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不說走瞭以後,許歡原本以為自己會覺得很爽,有所謂報復的快感。
但是其實也沒有,還有點難以言喻的感覺。
就好像一場很長很長的春夢,結束瞭。
偶爾一個人的時候,她會想起陸白每一次情動的水潤眼神,喘著氣紅著臉喊她“姐姐…”黏膩又溫柔。
有時候,她會在夢裡夢到那些她也情動的種種。
不得不說那些頂樓時光,她撩撥著,也享受著。
更不要說後期陸白對她的那些撫弄,身體的反應遍不瞭人。
他的大掌往往弄到她春液泛濫,唇舌更弄得她暈頭轉向。
她是個成年女性,這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她對自己說。
她回到瞭校園,回打工的地方報到,開始充實又忙碌的生活。
入學時她有一個好姐妹是個白富美,雖然脾氣直,但跟她特別處的來。
白富美過不慣寢室同居生活,讓人去打點一下便搬瞭出來。
許歡有時候下瞭班,便去她那裡過夜。
這一天,她剛從白富美那吃飽晚飯要回宿舍時,便接到室友的電話。
“歡歡啊!你在哪阿?有個人來找你,他在大門口等瞭一天阿!”
“啥!?”這啥跟啥,說的是人話嗎?她怎麼沒聽懂。
“哎,你快回來吧,昨天我就看到他到處問著人找你,本來想說你下班就回來瞭,就讓他等等,結果剛剛我回來居然看到他還坐在那,你快回來吧,這天多冷阿!”
掛完電話,她心裡覺得奇怪又狐疑。
應該是認錯人吧,許歡,這個名子也不是說很稀奇。
她在這裡無親無故,傢裡離這一千叁百多公裡,誰能來找她。
就在她走到宿舍門口,看到坐在那裡的人時,手上袋子掉到地上。
她低下頭,想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準備撿起袋子拔腿就跑。
隨即,一隻大手握住瞭她的手腕。
手掌傳遞過來的冰冷沁透瞭她的骨駭,讓她全身發涼。
她抬起頭,看到男孩平常清俊冷冽的美顏,被凍的霜紅,身上穿著一件看著不太保暖的大衣,瑟瑟發抖。
“姐姐…”
男孩看著她,一雙桃花眼第一次不是因為情慾染紅。
看起來可憐又落魄。
有一瞬間,她突然不知道怎麼開口。
兩個人的對峙被室友出聲打破。
“歡歡你終於回來瞭,就是他阿!你快帶他去喝點熱的吧,他在這裡等你一整天耶!”
她看瞭一眼陸白,隨即大力甩開手,對著室友說:“我不認識他。”轉身就要走。
身後的男孩再度握住她的肩膀拉住她。
透著厚重的衣服她都可以感到他全身的冰冷。
“姐姐…不要這樣,我坐瞭火車來的…我有話…”
她大概猜的到,她知道陸白什麼都好,就是傢境不太好,寒門出貴子,這也是他被追捧,跟她敢這樣撩撥他的原因。
隻是她萬萬沒想到,陸白會追到這裡來找她。
她深吸一口氣,口氣冷到不能再冷的打斷他。
“你認錯人瞭”
盯著他的眼神,沒有一絲溫度。
短短幾秒,男孩的眼裡從迷茫到瞭然,染上濃濃的哀愁跟一絲憤怒,那是一種被踐踏的神情,腥紅的雙眼,讓他就像一隻被傷害的幼獸。
“姐姐…我會乖的”
卑微的語調,試圖做最後的掙紮。
“姐姐…”
男孩的眼神,還帶著那麼點祈求。
她轉頭就走,告訴自己是他媽先傷害人的,她隻是以怨報怨。
一直到宿舍門口時,她透過門口的鏡子看到他還坐在那,死死盯著她,冷風陣陣吹過,撩起瞭他的衣擺,他依然一動不動,就好像一隻在寒冬裡被主人無情拋棄的小狗。
而她,就是拋棄小狗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