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壯在垛口後面悄悄向對面的幾處民房張望,那裡卻沒有一點動靜,向遠處的公路望去,隱隱約約有幾輛卡車還停在那邊,他知道,看不見的公路那邊還有幾百名士兵。現在離天黑還有三四個小時,也許他們真的是在等待天黑!
霍雅上來瞭,她叫道:“看我找到瞭什麼?”
王壯頭也沒回道:“找到瞭新鮮的烤牛肉!”霍雅蹲過來,放下一個木頭箱子,打開,裡面全都是手雷!王壯瞪大瞭眼睛道:“哪裡找到的?”霍雅說:“就在廚房的夾層墻裡面,老盧密藏瞭不少彈藥在裡面,兩挺嶄新的機槍,頭兒他們已經在下面架好瞭,子彈很多!你等著,我下去再搬!”王壯拉住她道:“我下去,你在這裡看著!”說完丟下槍跑下去。
小喬治正在天井裡面搬彈藥箱,看到王壯說:“你這個朋友傢裡好多私藏的軍火,都是你賣給他的吧,哈哈!”
王壯跑進廚房,看到一堵墻在前面的爆炸中坍塌瞭,裡面整齊地碼放著十幾個彈藥箱子,王壯一看就知道正是自己上一次運來的那批貨,他知道應該有兩把ak47的,他一下子找到瞭,還找到瞭一箱槍榴彈。
他興奮不已,心想,盧密這個老吝嗇鬼,把槍藏起來不拿出來用,這下他要心疼瞭!王壯來回搬瞭兩趟,將兩把ak47和一箱槍榴彈,一箱子彈都搬上瞭城堡。有瞭ak47這種重火力突擊步槍,他心裡便有瞭底氣。他裝上一顆槍榴彈,瞄準公路邊的卡車扣動瞭扳機!
他知道,這樣的距離不足以擊中目標,他隻是想嚇嚇敵人,讓他們不要輕舉妄動!“嗖!”槍榴彈呼嘯著飛向遠處的公路,在距離卡車十幾米遠的地方爆炸瞭!王壯笑笑,再裝上一發槍榴彈,校正一下角度,再次發射!
由於他們是居高臨下,盡管有大約一千米的距離,但是槍榴彈還是可以打到!這一發則挨著最前面的一輛卡車爆炸瞭!“轟隆!”一聲,眼看著卡車被炸翻瞭!
對面房屋後面的敵人開始騷動瞭,有人冒險探出頭來向城堡上面的垛口開槍。一直等在一旁的霍雅,也早已經換瞭ak47,裝上槍榴彈,對著敵人露頭射擊的房屋就是一發槍榴彈打去!“轟!”土房被炸倒一半!後面躲著的敵人立刻亂叫著跳起來!王壯和霍雅兩個兩把ak47同時掃射!“撻撻撻撻撻——”
ak47兇猛的火力會將中彈者的身體打成篩子!幾個敵兵被打得支離破碎,敵人開始後撤瞭。下面拉斐爾和維克多的機槍也打響瞭,一時間槍聲大作!大傢心裡明白,這些隻是嚇唬敵人,讓他們感覺到,這個城堡易守難攻,裡面還有好多火力在抵抗。
王壯和霍雅各自打出瞭整整一個彈夾的子彈,他們再次裝上槍榴彈,向有可能成為敵人掩體的房屋開火,到處都在爆炸!叛軍一直被逼退到瞭公路的另一側,那裡槍榴彈已經夠不到瞭。
拉斐爾在下面喊道:“帶上足夠的彈藥,我們走!快!”
霍雅和王壯抬著彈藥箱跑下來,小喬治已經將卡車開瞭出來,大傢明白,這也許是他們最後的出逃機會瞭!小喬治開車拉斐爾抱著一挺機槍坐進駕駛室,前面的風擋玻璃早已經被炮彈震碎,他直接將機槍架在瞭窗框上。
上面維克多將機槍架在駕駛室的車頂上,王壯趴在旁邊端著ak47,霍雅負責後擋板,現在他們總共隻剩下五個人瞭。車子迅速離開瞭城堡,再死守下去毫無意義,沖出去也許還有活路。
他們不敢去公路,而是反向開向村東頭的山路。小喬治是個山林道路通,他手扶方向盤,在看上去根本沒有路的草叢中顛簸著。拉斐爾有些擔心道:“喬治,這也沒有路啊?別陷住瞭!”
小喬治笑笑道:“放心吧,現在安全瞭,翻過前面那道嶺我們就上路瞭!我們走!”拉斐爾還是很緊張,可是,當卡車吃力地翻過一道山嶺之後,一條崎嶇的山路出現在大傢的面前。拉斐爾問道:“這條路通向哪裡?能帶我們去河口嗎?”
小喬治答道:“當然不能!我們還要轉回到國道去,這樣可以饒過一段,把叛軍甩在後面!”後車廂裡的三個人看到瞭山路,都松瞭一口氣!維克多說道:“這個鬼地方我再也不來瞭!這一次做完我就回法國的裡昂去!我受夠瞭!”
王壯嘆口氣道:“我把你們送到河口,我們還要回到村落去,去過我們的雨林生活……”
霍雅靠坐在後車廂,她看著王壯說:“東方人,跟我們走吧,跟我們去法國。”
維克多說:“霍雅,你是個好姑娘,唯一讓我堅持到現在的理由就是有你霍雅在!跟你睡覺很棒,你給瞭我活下去的動力,我的好姑娘!可是現在你卻看上瞭這個不長毛的東方小子,別惹我發火!”
霍雅瞪著眼睛道:“維克多!你放屁!你是個混蛋,你們一直把我當作你們發泄性欲的工具,可是我他媽的也早就受夠瞭!現在我告訴你,維克多,從現在開始,我不允許你們再碰我,我隻屬於這個江!你聽明白瞭嗎?”
維克多雙手一攤道:“你瘋瞭嗎?我的寶貝?你自己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可惡的戰爭!可惡的任務!”
王壯笑笑道:“行瞭,維克多,她不喜歡你們再碰她,就尊重她的意思吧!”
維克多伸手就推瞭王壯一把道:“你懂什麼?你也配替她說話?你是個什麼東西,霍雅隻不過玩玩你罷瞭!”
王壯一下子被激怒瞭,他伸手就是一拳!“嘭!”維克多的大塊頭重重後撞到卡車車廂的帆佈篷上,他象個巨大的沙袋一樣彈瞭回來,猛地還給王壯一拳!王壯卻靈巧地閃開瞭!
維克多用手背擦擦嘴角的鮮血,惱羞成怒,突然拔出腰間的手槍!霍雅卻在車尾端起ak47喝道:“維克多,放下槍!”
維克多愣在那裡,他吃不準霍雅是不是會真的開槍。王壯也呆住瞭,他沒想到維克多會為此動槍!僵持瞭一會兒,維克多還是把手槍收起來瞭。就在這時,卡車停下瞭,大傢這才發現,天色已經黯淡下來,又是一天過去瞭……
拉斐爾跳下車,喊道:“都下車,我們就在這裡宿營瞭!”五個人頓時都感到瞭疲倦,王壯跳下車廂,四下看看,這是個石頭山的山腳下。小喬治將卡車開到一個很隱蔽的山洞裡面,洞口用茂密的闊葉草遮蓋上瞭。
小喬治說:“這個山洞我第一次做雇傭兵的時候曾經藏過身,當時我們遭遇瞭一個大毒梟,就在這一帶,他們的頭兒叫做傑思克,手下一百多強悍的匪徒在這裡搜瞭三天三夜,都沒有發現這個山洞。”
拉斐爾也感慨萬分道:“那個時候,我們是第一次合作,幾年過去瞭,也不知道老傑克怎麼樣瞭!大傢抓緊時間看看周圍的地形,都進到洞裡去過夜!”
王壯看看四周的密林和草叢,疑惑道:“不要佈崗哨嗎?”
拉斐爾笑笑說:“不用!這個山洞沒人知道,我們在洞口用手雷佈上絆雷就行瞭!”
大傢進洞,拉斐爾親自用一顆手雷佈置絆雷,這是個很危險的活兒,拔掉手雷的引銷,用一根木棍壓住裝針,再用一塊石頭壓住木棍,將木棍橫在洞口,一旦有人闖進來,隻要碰到木棍,手雷就會爆炸。
拉斐爾很熟練就弄好瞭,說道:“大傢當心啊,不要到洞口來。”
大傢走到洞府深處,裡面很黑,拉斐爾說:“車上還有些烤肉,大傢吃點,喝點水,早些休息吧,這一天實在太累瞭。”
維克多說:“我們點一堆篝火吧!”
拉斐爾說:“不行,煙的味道會從洞口飄出去,這個洞隻有一個洞口!我們忍忍吧。”
拉斐爾打亮瞭一隻手電,維克多從車上把一袋烤肉拿下來。大傢每人分瞭幾塊,喝瞭一些從城堡帶出來的水。很快吃完瞭,借著手電的光亮,五個人把山洞裡面的枯草攏到一起,和衣躺下。
維克多擠到霍雅的身邊,霍雅冷冷說道:“你離我遠點!”她走到靠著石壁的最裡面,招呼王壯睡在她的旁邊,擋住維克多。
維克多一把推開王壯,說道:“小子,別找不自在!當心你的老二!”
拉斐爾罵道:“維克多!霍雅不喜歡你這樣,她現在不再需要我們瞭,就把她交給這個東方小子吧!”
小喬治過來將維克多推到草鋪的另一側,狠狠說道:“維克多,你要是再碰江一下,我就幹掉你!”
維克多悻悻走到另一面躺下瞭。小喬治便挨著王壯躺下,拉斐爾關掉的手電,躺在維克多和小喬治當中。
王壯將ak47放到頭頂上方伸手可及的地方,側身對著霍雅躺下,黑暗中,霍雅向他的懷裡擠靠著,王壯伸手墊在她的頭下,另一隻手摟著她,兩個人開始接吻,靜靜的,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地吻著,吻得很纏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