關公司的問題麼!
不過,這場婚禮,怕是要終身難忘瞭吧?
後來,青寧特意插瞭一下,青以安送的那些話的話語,竟然非常同意的是一個意思,那就是貞潔!
“青以安你什麼意思?!”青寧咆哮。
青以安撫摸著青寶和青貝的頭,“看,這就叫河東獅吼,好瞭,快點寫作業吧!”
婚後生活7
冬天來臨的時候,青寶和青貝已經一歲半,五官越來越精致,青貝似乎比青寶更漂亮一些,有些不像個男孩瞭,那一雙大眼睛,讓人一眼就愛上瞭,才這麼大的娃娃就好看成這樣,長大瞭怎麼得瞭?
青以安和青寧常常帶著兩個孩子出去,一傢四口像模像樣地逛超市,路上總有人攔住他們,遞上一張自己的名片,某某演藝公司,要包裝這兩個孩子。
每當這個時候,青以安就皺眉,回收就要找人趕走他們。青寧倒是挺開心的,還跟那人聊上一會兒,“你真的覺得我兒子好看啊?”
“當然當然,簡直是天生的演員,這眼睛會說話呢!”
青寧得意起來,在青寶和青貝的臉上各親一口,接著問道:“那你覺得我兒子怎麼才能紅?”
那星探一看,有戲啊!於是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青寧隻管聽著,面帶微笑的,時不時地親親兩個孩子,滿是得意的樣子,青以安依靠在一邊,看青寧無聊的舉動,也不阻止,就是等待。
等那星探口幹舌燥瞭以後,青寧拍拍他的肩膀,“辛苦瞭,我兒子不缺錢。”
“老公!”青寧對青以安眨瞭眨眼睛,笑著過去挽住他的胳膊。
青以安摸瞭摸她的頭發,“你可真是無聊。”
“咱們回傢吧,你開車去吧。”
“哪還有車啊!這裡本來就不讓停車,你還滔滔不絕地這麼半天,車早就讓交警給拖走瞭。”青以安這麼說著,卻一點也不著急。
青寧咬瞭咬嘴唇,雙手掐腰,“你死人啊!看著交警拖車,你就不會制止?你還能眼睜睜地讓人把車給弄走瞭?哪個交警幹的?編號記住瞭嗎?咱們找他說理去!”
青以安笑著來捏她的臉蛋,額頭頂著她的額頭,“你個不講道理的,還要跟人傢說理去?走瞭,打車回傢。”
“那咱們的車怎麼辦?”
“誰給拖走瞭,誰給咱送傢去!”
“順便讓他們做個保養吧。”
夫妻兩個抱著孩子離開瞭,有說有笑的樣子。
剩下那個興嘆傻眼瞭,捶胸頓足,掩面淚奔,“不帶這麼玩人的!不帶這樣的!”
這樣的事情經過瞭三次之後,再也沒有星探趕來攔住他們,遞上一張名片瞭。他們一傢四口的照片,都在星探們的手上,絕對是黑名單一樣的存在。
歷經半年的折騰,他們原來的那房子總算是改造好瞭。這倆人愣是把原來的拆瞭,自己畫瞭圖紙,找專傢研究過,又找來施工隊建瞭房子,有關部門為此還來警告瞭,說這是違章建築,但是一看業主是青以安,也就贊揚瞭幾句,這個DY喲D的真不錯!
冬天來臨瞭,這房子終於可以住進去瞭,花園改造成瞭一個小型的遊樂場,房子是三百六十度的,不再有那麼多的棱角,看起來溫馨瞭許多。
青寧的生活一直很安逸,除瞭蘇蘇偶爾來找她出去,再不跟其他人聯系瞭。她也好奇過,那些鶯鶯燕燕的怎麼就都不見瞭呢?尤其,顧兮明回來這麼久瞭,為何一直不來找自己?
還是挺想念那個好看的男人的,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見到。
青寧是不知道,顧兮明是消減瞭腦袋要來找她呢,可是青以安的防守做得太好,顧兮明使盡瞭渾身解數,也半分靠近不得。他現在,隻差從地下挖個通道跑來瞭!
青以安對付他這樣的,絕對是小菜一碟,也算手下留情瞭,上一次,那個蒼空來的時候他直接問候瞭蒼空,一封檢舉信,讓乘客的後院起火,讓乘客忙於洗白自己,無暇再顧及其他。
本來也就是這樣,別人的老婆,這些不相幹的人總來惦記什麼呢?
讓青以安有些吃驚的,還是堯葉那廝,他太冷靜瞭,以至於達成協議之後,真的就消失瞭一樣,除去上次周歲宴,堯葉再沒有出現在青寧的面前瞭。
某些時候,青以安也是於心不忍的,不管怎麼說,堯葉也是青貝的爸爸。
“出來見一面吧。”青以安左思右想,還是給堯葉打瞭電話。
電話那頭的堯葉,愣瞭一會兒,然後問道:“你要幹嘛?”
“我能把你怎樣?出不出來?!”
堯葉掛瞭電話,直奔青以安說的地方。
青以安遲到瞭,他也不是故意的,要避開青寧,帶著青寶單獨出來,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遲到一小時,也是可以原諒的。
堯葉看到青以安的時候,有些不耐煩瞭,第一次,有人能讓他等一個小時,並且還是個男人。
當青以安走近瞭,堯葉才發覺,他的懷裡,還抱瞭一個孩子,由於某種的感應,他確定那是自己的兒子。
青以安坐在他的對面,堯葉比他想象中要鎮定,兩個人點瞭喝的,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堯葉的目光時不時地落在那個孩子的身上,他已經克制自己,盡量不去看,不去想,忘掉自己有個兒子的事實,但是這個孩子活生生地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瞭,他為之動容。
青以安完全清楚他的心思,但是呢,青以安就不給他抱孩子,就讓他看看就算瞭。
“最近好嗎?”青以安問他。
堯葉瞥瞭他一眼,唇邊有一絲的冷笑,“什麼好不好?你關心我做什麼?”
“也對,這話問的多餘,你自然是很好。”
兩個人爭鋒相對,殊不知,從他們一坐下,就有人盯上瞭他們。
“強攻強受啊!太美型瞭!”
“大叔攻啊!”
“明明是年下攻麼!”
“太帥瞭,這樣的男人就應該在一起,他們還有孩子呢,難道小說裡不是假的?真的可以男男生子?”
小女生嘰嘰喳喳的對話傳到瞭他們的耳朵裡,堯葉面色鐵青,青以安倒是無所謂地笑瞭笑,跟青寧在一起久瞭,對於這些事情也知道一點,尤其是,青寧熱衷於爆菊,所以對於耽美的知識,青以安科普過瞭。
“知道什麼意思嗎?”青以安笑著問堯葉。
“不知!”
“你越來越像個和尚瞭!”青以安的唇邊有淡淡的笑意,他看到懷裡的青貝,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突然心裡一片柔軟,“要不要抱抱青貝?”
堯葉顯然是受寵若驚瞭,他呆呆地問道:“我可以?”
當堯葉終於保住瞭這個小小的肉體的時候,眼眶裡似乎有點什麼東西,慢慢地濕潤,他的兒子?這是他兒子?這小傢夥很胖,看來被照顧得很好,青以安的確是個細心的男人,可以給青寧和孩子幸福,而他似乎什麼都沒有,那滿腔的熱情,也沉淀下來,最終化成瞭個泡沫,消散瞭。
青以安忽然覺得,這樣偶爾地漸漸堯葉也不錯,側面地打擊一下,慢慢地磨滅瞭他所有的幻想,把青寧徹底地從堯葉的腦袋裡摘除瞭。
正聊得愉快,青以安的電話突然就響瞭,是傢裡的阿姨,沒有特殊情況阿姨是不會打電話來的。
堯葉看青以安一臉的凝重,忍不住問道:“怎麼瞭?你傢出事瞭?”
青以安皺瞭皺眉,“你跟我走一趟,去晚瞭,估計你爸爸的清白就保不住瞭!”
堯絡?發生什麼事?堯葉覺得,天上有烏鴉飛過,肯定沒有好事!
婚後生活8
黃歷上說,今天宜動土嫁娶上梁,反正是個黃道吉日。
既然是個黃道吉日,那就去吧!
為何說是黃道吉日?顧兮明打探地形很久瞭,終於找到瞭空檔,能見到青寧瞭。
青寧就坐在院子裡的秋千上,蕩來蕩去的,青寶讓阿姨帶著,在遊樂園裡哄著。
顧兮明就是在這個時候出現的。
青寧在看見顧兮明的時候,整個人處在震驚的狀態,她從秋千上跳下來,抓住顧兮明的手。而顧兮明看到青寧,除瞭笑他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而這個笑容裡,又包含瞭太多的情愫。
“顧兮明,你怎麼跟個火雞一樣啊?!”
顧兮明的笑容有一點點的僵硬,不就是穿瞭紅色的衣服麼,怎麼成瞭火雞瞭呢?不管她說什麼,他都滿臉是笑容,能見到就最好瞭吧,其他的誰管呢?
“要不要出去玩玩?”顧兮明問她。
青寧對於這個很久沒見過的老朋友是有很多話要說的,泰國相濡以沫的日子,怎麼都不會忘記的,隻是,青以安會不會不高興呢?
“放心吧,我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青寧,我你還不瞭解嗎?”
青寧還真不瞭解這位少爺,所以猶豫瞭。
“有好事呢,我帶你去見一個人,也是你的老朋友瞭,保準兒你見瞭開心。”
“誰?”
“去瞭就知道。”
青寧撇撇嘴,還挺神秘的,她能有什麼老朋友呢?
“你就跟我走吧,青寧,我想你瞭還不行麼?就聊一會兒。”
青寧還是猶豫,“你得告訴我,去見什麼人。”
“堯絡,我帶你去見見他,他剛到北京,怎麼樣,要不要見見?”
堯絡,那個怎麼也嘗不到味道的男人,拒絕瞭她多少次的男人,還是有點怨念的,心裡隱隱約約地想見一面。她的心思,顧兮明抓得很準,所以他用瞭堯絡,而不是其他任何的男人。
顧兮明知道,堯絡是不會糾纏青寧的,而青寧對他有過歪念頭,但是求而不得,這就好辦瞭,先把人帶去瞭,還是混熟瞭比較好。
青寧跟著顧兮明離開,阿姨發現的時候已經沒有辦法阻止瞭,隻聽到他們說什麼堯絡,於是趕緊給青以安打電話,這才有瞭咖啡廳的那一出。
青以安腦袋裡的第一反應是,顧兮明不安分守己,要鬧事,青寧的個性,不一定會把堯絡怎麼著呢。雖然堯絡也不是軟柿子,會任由青寧蹂躪,但是出瞭事情,有瞭瓜葛,青以安還是不喜歡的,平淡地過日子多好,有些人就是討厭,一定要來打攪。
於是乎,帶上堯葉,是救人也是抓奸。
青以安心想,堯絡你可真是顯得沒事兒幹瞭,你跑北京來也就算瞭,你還非得招惹青寧,你怎麼好意思。
堯絡可真是委屈瞭,這次來也是有事情要辦,順便逗留片刻,想見見堯葉的,自從青寧給堯葉生瞭孩子,這父子兩個就再沒見過。對於青寧那丫頭,堯絡說不上來的感覺,更多的也是說不出,他不能說,因為太多顧忌。
曾經,她膩在自己身邊,挽著自己的胳膊,對自己笑靨如花的時候,堯絡也是打心眼兒裡開心的,撫摸她臉頰的時候,也是帶瞭情感的,隻是如今,都過去瞭。
他從酒店出來,走到一個路口,突然感覺到有人靠近,他警惕地看瞭一眼周圍,突然一個麻袋罩下來,他的鼻子前有濃濃的氣體,片刻,昏瞭過去。他想,綁匪?也行,跟堯葉要錢去吧,那小子如今做生意瞭,也倍兒有錢。
當然,他完全沒有想到的是,這夥人要劫色。這些人都是部隊的士兵,訓練有素,藍幻派來幫忙的,顧兮明出的餿主意。
那邊,顧兮明帶著青寧來到瞭自己的一個公寓,堯絡就在這裡昏睡。
“這是你傢?”青寧一邊換拖鞋一邊問道。
顧兮明點頭,“算是吧,狡兔三窟,這不過是其中一個地方。”
大落地窗的裝飾,二分之一幾乎呈現瞭透明的狀態,若是天氣晴朗,躺在床上就看得到夜空。
“你倒是會享受啊!哦,對,你這樣的公子哥,可是一直享受著呢。”
這是損他的話,顧兮明聽瞭也就是笑瞭笑,湊瞭過來,“你要是喜歡的話,這房子的鑰匙給你,你想什麼時候來都成。”
“隻是鑰匙?”
“那房子也給你。”
“我買不起啊?才不要你的。”
顧兮明把鑰匙扔在一邊,脾氣是越來越好瞭,怎麼都不會生氣。
青寧一個人參觀,繞來繞去地就進瞭臥室,床上的被子微微地隆起。
“有人在?”青寧疑惑。
顧兮明笑瞭笑,“我不是帶你來見堯絡的麼。”
青寧瞪大瞭眼睛,“你說這是堯絡?你跟堯絡?你們兩個住在一起?那你們……”
那目光下意識地就往顧兮明的臀部看,火辣辣的目光恨不得扒開人傢的褲子,看看那菊花是不是完好無損。
顧兮明猜到瞭她心裡想什麼,故意委屈地看著青寧,淡淡地說瞭聲,“我是攻。”
青寧一個大白眼翻過去,明擺著不相信。
堯絡的藥勁兒差不多過瞭,他迷迷糊糊地聽到有一男一女在說話,話題不怎麼健康,皺瞭皺眉頭,那頭疼得不輕。
“你還說你們什麼都沒有,他光著呢!一絲不掛啊!皮膚真不錯,喲喲喲,我以前怎麼沒發現呢,這胸肌。”
這聲音,青寧?
堯絡感覺到,有一直柔嫩的手在自己的胸口摸索著。
“菊花不知道怎麼樣。”青寧伸手就去摸。
顧兮明閉瞭閉眼睛,這丫頭,越來越放肆瞭,男人的菊花是隨便亂摸的嗎?
果然,她毫無分寸,生澀地,強硬地,將細嫩的手指,插入瞭堯絡的菊花中。
“嗯!”堯絡一聲悶哼,醒瞭過來,感覺到後面的火辣,撕裂的疼痛。
與此同時,這公寓的大門,被人撞開,兩個男人抱瞭一個孩子闖瞭進來,正巧看到這一副場面。
青以安冷著臉,猶如萬年冰山,“青寧!很好!”
青寧看到青以安和堯葉,也是愣瞭一下,青以安那臉色,嚇人的很,她下意識地就開口說道:“我什麼都沒幹!”
“手指拔出來再說話!”青以安怒吼。
青寧嗖地一下收回瞭自己的手指,堯絡顏面掃地,同樣黑著臉,“今天的事情,我一定會追究的。”
“你追究什麼?我還沒追究!”青以安也來氣,這人怎麼好端端地又出現瞭,鬧心煩心!
顧兮明無所謂的樣子,你們吵吧,他看熱鬧。
堯葉無奈地搖瞭搖頭,青寧跟青以安在一起時間久瞭,已經開始變態瞭?
隻有青貝這個男人沒有發表任何的意見,瞪著大眼睛,滴溜溜地轉著。
青寧算是主要的肇事者瞭,她竟然也跟著青貝一樣,事不關己高高掛起。這個心態好得要命!
青以安為什麼會來,青寧也不想追究瞭,為什麼來的這麼巧,就更不想問瞭。別以為她傻,隻是不想動腦子就是瞭。顧兮明的花花腸子,她能不明白麼?
無非就是想挑撥離間麼,她也是,著瞭道瞭。
“回傢嗎?”青以安臉色鐵青。
青寧點點頭,“想。”
“走!以後別什麼人都信,別隨便跟人出來!壞人多著呢!”
青寧小聲嘟囔瞭一句,“我也不是隻有三歲。”
兩個人挽著胳膊抱著孩子離開,剩下的幾個人面面相覷。
堯絡著實尷尬瞭,他沒想到會是這樣,也有被人算計的一天。堯葉面無表情,冰雕一樣。
顧兮明笑瞭笑,“要不再待會兒?”
“我會找你的,等著吧。”堯葉說道。
青以安跟青寧,離開之後,坐上自己的車瞭,青寧才笑呵呵地說道:“我知道顧兮明挑撥離間,我沒想到,他現在這笨蛋瞭。”
青以安想明白之後,也不生氣瞭,笑著看他,“理論上講,這個辦法還是可行的。隻是顧兮明可能沒料到,你現在近朱者赤,變聰明瞭。”
“什麼?”
“又笨瞭!”
“你什麼意思啊?”
“回傢收拾你!”
婚後生活9
“把你自己給我洗幹凈瞭!”
“啊!”她尖叫著,像是殺豬一樣的聲音。
我有點無奈,看著懷裡的她,“我還沒扔呢,你叫什麼?”
青寧安靜瞭下來,似乎是想要對我笑,她有求於你的時候,或者是給你服軟的時候,總是會不經意地挑眉毛,這一點或許她自己也不知道。
可我卻深深地瞭解,所以在她還沒有開口之前,我放瞭手,將她扔進瞭浴缸裡,她嬌俏的身體,濺起一大片的水花。
“你幹嘛,幹嘛啊?有病,青以安你就不能告訴我一聲再扔嗎?!”青寧不滿我的行為,撲騰著水,企圖將水弄到我身上來。
反正衣服也濕瞭,就由著她胡鬧去吧。我笑瞭笑,“你耳朵沒帶回傢?沒聽到,我說洗幹凈瞭你自己?”
青寧瞇瞭瞇眼睛,通常,她做出這個表情之後兩個目的,一個是她要妖媚瞭,會勾引你瞭,另外一個就是告訴你,她生氣瞭。她經常說我喜歡做這個動作,其實她也如此,我們,的確是太像瞭。
“你這是霸權主義,世界和平都多少年瞭,你還跟我玩霸權,我要告你,你破壞世界和平,你這黑心的資本主義!”她又在胡謅八扯,企圖給我扣上一頂大帽子瞭。
我擺瞭擺手,“盡管去,機票要不要我給你買?”
“青以安!”她的肺活量越來越好,而我也習慣瞭她吵鬧,傢裡安靜的時候,其實很可怕。
我,其實是個害怕安靜的人,安靜會讓我覺得窒息,會忘乎所有,甚至我自己,所以青寧,盡管我沒有說過,可是你的出現,你從小的鬧騰,都讓我的生活變得像個人過的日子。
關瞭門,隔音效果很好,我怕她吵醒瞭孩子,讓她一個人洗澡去吧。
可是,我依稀有聽到她的咒罵,沒良心,負心漢之類的又出現瞭,我隻是笑,她說話一向是不經過大腦的,若真說沒良心,評比起來,她比我要過分的多瞭吧?
最起碼,今天下午,被抓到跟其他男人在一起的人是她而不是我,並且那場面不雅觀。
我之所以沒有再發火,完全是想到瞭,從此以後,顧兮明那個麻煩的人就要被人解決瞭,堯絡也不會讓顧兮明好過瞭吧?
可笑的是,原本以為顧兮明這小子還有點本事,現在看來也傻瞭,難不成是跟青寧在一起久瞭?
青貝和青寶互相看瞭一眼,然後各自去睡覺瞭。這兄弟兩個一直以來的表現,真的不符合他們兩個的年齡。
也不知道這個性格像誰,我似乎有種預感,這兩個孩子,人精瞭!
青寧洗過瞭澡出來,一聲不響地上床,完全沒有搭理我的意思。
我也洗瞭澡,頭發八分幹,而她基本上是濕的,這人從來不知道自己吹幹頭發再睡覺。我踢瞭踢她,“起來。”
她直接蒙上瞭頭。
“起來。”
“就不!”
片刻之後,我掀開瞭她的被子,她掙紮著,也許是這期間的力度有點大瞭,以至於她的睡袍,跟被子一起離開她的身體。
她依舊白皙如玉,光滑的身體像是牛奶佈丁,我盯著她赤裸的身體看,而她也在看我,從我襯衫的領口看進去。
吞口水的聲音源自於她,我又忍不住發笑。青寧的屬性從來都是,性別女,愛好男,她是個不折不扣的食色女。
聽到我笑她,她惱羞成怒,“流氓!”
“你沒看我嗎?”
“我是女人啊,而且我比你穿的少,我吃虧啊!”
這無聊的話題,我們不知道爭執過多少次。
我拿瞭吹風機,拖她下床,坐在瞭椅子上,而她坐在我的腿上,我開始給她吹頭發,像以前無數次一樣,手指插進她的發裡,慢慢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她很享受的樣子,越來越靠近我,最終依偎在我的懷裡,雙手抱住我的腰身,慢慢地下滑。
“青寧!”我皺眉,“把手給我拿到前面來!”
她抬頭瞥瞭我一眼,嘟囔瞭一聲,“小氣!碰一下會死啊!”
青寧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的,熱衷於菊花這個詞,這是讓我頭疼的,好象是跟顧兮明在一起瞭以後嗎?果然,跟好人學做人,跟巫婆在一起學害人。
“今天見到堯絡瞭,你得手瞭?”我黑著臉問她。
青寧笑嘻嘻地看著我,靈動的眸子閃爍著,“他的沒有你的好!別泛酸水瞭!”
“以後別見他們瞭。”
“那你給我玩?”
“你如果有需要,我可以去買一個充氣娃娃給你,你隨便玩,如何?”
“我又不是變態!”
“你以為你不是?好好過日子不行?非要玩這些。”
“情趣啊,你懂不懂?這叫夫妻情趣!”
“那要不要,我來情趣一下?你也讓我玩玩?”
“青以安!你要幹嘛?你敢!”
她果然害怕瞭,她還是怕疼。
我終於吹幹瞭她的頭發,放她下去,來到露臺,突然想安靜地待一會兒。
我就站在那兒,她突然過來,從背後擁抱住我,她凹凸有致的身體,緊緊地貼著我。如同十年前,她最初的放蕩,她第一次在我的面前一絲不掛,她也是如此地抱著我,她對我說,爸爸,今夜把你的種灑在我的身體裡把,我想看看孽種是什麼樣的。
我那時似乎沒瞭力氣,推不開她,就讓她抱著,而她的話,讓我興奮又害怕。
她接著說,爸爸,反正那麼多男人我都試過瞭,不差你一個,你也是,那麼多女人都玩過瞭,也不差我一個。
她撫摸我,她轉到我的身前,她的手指在我的喉結上,一點點地下滑,最終他解開我的皮帶,觸電一樣的感覺在我的全身肆意流淌著。
她笑,眼睛裡的絕望被諷刺掩蓋住,她說,哦呀,你真不是個男人,一點反應都沒有,硬不起來啊,果然無能!
我那時候若是沒有看到她的眼睛,一定會按倒她,扒光她的衣服,讓自己擁有她。可是,我也害怕。
“青以安?”青寧叫我,她的聲音柔軟。
“怎麼瞭?”
“突然想叫你。”
“大姨媽來瞭?”我有點奇怪,她很少溫柔,隻要一溫柔瞭,那準保不對勁兒。
她的身體僵瞭僵,好半天才說,“睡覺去!大半夜的,你在這裡抽什麼風,真以為自己穿件白襯衫就是李白瞭?!”
寶寶成長記1
有一個不靠譜的媽媽,和一個非常假正經的爸爸,真不知道是福是禍瞭。
對於帶孩子,青寧是覺得沒有經驗的,所以青以安一直防著她,不讓她教壞瞭小孩子。
可是相反的,青寧也不放心青以安,這男人以前多花心啊,那臭名遠揚可不是一般的啊,她也怕青以安教壞瞭孩子。
青傢有一個人人心中典范的紈絝子弟就可以瞭,可千萬不要再前赴後繼瞭。
寶寶四歲瞭,不過一眨眼的功夫。
青寧還是喜歡將孩子放在搖籃裡,然後仔細地看他們,逗他們兩個玩,用一些很讓人無語的玩具。
“青寶,看這個,媽媽給你好東西哦。”青寧搖晃著手裡的米奇,滿臉的笑容。
青寶瞥瞭青寧一眼,無奈地搖瞭搖頭,翻瞭個身,睡覺。
“什麼意思?!”青寧撅嘴,這小子太不上道瞭,一點也不像是她兒子。
不過青寧也不生氣,轉而更加燦爛地去逗青貝,,“青貝,看媽媽手裡的,多可愛,想要嗎?”
青貝似乎對於青寧的這些做法,已經厭惡到麻木瞭,他在看到青寧朝自己撲來的時候,迅速地從那搖籃裡爬出來,跑到青以安的身邊,踮起腳,勾住青以安的手,“爸爸!”
青以安看瞭青寧一眼,青貝的這一聲爸爸,不用再說其他言語,青以安就明白,這是無奈到不可忍受瞭,青以安有什麼辦法呢,青寧現在越來越小孩子脾氣瞭他也是經常被她這麼逗弄,還必須得裝作非常開心,笑得很燦爛,不然,那小小女人有很多辦法來懲治她。
“什麼意思?”青寧目光鎖定瞭青貝。
青貝看瞭看自己的爸爸,又看瞭看自己的媽媽,好半天說瞭一句,“妹妹!”
片刻之後,一個小丫頭,奶聲奶氣地回答瞭一聲,“哥!”
片刻之後,一個粉雕玉琢的女孩,從樓上下來,她年紀還小,走路的時候還偶爾跌到。
青以安快跑瞭幾步,過去把女兒抱起來,小女孩咯咯咯地笑瞭起來,胖嘟嘟的銷售樓主青以安的脖子,“爸爸。”
青以安親瞭親小女兒,“子衿,睡醒瞭?”
青寶和青貝,每當聽到自己的爸爸如此溫柔地喊妹妹的名字的時候,就從裡到外的不舒服,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叫妹妹過來的。
每當這個時候,青寶和青貝都會不約而同地看向青寧,一雙桃花眼,一雙貓眼,奇奇地散發著幽怨的目光。
他們已經四歲瞭,已經完全知曉,名字這一回事瞭,所以對於他們的名字,他們不滿意,相當大的抗議,但是跟媽媽說瞭,媽媽就隻是笑,“多有文化的名字啊,我取的。”
於是,青寶和青貝知道,再來跟媽媽抗議是沒用的瞭。隻好將目光投向瞭青以安,“爸爸!”
他們奶聲奶氣,那時候還是非常可愛的小朋友。
青以安淡淡地微笑,攤瞭探手,“名字什麼的,都是浮雲瞭。”
青寶和青貝徹底崩潰,誰要叫這樣的名字啊!所以,這兄弟兩個,原本就深沉的個性,開始更加的沉默,青寧討好也沒用,除非改名字。
至於,青寶和青貝為什麼不是特別喜歡青子衿呢?原因還是可以總結起來的。
話說那日,青寶和青貝才一歲多的時候,青以安帶著他們去公司上班,他們的媽媽一早上起來就做瞭縮頭烏龜,當然,他們那個時候很小,完全不知道,青寧身上一塊塊深紅色的印記是什麼東西。
恰好那天,青以安有個合同要簽。直接抱瞭這倆孩子去公司簽合同,對方一看到他這個架勢,有點傻眼瞭,這到底要幹嘛?
青以安逗瞭孩子一會兒,放在瞭旁邊的兩個座椅上,一左一右的,像是兩個小護法。
青以安突然皺瞭眉頭,低聲說道:“把煙熄瞭,有孩子在。”
聲音不大,但是足夠讓所有人聽到,於是對方的人齊刷刷地開始熄滅瞭煙頭。
青以安還是皺眉,“開窗。”
又過瞭一會兒,青以安又說:“空氣不好,寶寶們不喜歡,改天再談吧。”
對方的人要崩潰瞭,就差過去抱住青以安的大腿瞭,哭爹喊娘的。
助理提醒瞭青以安幾句,大概是這樣走瞭不大好之類的,青以安聳肩,坐下來接著談。
看瞭看對方的合同,沒仔細看,因為青寶和青貝鬧起來瞭,兩個挺穩重的孩子,開始鼓動辦公室裡的人瞭。捏瞭助理的鼻子,掐瞭秘書的臉蛋,旁人是叫苦連天,青以安就哈哈地笑,“我兒子真聰明!”
好不容易這合同要簽瞭吧,這倆孩子還沒消停,青以安決定,不簽瞭吧。與此同時,青寧打電話過來瞭,吞吞吐吐地好半天沒說明白什麼事兒。
青以安仔細地聽著,突然說瞭句,“你是不是懷孕瞭?”
“你怎麼知道?”青寧萬分驚訝,她都不知道怎麼跟青以安說才好,畢竟他們都有兩個孩子瞭,再多生一個,不知道青以安喜不喜歡啊。
她哪裡知道,青以安在這邊狂喜,給在場的所有公司員工加薪,孩子對於他來說,隻要是她生的,那都是寶貝。
幾個月後,青以安趴在青寧肚子上聽寶寶的胎動的時候,突然有人告訴他,前陣子打算合作的那個公司,因為行賄案件,幾乎要倒閉瞭。
青寧就笑瞭,“幸好當初沒簽合同,女兒是幸運神吧!”
“是是是。你更是我的幸運神。”他抱住她,親吻她的唇,她發出魅惑的吟。
此乃其一,青寶和青貝都覺得,那是自己的功勞,不是他們搗亂,會簽不成合同嗎?
第二個不喜歡青子衿的理由是,這丫頭的名字太好聽瞭,太有文化瞭,不得不說,他們嫉妒啊!
青子衿出生的時候,又是個全傢總動員的日子,青以安守在青寧的身邊,那緊張的樣子,不亞於第一次當爹。當母女平安的消息傳來,他喜極而泣,抱著那個還帶血的女嬰,親吻瞭起來。
女兒長得像青寧,坐下來不過幾天,就看得出白皙瞭,那眉眼清秀極瞭。
青寧抱著女兒,嘟囔道:“叫什麼好呢?青……青……青青河邊草?”
青寶和青貝聽瞭,立刻點頭說好。
青以安剛好從外面進來,一聽到這名字,立刻喊瞭一聲,“青子衿!叫這個名字!”
青寧狐疑,“你覺得好聽?”
青以安點頭。
青寧又問:“比我那個有文化?”
她瞇眼睛瞭,青以安不願意得罪她,坐月子的女人最大,於是笑著說:“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多有意境?寧兒,這是我們的第一個女兒,以後我們還會有很多的孩子,我想讓他們都來證明我愛你。”
花言巧語青以安很少說,但是偶爾說的一次,那是非常的管用,果然,青寧喜上眉梢,點瞭點女嬰的鼻子,“青子衿,你以後就叫青子衿瞭。喜歡嗎?”
青寶和青貝齊齊搖頭,不喜歡!很不喜歡!他們在那個時候就明白瞭,妹妹的名字比自己的洋氣!
當然,青子衿的出生也是十分的轟動的,朝就是昭告天下,恨不得全世界都來祝福他們的女兒。
如此的轟動,也引來瞭一個改來,也不該來的阻止,計劃生育啊,他們傢超生瞭,罰款吧!
青以安笑呵呵地說道:“以後還要麻煩你們多跑幾趟。是現金還是刷卡?”
那工作人納悶瞭,多跑幾趟?什麼意思?聽到後面一句的時候,他又鬱悶瞭,交罰款還這麼開心?
所以,四歲的青寶和青貝,在聽到自己爸爸說名字是浮雲的時候,非常地不淡定,青寶從搖籃裡蹦躂出來,跟青貝一起抓住父親的手,問道:“四年前你為什麼沒有反抗?兩年前你就反抗瞭呢?”
青以安這個商業驕子,竟然被自己的兒子給噎住瞭。
寶寶成長記2
青子衿的到來,讓青傢喜氣瞭,這個丫頭,是個不折不扣的青寧翻版,並且,她似乎比青寧更加地放肆自己的情緒。
她喜歡就對你笑,撲到你身上去,不喜歡,看都不看你一眼。
青子衿是個外貌協會的,這誰都知道。
青子衿喜歡的人,那可真的要用計算器來算一算瞭,數不勝數。
“哥哥!”青子衿笑意吟吟。
青貝閉上瞭雙眼,這丫頭又要幹嘛?
“哥哥,摸摸。”四歲的青子衿,對六歲的青貝說。
青貝瞥瞭她一眼,眉眼之間跟自己有幾分的相似,是個粉雕玉琢的娃娃,她的眼睛像媽媽,水潤,眼角微微地上揚,標準的桃花眼。
青貝突然對青子衿笑瞭,摸瞭摸她的頭,“子衿去找大哥玩,他喜歡你,大哥哥可以隨便摸!”
“好呀好呀!子衿要摸胸胸!”青子衿歡快地跑開。
青貝送瞭口氣,迅速地給青以安打瞭電話,“爸,我要出國。”
青以安正在開會,冷不丁接到這樣的一個電話,他詫異瞭,“離傢出走?”
青貝沉聲說道:“我要留學。”
青以安笑,“你才多大?”
“越早越好,國內的教育不適合我。”
“你媽媽不會同意的。”
“她的意見在咱們傢不是忽略不計的嗎?”
青以安微微地發愣,這個倒是真的,轉念他又說:“青寶會舍不得你的。”
“爸爸,我不認為哥哥那張面癱臉會流露出舍不得我的神情。”
青以安舍不得這個兒子離開,太小瞭,不過六歲,國外教育固然好,但是舍不得瞭,原來想得很好,兩個孩子都送出去讀書,免得讓應試教育給荼毒瞭,當初青寧死活不同意,舍不得孩子,青以安也是,他現在越來越感性,越來越重感情,要是哪天,回傢真的看不見這倆兒子瞭,他該是個什麼狀態呢?
想瞭好半天,青以安又說:“子衿會舍不得你的,她會想你的。”
青貝倒吸瞭一口冷氣,“爸!我求你瞭,快讓我出國吧!子衿留在傢裡吧,她還太小瞭!”
青以安下瞭起來,果然是因為那丫頭。
子衿喜歡青貝,因為這個小哥哥太好看瞭,她喜歡一切美好的事物,所以總是纏著青貝,又是抱又是親的,口水弄得青貝很不舒服。
這是受不瞭瞭吧,所以才想要出國去,遠遠地離開那個小丫頭嗎?青以安笑瞭起來,他們傢的這三個,都是寶貝,那小性格,太鮮明瞭。
青寶和青貝越大,青寧就越發地局的這兩個孩子不像瞭,雙胞胎也有不像的嗎?很明顯,青貝更好看一些,像是小說裡的小公子。青貝長瞭一張古典美人的臉,讓人看瞭就忘不掉,這也是遺傳瞭堯葉,那廝著實美的如畫。
青寶長得像青以安,也不是不好看,隻是跟青貝不是一個類型的,他喜歡皺眉,話也不多,但是偶爾一句能讓你噎死。
這一傢五口,最逍遙的,還是青寧,孩子們忙著學習,青以安忙著工作,她隻剩下享樂。
蘇蘇在兩年前結婚瞭,新浪不是當初的離淵,那個曾經紅遍瞭整個北京的男子消失瞭。沒有人知道離淵去瞭什麼地方,他好似被人從記憶裡抹去瞭一樣,那樣的幹凈。
在這以後,蘇蘇來找過青寧一次,什麼都沒說,隻是哭,整整一夜,再然後,蘇蘇沉靜瞭,是打算做個良傢婦女瞭。
說狗改不瞭吃屎真絲不雅,但還真就這樣,蘇蘇和青寧聚在一起,日子閑瞭,就開始想辦法找樂子瞭。
蒼空的酒吧重新開張,她們自然是要去捧場的。
吧臺裡那個身材高挑的男人,他靈活的雙手,玩轉瞭一個個酒瓶,他專註地調酒,讓周圍的女孩都傾慕,他棱角分明的臉,讓女孩們都愛慕,他眉宇之間淡淡的哀傷,讓女孩們都為之心疼。
這個男人是蒼空,他回來瞭,除瞭剛毅,似乎沒改變什麼。
青寧和蘇蘇坐在一個角落裡,從這邊看過去,剛好是蒼空的側臉。
謎,是一個有太多回憶的地方,盡管青寧和蘇蘇不是傷感的人,幾年之後重回這裡,也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兩位小姐,我們好像是在哪裡見過,我可以坐下來嗎?”
又來搭訕的,這已經不知道是第幾個瞭,青寧和蘇蘇一概不理。
青寧支著下巴,看不遠處的蒼空,她穿一身寶藍色的旗袍,最端莊的衣服,包裹瞭那個最妖嬈的身體,她挽瞭發髻,插一支青銅色的簪,上面點綴瞭紅寶石,是青以安去跟師傅學的,然後親手做瞭給她。
那個搭訕的男人卻並沒有離開,自顧自地在她們的對面坐下,“他有我好看嗎?”
“顧兮明?!”青寧驚訝,也驚喜,老朋友相聚在老地方,自然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顧兮明微笑,看著眼前的青寧,好似一下子回到瞭幾年之前,他們六個人在這裡廝混,遇上瞭酒醉的青寧,那一夜的極致,到現在還記得。
“想我瞭?”
青寧誠實地點頭,“還真想瞭,你幹嘛去瞭?這麼長時間沒見呢。”
“我要是說雲遊四海,你相信嗎?”
青寧詫異瞭,“你當和尚瞭?”
顧兮明笑瞭,“我跟堯葉在一起。”
“果然是當和尚瞭啊,不娶老婆瞭?”
“娶啊,隻是看她這輩子還能不能嫁給我。”
青寧拍瞭拍顧兮明的肩膀,“加把勁兒啊!你得努力!實在不行,霸王硬上弓,生米煮成熟飯,管她同意不同意的,搶回傢再說!”
蘇蘇用胳膊碰瞭青寧一下,“你能不能換點新招數?”
“管用就行唄!”
顧兮明淡淡地微笑,眸子深不見底,喃喃地說道:“隻怕,這一次失靈瞭呢,我搶不來。”
“對瞭,你怎麼跟堯葉好上瞭?”青寧問。
這叫什麼話呢?好上瞭?他這幾年的確跟堯葉來往密切瞭,他聽堯葉講經說法,隻覺得心神安寧瞭,有時候,顧兮明自己都害怕,長此下去,真的要無欲無求,出傢當和尚瞭吧?
比起他來,堯葉才更像是個和尚,他幾乎沒有再笑過,偶爾發呆,嘴巴裡念叨的也是金剛經,顧兮明不知道,堯葉為什麼總是誦讀金剛經,但是他聽到瞭也覺得舒服。
“我跟堯葉約瞭在這裡喝酒,沒想到遇上你們。”顧兮明目光掃瞭一圈,堯葉早該來瞭,哪裡呢?
青寧也跟著看瞭看,沒發現堯葉,估計是沒來吧,不然他那麼出眾的容貌,早該轟動一下瞭。目光又落到瞭蒼空的身上,她叫來服務生,“請調酒師給我一杯天堂之外。”
服務生過去,跟蒼空交耳,蒼空愣瞭,他克制住自己的目光,將全身心投入到調酒當中,他的之間流動著酒瓶,一氣呵成的動作,如同有瞭靈魂,酒在他的掌心起舞。
藍色的液體層次分明,放到瞭青寧的面前,她端起來,輕輕搖晃,品瞭,還是那個味道,幾年前的早晨,蒼空有興致的時候,會給她調一杯酒,放在她的枕邊,等著看她懶洋洋的樣子。
一轉眼,蒼空結束瞭表演,回到瞭自己的休息室。
“怎麼瞭?臉色不好?”一身謠言死活的男人,瞇著眼睛,隻讓人看到瞭頹廢,但是依舊是一件藝術品。
蒼空舉杯,跟他對飲,“蒼空,我看到瞭青寧,還有蘇蘇。”
消失瞭兩年的離淵頓瞭頓,“哦。那你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蒼空笑瞭笑,這幾年來,似乎都不會笑瞭,“我看到瞭,她過得很好。她的眼睛裡有神韻,她以前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沒有。如此,很好,相見不如不見。我知道,她還記得我,這輩子,夠瞭。”
“相見不如不見?對,不要見,一輩子。”離淵和蒼空舉杯,喝光瞭所有的存酒。
喧鬧的外面,青寧打量著所有的紅男綠女,顧兮明看她柔美的側臉,蘇蘇若有所思。
突然有瞭一點騷動,一個四歲的小女孩歡呼雀躍地跑過來,她一邊跑,一邊喊,“媽媽!”
青寧站起身,這是青子衿的聲音啊,她怎麼來這裡瞭?
不遠處,青以安悠閑地走著,前面的青子衿跑得歡快。
“子衿!”青寧為笑瞭起來,對孩子她總是溫暖。
青子衿也呵呵地笑著,奔向自己的媽媽。顧兮明轉身,看到瞭那個小女孩,很可愛,很像青寧。
“子衿慢點跑。”青寧迎上去,準備抱住女兒。
青子衿在看到顧兮明之後,眼睛一亮,張牙舞爪地就撲過去,青寧眼看女兒來瞭,剛準備抱個滿懷,誰知道,這丫頭一拐彎,沖著顧兮明去瞭。
這是什麼情況?
“叔叔!我叫青子衿,你叫什麼?”子衿爬上瞭顧兮明的大腿,摟著他的脖子。
顧兮明看瞭看青寧,“你女兒比較喜歡我。”
青寧翻瞭個白眼,這丫頭,太在乎外貌瞭,尤其是異性的。
顧兮明還打算和顏悅色地哄孩子玩一會兒,突然這丫頭從他的身上跳瞭下去,在人群裡鉆來鉆去,終於跑到瞭目的地,她昂著頭,看那個正在喝酒的男人,“哥哥,我叫青子衿,你叫什麼?”
“青……子……衿?”
子衿點頭,“你叫什麼?”
男人站起身來,準備要離開。
子衿抱住瞭他的腿,“別走啊,交個朋友麼!”
男人彎瞭腰,俯視這個小丫頭,“你該叫我叔叔,我比你大很多。”
子衿一臉的倔強,“不要!就是哥哥!哥哥,我喜歡你!”
男人皺眉,喜歡?什麼是喜歡?
“堯葉?我怎麼沒看到你?什麼時候來的?”顧兮明起身,有些驚訝。
青子衿小朋友抱的大腿,正好是堯葉的。
青以安皺瞭眉頭,“子衿,過來!”
子衿幾乎未聞。
青以安的眉頭更深,青寧啪得拍瞭一下,“嫉妒啦?”
開玩笑,他嫉妒堯葉?他有全天下的幸福,而他們都沒有。
堯葉將青子衿抱起來,交到瞭青以安的手上,轉身離開,話不多,甚至沒有看青寧一眼。他隻說,“再見!”
不知道是對過去,還是對青寧或者是青以安。
子衿看著堯葉,鬧瞭起來,“我要哥哥!”
青以安仰天長嘆,這輩份,亂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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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的一個黃昏,青寧就坐在陽臺上,她穿著青以安的襯衫。
她一個人在傢的時候,向來是如此,洗澡之後也不擦幹,直接穿上他的襯衫,身上的水打濕瞭襯衫,白色開始變得透明,幾乎可以看到,她胸前的紅果,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分外誘人。
她的頭發很長,他把她的頭發養得很好,烏黑發亮。她甩瞭甩頭發,長發攏到後背去,她坐在臺子上,毫無遮攔的,也不怕掉下去。
青以安出差瞭,沒有帶上青寧,起初是,她不想去,青以安怎麼商量她都不去。後來是,青寧動搖瞭,青以安不讓她去瞭,因為這個小女人一去瞭,肯定會拖延進度的,青以安守著青寧,的確是無法專心工作的。
為此,青寧開始埋怨瞭,但是她嘴上不會說,男人麼,出去工作是必然的,她要是管得太多瞭,還怕嚇跑瞭青以安呢,適當地給雙方自由,也不錯。其實,最主要的,還是青寧想要自由的空間。
“在幹嗎呢?”青以安打來瞭電話。
青寧不冷不熱地說道:“享受生活。”
“一個人?”
“你覺得呢?”
“真的一個人?”
“青以安!你總懷疑我是不是?你說那麼多生意還不夠你忙的,你那個破腦袋還要天天來猜疑我,你累不累?”
“累啊,很累的。”
“那你就少來猜疑,我還沒有猜疑你呢,你說說你花名在外的,我有問過你什麼嗎?你一個人跑出去出差,還不帶上我,我問你瞭嗎?”青寧開始炮轟青以安瞭,原本很愜意的午後,因為這一通電話,讓青寧發瞭火。
原因很簡單,她想他瞭,而他是可以包容她發火的男人,如此簡單而已。
青以安又怎麼會不明白呢?十幾年的感情,他對她,早已瞭若指掌。
“那你要不要問問我?”青寧倔強。
青以安呵呵地笑瞭,“寧兒,你真的一個人嗎?”
青寧惱火,“不然呢?我還兩個人不成嗎?!”
“哦,這樣啊,那你寂寞瞭吧?”
“是啊是啊,我很寂寞,寂寞難耐呢!”青寧幾乎要跳腳瞭,她坐在臺子上,開始抓狂。
青以安隱忍著笑意,“既然你如此寂寞,那我陪陪你如何?”
“嗯?”青寧疑惑瞭。
“二十秒。”
木質的地板上,因為鋪瞭地毯,所以皮鞋踩在上面,也沒有發出聲響。他說二十秒,所以青寧很老實地等待二十秒,可是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她聽到電話裡的人說:“你沒穿內褲就坐在這麼高的地方?真的肆無忌憚到這樣瞭嗎?”
這聲音不但從電話裡傳出來,還從背後傳來,青寧猛地轉身,被人擁入瞭溫暖的懷抱。
“想我瞭吧。”青以安在她的耳邊溫柔如水。
青寧的唇邊蕩漾起微笑,她點頭,很用力,她可不是個做作的人。
青以安笑瞭笑,撫摸著她的長發,剛要表揚幾句,就聽到青寧又說:“好想念你的菊花,緊致啊!”
說著,她的手開始不老實瞭,去摳他的皮帶。
青以安汗,狂汗,簡直就要成吉思汗,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放在瞭自己的胸前,“你還是別想我瞭。我想你得瞭!”
青寧嬌笑著,看著男人的臉,精致有棱角,是女人所迷戀的類型。她癡癡地看著他,舔瞭舔自己的嘴唇,這個動作足夠的誘惑,她渴望他的身體,靠近他,想要溫暖他。
青以安洞悉瞭她的心思,收斂瞭眸子裡的笑意,推開瞭她,“我很累,連夜坐飛機回來的,讓我好好洗個澡,然後睡一覺。”
“真的?”青寧嘟嘴。
“寧兒你這個表情,我可以理解為欲求不滿嗎?”
“玩蛋去吧!洗你的澡!”
青寧憤憤地推開他,去瞭浴室,給他放瞭滿滿一池的熱水。
青以安看這個小女人忙碌的身影,暗暗地發笑。
他泡在池水裡,熱水緩解瞭他的困乏,連續幾天沒有好好休息,隻為瞭早一點回來見她。他坐在浴缸裡,身材一覽無遺。
“忘瞭給你拿浴袍瞭。”青寧堂而皇之地進來,更是堂而皇之地看他的裸體。
青以安搖頭笑瞭笑,逗她,“那你送完瞭,還不出去?”
“我給你擦背把!”青寧突然說,擄胳膊挽袖子,拿瞭一塊毛巾就過來,坐在瞭他的浴缸邊緣,用毛巾沾瞭水,緩緩地擦拭他的後背。
他趴在那兒,胳膊放在浴缸邊緣上,她擦得還算可以,隻不過,漸漸地毛巾沒瞭,隻剩下一雙手,她撫摸著他的身體,溫熱的指腹滑過他的皮膚,她的白皙,與他的小麥色搭配起來,也那樣的好看。
青以安閉著雙眼,由她。
青寧俯下身來,親吻他的背,粉嫩的舌尖滑過他的肩膀,她勾住他的脖子,輕輕地咬著他的喉結,她的手撫摸著,他的胸口,他的小腹,他的大腿內側,以及那根她想包裹的棒。
青以安不為所動,青寧又開始惱火瞭,這個男人能把自己的情欲隱藏得太好,他簡直是收放自如,讓她都開始疑惑瞭,難道這不是挑逗?他怎麼可以半點反應都沒有?若不是他們時常翻雲覆雨,青寧還真以為,青以安不舉。
就在她懊惱的時候,青以安突然睜開瞭眼睛,一把拉過她,將她拽進瞭浴缸裡,困在自己的身下,她沉到浴缸底部,水包圍著她。她本能地開始掙紮,呼吸困難,青以安迅速地圍過來,唇貼上她的,舌頭鉆進去,渡給她空氣。
青寧感覺到瞭窒息,她像一隻章魚,手腳並用,纏繞在青以安的身上,迎合著他的親吻。
青以安笑瞭起來,起身,將這個章魚一起帶出睡眠,他們站在浴缸裡,緊緊地擁抱。她的衣服已經濕透,黏在身上,勾勒著曲線,他感覺到胸口兩軟軟乳,柔柔地觸碰瞭心裡的弦。
青寧討厭他這笑容,也生氣總是被他耍弄,狠狠地推開他,自己跑瞭出去。
片刻之後,青以安出來,並沒有穿衣服,青寧渾身濕透,站在露臺。
青以安擁抱住她,她的心開始柔軟,可嘴上卻說:“你趕緊去下早,多累啊,洗完瞭睡覺。”
他咬著她的耳朵,用嘴唇,所以一點不疼,他的氣息癢癢的,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原來很累,現在想更累一些,寧兒……”
他扳過她的身體,她半仰在陽臺上,他抓瞭她的衣襟,慢慢地解開扣子,手貼著她的身體,將那衣服褪瞭下去,他們互相赤裸,打量著對方的身體。
她的胸似乎比前更豐滿瞭,白皙得近乎透明,仿佛掐一下,都可以出水樣的嫩,胸前的紅果,顏色純正,有一些粉紅,是男人所喜歡的顏色,如同她的下體,也是粉色,讓人憐愛。
她纖細的腰身扭動,玉一樣的胳膊,纏繞在他的肩膀,腿也勾瞭上來,纏住他的腰神,又變成瞭章魚。
他托著她的臀部,轉身,離開這夕陽的餘輝。
他們翻滾在床上,他壓在瞭她的身上,剛要親吻,青寧卻捂住瞭他的嘴巴。
“怎麼瞭?”
青寧眨瞭眨眼睛,“換換?”
“嗯?”他還不懂。
她已經掉轉過來,頭趴在他的雙腿之間,臉頰蹭著他的根,她張開嘴,咬它,吻它,含住瞭它。
青以安抓緊瞭床單,仰靠在床頭,不是不舒服,不是不銷魂,他悶哼,慢慢地吟著。青寧嬌笑,加快瞭吞吐的速度。
那根硬物,在她的嘴巴裡,越來越大,她感覺,要刺穿喉嚨瞭。
與此同時,他的唇貼在瞭她的禾幺.處,牙齒咬著她嬌嫩的花蕊,舌頭靈巧地鉆進去,品嘗到瞭她的味道。
她不安地扭動瞭一下,青以安再一次咬她。
原本是她的挑逗占上風,如今被他給反超。她的身體開始動蕩,迫切地要。
她氣喘籲籲地趴在他的身上,“快,快點,給我……”
他終於笑起來,就這點道行,還要跟他比定力嗎?
再一次的反轉,他將她按在瞭身下,分開她的雙腿,那禾幺.處已經足夠濕潤,他進入瞭她的身體,那粗大,讓她興奮,她抓著他的胳膊,眼睛迷離著,細細地呻吟。
他用力地撞擊,頻率越來越快。
“喂!你插花呢!啊!別……青以安……你等等……嗯……你……你不是……累瞭麼……啊……”
那銷魂聲不絕於耳。
他淡笑,不說累瞭,她又怎麼會送上門來調戲呢?
跟他比,她永遠都太嫩。
魚水之歡的歡,愛情的愛,歡愛這個詞,真好。
她愛他,所以自願解開自己的暗扣,對她袒胸露乳赤裸全身。而他愛她,所以在她解開暗扣之後,他可以負責一輩子。
一輩子,那麼長,一輩子,又那麼短。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