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裡,天邪王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抹欣慰。看著那狼吞虎咽的葉天雲,天邪王笑道:“你不怕葉天雲在兔子中放毒藥。”
“你不會放毒藥的。”
天邪王聽此,頗為好奇,問道:“為什麼啊?”
葉天雲邊吃邊道:“以你的武功,你要殺葉天雲,何必費這麼多心思。隻要一根手指頭我便死翹翹瞭。”
天邪王聽到,不禁哈哈大笑,沉吟瞭一下,問道:“那你怕葉天雲嗎?”
葉天雲毫不猶豫地道:“很怕。”
天邪王聽此,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嘆瞭口氣地道:“是啊,天下間很多人都怕葉天雲。”
看到天邪王這樣子我動瞭動,想說點什麼,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對於天邪王,他至始至終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那就是天邪王對他並沒有惡意,就拿當時在客棧,白玉華受傷時,天邪王本想趁機殺她的時,卻因為葉天雲走到白玉華身邊看她的傷勢而放棄瞭。
“你很怕葉天雲是因為葉天雲是一個壞人?”
“嗯。”
看著葉天雲點頭,天邪王突然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隱藏著莫名的悲憤,看著葉天雲,問道:“那你知道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嗎?”
“正邪之分吧。”
“可笑,按你的意思是正道中人就都是好人,每一個都光明磊落瞭,而邪道中,就都是該殺的惡魔邪魁瞭。”
說此,見葉天雲還是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天邪王似很生氣,道:“剛才那個華山小輩殺瞭你傢統領,你看見瞭吧。華山派,所謂的江湖四大門派之一,正道中的正道,他為瞭心中的私欲用卑鄙的手段殺瞭你的主子,他是好人嗎?昔日,大盜莫非,盜名卓著,富戶聞之色變,視之為黑道煞神,實則他是一位冷手佛心的大俠,一向行的劫富濟貧的事情……”
“這……”
讓天邪王沒有意料到的是,他這一番無意間的話,造就瞭日後江湖中一位非正非邪,行事全憑喜好的一代天妖。
“所以,好人壞人是很難分得清的。在葉天雲看來,在這個世間的大苦海裡面,隻有一種人,那就是想活下去的人。為瞭生存,有些人選擇瞭陽光一點道路,有些人則迫不得已走向黑暗。”
說此,天邪王看著葉天雲,問道:“你想不想學武功。”
“想。”
“那葉天雲教你。”
當今宋朝太祖皇帝趙匡胤在當皇帝前,本是西周的臣子,後來漸領軍權,發生‘陳橋兵變’,黃袍加身,成為皇帝的。他之所以成為皇帝,一是因為他的才能,二是,他有一身蓋世的武力。其時征戰天下,宋太祖一根盤龍棍可謂是打遍天下無敵手。
當上皇帝後,宋太祖趙匡胤對於兩樣東西很忌憚。一是帶軍將領,所以便有瞭‘杯酒釋兵權’這一典故,這也間接造成瞭武官地位低下,宋朝長達兩百於年的積弱。另一樣,便是武學。俠以武犯禁,這十年來,太祖皇帝對於武林的控制可謂是不懈餘力,一方面,號集天下名師,匯編‘太祖長拳’,另一方面,則成為俠王府,控制瞭天下武林。所以這些年來,武林中各大宗派的發展,大受限制,就拿少林寺來說,唐代時,少林寺就有幾千武僧,現在不過近千小弟。
在短短的十年中,武林宗派勢力都被大大削弱瞭。當代江湖的宗派門流招收門徒,都要向朝庭備案的,而且這個人數不能超過朝庭的規定,否則的話是犯上作亂。
現在的門派為瞭壯大,收的小弟都是一些世傢富戶的小弟。這些世傢富戶手上都掌握著一些資源。這些資源有助於門派之間的合縱連橫。從另一方面講,出身於這些世傢富戶的小弟,他們有父輩掌握著資源,對於他們在武道上的修為助益不小。比如很多世傢的小弟在小的時候,便開始泡藥湯劑瞭,剔除雜質,洗髓伐筋瞭。有瞭這種基礎,他們習武的速度自然比一些普通人快上數倍瞭。
所以,在當今武林中,平民百姓要學武,幾乎是不太可能,除非是能像百戰刀王許子羽那般出海遇到風浪不死,得到前人遺澤的。否則一輩子隻能註定平庸。
天邪王武功蓋世,能得他傳承武功,那絕對是蓋世的機遇。葉天雲心中一震,歡喜不已,不過同時心中帶著疑問,訝看著天邪王,問道:“為什麼?”
“葉天雲行事從來沒有原因的。”
天邪王看瞭葉天雲一眼,道:“如果非要找一個原因的話,那就是老夫看你順眼。”
其實不管天邪王出於什麼樣的目的,既然他開口瞭我心中早已經打定跟他學武功的心思瞭。
聞言我跪在天邪王面前,道:“徒兒葉天雲拜見司徒大俠。”
正欲磕頭的時候,卻給天邪王用暗勁扶瞭起來。天邪王擺手道:“葉天雲雖授你武功,卻非你的司徒大俠,你不須如此多禮。今後在江湖中,你不許說你是葉天雲的小弟。”
葉天雲抬頭一看,卻發現天邪王很鄭重地看著他。想瞭一下我便知道對方為什麼那樣強調瞭。天邪王乃是武林絕世魔頭,身上牽扯到的恩怨實在太多瞭。若有人知道他是天邪王的小弟,那今後他將面對無止境追殺瞭。
對方是在替他著想。葉天雲眼中含淚,道:“葉天雲知道。”
天邪王聽此,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突然臉色急變,氣息不順,咳瞭起來。待咳完後,手上已經多瞭攤血。
“你,你怎麼瞭?”
“不如,你先療傷吧。”
看此我心中升起瞭一絲不祥的預感。天邪王搖瞭搖頭道:“葉天雲連番斯殺,又為許子羽的逍遙子刀罡所傷,如今五臟移位,心脈破碎,就算是神仙也難救瞭。”
看葉天雲還要再說,天邪王搖瞭搖頭,道:“葉天雲時間已經不多瞭我們抓緊時間吧。”
在這個不知名的山洞中,天邪王傾生平所學,一骨腦地傳授給葉天雲我疑心靜氣,集中瞭所有的精神,聆聽天邪王所傳受的武功要訣。……
一個時辰,兩個時辰。天邪王臉色越來越白,說完最後一段法訣後,天邪王看著葉天雲道:“那所有的要訣,你都瞭解瞭嗎?若是不瞭解的話,你快跟葉天雲說,乘現在有時間我替你解答。”
葉天雲搖瞭搖頭,道:“剛才你說的非常詳細瞭。”
天邪王露出一絲笑意,點頭道:“雖然學武功晚瞭點,但是你的資質很不錯,將來必定有一番不凡的成就。”
說此,他鄭重地看著葉天雲,道:“下面葉天雲便傳授你大阿修羅功。這大阿修羅功玄妙莫測,集陰邪之大成,實非葉天雲魔道的無上法門。葉天雲能有如今的修為全憑這套奇功。你要一字不漏的記住。”
“魔,天地之邪也……”
整篇大阿修羅功,隻有短短萬字左右,可是天邪王卻講瞭足足有一個時辰,講完後,天邪王關心地問道:“你都記住瞭嗎?”
“記住瞭。”
“好,這部阿修羅功博大精深,共計七十二層我如今修到第四十五層‘魔法無邊’,便縱橫天下無敵手有朝一日,你如果可以練至最高境界時,或許可以跟他一拼。”
天邪王生性孤傲,放眼天下,就算是少林寺第一高手的虛元神僧,他也稱之為‘虛元禿驢’,如今竟然用一個他稱為男人,聽他的語氣包含著恐懼,跟景仰。
葉天雲心中大奇,問道:“他是誰啊?”
“他就是葉天雲那堪稱天才的師兄。天雲,日後,若他跟你為難,你可以向他說你是葉天雲的小弟。”
說此,天邪王在身上摸瞭一陣子後,從懷中掏出一個拇指般大小,渾身不知由什麼金屬,閃發著金屬光澤的佛像來,放在葉天雲手裡:“天雲,這尊佛像是葉天雲昔日遊西域時,偶然間得到的。當時,為瞭這尊佛像,西域紅黃兩教發生一場大規模的爭戰,其中連中土的天臺宗,華嚴宗等佛教宗流都參予瞭。裡面似乎蘊藏某些秘密,可是葉天雲研究瞭數十年,卻一無所得。現在葉天雲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