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中尉先生跟他們不是一起的嗎?”王壯一瞪眼睛道:“我們是桑樹邦的,盧薩瓦上校的部下,昨夜跟雇傭兵激戰一夜,路過這裡。”
醫生說:“這樣啊,這裡是軍隊是上周來的,在這裡建瞭煉油廠,有兩個小隊的士兵,領頭的是個少尉。”
王壯罵瞭一句“狗屎!”問道:“村裡有沒有餐館,我們需要吃些東西。”醫生答道:“村東頭有個酒館,現在是軍隊控制瞭,那麼去那裡看看吧。”
尤尼索一瘸一拐地自己走過來,王壯笑道:“不錯嘛,自己都能走瞭?”尤尼索用力拍瞭王壯和小喬治的肩膀說:“你們兩個是我的好兄弟!彈片拿出去就沒有那麼疼瞭,自己走沒事!”王壯說:“算瞭,還是我背你吧,醫生說,你需要休息,走,我們去酒館碰碰運氣!”
尤尼索堅持不讓王壯再背,就由小喬治架著他走,王壯拎著槍走在前面。三個人來到村東頭的青果酒館,看到有三個士兵坐在酒館的門前在擦槍,看到他們過來,連忙起立敬禮。在這個地區,軍官是很有威嚴的,見到軍銜比自己高的軍人必須首先敬禮。
王壯還瞭禮說:“我們是桑樹邦的,路過這裡,裡面有沒有吃的?”一個中士答道:“有吃的喝的都有,請進去吧,青果大媽很熱情!”
青果大媽是這裡的老板娘,看到三個人進來就迎瞭上來說:“來吧,小夥子們,看看你們都需要些什麼?”
王壯找瞭個木桌坐下,小喬治扶著尤尼索也坐下瞭。王壯說:“大媽,我們餓壞瞭,烤肉、三明治、炒飯還有啤酒越多越好,我們給你雷亞爾!”說著掏出來一把紙幣。
青果大媽一看到錢,立刻笑逐顏開伸手就將鈔票收瞭起來道:“有有,馬上就好,咯咯咯咯,今天我交好運瞭!你們跟外面的傢夥不是一夥的,他們吃喝從來不付賬!”
很快,青果大媽就擺上來一桌子吃的和一大罐啤酒。三個人狼吞虎咽大吃大喝起來,王壯問道:“大媽,這幫兵有沒有在村裡幹壞事?你跟我說不要緊的,我們是桑樹邦的,青果村說起來還應該是我們桑樹邦的轄區!不能任由他們在這裡橫行霸道!”
青果大媽嘆口氣道:“算瞭,年輕人,都是你們當兵的,你們是一傢人,我什麼都不知道!別問我,吃完瞭就走,別在我這裡搞事!”
王壯聳聳肩不再說話,倒瞭一大杯啤酒喝瞭下去,三個人很快吃喝完畢,王壯說:“檢查一下武器,看看我們還有多少給養。”
王壯一把ak47沖鋒槍,還剩下兩個滿倉彈夾,一把貝雷塔手槍,兩個彈夾,三顆手雷。小喬治一把m16突擊步槍,三個滿倉彈夾。尤尼索一把狙擊步槍,三十發子彈,一把貝雷塔手槍,兩顆手雷。三個人每人還有一把軍用匕首和一把開山砍刀。
王壯說:“我們走!接下來要節省彈藥瞭,但願一路順利!”三個人站起來,尤尼索用步槍支撐著可以一瘸一拐地走路瞭。
王壯走出酒館門口,卻看到從左邊走來四五個持槍的士兵,為首的是個少尉。那少尉走過來,疑惑地看看王壯,也不敬禮,突然問道:“你們,什麼人?”說著就要拔槍。王壯“嘩啦”一下拉動瞭ak47的槍栓,對著他喝道:“別動!我們是桑樹邦的,路過這裡,見到上級為什麼不敬禮?”
那個少尉擺擺手說:“別開槍,槍口向下,對不起,敬禮!”說著,自己一個立正敬禮,身後的三個士兵也都立正敬禮。那少尉說:“我不管你們來自哪裡,現在這裡已經成為禁區,你們趕快離開吧,你們看到和聽到的都不是真實的事實,就這樣,中尉先生,請你們立即離開!”
王壯突然看到前面的房後、樹後。道路兩旁都有士兵埋伏,他放下槍,說:“好吧,少尉,我們走,我們隻是路過,別緊張,別緊張,我們這就返回桑樹邦。”
三個人緊張得毛孔都張大瞭,亦步亦趨地迅速從酒館旁的公路走開。尤尼索疑惑地問道:“這是為什麼?難道我們露出瞭什麼破綻?”
小喬治說:“我們躲過瞭必死一劫!快點下公路鉆山林吧,他們一定是叛亂瞭,早就有蒙雷特將軍要獨立的傳言,這一次,他們在及裡鎮集結,就是為瞭暴動!而桑樹邦正是他們的死敵,剛才那個少尉沒有下令開槍是我們的福分,快走吧!”
在這一地區,幾大將軍的部隊互不買賬,蒙雷特將軍和裡皮特將軍的部隊經常有些小摩擦,一定是他們去過醫務所瞭。
三個人再一次鉆進瞭山林之中,好在這一帶的叢林他們非常熟悉,隻是尤尼索的腿傷,使得他們無法很快行進。
傍晚,他們終於接近瞭亞馬遜河谷。河谷裡雷聲滾滾,王壯側耳聽聽,再看看陰霾的天空,自言自語道:“又有雷暴?”小喬治說:“不好!這他媽的是炮聲!神廟方向!”
尤尼索也說:“是的,神廟方向!可是我們最快也要兩個小時才能到達,難道?”這時,在他們頭頂呼嘯飛過兩架獵鷹直升機,正是他們在及裡鎮兵營看到的那種攻擊型軍用直升機!
王壯捶胸頓足道:“怎麼辦!怎麼辦!”小喬治說:“也許他們已經轉移瞭,前面我們派出瞭幾個弟兄回去報信的。”
王壯搖搖頭說:“沒有用的,巴郎大叔一貫剛愎自用,聽爆炸聲一定是交火瞭,我們盡量趕過去吧,但願他們撐得住!”
尤尼索也顧不得腿傷瞭,沿著河谷奔跑起來,王壯和小喬治也飛快跑起來。為瞭加快速度,他們避開瞭灌木和草叢,幾乎就是沿著河邊的開闊地奔跑。
天完全黑瞭下來,槍炮聲更加清晰瞭,王壯邊跑邊說:“隻要槍聲沒停就有救!”小喬治氣喘籲籲道:“停下歇歇吧!尤尼索的大腿開始流血瞭!”
王壯一屁股坐下,三個人背靠背坐著,小喬治說:“就算我們趕到瞭,能幹什麼?在敵人背後襲擊嗎?我們的力量太單薄瞭!”
尤尼索說:“起碼可以減輕一下他們的壓力,裡面有大量的食品、水和彈藥,神廟易守難攻,我們就在外圍打冷槍,快點幫我換藥換紗佈,我們上山,那邊的那個高崗應該可以看到神廟,狙擊槍的射程是一千米,我們上去試試!”
三個人摸黑爬上瞭亞馬遜河谷南岸的一處高地,上面怪石林立,雜草叢生,在慘淡的月光下,顯得淒涼瘮人。
尤尼索疼得呲牙咧嘴,爬山的時候掙裂瞭傷口,他靠坐在一塊山石的後面,自己打開纏著傷腿的紗佈,小喬治幫他換上藥。王壯尋找到一個掩體爬下來,向太陽神廟的方向張望。
目測距離在五六百米左右,盡管ak47的射程也能打到一千米,但其實三百米開外就沒什麼準頭瞭。他伸手拿過尤尼索的狙擊步槍,從瞄準鏡中看著,兩架獵鷹直升機在神廟上方盤旋掃射,神廟的遺址看上去就像一座堅固的堡壘,不時有火力點向外射擊著。
王壯一顆懸著的心放下一大半,可是,接著而來的一連串爆炸,又讓他心急如焚!他迅速搜尋到瞭敵軍的炮兵陣地,在神殿前面的平臺下方,正好是神殿裡面的射擊死角,一排大約十幾門迫擊炮在發射!
王壯手中的這把狙擊步槍在一千米之內開火就跟頂在人的身上開火一樣,他立即在瞄準鏡中套住瞭一個揮動指揮刀的軍官,果斷扣動瞭扳機!“啪!”槍響瞭,槍聲在他這裡顯得很響,可是在五百米外幾乎就感覺不到什麼瞭。
王壯很清晰地看到那個傢夥的脖子中彈,一下子就倒下瞭!所有的迫擊炮都停止瞭射擊,王壯暗自發笑,他用瞄準鏡尋找著迫擊炮彈藥箱的位置,可是天黑草深,他隻能看到腰部以上的人形黑影,卻無法再看清其他物件瞭。
炮聲一停,地面沖鋒開始瞭,步兵的常規作戰操守中明確規定,在炮火的支援下的進攻,要等到己方的炮火停止,就立即發動陣地沖鋒。
幾十名士兵拉開戰鬥隊列沖上瞭平臺,要想攻上神廟,百米平臺是必經之路,其它三面懸崖峭壁,根本無法攀爬。
但是,這一百米的開闊地,卻成瞭士兵們的拋屍場!就在士兵們猛跑到平臺一半的時候,三面的幾個火力點開始射擊瞭,而且全部是重機槍的瘋狂掃射!王壯心想,巴郎大叔是真舍得血本瞭呀。
敵人紛紛中彈倒下,沒有中彈的立即趴在地上,可是沒有用,神廟裡面的重機槍幾乎是居高臨下下雨般地在平臺上來回傾瀉著大口徑的子彈,趴下,一樣會被打斷後腰!
兩架直升機突然轉瞭出來,“嗖嗖!”兩道火光,接著就是“轟轟!”兩聲爆響獵鷹直升機發射瞭機載導彈!這種導彈屬於熱尋制導,頃刻間,神廟的兩處火力點被爆掉瞭。
王壯罵瞭一舉,舉起狙擊槍套住直升機的駕駛艙的玻璃窗就是一槍!然而直升機是搖擺晃動的,這一槍擦著機身飛過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