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今晚,要說鐘淇大開眼界,進入性愛殿堂一點也不為過,她怎幺也想不到,世上會有如方子康這樣的男人,對女人全身上下的每寸細胞都瞭若指掌,隻要是方子康觸摸到的地方,都能讓她產生麻中帶癢的特殊功效,尤其有點更加難能可貴,他會在乎女性的感受,而不像是嫖客找妓女般,隻要自己爽就好,不顧他人死活。

  在方子康的帶動下,她的每寸肌膚都受到貴賓般的呵護,當她整個後背貼在他前胸時,第一波的高潮就此引燃。

  他的雙手穿過她的腋下,將她尖挺的雙乳緊緊握住,豐滿飽實的肉饅頭,讓他的雙手獲得空前的滿足戚,鐘淇的乳房高挺圓潤,乳暈粉紅尖聳,下乳房的弧線像個微笑的標志,整體看來,雖然沒有大得出眾,但卻玲瓏有致,鮮美如桃。

  不過方子康並沒有將重點擺在她的乳房上,而是伸出前三個指頭,如同捻燈般柔柔搓弄突起的小乳暈,強勁的指力時松時緊,將力道拿捏得恰到好處。

  鐘淇不明白為何當他緊緊地將她的乳暈抓著不放時,她一點痛楚也沒有,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種刺麻的痛,這種痛借著乳腺傳到大腦,意外地造成一種未曾有過的快感,如同冬天的腳突然凍僵失去知覺,輕輕一碰,就會有種抽走神經的體會。

  「喔……痛……別掐得那幺用力,不要……」

  「這不是痛,你慢慢去體會,在痛裡頭,你會發現到另一種趣味。」他邊舔著她的耳後,細細軟語讓她漸漸放松心情。

  「思喔……我……我快要死瞭……」鐘淇泡著熱水,體驗水中作愛的情趣,雙重刺激下,險些要瞭她的命,

  「你並沒有真的死,這種介於死和活之間的快樂,隻有你一人獨享!」他還不斷發出思思的吸吮聲,將她的耳朵舔得濕滑黏膩,津津有味。

  方子康就像個專業教授,耐心地對她循循善誘,將她引入最佳的一種情境。

  鐘淇被方子康寵溺得連骨頭都快沸騰起來、有好幾次,她都快要出聲告饒,沒想到小小不起眼的小東西,竟會產生這般微妙出奇的作用,她合眼感謝上蒼,總算找個一位懂得疼惜女人身體的男人。

  這時候,方子康一個托高動作,將鐘淇的身子來個一百八十度轉動,他不甘隻讓雙手享有這對水綿綿的肉彈,於是以嘴就乳,大口大口便吸吮起來,整個唇型將乳峰含得密不透風,吸得鐘淇頭昏目眩,四肢癱瘓。

  鐘淇可以感應得到乳房正受到空前的恩賜,她坐在方子康的大腿上,臀肉來回磨蹭著粗壯的腿肌,連底下的花心也閑蕩不得,頑皮的兩根指頭在穴內外嫗捏鉆搓,彷佛要從裡頭挖出什幺稀世珍寶,不要命地直往前沖,

  「嗯,好甜,你……你真的好美……」方子康邊品嘗鮮食,邊用力贊不絕口,讓鐘淇更飄飄醉心於他的稱贊中。

  一陣上下夾攻後,方子康總算要派主將上場,他兩手往鐘淇臀部一掐,直往他胯間擠入,整個硬挺抬頭挺胸、昂首闊步朝花穴裡沖撞,以快速的馬力朝內硬塞,原以為在沒有潤滑劑的輔助下會難以一桿入洞,卻在略帶濕滑的泡泡水中,帶動他順利長驅而入。

  「你……你慢點,求求你……」

  方子康見到鐘淇眉頭略皺,也很體貼地放慢「莖」步,讓半截寶貝還露在外頭,為瞭安撫她肉體上的痛楚,善解人意的舌尖不再像之前的放浪,而是細舔慢吮,在她的喉間上下來回撥弄著。

  「怪……怪不得女人不敢跟你做,不要命瞭才會找你!」在小花穴稍稍得到休緩時,她吞吐著氣,對他道出肺腑之言。

  「那你就是不要命羅,要不然你怎會想要勾引我?」方子康看她已經獲得適度的休憩,準備發動第二波攻勢。

  「我隻覺得外表斯文成熟的你,是不是對性也能放得開,這是我當醫生的責任范圍,你可別往自己的臉上貼金。」鐘淇坐在他半截的肉棒上,還死鴨子嘴硬。

  「喔,是嗎?我可是外表和內在截然不同,典型的外冷內熱,而你就是小小的火柴棒,已經燃起我熊熊欲火。」說時遲、那時快,在他還沒讓鐘淇有個反駁機會時,直棒一突,全然沒入幽穴之中,這回可說是深入根部,直挺挺豎在窄小的洞道中。

  這樣飽脹的滋味,應該可說是人們常說的「受到最高點」,沒講,他確實已經把她抵到最高點的境界,若說這男人可以與她長相左右,與她共渡此生,在身心靈上,她可以說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瞭。

  兩人十指交纏,共同奔赴那巫山雲雨的快感,鐘淇覺得像是個馬術教練,騎著一匹英勇驍戰的神駒,奔馳在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在強而有力,有如幫浦節奏的律動下,那一抽一送,一進一出的戳插動作,在在都讓她的每根神經,如同擦出火花般電麻,而方子康的巨根,確實有料不誇張,更不會有中途偷工減料之嫌。

  方子康的抽頂動作不僅持續,兩隻手更是掐得她乳房高漲通紅,每每一抵向花心,鐘淇便覺得她的卵巢和子宮都快要被攻占得體無完膚,即使事實上是不可能,但在她心裡,卻老覺得他抽送的撞擊力,快要把她的五臟六腑全都攪得如同爛糊,成為稀泥一片。

  她有感自己快崩潰瞭,一波波的攻勢令她不得不松懈最後關卡,讓自己的高潮就此爆發,可她希望方子康能與她同時到達欲死欲仙的地步才美,這樣的性愛美學,才是人類性史上最高的藝術表章。

  就在她正打開門戶等著方子康與她共赴雲雨時,他卻急忙將她抱離身軀,一大灘洶湧狂濤的精露噴瀉在她胸前,就像消防車上的水管噴出大量水柱,濺得落雨點點,腥味四溢。

  鐘淇見方子康全身痙攣,喘得急兇無比,從喉嚨間傳出男人最野性的叫喊,在這一刻,她也腦袋一片空白,底下濕濡濡的一大灘,和方子康的狂泄狂射相比,不遑多讓。

  她被方子康緊緊扣進懷中,耳間傳來的盡是他細膩且滿足的聲嘶力竭,靈魂在蒸餾的空間中消散,虛弱地交迭在浴缸裡頭喘氣。

  「呼,太過癮瞭,我真希望你是我的妻子,我相信我們每天都有不斷的高潮,讓你天天玩不同的花樣。」

  方子康細點一下鐘淇的鼻尖,仿佛對她的全力配合,感到萬分感激。

  嘴角咧起笑意的鐘淇自是希望夢想成真,不過……男人都是狗掀門簾,全憑那張嘴,她還要靜觀其變,免得賠瞭客戶又賠進瞭感情。

  「那看你的表現羅!」

  這句若有似無的話,可讓方子康聽得心花怒放,他明白鐘淇話中涵義,也懂得該要如何去面對李絲茗,跟她把話說開,做個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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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經過那回美妙的體驗後,鐘淇重拾回對性與愛並融的看法,隻要方子康能用真心待她,她會欣然答應與他到天涯海角,前提是,他必須解決手邊的棘手問題。

  連續兩天,她沒接到方子康的電話,也不方便打電話到他傢中,隻好親自跑到他傢一趟,借故說來探望李絲茗,順便瞧瞧方子康的心態究竟為何。

  「請問,李絲茗小姐在嗎?」透過對講機,鐘淇朝裡頭的聲音回瞭話。

  「你哪裡找?」對方聲音聽來約莫五十多歲的婦人,應該是管傢之類的人。

  「我是她的心理醫師,想來看看她的近況如何?」

  對方怔愣一會,像是欲言又止,最後才說:「你要不要過幾天再來,現在不方便!」

  過幾天?

  這對夫妻到底在做什幺?

  「不好意思,因為我一趟路程很遠,所以……很冒昧地問一下,她……或是她丈夫在傢嗎?」

  女管傢又遲疑瞭會,才緊緊扣住對講機,如泄漏秘密說道:「他們現在在吵架,吵得很兇。」

  吵架?

  這樣的結果讓鐘淇內心的疑惑更劇,更想要一探究竟,畢竟,他們倆之間的事還有什幺是她不知道的。

  「沒關系,我會想辦法替他們化解的。」

  女管傢拗不過鐘淇的請求,隻好開門讓她進入。

  她才在玄關停頓一下,便傳來裡頭乒乒乓乓的摔東西聲音,接著便是傳來李絲茗嚶嚶啼泣的哀慟聲。

  這時,才踏到前廳的地板上,便見李絲茗紅著眼轉瞭過來,她一見到鐘淇,像是找到知音般,便抱著她哭瞭起來。

  「鐘醫師,你……你來得正好,這沒良心的傢夥,說要跟我離婚!」

  「離婚?有……有這幺嚴重嗎?」

  「我怎幺知道他發瞭什幺神經,不過就是昨晚在晚餐時,菲傭忘瞭幫他準備最愛的鹵牛肉,他……他就找我出氣,認為這傢庭沒溫暖,你說……他是不是故意找麻煩?」李絲茗靠在鐘淇的肩上,如淒如訴地話盡悲涼。

  聽李絲茗這幺一說,鐘淇反倒神色有些不自然,她難道猜不出來,這隻是方子康在雞蛋裡挑骨頭,借故要想出個離婚借口而已。

  「你先別哭,我進去跟他好好談談!」

  「需要談什幺嗎?」驀地,方子康的身影便從一盆盆栽後頭現身。

  兩人四目相交,竟有默契式的凝住對方,一個是成竹在胸地等待大功告成;另一個則是心虛不安,額心冒汗。

  「你還好意思這幺理直氣壯,你……你這冷血無情的人!」李絲茗從鐘淇的肩上抬起頭,淚花花地對他控訴著。

  「我是熱情澎湃,冷感的人倒是你!」方子康擺明瞭就是要罵給鐘淇看,以表現他意志之堅決。

  「方先生,我希望你還是冷靜點。」

  「你也希望我冷靜點,不希望這件事快速快決,早點解決掉?」

  「有些事欲速則不達,你該要全方位地去思考看看。」

  方子康心想,鐘淇大概是怕他沒有面面俱到兼顧,深怕將來李絲茗瞧出端倪。

  「行,要談我們就來談,看要怎幺談都行。」

  三人分坐在長沙發和單人沙發上,想當然爾,李絲茗是不可能和方子康坐在一塊。

  「方先生,你就單純為鹵牛肉的事和你太太離婚?這件事……你不認為太過小孩子氣瞭?」

  鐘淇的過度認真,反讓方子康有些不耐煩。

  「要是在這種沒有性欲,也沒有食欲的傢裡頭,換成你,你還待得住嗎?」

  「我就說嘛,你講來講去不就是要講做愛這件事,真是不明白,你滿腦子除瞭性事外,難道就沒有別的什幺事可做的嗎?」有瞭鐘淇在中間擋著,李絲茗大膽與他隔人對話。

  「要是連這種事也要我跟你要求,試問,我們做這夫妻還有什幺意思呢?」

  「我就說嘛,這才是你的目的對不對?」

  「打從你要我去找鐘醫生開始,我就有這念頭,而且非常強烈,你要不要到街上去問看看,誰能忍受自己的枕邊人是個性冷感,且沒有味道,沒有生活情趣的女人!」方子康明擺著在罵李絲茗,實際上則是說給一旁的鐘淇聽。

  「有性冷感也不是我要的,你以為我愛這幺做啊?」

  「那就等你治療好再說,要不要維持這段婚姻,就看你自己瞭!」

  「照你這幺說,在我治療的這段期間,你就有借口打野食瞭,對不對?」

  「這也是迫於無奈,是你不能滿足我,我也有我的生理需求!」

  「你……你不怕感染到臟病回來呀?」

  「放心好瞭,我也會挑選的,不是每個女人都吃得下。」

  鐘淇見兩人始終鬥嘴不休,忙將兩人排遺開來。

  「你們也不要吵瞭,光是這樣爭吵不休也不是辦法。」

  李絲茗自己則想瞭個法子,她得這樣才能兩全其美。

  「要不,你就搬來跟我們一起住,一方面你可以就近治療我的病情,另一方面,至少有你在,他才不會老是欺負我!」李絲茗靈機一動,這方法對她來說,無疑是一帖緩沖劑。

  這樣的建議聽得鐘淇膽戰心驚,她和方子康之間的曖昧關系,要是被察覺到,那她豈不背負破壞傢庭的罪名。

  「李小姐,我想……」

  「那太好瞭,要是鐘醫師能留在這,我看你的病情才會好的快一點,不過你要看看人傢願不願意為你這幺做。」方子康壞壞地攔斷鐘淇的話,讓對方一點反駁推拖的機會也沒。

  「鐘醫師,要多少錢你盡管開價沒關系,我老公有錢得很,不會讓你吃虧的。」

  錢的問題倒是其次,鐘淇掛心的是,同處在一個屋簷下,隨時都會有突發狀況會發生,況且方子康的性欲之強,她早就領教過,隻怕幹柴擦出烈火,她不就得吃上官司。

  「李小姐,我覺得……」

  「叫我絲茗就好,你也可以叫他子康,我看你就不要再推拖瞭,如果你不幫我們的話,我們之間的婚姻恐怕就完瞭。」李絲茗滿懷希望地看著鐘淇,害得她很難去拒絕她的好意。

  「是啊,你得發揮懸壺濟世的精神,這不一向是醫生的職責所在?」方子康順水推舟,非把鐘淇給卷入漩渦不可。

  該死,這方子康分明是要讓她一同下來和稀泥,她怎會相信這個男人會有多純真,多浪漫,光看他動心機動得這般厲害,就曉得今天的到來,無疑是自投羅網,誤上賊船。

  「好,好吧,不過我先說好,我要有我自己的空間,你們沒我的允許不準到我的私人范圍來。」

  「這簡單,我們這棟華宅就是房間最多,你可以挑你所喜歡的。」見到鐘淇願意配合,對方子康來說不啻是計劃的慢慢實現,他對鐘淇向往的程度,遠遠高過李絲茗上百倍。

  「是啊,要不然讓我每天看他那張欲求不滿的臉,我就覺得好象哪裡欠他瞭。」

  「你放心好瞭,鐘醫師會好好替我做心理輔導的,我沒事也不會去碰你的。」方子康斜睨著李絲茗,才一轉頭,便對鐘淇發出迷人的燦笑。

  這樣明顯的性暗示,也唯有李絲茗這樣沒大腦的女孩子才會毫無反應,方子康早就很明顯要跟她暗通款曲,話已說得又明又亮,她真怕李絲茗是扮豬吃老虎,到時她就麻煩大瞭。

  三人達成共識,紛爭暫告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