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我們傢裡來客人瞭,表哥葉帆遠從日本回國,特意從省城回到傢鄉,就住到我母親那裡。從他到達的那一刻,母親趙麗就一驚一乍地把電話亂撥一通,難掩心中欣喜若狂的激動把我和妹妹通知瞭。表哥葉帆是我兒時的玩伴,他們傢還沒遷移到省城的時候,他有一大半時光是在我們傢裡度過的。

  早晨,我們的傢裡總是像大軍潰敗撤退一樣狼籍一片,床攔上掛著我昨晚脫下的乳罩、老公的T恤扔落在地上,客廳裡有女兒玩過瞭的絨娃娃、塑料玩具,我衣衫不整、頭發繚亂瘋顛顛地進瞭女兒的房間,敲擊著床頭把她喊醒,她的小手揉搓著眼睛咕嚕著:“不是周末嗎?”

  “快起床瞭,不然太陽要曬焦屁股的。”我大聲叫嚷,那樣子極像一個潑婦似的。

  “媽媽撒謊,小婉阿姨新生的小寶寶整天睡懶覺,我偷偷看瞭他屁股,白白的,一點都沒有焦。”

  面對著六歲的女兒,她總能讓我無所應答。

  “今天到外婆傢去。”說完我又進瞭書房,老公昨晚就在電腦前度過,不知什麼時候睡的,把他從網絡上虛呼飄渺的世界裡拽瞭回來,他緊緊地摟著我,一張嘴就往我的臉上湊,我眼覷他白色的內褲裡隆起的那一堆,中間還有形跡可疑的一塊泛黃的濕漬,他的手習慣的捂到瞭大腿上那男人喜歡的地方,指尖隔著內褲輕輕的勾抹起來,意志薄弱的我正在他的誘惑下慢慢地軟癱瞭。

  正在我們氣喘籲籲瘋狂揉掇到瞭一塊時,女兒站在房間外朝我說:“媽媽,今天穿什麼衣服。”

  那時他的內褲已褪到瞭膝上,一俱青筋暴突的東西橫空出世般顯露出來。為瞭不讓女兒見著,我隻好把個身子更加緊密地貼到他的身體上,待他把內褲提瞭上來,我隻好壓抑住心頭躍躍欲試的情欲,帶著女兒離開瞭他。跟女兒討價還價地商量好瞭她的穿戴,小小年紀就懂得打扮,街上流行啥東西,她總吵著要,也不管是大人的或是小孩的。

  這星期回來,我在她的包裡發現瞭她偷我的口紅,上幼兒園的孩子就懂得塗脂抹粉,那還得瞭。

  扒光身子投入溫熱的水流中,水花四處飛濺,我雙手插進頭發迎接著溫暖的迸射,讓水象針一樣從噴頭射來,我正對著水叉開雙腿,挺著胸,脯雙肩後收,盡情地讓水沖涮,本能的快感使我顫料著。白晰的肌膚在溫熱的水浸灑下傾刻間便泛起瞭紅暈,母親這一生中總把不能有個兒子引為憾事,對她自己的侄子更是呵護愛戴,甚至超越瞭她的親生女兒。

  那時在我們傢裡,表哥葉帆有著至高無尚的權威,一切以他為主,幾乎傢裡的所有人都圍在他的四周亂轉。多年過去瞭,那即將消逝瞭的往事已把我挑逗得濕潤而生動,一個豐腴疾憊的女人面對那年少朦朧的情事,重新喚醒著的欲望,如同在床上張開瞭大腿,從我那熊熊燃燒的身體裡,已經流露出迫切的期盼。

  我想我應該叫他帆,就這麼一個透著親妮的單獨的字,其實我從沒這樣稱呼過他,隻是在夢裡曾經這樣叫著。一遍遍回憶起夢裡的細節,已經過去瞭這麼多年,但我的心底裡對他的那份愛戀之情還是不能泯滅,從少女時代認識他起,我就象一個小孩迷戀火光一樣地迷戀著他。

  那時候的生活平淡而又緩慢,我們就是在這環境中長大,母親常常把我們關在傢中,不希望和巷子裡的那些野蕩慣瞭的孩子來往,但這並不阻礙我成為一個活潑好動的姑娘,我整天在傢裡唱歌蹦跳,沒有一刻停息,非常聰明地對每一件事都顯出很熱心。

  很小時就偷著她媽的胭脂在自個臉蛋上塗抹,我對於穿戴很是講究,懂得怎麼去東褶一下、西扯一下,這邊應抽抽緊、那處該放放忪,把女孩子渾身美麗的線條都顯示出來,此中的秘密沒有人能參透。我從來不缺少談話的題材,要笑起來從來不需要什麼確當的理由,有一種用之不盡的才幹,在沉悶的環境裡創造熱鬧的場面。

  反過來,表哥帆就顯得沉鬱,他的兩腮紅紅的,面目低垂,表面看來文弱清秀,面貌不同尋常,他的鼻子好象鷹嘴,兩眼又大又顯在寧靜的時候射出火一般的光輝,又好象深思和探尋著什麼,也許就是他有點突出、有點與眾不同凡響,才有使人感動註意的特征。

  剛上高中時,我的個子就長得特別快,當某一天我在傢裡從矮凳子站起來的時候,小婉從我的背後驚呼著:“姐姐,血。”並高叫著我母親。

  那時候,我感覺到我是長大瞭。我再也沒跟巷子裡的那些半大小子到殘墻廢墟裡瘋野,也不會穿著內衣短褲,隨便走出傢裡買醬油打醋。我會無端無故地臉紅,或是斜飛著眼波偷偷地對某個東西。我的胸脯在青春的摧促下悄悄地膨脹瞭起來,臀部也變得寬大有肉瞭,高高翹翹,搖搖欲墜。

  有一次,我穿過後天井的時候,井臺嘩啦啦潑水的聲音吸引瞭我。天還不是很熱,帆就在井臺上沖涼水澡。

  這一望過去,就讓我驚慌失措,險些尖叫瞭起來,表哥帆連褲衩都沒穿,正痛快地把一桶水從頭往下淋,我奇怪,那時怎麼一眼就盯往瞭他那男性的東西,烏黑黑地一大片象個鳥窩,還有一個鳥頭正探頭探腦地對著我。我覺得自已沉不往氣,心篤篤跳動著眼皮真哆嗦,臉發燒象烤著火似,腳跟有點站立不穩,那是我第一次見識到成年男子的東西。

  我在廚房裡裝水時,恍惚著連水滿瞭溢出瞭很多都不知道,當我再次鼓著勇氣,把一雙瞪得發麻的眼睛戰戰兢兢從窗口望瞭過去時,隻是見到他的後背和白得耀眼的屁股。我看到瞭他那結實勻稱的身體,在月光底下,幾顆小水珠在他的肌肉上閃著光芒,從緊繃的皮膚上慢慢滑過,皮膚瞬間有五彩繽紛的顏色呈現。

  我有些怔怔起來。相信,每個十七歲的女孩都有過這種異樣走神的時候,他身上有一股令人陶醉的交芒,像彩虹那樣柔和而稍縱即逝的光芒。我有些眩暈起來,什麼東西在萌芽,什麼東西在流動,不可遏制地流動,在充滿身體芳香的漩渦裡流動。它不該是這個樣子,它理應該是這麼個樣子,因為它不可能有比這更加適宜的樣子。

  我終於讀到瞭最隱秘最細致的一頁,震驚得我眼花繚亂,緊張中得到瞭一些滿足。卻留下瞭更多的不懂,不懂蔓延開來,使我對自已膨脹的身體也不大理解瞭。

  那個晚上我不知怎麼過的,恍惚之間全是男人精壯赤裸的身體,以及男性那個東西,反復多次地出現在我的腦海裡,身子就燥熱難奈,初春的夜晚身子裡還是滲出細微的汗珠。表哥帆那男性健碩的裸體以及男人之根,閃電般照亮瞭一個陌生而又新奇的世界,擁有這世界時我無意中敞開瞭自已,讓初涉而幼稚的我驚詫於它的挺拔和它的黑白,且讓我為一些形狀和顏色而深深迷醉。

  我擦凈瞭身子,打開瞭衣櫃,如同撿閱隊伍的將軍,撿閱著那些懸掛著的衣服,相信這時候的每個女人的思緒就象放飛的風箏一樣,飄得高高的、遠遠的,衣服在我們的心中已不是一件物件擺放在那裡,而是變成瞭取悅男人的工具。我赤裸著身子站在穿衣鏡前面,考慮著應該穿什麼衣服。

  從衣櫃中拿出一襲猩紅的短裙,紅裙的料子輕盈密密地織滿瞭各色閃光的飾物搖晃生輝,我怕攪亂瞭頭發便腿從下往上提,一拉到臀部那裙子便顯得緊窄,我不敢太用力,屁股靈活地扭動著,終於讓我提瞭上去。

  那短裙卻是背心型的,隻有兩根細小的帶子吊在肩膀上,把兩條圓潤如藕的臂膊和一大截後背都展露出來,彈性高聳的胸脯在薄薄的料子中更顯豐滿,一個成熟婦人風姿綽約的身子掩飾不瞭地展示瞭出來。

  攜傢帶口大袋小兜地裝上車子,我們一傢三口朝母親的傢裡開去,還沒等我進瞭傢門,裡面就暴發出一陣歡快的轟堂大笑,到底還是慢瞭,妹妹小婉已是先到瞭一步。進瞭院子裡,昨夜一場細雨,天井的那蓬紫薇還濕著,花開瞭一層,葉子也肥肥厚厚亮起來。

  表哥葉帆穿著白綢的睡衣,白凈的臉上瘦骨薄肉卻是燦爛的笑容,他接過我手中的東西悄聲地說:“小媚,你還是那麼神彩飄逸。”

  聽著不像出自他的口中,倒是很遙遠的另一種聲音。可兒樂呵呵地從我的腋下穿過,飛奔地撲向抱著還不會走路的兒子曉陽那裡,不時偷偷地伸出手指撓著小寶貝的腮幫。

  我仔細地打量著表哥葉帆,他依舊是那樣身材的挺拔,由於肩闊體壯,腰板總是挺得筆直,給人的印象很魁梧。他的眼睛定定地在我的身上繚繞,歡快跳躍地從我的臉龐、脖子、赤裸的肩膀和光潔的雙臂巡視,毫不掩飾心裡的激動。

  我歪過脖子緊咬著嘴唇,嬌嗔地說:“留學回來,就學瞭這麼盯著人看。”

  他臉上一紅,頓時醒悟瞭一般,將我讓進瞭客廳,妹妹小婉端坐在圓凳上,剛剛做瞭母親的她,看上去豐盈瞭許多,成熟得如同怒放瞭的花朵。

  她扭過身來招呼著我:“姐,過來瞧,這照片真的象你。”

  “這是我的日本太太,這次就沒帶她回來。”葉帆在一邊說,我接過照片,猛地一看,還真以為是自己的照片,隻是那女人的眼睛溫和瞭一些,神態也慈祥瞭許多。

  母親趙麗從樓上下來,也搭上話說:“昨晚我就覺得好笑,你說隔著千山萬水,昨就有個人長得這麼相象。”

  她看上去還是那樣雍容富貴,她的美不在面貌上,而在於她的風姿,因此經久不衰。一頭黑發依然漆黑發亮,她漠不經心地一梳,就增添瞭不少風韻。她把卓群扯進瞭房間裡,嘰嘰咕咕地不知商量著什麼事。

  他對我說從國外帶給我不少禮物,我跟在他的後面上瞭樓梯,在以前是我的臥室裡,他打開瞭一個很大的皮箱,裡面盡是紅紅綠綠色彩斑斕的女人物件,他把箱子朝我一推說:“全是你的。”說完就在旁邊的搖椅上坐下,雙手交叉托著下巴對著我瞇瞇的笑著,我扮做驚喜的歡呼瞭一聲,其實,都是一些很普通的化妝品、衣服,但我發現裡面更多的絲襪,還有很新穎的細高跟鞋。

  “我妹妹的哪?”抬起頭我問瞭他,這時,我驚詫地睨到他白色緞綢的睡衣下擺擴展開來瞭,清晰地窺視到瞭他一雙長著卷曲毛發的大腿中間那堆起的一大堆物件,他所穿著的黑色內褲過於狹小,以致他小腹下面一團濃鬱的陰毛盡露無遺地顯現瞭出來。

  此刻我聽到一陣咯咯嘰嘰的響聲,他艱難地吞咽著喉間的濡涎,我不由自主地望瞭他一下,他一直緊盯著我的雙足,那兩隻秀窄修長,卻又豐潤白皙,指甲放著青光,甲尖柔圓而帶珠澤。

  他隻要一伸手,就可以將我攪入懷中,我感到一陣緊張,害怕他真的會這樣做,會伸出手來。樓底下依然是歡聲笑語,在這種不合時宜的時刻,我已經呼吸到瞭他喘出來的曾經熟悉的氣味。這氣味實在太熟悉瞭,足以使我重新回到那過去的歲月。

  我一動不動,他也一動不動,兩人默默地相對著,像兩塊豎在那的僵硬的石碑。還是那麼悶熱,雖然昨夜下瞭雨,潮濕的汗珠從皮膚下滲出來。我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咚咚咚,一下比一下有力,毫無疑問,此時此刻的他的心也跟我一樣有力地跳動著。

  有人走上樓梯的腳步聲,我轉過身來,見是曉陽,他一副愁眉不展的樣子,我赴緊從房間裡出來,在走廊上跟他並排站在瞭一起。

  他說:“媚姐,去西南出差的能換別人嗎?”

  “為什麼,你知道,我可是千幸萬苦才給你爭取到的機會。”我沒好氣地回他。

  他猶豫著:“是這樣,孩子還小,需要人照顧。”

  “瞧你,就這點出息,不會把母親接過去幫忙嗎。這是第一次開拓西南的業務,而且成功的希望很大,將來你就是功臣,難得一現的機會,你看著辦吧,後面有很多人等著哪。”我把他數落瞭一番,頭也不回地走下樓。

  假如曉陽再遲一點上樓,也許那時候我跟表哥帆就會發生出一些事來,那久別重逢的感覺讓曉陽徹底地給攪和瞭。我心有不甘的步出走廊,沐浴在太陽的光輝裡,暖烘烘的,細細的喜悅,過去瞭這麼多年瞭,他遠走高飛快在我的記憶中消逝瞭,突然的再現,原來還有今天,不過,如花朵鮮嫩的年紀已經過去瞭,人生就是這樣錯綜復雜,不講情理。

  就在隔天的早晨,我從銀行裡偷著溜瞭出來,傢裡四處寂靜悄然無人,我直接上瞭樓撲向他的臥室。

  床上的他赤裸著身體,隻在小肚上蓋著薄薄的毛巾被。我仔細地端祥著他的臉,歲月已在那裡雕刻出滄桑,失卻瞭我印象中的那一種溫雅恬靜,看著更略感粗獷。他的呼吸均勻臉部表情祥和,嘴角掛著一絲壞笑,也許是夢到瞭什麼讓他高興的事,多少年間纏繞在我心中的那份眷戀像藍鯨浮出水面一樣。

  我壓制不住地俯下身去,在他的額頭上吻瞭一下,我的頭發掠過他的眼睛,他一下就睜開瞭眼,沒有過多的驚訝,他伸出臂膀把我摟住瞭,隨即嘴唇就迎湊瞭上來。

  一切都不言自明,未等到他親吻我的唇,我的雙手已捧住他的臉,狂吮瞭起來,吻得他喘不過氣來,仿佛要把他的五臟六肺由他的口中吮吸出來,吞咽到我的肚子裡。如癡如醉的親吻正是我們想要說出的語言,瘋狂地絞纏的兩根舌頭極像名貴的絲綢交相繚繞上下翻滾。

  他把已經癱軟瞭的我從床上抱起,放在瞭房子裡酸枝的搖椅上,那一刻我們的雙唇沒有離開過,他的舌尖靈巧活泛,在我的嘴裡頂拱不停,雙手也沒停閑,一下就把我的裙子撩高到瞭腰標,捂到瞭男人都喜歡的那處地方,我的小腹立即就有瞭一陣溫熱,還有飽漲瞭的感覺,一陣強過一陣的沖動在我的血管裡無聲暢叫著。

  他動手開始把我的短裙剝去,就一下子脫到瞭膝蓋彎處,黑色的連褲絲襪卻沒動,我白生生的肉腿,在網狀的絲襪子掩映下,若隱若現就呈現在他的面前。

  我要脫下鞋去,徹底褪掉襪子,他慌忙地將我的手按住,說他最愛這樣穿著高跟鞋,便把我的兩條腿舉起來。

  我偷眼覷到瞭挺拔的大腿中間那隆起著原形畢露的那一根,一陣灼熱的暖流從凡底深處洶湧而至,不禁將雙腿擴展瞭開來。這時,我那高聳豐碩的私處就呈現在他跟前,那裡毛發沾霜帶露已狼籍一片,肉瓣恬不知恥地微微開啟,開門揖盜般地等待他強悍的入侵。

  我嬌弱無力地任由他的輕薄,我在迷迷幻幻之間讓他扯進瞭熊熊的欲火裡,甚至搞不清楚我的衣服,究竟是自己脫光瞭,還是被他剝光瞭的,更不明白自己怎麼一下子變得赤條條的。

  他架起我的雙腿就站立在搖椅邊,還沒來得及脫去內褲,就將內褲那窄小的佈塊一挪,從一旁擄出男人的東西,沉下腰來挺著那根修長的東西長驅直入,那堅硬的東西看來長長的,劃開我膨脹肥厚瞭的那兩肉瓣,一搗到底就插進瞭我高聳的蜜桃深處。

  這時的他仿佛變成瞭雄偉的巨人,渾身上下散發懾人心魄的淫力,我閉住瞭眼睛,在他的沖擊下發出一聲聲快感吟叫,體內的每一根細微的神經,每一根細微的血管都膨脹瞭起來。

  他赤脯的身體比穿衣服時看上去更加健壯,不經意地沖剌中胸前有肌肉的塊狀和線條,小腹緊繃大腿結實,他把身材保養得不錯。

  他按照著自己的節奏錯落有致緩慢有序地縱送著,沒有暴風驟雨般的激越瘋狂,更像揚風拂柳耐心細致地享受著每一刻的磨蹭。他這般的溫吞悠慢的挑逗讓我煎熬焦慮,心間有如蟲行蟻爬地騷癢,而又不著邊際,我努力湊起屁股迎接他的撞擊,雙腿緊控著他的腰部挺動腰肢期待著猛烈的暴發。

  這時,屋外傳來上樓的腳步聲,他一愣,停下瞭所有的動作,那根東西一下就從我的蜜桃裡面褪退瞭出來,從那緩慢的腳步聲中我聽出是母親上樓來瞭。我便站起身,輕盈地飄過去,以極緩的速度將沒掩蔽的門關上,於是映在地上的一片明媚陽光也便逐到瞭門外上。

  我如貓般地從搖椅上撲騰而起,跌到瞭他的懷裡,我的這突然跳躍讓他應接不暇,他一下踉蹌連著後退瞭幾步,屁股挨著瞭床沿,我推掇他的肩膀將他推放到瞭床上,然後跨上身子張開雙腿,手扶著他那還堅挺的東西,屁股挪動幾下很容易就將他輕納進已經滲著淫水的蜜桃裡,在他的身上我歡躍地縱騰著。

  那根長長的如軸一樣的東西讓我左右四處磨蕩,剛才久沒盡興的我這下子找到瞭發泄的渠道,我扭起纖腰擺動肥臀盡情起伏跌落,像個傻大姐似的,我在他高攀指天的那根東西頂插中沖動不已的喘息,吃吃地癡笑不止。

  我從樓上先下來瞭。餐卓上,母親和妹妹小婉一同吃飯,我在小婉的側邊坐下,母親低著頭自顧一勺一勺地很斯文地喝著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看出小婉顯然暗暗地有幾分幸災樂禍的樣子。

  “都是有傢小瞭的人,怎就這麼放浪形駭。”母親說著。

  我知道那話當然是對著我說的,一時也難以作答,也裝出沒聽見的樣子,心中忐忐忑忑不安地喝起湯,喝出一陣噓溜溜剌耳的聲響。他也從樓上下來,已是洗涮瞭一番,頭發光滑貼服,穿著白色的悠閑長褲和深灰色的體恤,打橫在餐卓上坐下,他怯怯地撩起目光對著母親望去,見她正緊皺著眉頭對著他,小婉拿大腿在卓子底下碰瞭我一下。

  我手中的筷子在盤子裡碰瞭一下,發出當的一聲響,我渾身不禁一哆嗦,母親卻從容不迫地吃著,東一句西一句地聊著,偶爾看他一眼,看他的那一眼也是淡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