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露在公司等到中午江燕如才過來，江燕如進瞭辦公室後剛坐下來，林鴿就端著茶水進來，江燕如深深地看瞭這個小姑娘一眼。等她出去瞭才對於露說道：“這個姑娘我好像很眼熟。”

　　江林和林鴿的事情於露是知道的，但是事先也被方白打過招呼，此時於露不想說謊，但也不想胡亂八卦，那就隻好裝傻瞭。

　　“我們公司前臺呀，你之前沒有來過嗎？”

　　“老地方和這裡都沒有來過，於露你這裡未免也太寒酸瞭吧，這可不是你的風格。”

　　說實話這裡的裝修和傢具也都還是八成新，隻是風格當然是普通事業單位的風格，於露想想裝修換傢具又是一筆不小的費用，就先沒有折騰。

　　“暫時先用著吧，雖然沒和你說過資金困難到什麼程度，但是都賣房子瞭，你也能看出肯定到最後一步。”

　　“至於嗎，於露你能力不錯但就是那麼要強，非要在這個項目上耗到山窮水盡。算瞭，之前我說過這話就不重復瞭。說說這客戶吧，這次我給你找的是很準的客戶，就是想用固定資產套貸，可不是什麼亂七八糟的那種。”

　　“我明白瞭，說起來還是多虧姐姐幫瞭大忙，中午我請你吃個飯，下午一起出去逛逛街。好久沒有放松瞭，今天偷得浮生半日閑。”

　　“這個不必瞭，我是沒法忙裡偷閑地出來。我有個事情拜托你一下，你看行不行？”

　　“行呀，別和我客氣。”

　　“我那個侄子江林，我想要讓他學個駕駛，我知道你在這方面有熟人，能不能幫我安排一下？”

　　“這個沒問題，明天我就讓方白去找江林報名，從頭到尾我全包瞭。”

　　“那就麻煩你瞭你做事我放心，飯就不吃瞭，我還得趕緊回公司，一上午沒去瞭，好多事情都等著我，這個你比我明白。”

　　“那我讓方白送你去吧，省地再叫車麻煩。”

　　“也好。”

　　方白被叫進來，於露把車鑰匙扔給他，說道：“待會兒你送江總回去，回來的路上給車加個油。”

　　“好嘞。”

　　方白拿著鑰匙就出去把車子先發動起來，打開空調冷風把車裡面被太陽烘烤的溫度降下來。等瞭快五分鐘，方白進去看瞭一眼，此時江燕如也起身瞭，和於露道別後就跟著方白上瞭車。

　　方白開車技術已經沒問題瞭，路線也熟悉，這一路開得十分順暢。江燕如接瞭一個電話後，坐在後面看著方白開車的認真態度，忍不住說道：“小方，你這技術很好瞭呀，沒想到你這麼短的時間你真就把駕駛學出來瞭。”

　　“哈哈，那時候我也以為這是個艱巨的任務，拿到駕照的那一天我還有點不敢相信。”

　　“我和於露聊瞭你的事情，原來你還是他的幹弟弟，怪不得對你委以重任。不過方白我有話要囑咐你幾句。”

　　“江總請說，我和江林關系在這裡，你說什麼我都聽。”

　　“嗯，你和江林關系是鐵，你們上學的時候我就知道你瞭，所以確實說得出口。就說工作吧，如今你在工作上面努力是肯定的，說不定比我想象中還要努力，不像江林在我手底下老是混日子，最近好像還談對象瞭。”

　　“啊！這小子談戀愛瞭？”

　　“你就別和我裝瞭，我又沒打算逼問你這些。年輕人遇到喜歡的女孩子怎麼可能忍得住不去追求，我隻是想讓他收斂點才定瞭個規矩。還是說你吧，最近有在看書嗎？”

　　“看書是天天都看，主要就是沒有系統地學習過，所以看的書很雜，也不知道該專門去看那個方向的書。”

　　“我就是想說這個，我們公司再過段時間有個儲備幹部的培訓班，大概一個禮拜左右，我可以讓你過去一起上上課，都是各個分公司的人，誰都不認識誰，也不要你出費用，你有興趣嗎？”

　　“那太好瞭，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時間。”

　　“我其實剛才和於露商量過瞭，你們的項目隻要前期土地款到位，後面三通一平還得有段時間。於露還是有硬關系的，這點你恐怕比我清楚，還沒平整好土地就能先拿土地證好去走銀行流程，這個難度很大。嗯，扯遠瞭，到時候你們等平整土地時候是很清閑的，而且一周的時間不長，你是可以去的。”

　　“啊，原來你和於總定好瞭都，那我沒話說，到時候就去唄。感謝江總給我這次學習提高的機會。”

　　“你就別和我客氣瞭，後面我讓江林學駕駛，你還得幫我多盯著他點，他要是和你一樣上進就好瞭。也許那時候我應該破格把你留在公司裡，你是個不錯的人才。”

　　一路聊著天很快就到瞭江燕如公司樓下，江燕如下車後方白就打電話給於露，於露說讓他直接把車開回傢，去找林葉秋。方白把車掉個頭就開往山和水小區，方白突然發現這是自己第一次一個人開車上路，以前都是有於露在旁邊，就剛才後面還坐著江燕如。方白發現自己突然就有點緊張起來，這下可好瞭方白熟練的動作居然開始變得僵硬，速度也降瞭下來。開著開著方白還發現自己剛才忘記轉彎瞭，還得去前面繞回來。

　　這時候電話又響起來瞭，在這種情況下方白無奈的隻好靠邊停車回撥過去，是林葉秋打的，她就問方白是否來得及回來吃午飯，方白看看時間照這個速度起碼還得一個多小時才能到。林葉秋挺奇怪就問瞭原因，方白在幹媽面前不怕丟人就說瞭現在自己一個人在開車有點緊張。林葉秋一陣子嬌笑後，告訴方白打開車上的廣播，聽新聞聽音樂都行，還故意在電話裡面啵瞭一口方白。

　　掛上電話後方白好像就輕松多瞭，打開車內廣播，裡面正在播放著新聞，方白深呼吸一口氣後重新起步，被分散瞭點註意力之後方白發現自己沒那麼緊張瞭。

　　一邊聽著新聞一邊開車果然輕松瞭好多，車速也上來瞭，方向也不再搞錯，加過油後很快就把車開進瞭山和水小區。

　　方白在別墅門口一停穩當，就見一個女孩穿著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從門裡出來，在正午的陽光下仿佛一隻白蝴蝶飛瞭過來，方白眼前一陣子恍惚，他下車看清楚那清秀的面容後就是一愣。

　　“霜霜！”

　　“沒想到吧方白，我提前回來瞭。”

　　方白還在恍惚，不過現在是心裡恍惚，這情景好像那天炎熱的中午在超市門口和於霜的重逢。

　　“課題不要緊吧，你回來也不讓我去接你，我現在會開車瞭。”

　　“我知道你會開車呀，不過老媽才和我說你第一次上路好緊張，有點擔心，所以就讓我在門口看看你。”

　　“打個電話不就行瞭。”

　　方白被這話揶揄的老臉一紅。

　　“不是怕打你電話分散你的註意力嘛，萬一出瞭……到時候還怪我頭上。我也是臨時回來的，上午到傢的時候把我媽都嚇一跳，給你們所有人一個驚喜。”

　　方白心想這真是個大驚喜。驚喜到讓自己有些心虛，尤其是現在於霜已經挽住瞭他略微僵硬的胳膊一起走進別墅。一進門林葉秋把臉一冷，於霜和方白趕緊把手放開，林葉秋還沒說什麼琪琪就撲瞭上來。方白一把抱起就跑進客廳裡面，算是逃過瞭一劫，他也後悔剛才沒有甩開於霜的手，可那時候他的確心軟瞭。於霜小嘴一撅坐到瞭方白的對面，看著林葉秋又進瞭廚房，才對方白說道：“方白，我走的時間也不長，傢裡居然發生瞭這麼多事情，還有我很生氣，琪琪這個小丫頭居然對我有點見生瞭。”

　　“小孩子混一天就和你熟瞭，小時候你不是帶她挺多的嗎。對瞭，幹媽都告訴你瞭吧，於露姐那裡我去過，地方挺大的住著也挺好，而且就是在市區，以後你上學也方便。”

　　“我姐傢我去過的，咦？你怎麼也去過，去幹什麼的？”

　　“哎……我去幹苦力的，不是要準備搬傢嗎，於露姐買瞭不少傢具回來，在她傢裡拼瞭一下午的床。”

　　“哈哈哈……我就知道我姐姐會成天使喚你，她就是這樣子，對瞭搬新傢後你和我們一起住嗎？”

　　“那裡就三個房間，再說也不方便。”

　　“我可以和姐姐睡一起，你不就有房間瞭嗎，再說過完國慶我還得去外地，也住不瞭幾天。哎……想想不過這裡雖然遠瞭些，但是住瞭那麼多年還是挺舍不得的，其實我早回來也是想在這裡多住幾天。”

　　“霜霜你別難過瞭，於露姐也是迫不得已的。”

　　“這個我知道，我和姐姐關系最好瞭，她做什麼我都會支持她。”

　　林葉秋端出一道菜來，剛才這兩個的對話她一直留心聽著，心裡暗自嘆息著說道：“霜霜，過來幫忙端菜，然後把琪琪給喂上。”

　　“嗯，我就來。”

　　“方白，你回來的路上都還好吧？”

　　“哦，幹媽的辦法很有效，果然一聽收音機就好多瞭，我也是沒想到第一次旁邊沒人開車會這麼緊張。”

　　“哈哈，我說你以前技術那麼好，沒拿駕照都能開露露車回來，原來是車上非要有個人你才安心。”

　　“幹媽，你讓我回來做什麼？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要我到市區去幫你辦？”

　　“還不是因為霜霜呀，她回來之前我就給露露打過電話瞭。還有傢裡一些東西我都已經整理好瞭，你下午跑一趟送到露露傢去，反正都要搬瞭不如趁早動手。”

　　“哦，好。多不多？我先拿到車上去。”

　　“吃過飯再說吧，我聽說露露把傢裡鑰匙給你瞭是嗎？”

　　“哦，就上次裝傢具的時候給的，這兩天忙一直沒還。”

　　“哦……露露還挺相信你的。”

　　這時候於霜已經抱著琪琪去瞭餐廳，林葉秋壓低聲音說：“你想要和我們一起住嗎？”

　　方白心想我當然願意瞭，不過去瞭也不敢輕舉妄動，不然被誰發現都是死路一條，而且於露也不可能同意的。

　　“幹媽這個我可不想，加上琪琪四個女人一共，真的不方便。”

　　“我看你心裡是想得很呀。”

　　“幹媽你就別開玩笑瞭，我……我去吃飯瞭。”

　　方白連忙逃到餐廳去瞭。林葉秋在吃飯的時候對於霜說道：“下午你在傢裡看著琪琪，我去你姐姐那裡一趟。”

　　“我也要去。”

　　“你以前不是去過瞭嗎？再說琪琪怎麼辦？”

　　“帶著一起去呀，方白會開車之後我還沒坐過哪？”

　　“不行，帶著孩子不方便，我去就是看看，你姐姐那個居傢風格我真擔心去瞭之後人活不下去，她根本不知道居傢過日子都該置辦些什麼，我聽方白說就買瞭些櫃子床什麼的。”

　　“那和我去有什麼關系？”

　　“帶著孩子去逛傢具城呀？再說東西挺多的，你倆去瞭也不幫忙都是累贅。”

　　“媽！你嫌棄我是累贅呀！”

　　“你不是累贅，琪琪是呀，聽媽媽話，我保證把你的房間佈置得漂漂亮亮地和原來一樣。”

　　插不上話，也不想插話的方白悶著頭吃飯，午飯林葉秋搞得挺豐盛的，估計是於霜回來特意給她做的好菜。

　　等吃過飯，林葉秋讓方白把幾個收納箱和旅行箱給放到車上，然後回去打扮一番，換上一條裙子就上瞭方白的車。方白一開出小區林葉秋就打趣道：“小白，幹媽主要還是怕你一個人開車緊張，特意來陪你的哦。”

　　“幹媽，你可別開玩笑瞭，說起來我也是真丟人，剛才還被霜霜取笑，這個恥辱我要背負一輩子瞭。”

　　“看到霜霜開心嗎？”

　　“開心是挺開心的，也好長時間沒見瞭，霜霜稍微瘦瞭一點，其他挺好尤其是精神狀態不錯。”

　　“她第一次離傢獨自生活，我看還不錯，總算沒有養個嬌嬌出來。對瞭，先去露露公司吧，接上她下午還有點事情要商量。”

　　“是不是好消息？”

　　“還不知道哪，可能要等，也許等見到露露就能得到消息瞭。方白後面你住在公司會辛苦一點，你要多擔待瞭。還有傢裡其實亂七八糟的東西太多瞭，我估計都搬到露露那裡不太現實，還得找個地方存放，本來放到你原來的宿舍裡面，可是山和水太遠萬一要拿個東西跑來跑去的真不方便。”

　　“這個可以放到公司去，我住的那個宿舍隔壁還有一間小倉庫，還挺大的，我住在那裡正好還能看著。”

　　“哦，那太好瞭，那我要去看看。”

　　方白以為林葉秋會問自己和於霜的事情，結果林葉秋後面一句都沒提，到瞭公司，林葉秋把帶來的一個盒子提在手上就下瞭車。這個地方在沒拆遷的時候她陪著老於來考察過一次，現在再來一已經是快成一片廢墟瞭。

　　“方白，我記得院子裡有個旗桿，你們最好還是把國旗升起來，這樣可以讓人遠遠地看到，就會知道這裡在正常辦公。”

　　“嗯，回頭我去找找國旗還在不在，不行就去旗幟店買一面去。”

　　於露聽到說話聲，一抬頭就見兩人進來瞭，連忙要起來。林葉秋一見她就說道：“你沒吃午飯吧？”

　　今天方白不在沒人監督，於露倒是真的忘記吃瞭，林鴿給打的盒飯放在那裡動都沒動。

　　“太忙我忘記瞭。”

　　“我給你帶瞭飯過來。在這裡吃吧，邊吃邊說。”

　　方白把盒子打開，裡面的兩盒子菜一盒子湯給拿出來。菜挺多，於露用不著吃米飯，林葉秋挺瞭解女兒的就沒帶。她在旁邊看方白在忙著，而女兒則理所當然地坐在那裡等方白給她弄好等著吃，兩人就好像有默契一樣。

　　“媽，那傢的定金已經到賬瞭，剛才通過電話，合同沒什麼問題，對方三天內會派律師過來辦手續。”

　　“還真是個好消息，合同是誰出的？”

　　“合同是江燕如那邊搞的，她拿固定的范本直接套的，我早看過瞭沒什麼問題。”

　　“那邊要求什麼時候交房？”

　　“合同上寫瞭過戶後一個禮拜，他們自己會來接收。傢具電器什麼的無所謂，但是要求不破壞裝修和院子裡的綠化，可惜我的檸檬樹要變成別人的瞭。”

　　“什麼你的檸檬樹，都是我在照顧好吧。我的那盞華麗麗的水晶吊燈才是可惜，帶又帶不走隻好留給人傢瞭。”

　　方白想想那吊燈確實就算帶走也沒地方裝，也覺得挺可惜的。他插話道：“這樣看要是對方不拖延的話，前後也就十天的時間，國慶節前就要搬完。”

　　“是呀，今年中秋國慶在一起，要在露露傢過節瞭。小白你不如把你母親接過來一起過個節怎麼樣？”

　　方白心想母親肯定是不願意的，再說萬一自己和於露在一起被她看出什麼破綻來，恐怕就立刻和自己翻臉。

　　“我估計我媽不會太願意，她喜歡在自己傢過節。”

　　“她不來，你也來不瞭瞭。”

　　於露抬頭看著方白說道。方白心想你不會想要和我一起過節吧，要不你和我回傢得瞭，反正遲早醜媳婦要見公婆的，他不由自主地打量起於露來，那完美無缺的容顏和醜字一點都不搭邊。於露好像一下子就看出瞭方白的意圖甚至是想法，白瞭他一眼，不過在方白看來是在對自己放電。要不是林葉秋在一旁恐怕方白就按捺不住的上去和於露親熱一番。

　　“方白，你帶我去後面看看那個倉庫，讓露露慢慢吃。”

　　“好，我這就帶你去。”

　　方白跑到林鴿那裡拿瞭鑰匙就帶著林葉秋去瞭後院子，這裡說是不大，其實不小。方白的那個房間起碼有二十個平方，裡面帶衛浴，基本和賓館套間差不多。

　　這個房間是南北都有采光，向北開門窗戶朝南開。

　　“幹媽這裡也可以放點東西。反正寬敞得很，你傢裡的東西可真夠多的我怕隔壁都放不下。”

　　“其實也沒多少，房子都沒瞭，那麼多東西我稍微整理瞭一下就發現好多都是用不著的。大部分都留下，那些傢電大件兒什麼的都不要瞭，其實就是琪琪的東西多，還有這姐倆的書什麼的。”

　　“那馬上就要動手收拾瞭，收拾好就要一趟趟地搬。”

　　“是的，這次我也不找搬傢公司瞭，反正也沒什麼大物件兒，自己動動手。主要就是收拾和歸置，後面幾天就要忙得轉起來瞭，希望國慶節之前都能搞完。”

　　方白帶著林葉秋又去看瞭那個倉庫，這個倉庫比起方白的房間還要大一些，林葉秋很是滿意對方白說道：“小白這裡以後是工地，你換個防盜門和裝上窗戶柵欄，還有要放上老鼠藥。到時候鑰匙就不要給別人保管瞭，你自己放在身上。”

　　“嗯，這個一定的，不過幹媽你好像對這方面很懂的樣子。”

　　“別忘瞭我好歹還管著物業公司，怎麼可能這些都不懂。”

　　方白和林葉秋回來的時候，於露正好吃完瞭飯，方白連忙上去幫忙收拾瞭拿到外面去洗盒子。林葉秋對於露說：“這裡不錯，但以後畢竟是工地，你讓方白住這裡是不是太簡陋瞭點？”

　　“方白傢離這裡太遠，來來回回的路上耽誤時間。而且這是他要住的，我可沒硬是要他住這裡。”

　　“以後搬過傢，我那輛車就給他開吧，以後住在市區出行也方便瞭，用不到汽車。”

　　“嗯，也好，是該給他配輛車開，不然整天騎個自行車不像個經理的樣子，尤其是這大熱天身上老是有一股汗味兒。”

　　林葉秋暗自觀察瞭於露說起方白的神情，沒再說什麼，這時候方白回來瞭，把飯盒裝好，問林葉秋道：“幹媽咱們走嗎？”

　　“露露，你和我們一起去嗎？”

　　“我不去瞭，下午還要出去一趟，你和方白去吧，要是時間來得及，你就讓方白來接我一趟。算瞭，方白一個人開車不太踏實，我還是自己打車吧。”

　　方白心裡一陣子哀嚎，看來這事兒已經被林葉秋告訴於露瞭，這母女三個都拿這事兒取笑瞭自己一次。

　　“露露姐，不帶這樣的，我都已經被霜霜和幹媽說過一次瞭，以後可不能老提這事兒。”

　　“你真是的，玩笑都開不起。”

　　林葉秋笑道：“好瞭好瞭，別說方白瞭，誰都是從新手過來的。待會兒把東西放到你那裡，我要趕緊回去，有點不放心霜霜和琪琪兩個活寶在傢大鬧天宮，實在不行我就打車，讓方白直接來找你。”

　　“我還是打車瞭，下午還不知道要忙到什麼時候。晚上回來我和你一起收拾吧，這樣我回去還能帶點東西。”

　　“那我們走瞭，你要多註意，以後再給我看到你不吃飯一定和你沒完。”

　　“媽，這裡是公司，說話不要那麼直接。”

　　方白連忙先出去發動車子，林葉秋又和於露聊瞭一會兒才出來和方白一起出發去於露傢裡。

　　於露的小區今天當班的還是王隊長，他認識於露的車，見瞭直接敬禮放行，王隊長如果攔一下就會發現自己的大老板今天也來瞭。方白把車開進地下車庫，找到電梯口把東西一箱箱地搬過去，上到於露傢的樓層，再一箱箱地搬出來，方白不讓林葉秋動一下手，隻是掏出鑰匙給她，讓她先去開門。

　　林葉秋其實一肚子的話想要和方白說，女兒傢門的鑰匙自己都沒有，方白卻有一把，之前騙自己說忘記還，卻是穿在瞭他自己的鑰匙圈上。儼然於露和方白的關系很不一般，自己別墅的鑰匙都沒正式給過方白。林葉秋開瞭門，方白依然不讓她動手，她幹脆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看著方白幹活。

　　林葉秋想起自己和方白第一次的情形，方白是個很主動的男人，自己當時半推半就地就和他發生瞭關系。方白的性能力很厲害，性經驗也很豐富，自己能喜歡上他，其實有這方面原因的，被他沾過身子後，林葉秋忘不瞭方白給自己那種銷魂蝕骨的滋味。

　　自己是個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需求旺盛的熟女，而露露以前和自己談過心，女兒也就有過一次類似迷奸的經歷。要是真的已經和方白有過關系，那麼說不定她已經被這個男人征服瞭。方白其他方面也很優秀，也就是傢世差點，不過這個不重要，自己不看重這些，而且和他們傢的交往時間很長，都是知根知底的好人傢，現在隻要露露喜歡就行。

　　他倆在一起是真的挺好，可是這裡頭還有三個關鍵問題要解決，要是解決不瞭，兩人最後沒能走在一起怕是都要受傷害。於露雖然離過婚，但是和劉豹是沒有任何感情的，至少感情方面沒什麼傷害，要是和方白最後分開，那就不一樣瞭，白霜雁……就怕這個白霜雁呀。

　　林葉秋看著方白把東西都搬瞭進來，心中猶豫著，一直斟酌著也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