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怎麼才回來!

  沒有說如果什麼,但這話的潛臺詞,兩人都心知肚明。

  如果寧澤沒回去接喬瓊音,被別的男人發現瞭她,那麼她會為瞭給寧澤守節,而選擇自盡去找鶯鶯。

  寧澤沉默瞭。

  喬瓊音很懂事,其實可以想象出來,此刻她內心定然是無比彷徨,擔心自己有瞭新的女人,就會把她丟下,因為怕麻煩或者是擔心喪屍等等緣故,不回去接她,留她一個人在公寓裡自生自滅。

  但她並沒有說,還是選擇相信自己。

  並且還在叮囑自己不要著急,怕自己貿然回去,會發生危險。

  現在這個世道,外面全是喪屍,她又孤身一人在傢裡,能夠按捺住不說出讓寧澤快點回去接她,就足以證明她的溫柔。

  她時時刻刻都在替自己著想。

  寧澤深深吸瞭口氣,柔聲道:“姐你放心,等我把路打通,就回去接你!”

  喬瓊音現在是他內心最重要的人,自己不用擔心喪屍,但她不行。

  所以沒有做足萬全的準備,肯定不能能讓她跟著自己冒險。

  因為末日突然爆發的緣故,沿途的公路上盡是堵塞。

  要麼想辦法將堵住的道路疏離通暢,要麼,就再找一條堵塞並不嚴重的道路。

  “你一定要記得,任何人敲門都不要開,食物還夠吃,但不要去管別人,更不要善心大發去接濟周圍的幸存者,這個世道……人心都變瞭,明白嗎?”寧澤叮囑道。

  “嗯,我明白的,天王老子來瞭我也不開門!”聽到寧澤的關懷,喬瓊音心中暖洋洋的,語氣都變得活躍許多,甚至最後還小聲補充瞭一句,聲音很輕很輕的道:“除非是你……你就是姐的天王老子!”

  軟儂細語,撩人心魄。

  寧澤心中一蕩,可以想象出來,說出這句話的喬瓊音,此刻是何等含羞帶俏的表情。

  兩人又聊瞭會兒騷話,撩撥的喬瓊音嬌喘連連,寧澤自己也挺拔蓋世,這才掛斷瞭電話。

  從喬瓊音這兒撩撥來的火氣,得趕緊回別墅裡,找容浣溪去宣泄一下。

  將車藏在隱蔽的地方之後,取瞭一袋大米,一桶食用油,以及一些其他的吃食。

  沒有一次性全部帶回別墅。

  一下子給太多,容易讓容浣溪覺得太容易 ,從而不珍惜。

  反而是這種時刻都要面臨餓肚子的危機存在,才會讓她更加珍惜有自己在身邊的時光,漸漸的也會更離不開自己。

  客廳裡。

  容浣溪窩在沙發裡,看著薄毯上,那一朵妖冶的梅花,微微咬著嘴唇,雙臂抱著腿,將腦袋夾在豐腴修長,卻不失肉感的雙腿間,眸子閃過無比復雜的神色。

  她沒想到,自己的第一次,就如此草草的在這沙發上給交代瞭。

  沒有想象中,盛大浪漫的婚禮。

  沒有期待中,情至深處,你儂我儂,錦瑟和鳴的情感。

  是一個壓根就不認識,且剛剛殺害瞭自己多年朋友的男人。

  李超的侵犯,固然讓她生氣。

  她也恨不得將其大卸八塊。

  但兩傢畢竟是多年的朋友,活生生的死在自己面前,心中難免有點惻隱之心。

  而對於那個將自己從李超手裡救下,卻又侵犯自己的野男人……

  說實話,很恨。

  當時乍逢大變,她腦子裡一片空白,根本無法做出抵抗。

  當他進入自己的身體……

  開始很不適應,甚至是惡心。

  可是……

  確如閨蜜私下所言,這種樂趣的確隻有親身經歷過,才能體會到其中的美妙滋味。

  那個陌生男人……很強!

  但這改變不瞭他侵犯自己的事實。

  如果是末日前,肯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可是現在……人為刀俎。

  沒有他,自己如何能夠在這喪失秩序,沒有道德可言的末日裡活下去?

  在生死面前,一切抉擇都將失去份量。

  “呼……”

  容浣溪想瞭許多,重重的吐瞭口氣。

  看著那朵妖冶梅花,她知道,短時間內,自己跟這個突然闖入自己的別墅,又闖入自己身體的野男人,是綁在一起瞭!

  至於將來的事……誰說的好呢?

  目光從沙發移開,看到地上已經幹涸的血漬,不由回想起變異成喪屍的李超,容浣溪身軀一顫,有些害怕起來。

  怎麼還不回來……

  該不會是跑瞭吧?

  容浣溪內心復雜,眼睛看向大門方向,竟是有些望眼欲穿。

  此時此刻,她突然覺得,在未來的日子裡就算是跟著這個男人,也不是什麼壞事。

  至少,他打起喪屍來,確實跟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扛著一袋二十斤裝的大米,還拎著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寧澤用腳踢開門,進瞭別墅。

  “怎麼才回來!”

  看到他出現,沙發上蜷縮成一團,因為胡思亂想導致瑟瑟發抖的容浣溪,頓時揚起脖子,神采似乎都瞬間明媚瞭許多。

  隻是說完,她便不太好意思的低下頭。

  寧澤愣瞭愣,嘴角不由翹起一抹弧度,旋即道:“廚房在哪?”

  容浣溪臉蛋微紅,急忙跳下沙發,隨手披瞭一件外套遮住春光外泄的身子,殷勤的跑過來替寧澤拿瞭點東西,熱絡道:“這邊……”

  也不在乎走光瞭。

  反正該看的,不該看的,該做的,不該做的,都被這個男人占的一幹二凈。

  看著寧澤帶來的糧食,容浣溪內心不由更加安定幾分。

  至少短時間不用再挨餓受怕!

  廚房裡,各種器具一應俱全,但一看就是全新的,沒有開過火。

  兩人進廚房,將食物儲存安置好。

  容浣溪有些緊張,兩隻手局促不安的攥在一起,忐忑的看著寧澤,試探著問道:“那個……你叫什麼名字?”

  心裡覺得有些搞笑。

  都成瞭他的女人,卻還不知道這傢夥的姓名和來歷。

  “寧澤,我之前就認識你,喜歡你很久瞭。”寧澤用剪刀將鹽袋剪開,倒入收納盒中,老老實實的說出實話,語氣稀松平常。

  男人嘛,胸懷博大,喜歡的女孩子多一點,沒什麼稀奇的。

  名字還不錯。

  容浣溪眼中一亮,意外的看著寧澤,好奇道:“之前認識?”

  寧澤:“嗯,我曾經在容氏電子集團業務部打過暑期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