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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7章:見血瞭

  賀巧珍躺在床上,感受著男人窸窸窣窣上來的聲音,床鋪的一邊向下傾斜瞭一下,那是丈夫一百六十斤的體重對床墊的壓迫。她突然感覺自己那裡緊縮瞭一下。心裡湧出來一種期待,自己好久都沒有這沉重的身子壓上一壓瞭。

  今晚兒本來是吳玉良要約自己出去吃飯,說是趙衛東請客,要她陪著去。可是偏偏就王壯要回傢瞭,結果在席間也沒敢怎麼放肆,吳玉良都把她拉進瞭套間,按在瞭沙發上。可她還是堅守住瞭最後的防線,沒讓他得逞。賀巧珍說:“今晚兒我老公回傢來住,你進去瞭,他會感覺到的。”

  吳玉良當時愣瞭一下,問道:“這樣也會感覺到?”

  “嗯哪,你傢裡來過生人,就算你收拾得再幹凈,主人回來瞭還是要察覺到的。”賀巧珍堅決地推開吳玉良,起身就出去瞭。

  吳玉良苦笑搖頭,這樣的理論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媽的臭娘們一想到自己的老公就給我吃閉門羹,看來,要想長期占有,隨心所欲地玩她,還得想招讓王壯幹上長期不回傢的崗位,慢慢來吧,隻要他還在這個局裡,那他就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兒!

  結果賀巧珍堅持要早點回去,吳玉良也就隻好草草收場,將賀巧珍送瞭回去。

  王壯躺下來,還是自己傢的床睡著舒服啊!他使勁伸瞭懶腰,拉過一條夏天的薄被蓋上,可是,隨著被子過來的還有一個熱乎乎的身子。

  賀巧珍翻過身來,一把就將王壯給抱住瞭,王壯的身子僵住,他一動不動。女人整個爬上來,將他的身子牢牢按住。王壯的臉上身上被賀巧珍瘋狂地熱吻,女人都手抓狂地在男人的那裡用力攥著擼著,一切都是那樣的輕車熟路,一切又都是那樣的陌生和刺激。

  王壯的身體終究無法抵禦賀巧珍這樣的床上尤物的召喚,很快就原形畢露瞭。盡管他心裡極力地抵觸著,滿腦子都是她跟吳玉良的搔浪樣子和歡叫的聲音,但是,男人身體裡面的怪獸無所顧忌地沖破瞭他的思想禁錮,鬥志昂揚地躍躍欲試瞭。

  女人也不說話,她完全沒有顧忌到男人的雙手並沒有任何動作,自己轉身一路熱吻下去,就像多少天沒有吃到東西的饑餓的旅人,突然抓住一條熱狗一樣,一口就吞瞭進去,手口並用,貪得無厭!

  從一開始就沒有語言全是動作,王壯處在被動接受的地位,他閉上眼睛,把自己深深陷入到黑暗中去,深深陷入到瞭女人熱浪的包圍中去。身上的人兒是誰已經無關緊要瞭,要緊的是他覺得爽,無比的舒.爽……

  男人不想再被動受制,他動手瞭,他依舊閉著眼睛,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裡,他閉著眼睛照樣不會走岔道。女人叫著被男人壓在身下,她極力配合著,蟒蛇一樣扭動著,她覺得自己從來都沒有這樣被自己的丈夫如此徹底地占有著,她暫時把世俗的一切都忘瞭,完全成瞭情浴的俘虜,她癡迷瞭自己。

  王壯把身下的女人當成瞭自己的發泄對象,從前跟賀巧珍交愛都是兩情相悅的,都是夫妻間的正常生活。可是今天,他知道,這個女人已經給別的男人用過瞭,說不定就在幾個小時前,這裡面還插著另一個男人的旗幟,自己的土地,被別人耕耘播種瞭,這是作為男人最大的悲哀,不是嗎?

  堂堂一個男子漢,頂天立地,卻守不住自己的嬌妻,連自己的老婆都被人傢給幹瞭,這樣的男人還有什麼用吶?王壯深深地自責著,他痛苦萬分,那種屈辱的感覺越來越根深蒂固瞭,他發狠地沖撞著,直到賀巧珍哀鳴連連,求饒不止……

  王壯猛然間停住瞭急風爆雨般的沖撞,一陣陣有節奏的痙攣過後,他如同一座大山一樣轟然倒塌!山一樣的男人,就這樣沉沉地癱壓在瞭纖弱女人的嬌身區上……“壯,你壓著我瞭,躺過去,我要擦擦,都流出來瞭。”

  女人推瞭兩推,王壯也不說話,隻是長長出瞭一口氣,就翻身下馬,大白魚一樣仰面朝天,一動不動瞭。女人起身忙活瞭一會兒,丟瞭一地的衛生紙,重新躺下來。

  完事兒後王壯坐瞭起來靠在床頭,點瞭支煙,在黑暗裡吸著煙,看著煙頭的火亮一明一暗。賀巧珍小貓一樣偎過來,把頭枕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一隻手伸到瞭男人的後腰摟著,另一隻手在前面放在男人的肚皮上摩挲著,男人沒拿煙的那隻手很自然地搭在瞭女人光滑的脊背上。兩人都不說話,就這樣一坐一靠,仿佛時間都凝固瞭。

  一支煙抽完瞭,王壯又接上瞭一支。賀巧珍憋不住瞭,坐起來說道:“給我一支煙,把煙缸拿到床上來!”

  王壯默默地將煙缸拿上來,將香煙和火機都遞給她,賀巧珍自己點瞭,吸瞭一口說道:“壯,你咋不說話?”

  王壯說:“沒什麼好說的。”

  “你,你所裡很忙嗎?我覺得你有些不對勁,是不是工作壓力太大啊?”賀巧珍問道。

  王壯嘆口氣道:“沒事兒。”他差點就說出來“咱們離婚吧”,可是話到嘴邊,他卻難以啟齒瞭,也許應該把這樣的話留給賀巧珍來說,不管怎麼樣,自己也是愛過她的,她委身於吳玉良,很大程度上也是因為要為調動工作的事兒,並非主觀上就是要搞破.鞋。

  “這次我當上所長,還要感謝我的老同學的,”他決定把真相說出來,不然賀巧珍還會覺得是她自己的“獻身”解決的問題,“要不是我同學跟市裡的政法委書.記林浩打瞭招呼,我也不會當上這個小小的所長。”他平靜地說道。

  “啥?你說啥?”賀巧珍以為自己聽錯瞭,可惜,在後半夜的臥房裡,寂靜得掉根針都能聽得清清楚楚,她一個字也沒有聽錯。

  “我說,我當上所長是我警校的老同學幫忙,上次我被借調進市裡專案組,我們老同學孫平還有陶秋雁,我們在一起聚聚,他們聽說我被停職瞭,就想幫我,最後是陶秋雁當著我和孫平的面兒,給林書.記打瞭電話,林書.記又給我們的局長打電話,就這樣,一個電話的事兒,我就成瞭這個所長,唉!”王壯一吐為快,同時他心底狠狠地疼瞭一下,自己的老婆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接受這個事實的,這裡面有她被白玩被欺騙的因素,更重要的,是陶秋雁的出現,賀巧珍知道王壯在學校有個初戀情人,叫陶秋雁的。

  女人都是占有欲極強且排他的,尤其是對於自己男人的初戀情人,極其的敏感和不能容忍他們之間的任何來往。

  女人都是敏感的,賀巧珍深知王壯那個時候跟她第一次提起來這個陶秋雁的那種表情,那種語氣。從那時起她就防微杜漸,誰都可以,唯獨這個陶秋雁是她如臨大敵的防備著。沒想到,防不勝防,這個女人竟然從林海市冒出來,還跟王壯有瞭接觸,還給他解決瞭工作調動這樣的“大事”!

  而且這是自己把自己的身子搭上瞭給人傢局長三番五次地白玩都沒能解決的事兒,人傢一個電話就哦瞭。

  如果王壯的話屬實,那麼,吳玉良從一開始就在欺騙自己,就在赤果果的玩弄瞭自己,自己還傻乎乎的差點愛上他,差點死心塌地地要做他的小三!她覺得自己的頭要爆炸瞭,來自兩方面的打擊同時襲來,就像兩輛高鐵迎面行駛,而自己就夾在當中,撞車瞭,自己粉身碎骨!

  “什麼!啊!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個混蛋王八蛋!”賀巧珍突然間就歇斯底裡瞭,她按亮瞭臺燈,狂暴地將床上的水晶煙缸抓起來,狠狠砸在王壯的頭上,一股黑紅的血,從王壯被砸破的額頭流淌下來,滴滴答答順著臉頰流過下巴地落在他的胸前和肚皮上……

  看見見血瞭,賀巧珍也有幾分害怕,要知道,結婚以來,夫妻間盡管發生過些躑躅口角,但是卻從來都沒有動過手,更別說見血瞭。王壯伸手從床頭的紙抽裡面拉出來一把手紙捂著流血不止的頭頂,起身下地,跑進瞭洗手間。

  他用冷水沖洗瞭,還是血流不止。賀巧珍也跑下地,說道:“我聽見你還跟就那個爛.貨有來往就氣不打一處來,怪我出手太重……”她把王壯所有的女同學都通稱為“爛.貨”,這已經是她張口就來的瞭。

  王壯一下子就火大瞭,他一把就將賀巧珍推瞭個趔趄跌坐在瞭沙發上叫道:“爛.貨、爛.貨,一天到晚別人都是爛.貨,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個啥貨!”

  王壯氣鼓鼓地穿上衣褲,丟下呆坐在沙發上的賀巧珍沖出瞭屋子。王壯的這句話啥意思?賀巧珍等到房門被重重地摔上瞭,還盯著地板上的一串血跡發愣。難道說,他都知道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