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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瘋狂的一天

  第二天是周六,我早上還迷迷糊糊的就聽見手機響……

  「喂……誰啊?」我順手接起電話。

  「我是你清姨,你起來沒有啊?」電話那頭居然是她。

  「今天周六,我還在床上,還沒起床呢……」

  「你先來開開門……我在你門口……」她在我門口,我是懵逼的,同時也覺得估計是忽悠我的,昨天我是交代瞭我的住址。

  我起身,迷迷糊糊的來到門口,打開門,我去,她真的站在門口。今天的裝束跟昨天完全兩個人。紫色的低胸襯衣,上面兩個扣子解開的,一條迷人的乳溝深不見底,外面搭配一件白色小西裝,職業風,下面配的是黑色的職業裙,黑色的長筒絲襪,黑色的高跟鞋,妥妥的職業女王范。

  「看什麼看,你這個小色狼,還不讓開……」她推瞭我一下,然後就直接進來瞭。「你這裡簡直就是豬窩,你看看……東西亂扔,襪子,衣服……」清姨從一進來就開始瞭吐槽模式和收拾模式,一邊吐槽,一邊收拾。

  過瞭兩分鐘,我還沒反應過來,清姨轉過來看著我:「小色狼,還不去穿衣服,洗漱,還有,把你的小傢夥給我縮回去……」

  「啊……」最後一句,我才發現,剛剛隻顧著偷看清姨,籃球褲根本這擋不住大雞巴的勃起,小帳篷就這樣暴露在清姨的面前。

  我轉身沖進臥室,然後迅速穿好衣服出來。平時亂糟糟的客廳已經歸置的差不多瞭,清姨手裡提著一個黑色的大垃圾袋,正在準備進入衛生間。

  「清姨,不用收拾,反正我一個人,過兩天又亂瞭……」我有點不好意思。

  「亂瞭我再來給你收拾……以後清姨會幫你的……」她的回答有點嚇到我瞭。

  過瞭沒一會,清姨已經幫我把臥室都收拾的整整齊齊的,我看著這麼幹凈整齊的擺放,突然覺得這麼放其實也挺好。

  「來吃早餐啊……」清姨收拾完,招呼我坐在沙發上,拿出瞭她帶來的早餐。「快吃,嘗嘗我的手藝……」

  「謝謝清姨……」我接過清姨遞過來的包子。今天的清姨跟昨天的狀態完全是兩個人。

  早餐還是沒說話,默默地吃完飯瞭。我們就這樣坐著。

  「小霖,昨天是不是嚇著你瞭……」還是清姨先開的口。

  「說沒嚇著是騙人的……但是你以後再不能有輕生的念頭瞭」,我整理瞭一下思路,「你老是覺得他們是在等你下去,但是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好歹哥大學也是學過救護心理學的人,試試有沒有用,引導式心理輔導。

  「什麼問題?」清姨順著我的問題往下走。

  「清姨,我問你的問題你要老老實實回答,我們現在沒有秘密……」我試探著問道。

  「就像心理醫生那樣的……」清姨笑瞭,「之前,我姐妹帶我去看過最好的心理醫生,沒有用。」

  「我不是醫生,隻是我們兩個內心的約定……」我的小心思騙不過清姨。「你回答我就好嘛,好不好……」我開始耍賴。

  「好好好,你來問,我看看你這個小滑頭能搞點啥出來。」清姨看我的目光明顯不一樣瞭。

  「你說,你老公愛你嗎?必須實話實說……」我假裝嚴肅的問道。

  「那必須的,我老公那可是最愛我的……」清姨很篤定。

  「那兒子呢?」

  「那還用說,必須的啊……」

  「那你告訴我,你愛他們嗎?」我又開始瞭。

  「非常愛,要不然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問的這個問題,清姨有些激動,她越激動,我就覺得我越有成功的希望。

  「那你覺得如果,我是說假設,他們還活著,你呢,你得瞭絕癥,你是希望他們陪你一起死還是希望他們好好地活著,帶著你的希望活下去,替你好好看看這個世界……」我話還沒說完,我就看見清姨鎮住瞭,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我適時的不說話,讓清姨慢慢的消化一下。

  過瞭好一會,我發現清姨哭的越來越厲害,聲音也越來越大,我怕適得其反,趕緊靠過去,抱住瞭清姨。

  清姨感受到瞭我的懷抱,伸手抱住瞭我的脖子,哭的稀裡嘩啦的。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就隻能緊緊地抱著她。過瞭好一會,清姨的哭聲越來越小,到後來竟然跟昨天一樣睡著瞭。我慢慢的輕輕地把清姨扶住,放在沙發上,然後進房間找瞭一個蓋毯,把清姨蓋好瞭。轉身,我找瞭個角落,看著這個煥然一新的豬窩,突然覺得,傢裡還好說得有個女人,哈哈哈……然後玩手機。

  打瞭好幾局的遊戲瞭,我突然聽見清姨「啊」的叫瞭一聲,嚇得我趕緊從遊戲裡清醒。

  「怎麼啦?怎麼啦?」我趕緊跑到她的面前,問道。

  「沒事沒事,就是腳麻瞭……謝謝你啊……」清姨給我的感覺好像變瞭,但是又說不出是哪裡變瞭。「小霖,今天清姨請你吃大餐,好不好?」

  「啊?可以啊,清姨……你的腳……」我有點詫異,但還是答應瞭。

  「你幫我揉一下就好瞭……隻是麻瞭而已……」清姨笑著看瞭我一眼。

  「那好吧……」我答應著就趕緊蹲下來,慢慢的將黑色的高跟鞋輕輕地脫瞭下來,與其說是高跟鞋,不如說就是個半高跟,隻有3厘米不到的跟。脫掉鞋子後,一股淡淡的清香味彌漫,我用手托著這在黑色絲襪映襯下顯得更加白皙的小腳上,顯得更加的性感。

  我輕輕的揉著,眼睛就固定在手上,表面上我在用心的揉著,實際上也是在好好感受著這麼嬌柔的嫩腳。我沒註意到的是,我的下半身在我完全沒有註意到的時候不自覺的支起瞭帳篷,並且被居高臨下的清姨看的清清楚楚。

  「小霖啊,清姨的腳軟嗎?」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面,完全沒有註意到清姨的嗔怪。

  「啊?清姨,你說什麼啊?」我隻能裝憨。

  「呵呵呵呵……臭小子……」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清姨的嬌笑,原來這麼動聽。

  「額……清姨,你好瞭嗎?」這次我終於聽出來瞭,趕緊轉移話題。

  「好瞭,再讓你揉一會,又不好瞭……」清姨好像看出瞭我的意圖,回瞭一句。

  「為啥呢?」我不懂。

  「不為啥,你這個臭小子……放開我瞭……我自己能起來……」又說瞭我一句。

  「哦……」我依依不舍的放下來,輕輕地幫她將鞋子穿上。

  「小霖,為瞭獎勵你,今天我帶你去吃一傢非常好吃的牛排……我以前最喜歡吃瞭……哪裡的意面跟其他地方不一樣,真的……」清姨很是激動,有種必須吃到的感覺。「你現在跟我回傢,換衣服,然後我們就去……」

  「好的,我也換一下……」我看著她急不可耐的樣子,想著西餐廳,還是稍微正式一點。

  「去吧……」清姨直接把我推進房間。

  我換瞭一套稍微正式點的衣服,加瞭件大衣。

  「唉喲,還不錯嘛……你這衣服得配雙皮鞋,要不然白瞎瞭……」我正準備將我的板鞋穿上,就聽見清姨從門後伸出個腦袋來,建議道。

  「好嘛,我換……」我趕緊換瞭雙皮鞋。

  「這才像樣,不錯不錯……」清姨上下打量著我。「出發吧,我也得換一身瞭……」

  過瞭一會,我們來到清姨傢,一進門,清姨就做瞭意見嚇死我的動作。隻見她徑直走向瞭她丈夫和孩子的照片處,取瞭三柱清香,點燃,然後嘴裡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些啥。過瞭估計有四五分鐘的樣子,就看見她從櫃子裡拿出瞭一把鑰匙,然後轉身打開瞭另外一間房間,裡面光線非常好,眼光照射下塵土飛揚。這才是這個房子裡光線,視野最好的一間,從裝飾來看,這裡也是主臥的位置。

  「小霖,吃大餐之前得先麻煩你一件事情,幫我打掃一下這間房間。好不好……」清姨呆呆地看瞭這個房間一會後對我說。

  「沒事,沒什麼麻煩的……」我滿口答應下來。順手就把衣服脫下來放在沙發上。

  「這個房間從出事開始到現在,這是第一次打開……今天你說的對,他們也希望我替他們好好地看看這個世界,所以,我決定不在自閉,要擁抱這個世界……來吧,把這個小世界的霧霾清掃出去,讓我的世界裡從此充滿陽光。」說完這番話,我覺得清姨的感覺徹底的變化瞭,跟剛剛睡醒的又有瞭不一樣的地方,我個人覺得應該是更輕松瞭,之前感覺是說話輕輕柔柔的,但是肩膀上是壓瞭好幾座大山的。

  「好的,動手……」我趕緊應和著。

  在清姨的指揮下,不過一個小時,我們就把這間房間收拾的幹幹凈凈的。

  看著收拾好的房間,清姨又開始做動作瞭。她讓我爬到床上去,把之前她的結婚照直接從床頭上取瞭下來,然後又把外面客廳的兩幅照片也取瞭下來,讓我幫手將他們拿到瞭儲藏室,好好地安放在正對門的地方。

  「老公,孩子,之前夢見那麼多次,你們總是哭不說話,現在我知道你們想說的是什麼瞭,從今天起,你們依然是我最愛的人,但是我決定出去看看這個世界,讓你們都能好好看看這個世界,通過我的眼睛……」說完這段話,清姨,直接關上瞭門,帶著我回到客廳。然後就去換衣服去瞭……

  可能是剛剛的這一番舉動在我的心裡有瞭心裡作用,原本進來就有些陰森的客廳,或許是因為主臥的門打開,此時整個屋子裡沒有瞭那種壓抑的感覺,就像新生一樣。

  「走吧,我帶你去吃飯!」清姨換完衣服出來喊我。

  「好的。」我順口回答著。轉頭就看見清姨已經換瞭一身衣服。標志性的紫色裝備沒有瞭,換瞭一身白色的套裝,之前是紫色的花,有著神秘和高貴,此時就好像是一朵白色的梔子花,依然高貴,卻多瞭幾分人間的味道,黑絲變成肉絲,黑色高跟鞋變成瞭休閑的小白皮鞋,搭配的剛好。

  「好看嗎?臭小子!」我目不轉睛的看著清姨,被清姨打斷。

  「很好看,看著很舒服……」我趕緊回過神來。

  「那就出發吧……」清姨看瞭看表,沒有在說我,而是催著趕緊出發。

  二十幾分鐘的路程,我們終於來到瞭清姨心心念念的餐廳,卻看見一片綠色的施工安全網圍住,上面掛著「重裝歇業」的牌子。

  「哎喲,要死啊……我都這幾年沒來瞭,居然會這樣子……唉……」清姨看見這一幕,這委屈的心情都快溢出來瞭。

  「清姨,沒事的,既然他們裝修,那我們換一傢就好瞭啊……」我看著她的樣子心裡莫名的心疼起來,趕緊建議,「這附近我知道一傢很好吃的湘菜,我們可以去嘗嘗……」

  「湘菜?也好,他最喜歡吃瞭……」清姨愣瞭一下,然後說道。

  「那我們再換一傢,沒事,這周圍的吃的很多的……」我聽見清姨的話,趕緊說道。

  「不用瞭,我才準備走出來,那會這麼點又回去瞭……」清姨感覺到我的惶恐,回答道,「就去哪傢湘菜,看看你的品位……」

  「那我們出發……」我見她贊同瞭,怕她有多想,趕緊說道。

  沒幾分鐘,我們就到瞭湘滿樓,這是我比較喜歡吃的湘菜,大學在湖南上的,很喜歡那種火辣的感覺。

  「小弟,你來瞭?」門口迎賓的大姐也是見過我來很多次,已經變成瞭熟客瞭。

  「是的,芹姐,今天又來瞭。你當班?」我客氣道。

  「今天就兩位?」芹姐看見隻有我和清姨,問道。

  「是的,這是我清姨,第一次來。」我給芹姐介紹清姨。

  「好的,那今天就坐這裡吧,清凈。一看你清姨就是清凈之人,這麼漂亮……」芹姐也是人精,說著把我們引進瞭小包間,然後給我們上茶去瞭。

  「小霖,你經常來?」待芹姐出去後,清姨問道。

  「是的,清姨,我在湖南上學,回來後發現這傢的湘菜比較和我的口味,就經常來,經常就坐在這個包間。」我趕緊回答道。

  「真是冤傢瞭!唉……你知道這個包間叫啥名字嗎?」清姨好像知道些啥?

  「清荷啊,我來瞭這麼多次怎麼可能不知道呢?有什麼特殊意義嗎?」我也是頭大,完全沒反應過來。

  門開瞭,芹姐拿著茶和菜單進來,順手遞給清姨。

  「小霖,你來吧,我也不知道吃啥?」清姨沒有翻,直接就遞給瞭我。

  「清姨,您吃辣嗎?」我接過菜單,轉頭問清姨。

  「可以吃,隻是這幾年都沒吃瞭……」輕易地回答讓我簡直瞭。

  「好,我就自作主張瞭……」我說完也沒看菜單,直接把菜單給瞭芹姐,說:「芹姐,兩人,你按照我之前的菜單給我們就好,辣味不要重瞭,順便再給我一壺去火的廣東涼茶……」

  「好的,稍等,一會就好。」芹姐見點完菜,就先去準備瞭。

  這時候我才發現清姨的眼睛直愣愣的看著我,一雙美目完全沒有瞭焦距,就好像在我的身體裡住著另外一個人似的。

  「清姨……你咋啦?」我有點被嚇到。

  「嗯……沒事……」清姨晃過神來,看著我笑瞭笑。

  然後,我又失神瞭,因為這笑容配合著這臉,我毫無抵抗力。

  「菜來瞭,烏江魚,辣椒炒肉,涼拌藕芽,白菜粉絲湯……小弟,你們慢用,有事到前面來找我……」芹姐一如既往的給力,一陣風似的來瞭又走瞭……

  「瘋瞭瘋瞭……瘋瞭瘋瞭瘋瞭……」清姨嘴裡一直嘟囔著這句話。

  「清姨,你別嚇我……你咋啦?」我看著她的樣子,有點擔心。

  「沒事,吃吧,以後你會知道的……」清姨明顯不想告訴我,就催著我吃飯。

  這頓飯吃的很舒服,吃飯的時候,清姨沒有再走神,隻是不斷的給我夾菜,逗我笑,她笑的時候我失神瞭好幾次,被美色迷的死死的。

  這頓飯吃完,我覺得我已經看透瞭清姨,完全就是雙標。她啥都問我,還不能不回答,我問她一個問題,不回答,就一句話:以後你會知道的。

  吃完飯,清姨像瘋瞭一樣,非要我帶著她去遊樂場玩耍。結果一整天,我帶著她好好地瘋玩瞭一通,在瘋狂攪拌機和過山車這些刺激的新項目上她都必須玩,最後我實在是玩不動瞭,她才罷休。我一個年輕人,結果被她鄙視瞭。

  一直到下午七點以後瞭,終於,我們可以回傢瞭。我帶著清姨簡單吃瞭個飯,然後打瞭個車,送她回去,完成這一天的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