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方白起瞭個大早，昨晚上母親白霜雁給他弄瞭幾個好菜大快朵頤瞭一番，方白中午在於露傢裡吃午飯就相當於餓瞭一頓不僅沒啥菜，而且於霜煮的米飯實在是太少瞭，剛夠每人一小碗，下午就餓瞭的方白一直挨到晚上回傢吃飯。

　　吃飽喝足一覺起來的時候覺得自己神清氣爽狀態極佳。而母親已經起來在廚房給方白弄著早點，方白見狀連忙去洗漱準備吃早點，白霜雁還出去買瞭油條回來給方白吃。她的生理期不像林葉秋，一般兩天就結束，結束後就全部恢復正常，現在狀態不錯臉色如常。方白給她盛好瞭粥等她一起吃，白霜雁坐下來說道：“今天就不用送我上班瞭吧，還有晚上你回來住嗎？”

　　“晚上應該是回來，我給他們開瞭賓館。”

　　“那你就和小兄弟們一起住賓館好瞭，有些日子沒見瞭不在一起聊聊？”

　　“我本來是準備這樣的，但是賓館最多是三人間，要是我住的話就要開兩間房，這不是浪費錢嗎。”

　　“你這小賬算得倒是挺清楚，隨便你吧。晚上就不回來吃飯瞭吧，喝酒註意點，你明天還要開車去外地，後天什麼時候回來？”

　　“後天中午就回來瞭，我到時候看看那裡有什麼特產好帶的東西就帶點回來給舅舅他們。”

　　“你自己看著辦吧，別買太貴瞭，你舅舅他們也不會在乎這些。我看你拿回來的酒不錯，要不給你舅舅兩瓶。”

　　“那酒是我要和同學喝的，別給舅舅瞭。還有兩瓶好的我要留著以後有大事兒的時候喝。”

　　方白吃過瞭早飯，就把兩瓶酒和昨天買的一條煙放進一個背包裡面背著就出瞭門。他們約好瞭在火車站見面，方白到約定地點後大蘇已經在那兒抽著煙等著他瞭，他看到許久沒見瞭的方白上來高興地就是一個熊抱。這力氣大的方白差點喘不過氣來，立刻推開吐槽道：“臥槽，你小子塊頭好像又大瞭一圈兒。”

　　大蘇松開方白笑嘻嘻地說道：“我這是坐辦公室坐的，老大的風采是更勝當年呀，要不是這個背包哥們兒都沒認出來你，要說還得是咱們老大……”、“行瞭！打住吧，等瞭多長時間瞭？林學什麼時候到？”

　　方白生怕大蘇一直就這麼說下去沒完沒瞭。

　　“才抽瞭三根煙，今天火車沒晚點，要說這京州城市還不錯。就是把哥們兒給熱的像條京巴兒似的，外套根本就穿不住。那什麼林學也快瞭，他是從學校那裡過來。”

　　“哦？他先回去瞭？這小子是想傢瞭呀。”

　　“別管他想不想傢，反正也快到瞭，老大我給你帶瞭一條煙，我們帝都的特產中南海。”

　　大蘇從自己的背包裡面給方白掏出來一條煙，這煙以前大蘇從傢裡回來都會帶兩條來學校，方白是經常抽這煙。頓時心中一喜，笑瞇瞇地給塞進自己的包裡。

　　“你小子到底進入社會瞭，比以前懂事兒多瞭。嗯，這兩天哥哥一定好好安排安排你。”

　　“最好是一條龍服務，我聽說南方的夜生活是多姿多彩的，我就是來體驗夜生活的。”

　　“你放心吧大蘇，這兩天我不會讓你沾上一點兒女色的，你以為這裡是東莞呀。”

　　“老大，那啥，我有點想傢瞭。”

　　方白沒搭理他，而是向大蘇背後一揮手，然後大蘇就感覺一個人從後面一下子就上來瞭，不用看一定是林學大蘇背著他轉瞭一下，三個人終於勝利會師。在一起沒說幾句話，三人就立刻前往長途客運站，志剛是坐大巴過來，京州的火車站和汽車站離得沒多遠，直接就步行過去瞭。

　　“老大你是怎麼安排我們的？”

　　“先找個地方早點吃午飯，然後下午去個景點轉轉，晚上喝頓大酒。”

　　“太好瞭呀，還是老大敞亮！”

　　大蘇鄙夷地看瞭歡呼雀躍的林學。

　　“果然學生黨沒啥格局，這才哪兒到哪兒，你至於嗎？”

　　“你現在是帝都的幹部，哪裡能理解我們這學生黨的快樂。”

　　“切！幼稚。賞你一條煙，可別說哥們兒不惦記你。”

　　方白把自己的煙拿出來一人散上一支。

　　“我說林學你現在煙癮挺大的瞭，我記得之前你幾乎很少抽。”

　　“那時候我沒事兒回去，現在離傢那麼遠，我算是理解你們幾個那時候那麼想傢瞭。我現在也沒事兒和幾個同學喝點兒，抽點兒，就是那裡的菜吃不慣，味道也就算瞭，都是小碟子小碗的分量忒少瞭。”

　　“我說你小子怎麼瘦不拉幾的，今兒哥哥給你好好補補。”

　　方白想其實還不如拉到老朱那裡吃頓農傢飯，隻是那裡太遠晚上安排住宿不太方便，自己也回不來瞭。話說著就到瞭汽車站，老遠就看到志剛站在門口的臺階兒上面，這傢夥一看到三個室友就立刻一蹦三跳地沖瞭過來。

　　終於全聚在一起瞭，幾個人頓時好像回到瞭大學時代。就像每次開學四個人到齊之後都是開心無比，晚上一定會喝一頓接風大酒，志剛聽說四個人去景點兒立刻不願意瞭。

　　“四個大男人逛公園啊？”

　　“老大要不咱們先去墊吧點兒，然後找個地方坐下來聊聊吧。”

　　方白一想也行，逛公園主要是想讓他們幾個在京州玩玩兒，京州是歷史文化名城來一趟什麼地方都不去真有點可惜，但是坐下來聊聊也不錯。方白想想還是先帶這幾個去瞭同泰酒傢附近一個素齋館子吃瞭一碗素面，下午還是帶著他們去瞭同泰酒傢能看見的那個湖邊。

　　方白包下一艘電瓶船，這船帶著涼棚，中間可以讓四個人面對面地坐下。現在正值國慶黃金周，京州這樣的歷史文化名城自然遊客眾多，而這湖裡面的萬畝荷葉自然也是遊人如織。

　　方白把買的飲料零食給拿出來，最後掏出兩副撲克牌，被大蘇一把搶過去拆開瞭洗牌。

　　“嘿！老大就是老大，我想這一口好久瞭。那時候被你們幾個逼著學打摜蛋最後上瞭癮，結果回去帝都都湊不夠人玩兒，快快快，老大我和你搭夥兒，林學咱倆換換位置。”

　　“你倆小心點兒，別掉下去。志剛把船開到那邊柳樹蔭下面，這小風吹著，欣賞著湖光山色得多愜意。”

　　大蘇和林學總算是沒掉湖裡，換好位置後四處張望瞭一番。

　　“老大這也沒有山呀，不過這麼大的湖在城中倒是少見的很。”

　　大蘇給每人發瞭一根煙，先給方白遞上瞭火。志剛把船給開到湖邊一棵大垂楊柳下面，千百條柳枝落在瞭船的頂棚上面，火熱的陽光全部被擋在外面。

　　一邊打牌一邊就聽志剛說起瞭他的事情。

　　“回去之後就被安排相親，一開始哥們是寧死不從，我老子就讓我去廠子裡面幹活。去就去唄，我可是少東傢，誰知道去瞭之後就被當成生產隊的驢使喚。”

　　大蘇說道：“然後你就從瞭？”

　　“從瞭？當然不可能，就是太累瞭想休息一天，哥們給來瞭個緩兵之計。然後我媽就帶我去買瞭一身海瀾之傢跑去相親，本來哥們兒就以為是走過場，結果誰知道對方是個水靈靈、俏生生的妹子。”

　　“臥槽，你小子不會當場失態瞭吧。不就是一個村姑嗎，你至於嗎！”

　　“切～我是那種人嗎？當時什麼都沒有發生，喝瞭會兒茶水之後哥們就一聲告辭揚長而去瞭。”

　　方白不解地問道：“就這樣瞭？你不是說後來……”

　　“後來我就回去瞭，我媽留下來和那邊聊瞭好長時間。結果那邊都是一堆土包子，就沒見過我這樣帥氣、陽光、上進、談吐不俗、舉止優雅的新一代大學本科畢業生。”

　　“哦……”

　　“砰砰！”林學和大蘇兩個人同時把手中的礦泉水瓶子給敲到瞭志剛的頭上。

　　“疼疼疼！饒命，臥槽！老大你也不管管！”

　　方白訕訕地把自己手上的礦泉水瓶子給收瞭回去說道：“打得好，你這是不打算讓我們吃晚飯瞭，快點說後來怎麼樣瞭。”

　　“後來，後來我第二天閑著無聊，就幹脆約瞭那個姑娘想和她說清楚，讓她斷瞭念想以免陷得太深。”

　　“砰！”這次是方白的瓶子落到的志剛的頭上，志剛隻好一縮頭，掏出煙給三人敬上。

　　“好好好，言歸正傳。其實這個姑娘不錯，而且還是我初中學妹，想當年哥們在學校裡面也是一號人物，我估計著那時候她就暗戀我瞭。要說咱們這個春蘭呀那也算的是方圓十幾裡幾個村的一枝花瞭……”

　　林學打斷瞭志剛的話題。

　　“等會兒，等會兒春蘭就是那個妹子吧？”

　　“嗯嗯，別打岔。第二天我就約瞭他出來，後來不知道怎麼搞的就一起去看電影瞭，出來的時候她崴瞭一下腳然後我拉瞭她一把，就這樣牽手瞭。”

　　說到這裡志剛停頓瞭一下，三個人都急不可耐地問道：“然後呢？”

　　“然後——你們也知道的，就我們那個小縣城能有多大，第二天我爸媽就都知道我倆牽過手瞭，然後就帶著我去人傢上門說要當面解釋清楚。誰知道去瞭之後又是個套，我爸直接給瞭她一個大紅包，我媽從手上退下來一隻老黃戒給戴到春蘭手上。”

　　“臥槽！！！”

　　哥仨也是對志剛的爹娘服氣瞭，這是賣兒子還是套媳婦兒呀。

　　“我也不吃虧，我拿的紅包比我傢給的厚三倍，還有一臺最新款的水果手機，要不是我爹攔住，我老丈人差點兒把脖子上的金鏈子給摘下來送給我。”

　　“你都老丈人瞭，看來已經從瞭呀？”

　　“那我還能怎麼樣？和他傢的廠比起來我傢就是個小作坊，而且人傢的產品遠銷歐美東南亞。我傢的產品隻能買到長江中下遊，我老丈人說瞭，現在讓我們玩一段時間，等結婚後有瞭孩子我就去他們廠當副廠長。”

　　“我去，你小子行啊，這就終身大事給定下來瞭。”

　　“形勢比人強呀，春蘭現在是一天都離不開我，我這輩子算是完瞭，一眼就能看到老。哎……”

　　“行瞭吧，你小子就別得瞭便宜還賣乖瞭，我這還念著書哪。”

　　林學一邊說著一邊把自己的背包拿瞭出來。

　　“這次我之所以要先回趟學校，是有原因地。”

　　“什麼原因，交女朋友瞭？”

　　“我哪有那個桃花運呀。是老顧呀！”

　　“老顧？老顧怎麼瞭？”

　　這哥仨腦海中同時出現瞭那個文雅青年教師的形象，方白覺得還真是有點想他瞭。隻見林學從包裡掏出三本畢業證晃瞭晃說道：“這事兒老大知道，不是後來學校合並瞭嗎，我們這批應屆畢業生算是走瞭狗屎運，統統換發瞭211的畢業證。老大這下你可高興瞭吧，這本是你的，名字也給你改好瞭，看看錯沒錯。”

　　林學一人一本地給瞭他們。

　　“哥們就是被老顧專門叫回去拿畢業證的，你們的我就順手給帶瞭過來，我讓老顧別通知你們，要給你們一個驚喜。”

　　雖然才畢業時候的那場風波已經過去瞭，可是方白打開看的時候還是有些激動，上面的名字確實已經改好瞭。這張證要是早點拿到，也許自己的命運就不一樣瞭。志剛是最無所謂的，拿起來掃瞭一眼就揣到包裡瞭，大蘇和方白都是愣愣地看著手中的畢業證。他便問道：“我說你倆怎麼瞭？雖然升瞭一個檔次，但是也不至於這樣啊。再說不都有工作瞭嗎？”

　　大蘇把畢業證給收瞭起來，說道：“你們是不知道，我其實回去帝都之後找工作也不容易，說是進瞭事業單位，但是編制問題一直遲遲得不到解決。還記得和你們說的那個姑娘嗎？”

　　“記得呀，你手機號到底要到手瞭沒有？”

　　“手機號是早就要到瞭，是特麼我在職工通訊錄上面抄下來的。可是哥幾個想想呀，我一個沒編制的小白板兒能有什麼資格和人傢套詞兒。話沒說兩句就被晾一邊去瞭，如今拿到這個文憑，對我說有用也沒有用，哥們要參加國考瞭，考個公務員以後再考慮終身大事。”

　　“好！大蘇好樣的，這叫知恥而後勇！”

　　“滾蛋！誰他媽恥瞭！”

　　“哈哈哈哈……”

　　幾個人聊瞭一下午，最後都有點憋不住尿瞭，才讓志剛給趕緊開到租船的碼頭去。

　　放完水後的方白誇著志剛。

　　“我說你小子開船挺溜的呀，靠岸那一下一步到位，比我開車都流暢。”

　　“我這個我以前好像說過吧，我小時候傢裡還沒辦廠，那時候我爸爸和我媽開一條三十噸的水泥船跑運輸，我小時候除瞭上學就是在船上待著，後來我爸爸辦廠我才上瞭岸，開這種小船在湖裡面簡直跟玩兒一樣。”

　　“你這本事可真不小，之前都沒看出來。”

　　“明天到我那裡再給你們看看真本事。”

　　“呦呵，還賣瞭關子瞭。走！哥幾個，我給你們開好房間瞭，先去把東西放下，然後去喝大酒！”

　　方白這次就在同泰酒傢旁邊的一傢三星級賓館給訂的房。這是劉柳幫忙給找的人，不然國慶期間這房間不容易訂到。方白把房卡遞給林學，讓他們先上去放下東西，自己則在樓下偷空看看手機，於露的信息一定要抽時間回過去。好在於露也知道今天方白招待同學沒有多和他聯系。就是於霜發瞭不少信息給他，今天是她拆線的日子，方白沒有兌現承諾，這會兒正在埋怨方白。

　　方白想想一定是於露帶妹妹去的，這會兒和自己發信息於露一定在旁邊，所以一條都沒回。然後給母親打個電話，說瞭拿到新畢業證的事情，白霜雁非常高興，讓方白保證晚上無論如何都要回來把文憑給她看。

　　等到他們下來方白就領著出瞭賓館門，拐彎兒沒幾步就進瞭同泰酒傢，那個大堂經理一見是方白過來就立刻過來笑道：“方經理，包間都安排好瞭，我讓人帶你們上去，菜什麼的還是我給你們安排吧。”

　　“行，那就不客氣瞭。總之每次都要麻煩你。”

　　“哪裡的話，方經理能帶朋友來這裡吃飯是我們的榮幸。你們先吃，忙完瞭我過來。”

　　方白估計林葉秋給打過招呼瞭，不然昨天的客氣還算是正常，今天就有點過於熱情，看來是故意要給自己撐排面。

　　方白在那三個敬仰的目光下昂首挺胸的上瞭樓，進包間後方白把帶來的酒拿出來給服務員讓她給開開。然後掏出自己帶來的香煙依照老朱那裡的規矩一人扔瞭一包，然後拿兩隻杯子拆開兩包一隻杯子裡面放一包。

　　這仨看得是目瞪口呆，大蘇說道：“我說老大，你們京州喝酒就這規矩呀？”

　　“我也搞不清楚，看別人這樣就跟著學瞭。”

　　“老大，你到底混成什麼樣瞭呀？這一下午光聽我們說，我們也知道你是個公司領導瞭，但你這排面和架勢我怎麼感覺很不一般呀！”

　　“在一傢小公司裡面，總共也沒有十個人，才剛剛起步。”

　　方白拿出名皮夾甩給三個人一人一張名片。

　　“公司經常來這裡吃飯，所以都挺熟的。”

　　志剛看瞭一眼名片就喊道：“臥槽，老大你這還是房地產公司呀！幹大項目的這是，你這一個小區的樓蓋出來比我老丈人傢的廠強多瞭。”

　　“別大呼小叫的，這裡可不是小安徽。我們這也就是才開始，項目做下來還得有個一年半載的，再說我一個打工的，老板發財跟我關系不大。要說混吧，現在混得還行，老板對我不錯，好好幹吧。”

　　“老大現在說話辦事真的好成熟，雖然在學校的時候也是我們的主心骨。但比那時候穩重多瞭。”

　　林學起來給上菜的服務員開瞭門。方白看著林學說道：“還是羨慕你呀，進瞭社會才曉得學校的好。”

　　這時候酒菜開始地上來瞭，經理給方白安排的是個大包間，大圓桌子上面登時擺瞭八個冷盤。方白起來拿過服務員手中的酒瓶自己給所有人倒上酒，然後舉杯說道：“諸位！分開不到一百天的時間我們又相聚瞭，尤其是看到哥幾個都不錯，都有瞭人生目標有的甚至已經快要成傢瞭。哥哥我心裡是真的高興極瞭，真的是很開心，來先幹瞭這一杯。”

　　全部站起來把四隻酒杯在空中相碰，然後一飲而盡。

　　“臥槽，好酒！”

　　志剛拿過酒瓶瞅瞭幾眼後給空杯子一起續上。和方白一個省的他自然是知道這酒多少錢一瓶，不由得說道：“到底是老大，不！以後就叫大哥瞭。這酒真不錯，我老丈人看我來瞭才會拿這酒出來喝。”

　　“志剛，你們哪兒一般喝什麼酒？”

　　“梅蘭春呀，最近全部都是這酒。”

　　方白一聽梅蘭春酒立刻就覺得受不瞭，便說道：“志剛，明天去你那兒不會就給我們喝這個吧？”

　　“那當然瞭，肯定是喝特色酒，給這二位留個好印象。”

　　大蘇和林學不明就裡，隻是覺得這梅蘭春三個字很好聽，那酒一定也不錯，而且今天方白拿出來的酒非常不錯，讓他們對梅蘭春產生瞭點誤解。第二杯酒下肚後就開始吃菜，熱菜陸續上來瞭，一水兒的淮揚名菜。方白看看這標準應該是按照最高的那種檔次上的。連忙以上廁所為由出來找到那個經理。

　　“方經理是不是還要加幾個菜？”

　　“不是加菜，後面是不是還有海鮮什麼的？”

　　“有個波士頓龍蝦和避風塘面包蟹，別的都不是海鮮。”

　　“OK，這倆不用上瞭。林總不知道我就來瞭四個人。”

　　“那行，你說瞭算。有什麼不夠地招呼一聲就行。”

　　“行，那我先過去瞭。”

　　方白不是不想讓同學吃好，而是覺得就這樣花林葉秋的錢實在是心裡過不去，吃一頓淮揚菜幾百上千都還行，但是加上海鮮就起碼過兩千瞭，這個真的沒必要。方白回去看到他們正在舉杯感謝林學給送來的文憑，便立刻加入戰場。

　　白酒吃完瞭，立刻上瞭兩箱啤酒，照老規矩兩人一箱，這時候方白有點恢復過去宿舍老大的形象瞭，喝酒熱地把襯衫扣子全部解開敞著懷，大蘇和林學幹脆就光著膀子。新開的啤酒還是按照老規矩一人先吹一瓶下去，這次大蘇有點不太行瞭，分瞭三口才吹完，把空瓶子往桌子上一頓，大喘瞭一口氣說道：“大爺的！哥們回帝都一頓痛快酒都沒喝過，看來這手藝是生疏瞭。破單位，哥們早晚要離開！”

　　“行瞭吧，大蘇！本來就你酒量最差，那次林學帶我們去那兒，我聽說你小子酒喝多瞭差點兒沒辦成，哈哈哈哈哈！”

　　方白一聽志剛說這話，立刻想起那天晚上他們早走的事情，樂得差點一口酒沒噴出來。

　　“操！你小子出來就吐瞭，說什麼味兒太大。林學沒看見，我可是一直沒揭穿你，你給我再吹一瓶，不然我這還有一條煙就不給你瞭。”

　　志剛一看大蘇拿出一條中南海立刻就急瞭，趕緊開開一瓶啤酒說道：“哥哥哎！我的好哥哥哎，我吹瞭還不行嗎。”

　　說著一把搶過來那條煙，這邊一口氣就吹瞭大半瓶下去，志剛也實在是有點喘不過氣來瞭把酒瓶放下，連吃瞭幾口菜。方白看瞭嚇瞭一跳，這志剛怎麼喝酒這麼爽氣瞭。

　　“我說志剛，你小子這是酒量見長還是就為瞭條煙這麼拼？要不我這條也給你，你再給我吹一瓶。”

　　“得瞭吧，大哥。我哪是為瞭這條破煙呀，我其實是為瞭……為瞭明天我這點大學唯一一點黑歷史別給我說出去就行。”

　　“怎麼？明天能見到春蘭？”

　　林學立刻就湊上來瞭。

　　“滾！春蘭也是你叫的。那什麼到時候就知道瞭，反正都給兄弟擔待著點就行。”

　　林學把酒瓶子一放說道：“我說那個志剛哥，那個春……嫂子！嫂子有沒有什麼有錢的姐妹閨蜜什麼的呀？你看我一個研究生，雖說沒你帥，但也是一股文質彬彬的書生意氣，要不明天去的時候順便給我也介紹一個？我條件不高，傢裡廠子和嫂子傢一般大就行，倒插門也不是不能考慮。”

　　“滾蛋吧！想你美事兒去吧。”

　　“志剛，我就怕我明天喝多瞭說漏嘴什麼的，到時候……”

　　“得得得，我答應你就是瞭。不過明天是倉促瞭點，這事兒呀咱們從長計議啊，我反正回去就給你張羅，要說我們那兒都是獨生子女，這事兒穩得很。”

　　“那就不說謝字瞭，咱哥們一切都在這酒裡面瞭。”

　　最後經理過來給敬瞭酒，給足瞭方白的面子，又給上瞭四籠湯包。吃瞭包子才把酒全部喝完，大蘇確實如他所說的手藝給放下瞭，林學和志剛一左一右的架著他，方白提著三盒同泰酒傢的月餅跟著後面出瞭門。

　　“方白！”

　　哥四個同時聽到一聲好聽的女聲，還是京州口音。方白一個激靈看過去，心中暗叫：怎麼她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