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陽知道張子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勢必石破天驚,當下將全身的功力運至巔峰,金黃色的真氣在他身體外邊形成一層護體罡氣。趙青陽氣勢越升越高,長發飛揚,渾身散發著一股宏大,沛然的氣勢,磅礴真氣似要宣泄而出似的,堅不可摧。張子俊雙眼閃過一絲欣賞神彩,道:“好,趙青陽果然名不虛傳,你註意瞭。”
話說才落,人突然出現在趙青陽的面前,右手成掌,緩緩推出。
那一拳輕柔,飄幻,有如春風吹拂,像是情人的,不見一絲威力。那隻是眾人見到的外相而已,趙青陽的感覺卻是不同。在張子俊出掌的剎那,趙青陽隻覺得一股宏大的潛勁洶湧而來,澎湃直如大海浪濤,勢不可擋。隨著他手掌的推進,陰柔的掌力層層增加,如大山一樣,他感受到壓力也越來越重。天下間,能將陰柔的掌力練至如此境界的,天下不出幾人。
趙青陽右腳前跨一步,右手遞出,繼而玄妙向左的引動,瞬間,風雲突變,狂風凜烈,一股宏大的氣團隨著他右手的移動,被他移向兩人之間的左前方。轟的一聲,山搖地動,出現瞭一個十丈方圓的大坑,碎石滿天飛舞。(廣場鋪的是大理石)張子俊沉聲地道:“乾坤大挪移!”
剛剛趙青陽所施展是生平絕學乾坤大挪移。
乾坤大挪移本是昔日明教鎮教絕學,不知怎麼竟落天趙青陽手中。此法本相傳於波斯,乃是一種借力打力的無上法門,傳聞練至最高境界,可挪天移地。乾坤大挪移共有六層心法,此功成來,練至是高境界的,除瞭昔日明教教主號稱天下第一高手的張翠山外,再也沒有人將它練至第六層的至高境界。
趙青陽道:“正那是此功,青陽願以此法領教張掌門的高招。”
張子俊哈哈一笑,狂妄地道:“外夷絕學,也敢在我中華大地炫耀。”
說完雙手抱圓,慢慢的,雙手緩慢的轉動,他的轉動玄妙至極,每一絲的移動渾然天成,莫不蘊含天道法則。隨著他的移動,氣流慢慢疑結,呼嘯成風。氣勢縱橫,真氣如虹,在那瞬間,仿如整個天的力量都給他引瞭過來。他就是天,天就是他。
見此,趙青陽臉色一變,直對張子俊的他,感受到瞭他那一擊所蘊含的無窮無盡的力量。空中亮過一絲森寒的白光,不知什麼時候趙青陽手上已多瞭一把三尺長劍。長劍晶瑩,有如一泓秋水,無堅不摧的劍氣從劍體激射而出,震蕩環宇。秋水長天劍,趙青陽的隨身佩劍,數十年來,趙青陽憑接著此劍縱橫江湖,敗無數高手。他已十年未曾出劍,此番動劍,隻為張子俊。
一劍在手的趙青陽,渾身氣勢再升,直至無限,手上秋水長天劍,劍氣激蕩。趙青陽的護體罡氣越來越厚,隱現一龍一象,威猛,剛強兩種氣勢從他身上,有如實質的顯象出來。他像是一個不可戰勝的王者。
秋水長天劍的劍氣於虛空中吞吐不定,縱橫交錯,最後,道道劍氣逐漸融合,成一條圓柱形,明亮無比的劍氣光柱。劍氣光柱迎向瞭趙青陽玄妙移動之後,推來的右掌。
兩人的動作極為緩慢,好像在推一座山似的。慢慢的,劍氣光柱迎上瞭張子俊推來的手掌。剛一接觸,兩人的身體劇烈的顫瞭一下,隨後,整個大地顫瞭一下,萬物激蕩,交錯飛舞。所有人都屏息地看著兩人對決的兩人,他們的眼中露出震驚跟佩服的神色。
武功修至此境,離道不遠矣!這些平日孤傲不馴的豪傑梟雄,此刻見到兩人所露出來的蓋世武學,打從心眼裡佩。
張子俊額頭的青筋漸露,手上加力,緩緩推進,趙青陽的劍氣光柱後繼無力,慢慢後縮,光柱碎成無數片,消散在虛空中。最後,趙青陽的手倏然加速,直直印向張子俊。碰的一聲,趙青陽硬生生地受瞭張子俊一掌,人向後倒飛出去,摔在地上。
此戰,趙青陽敗瞭,張子俊勝瞭。
張子俊看在東倒西歪的群雄,哈哈一笑,道:“現在你們有何話可說?”
花相雲道:“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花相雲無話可說。”
她是百花谷主,江湖的一代女梟雄,要她屈尊人下,她是怎麼也辦不到的。要他像越王勾踐那般忍辱負重,她是做不到的。生亦當仁傑,死亦要做鬼雄。
其的它的也是紛紛附喝,他們都是混江湖的,早就知道會有那麼一天。江湖之中,不是你砍別人,就是別人砍你。隻是他們想不到,已經功成名就,身居高位的他們會有這麼一天。這張子俊太可怕瞭,連趙青陽在內的八大高手,竟非他的對手。張子俊聞言,眼中殺機一閃,冷冷地道:“既然,你們如此不識好歹,我就成全你們。”
他原本一張清奇,俊美的臉此時變得猙獰無比。
賀流見此,忙求情地道:“掌門,手下留情。”
在張子俊出手對付群雄時,他並沒有出手相助,也沒有反過來‘大義滅親’幫助群雄對付張子俊。一方是武林大義,一方是平日對自己關愛有加的掌門,他左右為難。在全真派中,張子俊的所作所為,賀流並不知道。張子俊看著賀流,問道:“為什麼?你給我一個留他們的理由。”
面對睿智如海的張子俊,賀流有些自慚形穢,良久之後,才道:“掌門,他們都是當代武林最傑出的人才,每個人在各自的門派或者地方,都有相當的號召力。掌門殺瞭他們,他們那些擁護者或者追隨的人,必會引來那些追隨者大力報復。”
他知道事已至此,對張子俊說:“大傢都是武林正道,平時相處得也不錯,看在這點上,饒他們一馬吧。大傢低頭不見抬頭見,以後總有用得著的地方……”這些是行不通的。已執意於雄霸天下的張子俊,利俗薰心,此時隻有利益才可以說服他。
張子俊哼的一聲,道:“你當我怕瞭他們不成?”
賀流道:“掌門智慧如海,武功蓋世,那些人掌門自是不怕。隻是全真派中的每個人並非都如掌門智慧那般高深,武功那樣高強。”
張子俊嗯的一聲,道:“你說的倒有一點道理。”
正當賀流松口氣,以為張子俊會饒過他們時,張子俊話鋒一轉,道:“既然那些人會危害到全真的安全,殺瞭便是。”
賀流聽到這一句話,心涼涼的,不解地看著張子俊。眼前這個人,還是自己熟悉的掌門嗎?以前的掌門超凡入聖,博愛眾生,現在的這個人,嗜殺冷酷,陰險卑劣……
聞言,賀流心裡嚇瞭一大跳,跪到地上,道:“掌門,還請三思。”
張子俊道:“若你可以說服我,我可以考慮放他們一條生路。”
看著跪在地上的賀流,張子俊心裡點瞭點頭,一種想法浮上心頭。對於賀流那樣不顧生死諫言張子俊,群雄心裡有些感動。誰都無法預料,張子俊這個大魔頭,會不會一怒之下殺瞭賀流呢。
賀流沉吟瞭一下,道:“掌門,此時我中原武林內憂外患,他們都是江湖的中流底砥柱,武林實在少不瞭他們啊?”
張子俊哦瞭聲,道:“有何內憂外患啊?”
賀流正氣凜然地道:“內憂者首推魔教,魔教自情逆天之後,便銷聲匿跡於江湖,百年之中,都在暗暗積蓄力量,近期,有死灰復燃之勢,他們一旦卷土重來,非他們不可擋也!其次,黑道四大門派,各自雄霸一方,多年來,正因為有他們的坐鎮,四大門派才不敢亂來,一旦得知他們為掌門所殺,無瞭顧忌,勢力為亂江湖。外患者,海外諸大劍派與塞外武林也。海外諸大劍派近幾百年,人才輩出,對我中原虎視眈眈,塞外則有聖僧天龍,門下弟子俱是人中龍鳳,開枝散葉,已成另一武林體系……”
聽到賀流的話,所有人都驚奇不已,想不到貌不驚人的賀流竟對局勢有這樣深刻的見解。
張子俊臉色動容地道:“你說得倒有幾分道理,好吧,此時我暫不殺他們,不過他們日後若敢與我為敵,與全真為敵的話,絕饒不瞭他們。這裡有兩個人是非死不可瞭。”
賀流神色一緊,問道:“誰啊?”
張子俊手指指向諸葛明慧與白雪楓兩人。
諸葛明慧與白雪楓瞬時覺得兩股宏大的氣機鎖定她們,令她們不敢亂動分毫,一動,氣機反彈,必將她們殺於氣刀之下。此時,她們才確確知道這全真掌門張子俊的可怕,難怪剛剛那些在江湖上可稱一代宗師的高手都敗瞭。
張子俊要殺諸葛明慧與白雪楓,賀流沒有在求情,一來,她跟兩女非親非故的,張子俊答應饒瞭花相雲他們,已經很給他面子瞭,若是他再不知好歹反而會惹瞭掌門。二來,兩女是沈傢的人,今天沈傢的毀滅,全真也有份,誰知兩女會不會懷恨在心,日後報復全真呢?
張子俊走到兩女面前,眼中殺機盎然,道:“今天老夫的大事全壞在你們手中。”
諸葛明慧冷冷地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
張子俊氣極而笑,道:“好,說得好。”
說完右手慢慢舉起。這時候,一聲‘慢著’從右邊傳來。張子俊落下的手不由一停,人朝發聲處望去,隻見從一塊大石後邊,走出一位貌不驚人,但渾身卻散發著一種很獨特氣質,很吸引的人少年。
張子俊疑惑地道:“你是……”
看少年竟然無一絲阻礙破入他封鎖於全場的氣機圈,張子俊臉上的疑惑更重,他想不到這個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少年,竟身懷高深的修為,這一點,從他外表絕對看不出來。奇怪的是,自從他修成慧眼以來,天地萬物的任何奧妙,都難逃他的一雙法眼。眼前這個少年他竟看不透他。
少年溫文有禮地道:“在下建州南宮傢的葉天雲。”
張子俊聞言,心中一震,道:“什麼,你是葉天雲?”
葉天雲的名字他有聽過,寒月神劍的得主,三掌敗花頭陀,神功震烈火神君。葉天雲點點頭道:“正是,想不到張大俠也知葉天雲?”
臉上有幾分榮幸欣喜的樣子。
看到葉天雲那市儈的樣子,張子俊怎麼也沒有辦法將他與直逼三大公子的少年英雄聯系在一起。
張子俊道:“你既是南宮弟子,老夫念在同是武林正道的份上,不為難你……”
話沒有說完,葉天雲已道:“謝張大俠。”
張子俊滿意地嗯的一聲,道:“現在你讓開。”
葉天雲道:“不行。”
張子俊臉色一變,語氣轉為森然,道:“你欲阻我。”
葉天雲道:“他們是我的朋友,我絕不容許有人傷害他們。”
張子俊哈哈哈一笑,道:“好,葉天雲,數十年,還是頭一次有人敢以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他雖然在笑,但代表的並不是高興,所有人皆暗想:“葉天雲要遭殃瞭。”
葉天雲好像不知道似的,道:“張掌門,你大人有大量,連你的敵人都放過瞭,她們隻是兩個小女人而已,你何必跟她們一般見識呢?”
張子俊道:“老夫要不要殺他們,還輪不到你替我做主,快散開,或則休怪老夫手下無情。殺瞭你,南宮傢也不敢對我怎麼樣。”
所有人都看出張子俊對葉天雲動瞭殺機瞭。張子俊是何等人,葉天雲又是何等人,殺葉天雲,張子俊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似的。
葉天雲毫不退讓,圍在兩女身前,道:“你要殺他們,就要從我身體上踏過去。”
所有人好像不認識葉天雲似的,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兩女也不料葉天雲會那樣做,此時她們除瞭感動還是感動。葉天雲以前對她們說的都是真的。他說今生今世會以他的生命來守護她們。此時,她不正是在做嗎?
白雪楓眼淚橫流,道:“你快走啊,你打不過他的,他會殺瞭你的。”
那是感動的淚水,她並非鐵石心腸的人,她也有感情,也有眼淚。今天的眼淚是因為感動,是為葉天雲而流的。對於葉天雲,長久以來她的感情都是比較壓抑的。她也比較不擅於表達。若張子俊真的殺瞭葉天雲的話,她會找他拼命的,縱是死瞭,也要化做厲鬼,生生世世找他索命。葉天雲倔強地道:“不,我說過,我要保護你們的,就不會讓你傷害你們一根汗毛。”
看著葉天雲一往無前的樣子,諸葛明慧首次覺得葉天雲很‘高大’,大男人千金一諾,縱然面對死,也要完成諾言。她沒有看錯人。
張子俊雙眼閃過一絲殺機,道:“好,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休怪我手下無情。”
說完右拳轟向站在他面前,離他不過幾尺的葉天雲。張子俊這一拳剛猛凌厲,勢如奔雷,就是一座山也可以將他推平。如此近的中距離,如此快的速度,按道理說,葉天雲是不可避過的,可事實相反,在張子俊拳出到一半後,葉天雲雙腳一跺,整個人向後倒飛竟避開瞭張子俊,倒飛途中,右手食中兩指點出,迎向瞭張子俊的拳頭。張子俊如影隨向,拳頭的方向不變,更快地擊向瞭葉天雲。可怕,真可怕,張子俊的修為登峰造極,身體,速度,都在他的意念之間。
拳頭,兩指在本距一段距離後,凝固住瞭。葉天雲的破天指以玄妙的運氣方法,將全身功力聚於一點之間,爾後在意念的引導下,將其引爆,威力比同類指法高瞭不知多少倍,張子俊的無忌拳,乃是他數十年,融全真派的絕學,新創的一門拳種,無忌故名思議,無所顧忌,任你是神劍,神刀,霸王拳,無極腿……統統無所顧忌,一拳之下,皆要打發你們回老傢。
真正面對上張子俊,葉天雲才知道張子俊的可怕。他媽的,這斯看起來也不大,不知那一身功力是怎麼樣練成的,要是教給我就好瞭。不過,現在可不是打他主意的時候,還是先把命留住才是王道。其實,張子俊內心的震驚比葉天雲更甚。此子看起來年紀輕輕的,一身氣功卻如此深厚,任自己如何加摧功成,就是攻不進去,對方的真氣有如黃海之水,連綿不絕。還有一點,就是對方的真氣竟沒有一絲屬性,非陰,非陽,他苦思良久,也找不到破解的辦法。
兩人心中想著各自的事情,手上卻毫不含糊,功力緊摧,勢要把另一人轟倒在說。葉天雲今天算是出風頭瞭,眾人以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他,他們想不到葉天雲竟如此NB,在張子俊手下撐那麼久。
對陣中的葉天雲,眼珠子亂轉,對張子俊道:“張大俠,你看我們打得那麼辛苦,他們卻在那一邊幸災樂禍,像看戲似的,免費為他們表演,我們還是別打瞭。”
張子俊哼的一聲,道:“他們想要坐山觀虎鬥,撿便宜,他們還不夠資格。”
一會之後,“我累瞭,我要休息,張大掌門我們休息一下,等一下再打吧!”
“……”
“不好,我肚子疼,張大俠,我們休息一下,等一下再打吧!”
“……”
“不好,我要撒尿,張大老爺,我們休息一下,等一下再打吧!”……
看著無動於衷,一點也不講人道主義的張子俊,葉天雲生氣瞭,你,別以為你多吃幾顆米,小爺我就怕你瞭,你接招吧。氣極之下的情大無賴,瘋狂地催動隱藏於體內的功力。從容自若的張大掌門臉色開始有些凝重瞭。交手那麼多招瞭,他還是看不透葉天雲的修為。他的真氣好像永無窮盡似的,源源不絕。交手中,他也發現瞭一點,那就是葉天雲並不怎麼懂得用體內的功力。……
突然一臉無賴相的葉天雲臉色突然正經起來,道:“張子俊。你知不知道,你錯瞭。”
張子俊以為自己聽錯瞭,疑道:“你說什麼?”
葉天雲深沉地道:“你懂的,你知道,你的所作所為已將全真引上瞭一條不歸路。”
張子俊臉色突然一變,掙紮地道:“不,我做的是對的,我所作所為,都是為瞭全真好。”
葉天雲道:“稱霸並非全真精神,你的行為已違背瞭全真的精神。”
張子俊臉色痛苦,臉部肌肉扭曲地道:“不,不是的……”
說完他啊的一聲,整個人向後倒飛,長發飛揚,陷入瞭茅盾之中。他的叫聲,飽含著痛苦,掙紮。葉天雲見此,嘆瞭口氣。心想,以他的修為,他若回歸正道,什麼海外劍派,塞外江湖,通通不足為患。
良久之後,張子俊的臉色才回復常態,身邊的賀流關心地道:“掌門你怎麼瞭?”
張子俊搖瞭搖頭,道:“我沒事,你將他們壓回地牢。”
在眾人走後,張子俊長長籲瞭口氣,仰首問天,道:“列位祖師在上,請你們回答子俊,子俊做錯瞭嗎?子俊隻不過是想將全真發揚光大。”
當然死人是沒有辦法回答他的。回答他的,隻有雷公的雷,風神的風,還有雨仙的雨。
大雨傾盆,張子俊刻意運功,將雨水排在身體外,而是欣然地受著雨,受著風,聽著雷……雨中,他一步步走向自己的休息地方。
當夜,他將賀流叫到瞭面前。見到張子俊,賀流嚇瞭一大跳,才幾個時辰,張子俊就變成瞭這個樣子。眼前的張子俊頭發散亂,臉色蒼白,神情頹廢,沮喪,一下子好像老瞭幾十歲一樣,跟以前那個一切盡在掌控中,自信從容,超凡入聖的張子俊相比,簡直是天差地別。賀流忙問道:“掌門,你怎麼瞭?”
張子俊道:“我沒事,今晚,我叫你來是有幾件事要囑托你。”
賀流心中怪怪的,道:“掌門吩咐的事情,賀流會完成的。”
在全真山中,賀流並非張子俊的嫡系或者是心腹,在此之前,兩人的關系並不怎麼好。賀流能有今日的聲名地位,憑的全是自己努力得來的。
張子俊欣慰地嗯的一聲,說完問道:“你可知道,我為何做下今天的事情?”
賀流知道,張子俊指的是他佈局滅掉沈傢的事情。說實話,他不知道,當下老實地搖瞭搖頭。張子俊突然間,雙目垂淚,道:“我所作所為,隻是完成我師父的願望而已。”
賀流驚道:“靈空師祖。”
靈空真人,乃是全真派上代掌門,張子俊的師父。張子俊嗯的一聲,道:“不錯,我本是塵世一孤兒,若非師父帶我上全真,我早已餓死在城市的某一陰冷角落。你可知我師父的願望是什麼嗎?”
賀流老實地搖瞭搖頭,道:“不知道。”
張子俊道:“我師父,生平之願便是將全真發揚光大,使全真壓過少林,成為天下第一大派。”
聽到這話,賀流身體一震,天下第一大派,少林寺,這兩個詞使賀流心潮激蕩。天下第一大派,這個我們先不說他,少林寺,千古以來,雄峙武林長盛不衰,不管武林歷經多少風雨,它始終站在武林的最巔峰。雖江湖中人,將全真與少林相提並論,但全真弟子心中知道,全真不如少林。這並非全真的武學不如少林,而是一種底蘊,這種底蘊非長久的歲月不可以有。
張子俊道:“我師父待我恩重如山,他的心願,我無論如何都要完成的。雖然我知道,這也許是錯的。”
賀流身體一震,道:“掌門,你不用說瞭,我知道瞭。”
張子俊嗯的一聲,道:“今夜叫你來,我還要給你一樣東西。”
說完張子俊手上多瞭一柄樣色古樸,有一股祥和之氣的拂塵。賀流見那拂塵,雙目倏睜,道:“掌門,你這是……”
張子俊臉色一正,道:“全真弟子賀流聽令。”
“弟子在。”
“我以全真第十二代掌門的身份將全真掌門之位傳給全真弟子賀流。”
“掌門,這怎麼可以,我才能有限,如何可以擔當全真大任。”
張子俊欣慰地道:“你可以的,你光明磊落,有俠義心懷,大智若愚,這些其中的一樣就足以擔當全真的重任瞭。而且今天你於花相雲他們有救命之恩,日後在江湖上,在一些事情,他們必定給你這個面子。”
賀流道:“這一些都是掌門寬宏大量。”
張子俊搖瞭搖頭,道:“其實早在今天之前,我已料到,事情並不一定會成功。現在有這個結果,我已經很滿意瞭。在天星一戰中,諸派損失慘重,而我全真損失極少,占盡先機,照此發展,我全真不出十年,必成諸派表率。”
賀流想不到張子俊想得那麼遠,想得那麼深,他什麼都替全真想到瞭,他看著眼前這個蒼老的人,道:“掌門,你真是辛苦瞭。”
張子俊若有所思地道:“這一切都是我答應師父的,可惜隻差瞭那麼一點點……”自言自語間,他突然記起一個人,道:“還有,當今江湖有一個人你特別要註意,非到萬不得已,千萬別惹他。”
賀流道:“您說的是趙青陽?”
張子俊搖瞭搖頭,道:“趙青陽為人太過優柔,成就有限,我說的是一個連我也看不透的人。”
賀流不解地問道:“誰啊?”
天下間,竟還有連他也看不透的人。
張子俊道:“葉天雲,此子放蕩不羈,行事不拘一格,而且他一旦認定瞭一件事,就會一往無前地做下去,不計任何後果,這種人很可怕,你記住,我全真今後若非情不得已,千萬別得罪他。”
賀流應道:“是。”
話落突然感覺趙青陽偉岸修長的身軀搖搖欲倒,劇烈的咳嗽,連心都要咳出來一般。賀流連拍著他的背後,問道:“掌門,你怎麼瞭?”
咳瞭良久之後,張子俊才舒服一點,手攤開,掌心一口紅血,賀流見此一震,問道:“掌門,你怎麼瞭?”
張子俊虛弱地道:“我說得話你都記住瞭嗎?”
“記住瞭。”
“我的時間不多,這幾天,我就將全真的一些秘法傳授給你。”
“掌門,你還是休息一下吧。”
張子俊搖瞭搖頭,道:“不,我已撐不瞭多長時間瞭。時間寶貴,從今天起你要摒開一切雜念,熟記我傳授給你的種種法決,然後在玄清洞閉關三月,祥細參研,功成後,方可接掌我全真門戶。”
“是。”
三天之後,張子俊暈倒在靜室之中,一個時辰後,死於心血衰竭。這號稱全真三百年來最為傑出的弟子,就那樣走完自己的一生。對張子俊,我不知道怎麼說。他給我的感覺很奇怪,他武功高強,深沉睿智,超凡入聖,他具有聖人的種種特質,他本可以成為照耀千古的大聖人,大宗師的,可是他卻走上瞭另一條不同的路,最後落得……
張子俊體質潺弱,自幼就有心血病,這種病是不能太辛苦的,可是他為瞭全真的‘大業’盡心盡力,數十年,日夜為全真操勞……每一次病發時,他都是運功強撐著的。張子俊死是才五十一歲,武林中氣功修練有成者,活個百八十年是不成問題,張子俊這種年紀就駕鶴西歸,相當於夭折瞭。
張子俊死後,賀流按張子俊的遺命將群雄給放瞭,並將雷雲逐出師門。對於張子俊的死,賀流對外宣稱是張子俊羞愧自殺的(這也是張子俊的遺命)他還請求,武林群雄能夠原諒他。不原諒,又能咋樣,人已死瞭,總不能跑到地府去找他算帳吧。他們對那陰森森的地方可沒有一絲興趣。
全真是武林中僅次於少林的超級大派,勢力遍佈江湖,既然人傢已經認錯瞭,群雄也不願交下全真這個大敵。江湖中,沒有永遠的敵人,隻有永遠的利益。
沈傢傳承百年,近幾十年來,更是淮州的白道霸主,幾代人的苦苦經營,按道理說,傢底應該豐厚,哪知道,群雄把沈傢的總舵翻瞭個底朝天,連個銅板都沒有找到。他,這一次算是白跑瞭。乘火打劫的葉天雲見此,心中暗暗偷笑,喜開瞭花。他媽的,老子現在也是大富翁瞭,有錢的主兒瞭。現在有錢瞭,想去什麼地方就可以去什麼地方,聽人說,蘇傢有傢叫萬花樓的妓院不錯,改天將他買下來,到時,嘿嘿……
明慧姐,楓,你們等等我啊,聽說這六盤山還有一些機關沒有破,我怕啊。葉天雲大色狼忙跑到諸葛明慧身邊,以策安全。諸葛明慧望著氣勢雄偉,遍佈整個山巔的屋宇,嘆瞭口氣,終於可以離開這個地方瞭。瞬間,諸葛明慧的腳步輕快許多。
晚飯後,葉天雲一個在閑極無聊,超級鬱悶之時,方紅MM突然走瞭進來,對葉天雲道:“明慧姐有請。”
眾女之中,由於諸葛明慧的年紀略大於眾女,加上才幹突出,不知不覺間,眾女已將她奉為大姐,在對抗葉天雲的路線上,一切以她馬首是贍。
眾女本來說今晚不陪他的,現在卻叫方紅來叫她,莫非她們改變主意瞭,想此,大色狼喜上眉梢,道:“好,我就來。”
看著大色狼眼放色光,一副發情的樣子,聰慧的方MM哪不知道大色狼骯臟的想法,當下警告地道:“你別高興得太早瞭,明慧姐她們叫你並非做那事。”
葉天雲笑問道:“上做什麼事啊?”
說完故意看著方紅那嬌艷如花的玉臉。看美人嬌羞的樣子,也是一種賞心悅目的事。
心急口快的方紅一下子就中瞭男人的圈套,道:“就是那事嗎?”
說完瞧見葉天雲壞壞的眼神,玉臉羞紅,捶打著葉天雲,道:“大色狼,就知道欺負我。”
葉天雲哈哈一笑,將美少女摟在懷裡,道:“我哪裡舍得欺負你啊,對我的小寶貝,我疼還來不急呢!”
任美少女如何掙紮,就是脫不開葉天雲的懷抱。最後,美少女也就不再掙紮瞭,柔順的依在葉天雲懷裡。
看著越發嬌艷,一舉一動皆散發著一股誘人風情的美少女,葉天雲道:“小寶貝兒,你知道嗎?我最愛我的小寶貝那害羞的樣子。”
美少女不解地道:“為什麼啊?”
葉天雲笑道:“因為那時候我的小寶貝是最美的。”
聰明的美少女,舉一反三地問道:“那你說,我平時就不美瞭?”
葉天雲聽到這話,忙道:“不,不,我的小寶貝每時每刻都美麗。”
唉,葉天雲暗暗嘆瞭口氣,想:“這不,拍馬屁拍到馬碲子上瞭,看來以後還是少拍馬屁為妙。”
美少女聞言甜蜜一笑,道:“這還差不多。”
葉天雲看著小娘皮那得意的樣子,心想:“小娘皮,先讓你得意一下子,等一下就讓你知道本老公的厲害。”
葉天雲才剛想完,美少女問道:“大色胚,你在想什麼?”
葉天雲聞言,心中一震,忙道:“沒,沒什麼啊?”
跟我在一起後,方紅竟莫名奇妙地多瞭一種神奇的觀心術。在她面前,我好像一個赤裸裸的人,沒有一絲秘密。
眾女在跟葉天雲歡愛之後,每個人竟莫名奇妙地多瞭一種神奇的本事,方紅多的是一種可以看出別人想法的觀心術,方曉慧多的是一種操縱物體的本事,易媚兒則身輕如燕,意念飛動之間,她可以媲美燕子在空中自由飛行,白雪楓則可以隨意放出寒氣,可結凍萬物,諸葛明慧多的則是一種類似冥想的神奇之術。至於主人公的情大色狼,卻是什麼也沒有?致使葉天雲時常抱怨,老天爺你太不公平瞭,至少也給我來一種就算美女穿著大棉襖,也可以看出她是穿什麼顏色內衣的透視眼啊!
美少女哼的一聲,嗔怪地看瞭我一眼,道:“還騙我,你剛剛是不是想以後有機會時要好好欺負我。”
葉天雲聞言,忙道:“沒有,我怎麼會有那種不該有的想法呢?天知道,那是多麼的愚蠢。”
美少女看著葉天雲那做賊心虛的樣子,噗哧一笑,道:“算你識相。”
葉天雲識相的閉上瞭嘴,一會兒之後,他悄悄地問道:“寶貝兒,明慧姐她們找我什麼事啊?”
美少女沒有好氣地道:“你說呢?”
葉天雲下意識地道:“最近我可是很乘,沒有做壞事啊!”
美少女嗔道:“你別裝可憐瞭,你的壞心思,我還不知道啊,你是沒有機會,不然你早就胡來瞭。就算知道瞭,我也不會告訴你。”
情大色狼心中一陣罕顏,我又忘瞭這個小妮子有觀心術的。葉天雲同志本來想故裝可憐,讓這個小美女可憐可憐他,把諸葛明慧找他的原因告訴他,哪知道這個小妮子早知道他打的如意算盤瞭。
葉天雲擔驚受怕地跟在小美女身後來到諸葛明慧的房間。諸葛明慧的房間內,諸葛明慧,白雪楓,易媚兒(她本是葉天雲的婢女,不過在葉天雲這個傢庭內是陰盛陽衰,一切事務是女人說的算的。由於易媚兒表現極佳,諸葛明慧這個當傢大姐已做主將她轉正瞭,如今她也是葉天雲的夫人瞭)方曉慧四女在圓桌旁正襟危坐。四女今天晚上穿的都極為清涼,一式的半透明名貴睡衣,顏色各異,睡衣面料輕薄,從外面看進去,裡面的若穩若現,一看讓人血液沸騰,性欲大增。
四女晚上很是大膽,睡衣裡面竟沒有再添任何衣物,半透明的絲衣裡面,的高傲的挺立著,晶瑩如葡萄般大的兩點嫣紅若隱若現,數條雪白修長,滑如凝脂的玉腿耀眼生輝……葉天雲大色狼見此,魂之之銷,眼睛直直地在眾女身上掃描著,口水直流。
良久之後,大色狼才收回目光,望著一臉正經的四女,不解地問道:“各位老婆,你們怎麼都繃著一張臉啊?美容書上說那樣對女人的皮膚是不好的。”
四女對他的好意一點都不領情,各自轉過臉去,不理她。橫嶺成看側成峰,真是美哉!慧姐姐的是蘋果形的,媚兒姐姐也是蘋果形的,不過卻更大一點,美中不足的就是有點下垂瞭,明慧姐姐的是鴨梨形的,聳峙如山,形狀曼妙,若冰姐的是……正當大色狼在對眾女品頭論足時,一聲喝音:“喂喂,嚴肅點。”
諸葛明慧聰明睿智,更是沈傢高高在上的女主人;易媚兒橫行江湖的絕世女魔,心狠手辣,殺人於談笑之間;方曉慧,玄女宮的傳人,淡然若仙;白雪楓,冷艷的冰山,四女皆是女中豪傑,放眼江湖除瞭葉天雲外,誰敢對她們的身體品頭論足的,除非他是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瞭。
看著口水直流,眼睛直盯著她胸前,恨不得一口將她吞下去的葉天雲,方曉慧嗔道:“明慧姐,你看他那個色狼樣。”
諸葛明慧嬌笑道:“慧妹妹,你怕什麼,又不是沒有給他看到過。”
方曉慧臉色一紅,嗔道:“明慧姐……”
諸葛明慧道:“好瞭,我們的付出是值得的,你沒有看他現在這個樣,連魂兒都丟瞭,等一下我們問他什麼,他還不老實交待。”
說完拍瞭拍桌子,喝道:“喂喂,這時正經場合,嚴肅點,喂喂,我不是叫你嚴肅點,你怎麼反過來看我啊……”
我看,我就看,誰叫你們要穿得那麼誘人。試想一下四個風情各異的大美女穿著半透明的睡衣坐在你面前,你能不動心嗎?回答是不能。我們的葉天雲同志不在那三個例外之內,相反的,他是一個在某方面有著強烈需求的男人。
在四女差不多要發飚時,葉天雲才回過神來,問道:“什麼正經場合?”
四女氣勢洶洶,異口同聲地道:“審判大會。”
語氣莊嚴鄭重。
葉天雲愣瞭一下,良久後才回過神來,指著自己,道:“你們該不會是要審判我吧?”
四女點瞭點頭,道:“不錯。”
葉天雲忙道:“各位青天大老婆明簽,最近我可沒有幹什麼壞事啊?連偷看美女洗澡的毛病也改瞭啦!”
易媚兒臉色一紅,暗啐瞭一聲,道:“真是一個色老公。”
聰明的大美女馬上抓住葉天雲話中的信息,哦瞭聲,道:“好呀,你竟敢偷看人傢洗澡?”
葉天雲道:“哦,原來你們指的不是我偷看百花弟子洗澡的事啊!”
葉天雲心中暗暗責怪自己,自己處事真是太不冷靜瞭,人傢沒問,自己就給說出來瞭。他真想打自己一個大嘴巴。四女聽到葉天雲的話,心中一驚,想不到自己這個老公竟然這麼色,竟敢偷看百花弟子洗澡。她們並不知道,葉天雲不僅偷看百花弟子洗澡,還偷看過她們的掌門花相雲呢!看著臉色冷厲的諸葛明慧,葉天雲忙陪笑道:“沒,沒有,剛剛我說著玩的,明慧姐姐,楓姐姐,慧姐姐,媚兒姐姐,你們可別往心裡面去啊……其實也就那麼一次,我就再也沒有瞭啦!你們相信你們的老公吧,你們的老公可是天底下最純潔的人瞭。”
白雪楓道:“還好,我們晚上吃得少,不然可要吐出來瞭。”
聽到這一句話,葉天雲隻有罕顏的份兒瞭。沒辦法,誰叫他的底那麼不好呢?諸葛明慧道:“說,你還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白雪楓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白雪楓以前在沈傢幹的就是審查工作的,她說起話來是一套一套的。
葉天雲忙道:“沒有,沒有瞭。”
有也不能說。坦白隻有死路一條瞭。
四女好像全知道似的,方曉慧道:“真的沒有瞭嗎?”
易媚兒也是一臉苦色地道:“對不起,主人,這件事我也幫不瞭你瞭,我們早就知道瞭,你還是老實交待吧。”
葉天雲想瞭良久之後,恍然地道:“莫非你們指的是我上個月在馬路上撿到那十兩銀子,那銀子我已經捐給丐幫建希望小學瞭啦!”
諸葛明慧道:“葉天雲同志,到這個時候你還在跟我們打啞迷,跟我們做對是沒有好處的。”
葉天雲苦笑一聲,道:“到底是什麼事啊?對你們我已經全部交待瞭。”
諸葛明慧搖瞭搖頭,道:“還有一件事你沒有交待,我可以給你提個醒,沈傢。”
聽到‘沈傢’三個字,做賊心虛的葉天雲身體不由一顫,道:“老婆大人,你指的是……”
諸葛明慧道:“沈傢的銀子。”
葉天雲聞言,臉色蒼白,啊的一聲驚叫。
諸葛明慧道:“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現在老實交待吧。”
那銀子他本來是想當私房錢,以後泡MM用的(這年頭什麼都要錢,泡MM就更要錢,什麼買個花的,請美女到高檔次的地方吃頓飯什麼的……唉,想不到她們竟知道瞭。
自從知道方紅有觀心術後,葉天雲平日裡對那些銀子連想都不敢想。要想至多也就是夜裡等她們睡著時才想。真強大,她們真是強大。其實這件事也不是什麼難事,他以前在沈傢,自從諸葛明慧給他一塊可以自由出入任何地方的令牌後,他整天便鬼鬼祟祟的,不知在做些什麼事,那時諸葛明慧忙於沈傢的事情沒有問他,直到正道群雄攻破沈傢,要搜出沈傢積累的財富,竟搜不到。當時他們下沈傢時,葉天雲推脫有事,沒有跟她們一起下山,聰慧的婦人這一思前想後,便明白瞭事情的大概。
葉天雲一臉陪笑地道:“這件事,我本來想過幾天告訴你們的,楓姐姐,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哦,真的,我可以發誓。”
白雪楓道:“不用你發誓,說吧,那些銀子你想怎麼辦?”
看到眾女那眼神,葉天雲腦海裡浮起三個字‘狼來瞭’。此狼非色狼,乃是財狼。這分明是赤裸裸的掠奪嗎?
看著眾女那要把他生吞活剝的眼神,葉天雲心兒發顫,打個哈哈地道:“老婆們,聖人不是告訴我們錢財乃生外之物,生不能帶來,死不能帶去。我們看輕一些,你們看,今晚的月色多美啊,我們還是吟吟詩,做做對吧!現在由我開個頭吧!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奸夫與淫婦,偷偷爬進床……”
方曉慧玉臉羞紅,嗔道:“大色狼。”
葉天雲不理會他們,望著眾女,道:“哦,你們不喜歡吟詩做對,那我們出去散散步吧。對對,你們穿那樣太少瞭,我幫你們拿衣服。”
葉天雲同志一個人在那邊瞎忙和,眾女還是一個個坐著不動,一點也沒有起身的意思,看來今天葉天雲不把那銀子交出來,她們是不會善罷幹休瞭。葉天雲道:“好嗎好嗎,我把那銀子交出來瞭,你們每個人五十萬兩,”
本來以為眾女聽瞭會很高興的,哪知道她們還是無動於衷似的。
“不,每個人一百萬兩,怎麼樣?你們要知道,一百萬兩可以買好多好東西啊!”
諸葛明慧搖瞭搖頭,道:“不行,我們要一千八百萬兩。”
葉天雲啊的一聲,驚訝得嘴巴足以塞進兩個大雞蛋。那一千八百萬兩正是沈傢所有的積蓄,她們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手上有那麼多銀子呢。不過一會兒,他就想通瞭,諸葛明慧是沈傢的女主人,哪裡還不知道沈傢有多少錢。
“嘿嘿,原來明慧姐什麼都知道瞭,那麼我們打個商量吧,我將那些銀子分一半給你們……不然,你們占六,我占四,你們七,我占三。哇,不會吧,你們……”
諸葛明慧道:“你太壞瞭,還想用那些錢買什麼妓院。那些錢我不能留給你亂來。”
在傢中,他隻是一個苦力,什麼權利也沒有。諸葛明慧這一句話相當於判瞭他的死刑瞭。唉,我怎麼那麼不小心呢?我早知道方紅小丫頭有觀心術,我還在他面前想自己日後要學那韋小寶開妓院,這不是找死嗎?
天雲苦笑地道:“諸位老婆大人,你們給我留一點吧。”
方曉慧拍板瞭道:“不行,今後你需要錢時,可以寫申請,錢要我們四人中的兩人審批,才可以動用。”
葉天雲嘴巴長得大大的,驚訝地道:“不是吧,老婆現在我們又不是開公司?”
“什麼公司啊?”
“對不起,時空錯亂瞭。”
唉,我的妓院泡湯瞭,我的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沒有瞭,我的溫泉,我的山莊……看著一臉苦相的葉天雲,易媚兒柔情地道:“好老公,你別那樣子瞭,隻要你的請求合理,我們都會給你錢的。”
葉天雲哈哈一笑,道:“還是媚兒姐姐對我好。”
諸葛明慧道:“你在沈傢搬那麼多銀子辛苦瞭,今晚我們要好好謝謝你。”
葉天雲一聽來瞭興趣,忙問道:“怎麼個謝法啊?”
諸葛明慧道:“在晚上,你可以盡情地享用我們。”
葉天雲聞言,喜道:“你們是不是什麼都聽我的?”
有瞭這個感謝,葉天雲的鬱悶心情早跑到九天雲外跟孫悟空學筋鬥雲去瞭。
白雪楓紅著臉,嗯的一聲,道:“是這樣的。”
葉天雲哈哈一笑,道:“好,現在你們聽我的話,把衣服都脫瞭,我們看你們。”
說完他躍坐到床上,緊盯著眾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