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玉良點瞭支煙,喝瞭一口燒酒,說道:“你說這兩樣我都想,上次都給她下瞭藥瞭。誰知道丫上來勁兒不沖我來,反倒跑到廁所去吐,這丫頭具有強烈的反偵察能力啊,媽的。”
趙衛東咯咯樂個不停道:“這簡單。找倆人把她綁瞭,整到郊外我那個別墅區去,關起來,想咋玩就咋玩。想玩多久就玩多多久,玩夠瞭賞給手下的兄弟,絕對沒有後遺癥!”
吳玉良看看趙衛東,伸手夾瞭烤熟的牛羔肉吃瞭一口,說道:“東哥,我是警察,你以後在我面前說話長點心!有啥事你該咋辦就咋辦,但是別跟我說明,也別跟我解釋,我啥都不知道,明白不?”
“呵呵,吳哥教訓的對,兄弟記住瞭!”趙衛東馬上欠身又給吳玉良滿上酒。
吳玉良樂樂,端起酒杯喝瞭,說道:“局裡經偵大隊,現在是我主管,他們給我匯報,說你的昌隆集團有經濟問題,吃霸王餐,克扣民工工資、惡意拖欠承包方的工程款,還有詐騙,虛開增值稅稅收的票這些,我說你小子屁戶後面咋這麼多屎呢?”
“是嗎?沒有啊,吳哥你說瞭算,你說是屎就是屎,你說是黃金就是黃金,來喝酒!”趙衛東打著哈哈道。
吳玉良板著臉說:“我沒跟你開玩笑,你趕緊把屁戶擦幹凈,有些事我也兜不住!”
“明白,那啥,我車裡有兩箱長白山的野猴頭,你拿去跟上面走動的時候用,還需要什麼土特產你就說話,反正我的事兒全靠吳哥給我擺平瞭,需要啥武器,跟我說,這一段兒流動資金吃緊,現錢兒不湊手,但是要東西沒事,隻要咱這嘎瘩能淘澄著的我就能弄來!”
吳玉良點頭道:“我正好需要一樣,野山參,你給我來兩根。”
“野山參!哥哥喂,這玩意可不好淘澄啊,花多少錢買不到啊!”
“靠,好淘澄我就不跟你說瞭,別跟我廢話,給你半個月功夫給我整來,有問題嗎?”
“呃,沒問題……”
“欣欣來瞭!”樸愛貞推門進來說道。
李欣今天沒有穿鮮族的長裙,隻是一條很普通的牛仔褲,上面一件套頭的灰色體恤衫,頭發紮成一條馬尾巴蕩在腦後,一張小臉素面朝天不施粉黛,反倒看著讓人倍生愛憐。
“欣欣,來來,坐到哥身邊來。”吳玉良仰起頭看著繃著臉的李欣說道。
紅姐進來瞭,笑嘻嘻從後面將李欣推到吳玉良的身邊,說道:“欣欣啊,吳哥老喜歡你瞭,來瞭就要找你,今晚兒好好陪著吳哥,要是你惹吳哥不高興瞭,你知道後果的,呵呵!”
吳玉良伸手抓著李欣的手,對紅姐說:“別嚇著我妹妹,沒事兒,來,過來坐哥哥身邊兒,愛貞坐東哥那邊,今晚兒啊,就咱四個,紅姐您忙您的,紅姐今晚兒真好看!”
“切,吳哥真會說話,紅姐再好看,你吳哥也不要我不是!”紅姐對吳玉良飛瞭個媚眼兒,扭著水蛇腰走瞭出去。
吳玉良看著包間的門關上瞭,扭頭看看坐在旁邊但是卻跟他隔著有一胳膊遠的李欣,說道:“欣欣,來坐哥腿上。”
李欣忸怩道:“別這樣吧,我就是來這裡打工的,我還是個學生,我……”
吳玉良一把抓住瞭她的手腕,用力一扯,李欣根本不能掙脫,不由自主就被吳玉良拖到瞭懷裡。
“別這樣,吳哥,求你瞭!”李欣使勁掙脫著。
吳玉良冷笑道:“小妹妹,哥哥看上你瞭,你就別掙瞭,回頭把哥整急眼瞭,後果真的很嚴重!”
“嗯,哥,我敬你一杯酒吧!”李欣還是掙脫瞭吳玉良的摟抱,起身倒酒,雙手端著酒杯遞給吳玉良。
“喝酒?好,那就喝酒,隻要你把這一瓶燒酒都喝下去,我就放你走!”吳玉良伸手將一瓶韓國燒酒礅在桌子上。
李欣看看那瓶酒,有看看吳玉良,問道:“吳哥,你說話算話?”
“算話,喝吧,不喝光它,今晚你就屬於我瞭,喝光瞭,你就回傢,讓我看看你的酒量!”吳玉良陰笑著說道。
對面的趙衛東拉著樸愛貞站起來,說道:“吳哥,俺倆裡面套間坐會兒,你倆好好玩兒啊。”說著眨眨眼睛拉著樸愛貞進瞭套間。
李欣站著沒動,她哪裡有這麼大的酒量,這種燒酒喝上三兩到半斤就差不多瞭,現在這種瓶子是四百毫升的,有八兩多,要她全都喝下去,那非醉得一塌糊塗不可。
她心裡焦急似火,王壯怎麼還沒有到?
“喝吧,不喝就過來坐在我的腿上。”吳玉良很有耐心地點瞭一支煙。
李欣的眼睛裡面開始有淚水在轉動瞭,她本來對這位儒雅的男人很有好感,可是,上次居然給她下瞭藥,這讓她馬上就顛覆瞭這位好男人的形象,現在,這位吳哥的尾巴完全暴露瞭,溫文爾雅的外表後面,竟然有著這樣邪毒之心,難道自己就這樣掉進瞭他的邪惡陷阱嗎?
李欣把心一橫,抓起來酒瓶子,盯著吳玉良說道:“我喝!希望你不要食言!”
吳玉良瞇著眼睛看著,這姑娘太倔強瞭,這樣不好,她就從瞭自己對她也沒什麼不好,相反也許自己會幫助她,讓她在昌圖過上好日子。可是現在她執意要得罪自己,那她也許從今天開始,就沒法在昌圖混下去瞭。
李欣豁出去瞭,她擰開瓶蓋,一仰脖,將瓶嘴兒含在嘴裡,咕咚咕咚向喉嚨裡面倒著,辛辣的酒精一下子在女孩兒的喉嚨和食管燃燒起來,原來逞強是一件很痛苦很痛苦的事情。
就在這時,她的手機在牛仔褲的褲兜裡面姍姍來遲地唱響瞭。李欣猛地放下酒瓶,此時一瓶酒已經下去瞭一半!“對不起,我,我接個電話,然後接著喝……”她覺得自己的舌已經不聽使喚瞭,說話都很費勁瞭。
“喂,王哥……我、我在二樓貴賓包房……快來……”李欣站不住瞭,頭爆炸一樣疼,天旋地轉,她丟下手機,扶著椅背坐瞭下去,伸手抓起酒瓶子,醉眼迷蒙地看著吳玉良,說道:“我,我王哥來瞭,他、他是警察……”
吳玉良笑瞭,說道:“哇,警察啊,我好怕!我還是公安局長吶,我就是管警察的,你拿警察來嚇我啊?喝瞭吧,喝不下去瞭是吧,哈哈,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瞭!”
吳玉良站起來,一把就將李欣的頭發抓住瞭,強迫她的頭臉對向自己。“呵呵,瞧瞧你這張臉,艷若桃花啊,你爹媽沒告訴過你長得這麼好看別去飯店嗎?有句老話咋說的來著,大姑娘下館子——人財兩空!哈哈哈哈!”
李欣幾乎沒有瞭感覺,她眼前的男人變得模模糊糊,酒喝得太急瞭,下一次一定慢點喝,她這樣想著,眼皮有如墜瞭鉛墜兒一般,再也掙不開瞭。
包間的房門被撞開,王壯掙脫瞭兩名內保的糾纏,一頭撞瞭進來。
吳玉良抬頭一看,進來的竟然是王壯,不由得愣住瞭。剛才李欣打電話,說“王哥”,他愣是沒想起來,可不是王壯嗎?那天不就是他們兩人在下面的情人卡座嗎,自己真是太糊塗瞭。
“王壯?你怎麼來瞭?”吳玉良故作鎮靜地將李欣扶正坐靠在椅背上。
王壯也傻眼瞭,咋回事兒,這不是吳局嗎?他,她,他倆咋在一塊兒?套間裡面出來一男一女,男的長得很壯實,一見到王壯就叫道:“哪兒來的跑這裡撒野!”
吳玉良趕緊說:“我們局裡的同事,昌河所的王所長,來王壯過來坐下,我給你介紹,這位是昌隆集團老板趙衛東,你叫他東哥吧。”
王壯有些明白瞭,看看兩男兩女,回想到李欣給他的電話,和現在李欣醉得人事不醒的樣子,一定是李欣遭受到瞭侵犯,才打電話給自己求援的,可是沒想到竟然是吳玉良。他定定心神說道:“吳局,不好意思打擾瞭,李欣是我認識的一個小妹妹,她喝醉瞭,要不我先送她回去吧?”
“呵呵,沒事兒,來來坐下喝一杯,那誰,東哥你倆把欣欣架到裡屋去沙發上躺會兒就好瞭,我跟王所喝兩杯!”
趙衛東跟樸愛貞兩個就把李欣架起來,拖進瞭小套間。王壯隻好坐下來,吳玉良親自給他倒瞭一杯燒酒,舉杯說道:“王壯,咱倆好像沒單獨在一起喝過酒吧?來祝賀你榮任昌河所的所長,幹杯!”
王壯苦笑下,說道:“多謝吳局栽培。”跟吳玉良的酒杯碰瞭一下。
趙衛東和樸愛貞出來瞭,將套間的房門關上。趙衛東說:“沒事兒,就是剛才喝酒喝急瞭,睡一會兒就好,那啥,王所,你看咱哥倆初次見面,我敬你!”他拿起酒瓶子給王壯倒酒,王壯連忙攔住說道:“不行不行,我酒量不行,剛跟吳局喝一個瞭,這還直往上返吶。”
“咋地,吳局的酒能喝,我的酒就不能喝?王所,這樣吧,你就意思下,我幹瞭!”趙衛東說完一仰脖,二兩一杯的燒酒下肚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