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交通,一直都是讓人蛋疼的東西,逢出門必堵車,每次堵車都得按小時來算,活活的能急死你。在這裡開車久瞭,你的耐性也就鍛煉出來瞭。
可青寧這樣的人,是頂沒有耐性的,再加上她開車技術不好,交通規則是一知半解的,真遇上堵車,她能發瘋。
今天她有急事,所以更見不得堵車,一上瞭車,她就跟那祈禱,千萬別堵車。
好在,她一路暢通無阻,心裡也在暗喜,上天垂簾她啊!
其實,人傢上天沒時間管她,說不定這會兒跟誰打麻將呢,垂簾她的人是秦歌。
北京這交通跟他們傢開的一樣,他不在重要的位置上,可管著很重要的事情。
秦歌早就吩咐過,隻要一看見青寧的車,那所有交警都給我出動,一路上給青寧開道。真是恨不得,把所有的紅綠燈都調整一下,隻要看見她就全是綠燈。
秦歌寵她,也是發自內心的,所以才這麼陪著她胡鬧,可青寧半點都感覺不到。
另外的那幾位,就連還在泰國放逐的顧兮明都算上,都是把她捧在手心裡疼著的。可青寧就是不在乎,她好似天生就喜歡受虐一樣,你越是對她好,她越是當沒看見,你不待見她瞭,她反倒是要來陪著你。
青寧回來這麼多天,他們都沒有露面,也是有原因的。這源頭真的找起來,就是在青以安的身上。
青以安老早就各方面打過招呼,單位裡,讓這幾個小子忙一點,正好年底瞭,最好是忙得不可開交。傢長那邊,好好管孩子,大過年的,別往外面跑。
別說,這些人還真配合青以安,對自己兒子,就跟看守犯人一樣,說是寸步不離也不為過瞭。其實這些個人都忙得很,為什麼如此幫青以安?還不是怕自己兒子惹一身騷回來,青寧那是那麼好玩的人物嗎?
“我爺爺在傢嗎?”
“小小姐回來瞭啊,老爺在的。”
跟青寧說話的是管傢,她頂不喜歡這些稱呼,搞得跟封建舊社會傢族一樣,以前跟爺爺抗議過,明明他們是革命世傢,怎麼反倒是保留瞭封建風俗。
老爺子這個世間大多數是在書房的,青寧沒讓任何人稟報,自行地去瞭。
也是因為老爺子疼愛她,所以她才敢這麼橫行霸道的。
站在門口,她又怯懦瞭,去敲門的手都顫抖瞭,畢竟這是關系到她身世的大事。她問瞭,老爺子就會說嗎?又或者老爺子不知道呢?她要不要回去直接問青以安呢?可是青以安要想說的話,早就說瞭。
瞬間一個頭兩個大。
“寧寧?是不是你來瞭?”老爺子在裡面發瞭話。
青寧嚇瞭一跳,連忙應聲,“爺爺我來看您。”
“這丫頭,還不趕緊進來,外面冷。”老爺子竟然親自來開門,拉瞭青寧進去。
她之前在外面站瞭許久,但是並沒有感覺到寒冷,這會兒進來被溫暖包圍著,也沒有感覺。
老爺拿瞭個暖手寶給她,“瞧瞧這小鼻子都紅瞭。”
青寧笑瞭笑,靠在老爺子的旁邊。
“這麼大丫頭瞭,還來撒嬌,說吧,是不是有事要爺爺幫忙?”老爺子笑得慈祥,不管他都別人如何嚴厲,在青寧面前他一直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
青寧一下子覺得喉嚨哽咽,原本在嘴邊的話,頃刻間一句也說不出來,就堵在胸口,悶悶的難受,如果青以安真的不是她父親,那麼爺爺也就不是她的爺爺瞭,她就會一無所有哦,她不是青寧瞭,她沒有任何資本瞭,那麼她還能做什麼?
可若是一開始就不想問的話,她又為什麼來呢?心裡到底是想要知道自己的來歷的吧!
半晌,青寧鼓起勇氣來,“爺爺,我想問你點事情。”
“神神秘秘的,這可不像你啊!有話就說,我的孫女可不能吞吞吐吐的。”老爺子拍瞭拍青寧的肩膀,似乎是感覺到瞭她猶豫,想給她點勇氣。
青寧坐直瞭身子,剛要張口,就聽到有人敲門,竟然是管傢。按理說,他不會這樣冒昧地來打擾的。
“少爺打電話來,一定要小小姐接聽。”管傢有些為難地看著青寧,青以安的脾氣一直不好,所以這個傢裡沒人敢忤逆他。
青寧嘆瞭口氣,心裡暗罵,他母親的,每次她要問到關鍵時刻瞭,就有人來打擾。
極不情願的接瞭電話,“爸爸你讓我回去給你送手紙啊?”
“立刻回來,你想知道什麼,問我,千萬不要問老爺子。”
竟然如此的嚴肅,讓青寧也愣瞭一下,青以安怎的就如此神通,知道她要做什麼呢?
“知道瞭知道瞭,我這就回去。”青寧笑著掛瞭電話。
老爺頗為不悅,“你爸爸越來越不像話瞭,你才剛來,就叫你回去。他一天到晚的也不見個人影,忙什麼呢?”
青寧聳聳肩,“估計是忙著給我找後媽呢!爺爺你可別怪我爸爸,沒娘的孩子很可憐,我媽去世這麼多年瞭,我爸爸一個人不容易,是該找個伴侶瞭啊!”
老爺子怔忪。
青寧試探性地喊瞭聲,“爺爺?你怎麼瞭?”
老爺子回過神來,搖瞭搖頭,“你剛剛不是有事要問我麼,什麼事?”
“就是問你我爸爸的事,我這段時間出差在外地,剛回來,我不見他人瞭,就來問問您,他打電話來瞭,那就不用問瞭。爺爺我爸還真是神通廣大,知道我要來告狀,所以立馬就打電話來瞭。”
青寧一邊笑著,一邊觀察老爺子的神色,老爺子的那一點慌張,她自然是註意到瞭。不過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這樣的人物,跟他鬥心眼兒是不行的。青寧不再套話,直接離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