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壯放下蘭梅,迅速檢查下她的身體,並沒有受傷,她完全是被近距離的火箭彈爆炸震暈瞭,可惜瞭這件新買的紫色短風衣,被彈片撕開兩個大口子。
“冬日梅,你躺在這裡別亂動,我去殺瞭他們!”王壯一個閃身躲在院墻的一個豁口下,據槍向自己的右前方瞄準。
爬山虎的聲音又在耳麥響起,“大盜,你磨蹭什麼,打掉他,我從左翼包抄,掩護我!”
王壯扣動扳機,右前方兩百米外的一座房頂上爆炸響起,那個自以為隱藏很好的狙擊手被炸成瞭兩截。
爬山虎包抄到位,一通猛烈的加特林重機槍的怒吼聲響起,王壯知道,爬山虎已經到位瞭,他迅速搶占制高點,三下兩下就竄上一座民房的屋頂,趴在房頂據槍向鎮子東邊湧入的十幾名傭兵開火。
一槍一個,全部都是高爆彈,獵殺現場異常的血腥,中彈的就沒有完整的屍體,全都被炸開瞭,爬山虎在另一邊操縱著六管加特林,子彈也變態地被改裝過瞭,打出去的全都是鋼芯水銀穿甲彈,用穿甲彈打人,隻要擊中,人就斷成兩截,這一小隊法國傭兵算是遭遇瞭大麻煩。
無論他們躲在哪裡,就算在一座房屋的後面,加特林重機槍的變態穿甲彈都會把整棟房子拆掉,擊中目標。
王壯要做的就是負責狙擊掩護,有個傢夥剛把火箭筒抗上肩頭就被江洋一槍命中脖子,整個頭都炸飛瞭……
槍林彈雨中,一朵紫色的梅花綻放,蘭梅醒過來,提起一把五六式沖鋒槍就竄上瞭街道,叉腿當街,將沖鋒槍抵在腰胯,向街道另一端的敵人猛烈開火!
王壯在房頂看得傻眼瞭,蘭梅這是不要命的打法!他急得大喊大叫,蘭梅卻抬頭看瞭他一眼,用耳麥傳音道:“掩護我!”
蘭梅是用自己的身體做誘餌,讓那些躲在暗處的槍手現身,王壯咬緊牙關,將憤怒的子彈一發一發打出去,彈無虛發,每一槍爆炸處,必然是一顆破碎的人頭。
“江首代,你幹嘛那樣看人傢?”李丹的聲音把王壯從非洲那個戰亂小鎮拉回到現實中來。
王壯“呃”瞭一聲說:“沒事兒,我們走吧。”
兩人下樓打車直奔上海西站,從閘北區的漢中廣場到普陀區的上海西站,並不太遠,打車二十分鐘就到瞭。
兩人剛下車,大雨就突如其來,王壯拉起李丹就跑,李丹的小手被江洋攥著,她心裡有股暖流在蕩漾,她希望就一直這樣跑下去才好。
兩人跑進瞭西站辦公樓,海關查驗組在二樓,占據瞭南邊的半個樓區,分為微機室、外勤室和組長室,還有個小型的會議室。
李丹說:“我們直接去組長室吧,今天這麼大雨,估計沒有人在現場查驗貨物瞭。”
兩人走過去,路過外勤室,果然看到幾個穿著海關制服的男女在說笑,一個男的出來問你們找誰,李丹說我們找張組長,我是lt的報關員。那男的就說哦去吧,張組長在會議室。
會議室裡面,張帥跟一個女的坐在裡面,張帥穿著海關工作服,那個女的沒穿制服,而是穿瞭一套職業套裝,顯得很端莊,短發,面目冷峻,一副拒人千裡之外的樣子。
李丹站門口沖著張帥微笑擺手,張帥就說:“你來瞭,去我辦公室等下,我這邊馬上就完瞭。”
王壯覺得張帥挺隨和的,並不像李丹說的不愛搭理她,反而張帥看李丹的表情有些曖昧的成分在裡面。
那個女的站起來說:“既然張組長有客人,那我就下次再來拜訪。”
張帥笑笑說:“白首代,那就先這樣,明天我當班,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謝謝張組長瞭,那我不打擾瞭,再見!”那女的走瞭,跟王壯擦身而過,那位白首代眼睛向上,瞅都沒瞅王壯一眼,扭著小蠻腰兒,蹬著七厘米的高跟鞋,嗒嗒地款款走去,身後流趟一路香奈兒的香水味道。
張帥笑呵呵道:“兩位裡面請,小楊,過來幫忙上兩杯茶水!”
從微機室跑出來一個姑娘,也穿著海關制服,顯得神采奕奕,很是精神。王壯心裡又是一動,他馬上意識到瞭,自己抗拒誘惑的能力太差瞭,難怪郭健教官一定要安排自己來上海灘,這地方咋到處都是美女,真是要命啊!
李丹給張帥介紹王壯,“張組你好,這位是我們lt上海代表處首代江洋。”
王壯趕緊上前一步,伸手跟張帥握瞭道:“久仰緝私英雄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威武!”
張帥握著王壯的手把他們讓進瞭會議室坐下,張帥看著王壯微笑道:“江首代當過兵吧?還是位射擊能手?”
“哦?還真是的,我在青島北海艦隊服役過,我是機槍手。”王壯特意把自己的可以公開的當過兵的特制身份背景之一說瞭出來,因為來之前,他已經仔細研究瞭張帥的背景資料,這傢夥居然有一段當兵的歷史。
兩人一握手,如果對方是很有經驗的特種兵出身,那麼右手的食指上面由於長時間反復扣動扳機而形成的手繭和比正常的手指稍粗的細節就會暴露,王壯有好幾個可以查證的身份掩護,當過三年海軍陸戰隊的檔案也是真實的,機槍手,右手的食指的確是要經常扣著扳機的。
“呵呵,咱們還是戰友!我十年前在北艦機關特務營轉業,你什麼時候轉業的?”張帥也是北海艦隊當兵的出身,資料裡面沒有搞錯。
王壯接過來內勤楊芳遞過來的一杯熱茶,點頭道謝後說道:“我比你要晚幾年瞭,我是五年前退伍的,在一次泅海特訓中,不小心碰上瞭演習組設置的水雷,結果炸傷瞭腿,盡管不耽誤什麼,但是已經影響到一些特定訓練科目的完成瞭,所以就提前退役瞭。”
“嗯,你們陸戰隊訓練很苦的,整天泡在海裡,我們在中山公園司令部那邊,舒服不少,呵呵,既然都是戰友瞭,江首代有事兒就說話,我這裡能通融的一定通融!”
王壯站起來,再次跟張帥握手道:“太好瞭!我初來乍到的,以後西站這一塊還要靠老戰友張哥幫忙瞭,這樣吧,眼瞅著這就晌午瞭,咱們出去喝點!”
張帥松開手道:“中午不行,我們海關有紀律,午餐一律工作餐,外面下這麼大雨,今兒晌午我招待你們,去西站的職工餐廳吃頓工作餐,晚上我沒事兒,咱們找個好地場,再好好喝幾杯!”
王壯說:“既然這樣,老戰友,晚上咱們一言為定,你幾點下班,我來接你。”
張帥說:“好,我六點下班,你在樓下等我吧,六點你打我電話。”張帥說著將自己的名片遞給王壯和李丹。
兩人並沒有在西站跟張帥共進午餐,那樣的話就有點大瞭呼哧的瞭,二人冒雨離開,跑出西站的大門外,躲在大門的雨達下面卻怎麼也叫不到出租車瞭,王壯更加覺得,代表處必須配上兩輛公用車,自己買的二手桑塔納又不便露面,隻等羅亞寧今晚兒到來好好跟他央求下瞭。
可是今晚自己卻約瞭張帥,跟羅亞寧的到來起瞭沖突,怎麼辦?
李丹看看漫天的暴雨,指指馬路對面的一傢日式壽司店,說道:“老大,咱們去那個壽司店吧。”
王壯目測下距離,快跑過去也就一分鐘不用,就說:“好,等下沒有車瞭,我喊跑,就一起!”
王壯看看兩邊雨中的車輛,找到一個空襲,喊道:“跑!”王壯喊完就竄瞭出去。
幾個跨步王壯就沖到瞭對面的壽司店的門口,可是衣服也生生被淋得濕透瞭一半兒!再看身後的李丹,竟然腳一歪身子就向路邊的水窪裡倒下去。
說時遲那時快,王壯嗖地就竄過去,一把將李丹扶住瞭,連拖帶抱將她拽到瞭壽司店的門口雨達下。
“哎呀,我腳崴瞭,疼死瞭,嗚嗚……”李丹把身子埋在王壯的懷抱裡哭起來。
王壯大窘,四下看看,還好這裡沒人註意他們,他趕緊說:“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別哭呀,我們進去,看看你一哭小臉兒就變成小花貓瞭。”
“去你的!你才小花貓!”李丹破涕為笑。
“看你都濕透瞭,快點進來,服務員,給我我們個單間,換下衣服,都淋濕瞭。”王壯對迎上來的一位卡哇伊女招待小聲說道。
“嗨!請兩位跟我來!”小姑娘明明是中國人,非要裝日本藝伎范兒,有毛病吧?王壯看著前面的小姑娘,一身的仿和服,露出來一截兒後脖頸,撲著白色的粉,據說日本男人很變態地認為,女人身上最姓感的部位就是後脖頸子往下這一段兒,所以正規的日本女式和服,這一段都要暴露出來的。
女招待把他們兩個帶進一條幽暗的走廊,拉開一個紙拉門,鞠躬道:“輕脫鞋進去吧,需要什麼就按裡面的呼叫按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