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空回來的時候,青寧已經窩在沙發裡睡著瞭。
他脫鞋的動作很輕,但是青寧還是朦朦朧朧地醒過來,揉瞭揉眼睛,嘟囔瞭一句,“你回來瞭,這麼晚啊。”
蒼空的工作很忙,又不讓青寧跟著他去,所以她隻能在傢等他。
“嗯。”蒼空淡淡地應瞭一聲,坐在瞭青寧的旁邊。
“這憔悴,你做什麼瞭?”青寧問道。
“沒什麼。”蒼空似乎不願意多說,握住瞭她伸過來的手,“回房間吧。”
他抱起青寧,慢吞吞地往房間裡走。
青寧趴在他的懷裡,安靜的像一隻貓。
本以為,跟他在一起,得像是世界末日一樣的度過每一天,最起碼,要刺激吧,要夜夜狂歡吧,要夜夜縱情吧。可是,他不溫不火,他照顧她,無微不至,卻很少再碰她。最多不過一個親吻。
他們相處的時候,很平淡,很溫馨,像是傢人。她覺得舒服,原來,跟一個男人在一起,就算是不莋愛,也可以這樣的舒服。
青寧在他的身上嗅瞭嗅,微微地怔瞭怔,問道:“去瞭什麼地方?身上一股味道。”
蒼空漫不經心地回答道,“還不就是謎。睡吧,我去洗澡。”
他將青寧放在床上,轉身去拿自己的睡衣。
青寧呢喃瞭一聲,“你不是洗過瞭澡才回來的麼。”
“什麼?”蒼空停住腳步。
青寧抬起頭,呵呵地笑瞭,“沒什麼,你快去洗澡吧!”
蒼空俯身,親吻瞭青寧的額頭,然後走進浴室。
浴室的門關上那一刻,青寧起身,穿戴好自己的衣服,悄悄地出門。
隨便按瞭一個電話號碼,撥過去瞭一看,才發現是青以安的電話。
“在哪裡?”青寧問。
青以安懶洋洋地回答道:“床上。”
青寧皺瞭眉,“跟誰?我能去嗎?”
青以安愣瞭下,“你有在哪裡惹瞭不痛快?”
“不讓去算瞭!我找別人。”
青寧氣急敗壞地就要掛電話。
“在日本,你要來嗎?”青以安說道。
“你跟誰去的日本?”
青以安笑瞭起來,“寧兒,我在這邊談生意,別亂想。”
青寧翻瞭個白眼,隨便找瞭輛車坐在車頭上,“你怎麼知道我想瞭什麼?”
青以安柔聲說道:“我找你接你過來吧,你順便散散心。”
青寧嗤笑,“怎麼?不讓我好好讀書瞭?我現在可還是個學生。”
青以安若有所思,“那行,回頭我給你們校長打電話,讓教授安排幾次模擬考試。”
她噌地一下站起來,高跟鞋在車頭上刮瞭一下,“青以安!”
青以安還蠻享受的,“再叫一次,叫得挺好聽的。”
“你這混蛋!”砰的一聲,青寧用力地踹瞭一腳,車子開始滴答滴答地警報。
青以安忍著笑意,他喜歡看青寧發火,“沒別的詞瞭嗎?”
青寧氣急敗壞,狠狠地她又拿瞭旁邊這車撒氣,“你有病啊你!”
青以安竟然還點點頭,“嗯,是有病,你有藥能治嗎?”
青寧啪的一聲掛瞭電話,咒罵道:“神經病!腦子被踹瞭!”
“這位小姐,腦子有沒有被踹我不知道,但是我的車被你踹瞭,我是親眼看到的。”
皮鞋與地面叩擊著,大大的聲響,影子投射在地上,越來越長,越來越近,是個男人,西裝革履的,聲音也好聽,像是古裝片裡的男主角配音,長得也好看,最關鍵的是,有味道。
男人的味道,有很多種,青寧偏愛這種成熟的,男人越老是越有魅力,這男人,幾步走過來,舉手投足之間,那個迷人。
不巧,這是青寧的菜。
不巧,她剛還受瞭點刺激。
再不巧,那男人過來瞭。
青寧頭一昂,看著那男人,眼睛眨瞭眨,挺無辜的一個表情。但是,在別人眼裡看到瞭,就覺得,這不隻是無辜瞭,她還狡猾,像隻狐貍。
堯絡看著眼前的這女孩,挺有意思,漂亮是漂亮,透著妖孽,妖孽是妖孽,透著清純,還帶瞭點古靈精怪,這麼一個活靈活現的人算是個尤物瞭吧。可是,太年輕,所以她太張揚。
堯絡淡淡地一笑,“沒什麼事的話,小姐能讓開嗎?”
青寧皎潔的一笑,“我要是不讓呢?”
堯絡沒生氣,覺得挺有意思的,略微靠近瞭點,說道:“丫頭,別鬧瞭,天色不早瞭。”
的確,凌晨時分瞭,堯絡是剛應酬完,自己一個人走的,甩開瞭那些個隨從,他不常回北京,地方上放任著,挺好的,沒那麼多拘束。
這男人一靠近,青寧就酥麻瞭,她其實極其好色,對這樣的沒有免疫力,更何況,她剛才受刺激瞭,被蒼空刺激瞭,也被青以安刺激瞭。
所以青寧對堯絡勾瞭勾手指,嘿嘿地一笑,“我想親你。”
堯絡一愣,旋即笑起來,膽子真大,還不做作。可這地方,不太合適,說不準,一會兒有誰發現他走瞭,會追來。
“咱們不熟。”堯絡婉言拒絕。
青寧倔強的勁兒上來瞭,抱住他的脖子,嘴唇一下子撞上去,吧的一個響吻。
這男人的嘴唇,果然跟她想的一樣柔軟,這唇形也是她偏愛的,咬瞭他一下,吮吸瞭一口。她放開他,舔瞭舔自己的嘴唇,嗯,還有點煙草和酒精混合的味道,挺美的。
青寧從車蓋上跳下來,“謝謝,我走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