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月6日
充滿消毒水味道的房間裡,一名少女抱著靠背反坐在旋轉椅上,用她纖細白膩的雙手撐著下巴,沒能碰到地面的雙腳懸在半空中晃晃悠悠,整個人隨著椅子一起慢悠悠地旋轉。
其特征是藍發紮成的馬尾和左眼下的淚痣。
「吶吶~村雨阿姨~我要在這裡住到什麼時候啊~我也想和大傢一起去溫泉旅行~」
被喚作村雨阿姨的女性低頭看著報告書,頭也不抬便給瞭她一記溫柔的手刀。
「痛!又這麼打我!!變笨瞭怎麼辦啦!!你再這麼臭屁我就去找兄長大人告狀哦!」
「真那,小士已經把你的生殺大權交給我瞭,有本事的話就去吧。」女性用懶洋洋地語氣說道,她是精靈保護機構“拉塔托斯克”分析官,同時也是這個名為真那的少女的主治醫生。
「嘖…可惡…」真那砸瞭砸嘴,然後雙手握著椅子的靠背,開始用力搖晃「啊啊~好想去溫泉好想去溫泉~~為什麼不讓我去啊~~~村雨阿~姨~」
就像小孩子鬧脾氣一般,不如說就是小孩子在鬧脾氣,畢竟真那才15歲。
「從這個門口出去,左轉搭上電梯下到地下5層,那裡就有。」
「我不是說那種人工澡堂啦!」
「那你想要什麼?冰雪聰明的真那小姐。」令音從文件裡抬起頭,用不耐煩的神情看向真那。
「唔…」真那自覺閉上瞭嘴,這幾個月以來令音在治療方面的嚴厲是有目共睹的,如果把她惹火瞭,打針的時候她會將針頭以非常刁鉆的角度紮進手臂,耶俱矢和七罪深受其害,就連精靈都要痛上三天,真那可不想再試一次。
「哈哈哈,真那妹妹還是死瞭這條心,安安份份接受村雨分析官的治療吧」
「你有資格這麼說嗎?」令音看向躺在床上的聲音源,那是前幾天受瞭致命傷,就在剛才還跑出去偷啤酒喝的精靈本條二亞,其特征是一頭暗淡的銀灰色短發和架在鼻梁上的眼鏡。
令音命令真那去將她抓捕歸案,所以現在三個人都在二亞的病房中。
「吶~我說~二亞的天使不是號稱全知全能嗎~就不能用這個來幫我查下兄長和我的過去嗎?明明有一起生活過的照片,可是我們卻都沒有這方面的記憶。」
「好歹在我的名字後面加上姐姐,你這個臭屁的小鬼。嘛…看在你是少年的妹妹份上,就原諒你的無禮瞭」
二亞用略帶難過的表情接著說道「幾天前倒是可以幫你查查,但是被奪走大部分靈結晶的當下,我能使用“囁告篇帙”的能力隻有十分之一」
「唉…」真那嘆瞭口氣,雖然本來就不抱希望,可是聽到二亞這麼說,還是難免有些傷感。
「真那你很想回憶起從前的的事情嗎?」令音問道。
真那則緩緩點瞭點頭「這不是當然的嘛…我連自己為什麼會在DEM裡醒來,怎麼成為巫師都不知道,再加上壽命隻剩那麼幾年…隻是想要多一些回憶…」
「咦?命不久矣是怎麼回事?真那妹妹隱藏屬性是病弱少女?」
「沒你想得那麼天真…簡單來說,真那和你一樣都是DEM社的受害者…」
令音把真那遭到腦改造成為巫師的事告訴瞭二亞,還叮囑不要告訴其他人,特別是對士道…
「所以,就是這樣…」
「原來如此…真那妹妹也不容易呢…啊哈哈…」二亞無奈地幹笑兩聲,借由真那的經歷,她也回憶起瞭被囚禁在DEM社的那幾年…
「就是說啊~都這樣瞭~村雨阿姨還不讓我去溫泉旅行~明明都邀請我瞭~」
「替你回絕的是琴裡,和我無關」
「啊啊!又是琴裡!!!可惡!!」真那聲音從奶聲奶氣的哀求瞬間變成瞭抓狂「每次…每次有甜頭都是被她先搶去!!!哼!!!」
「少年是被收養的,琴裡是義妹,真那是實妹,所以兩個人也算是姐妹?」
「姑且…算是吧?」令音點點頭,二亞才剛被封印,對這裡的人際關系也不太熟悉,正當她想對二亞解釋的時候,真那已經從椅子上跳起來對著墻壁刺出雪白的小拳頭,好像把那堵墻當成瞭琴裡…雖然的確很像…胸部部分。
「琴裡那種!那種…那種…氣死我啦!」
「姑且?」二亞不解地歪瞭歪頭。
「竿姐妹也是姐妹的一種。」令音補充道
(竿姐妹:愛上同一個肉棒的少女們,被稱為竿姐妹,與穴兄弟相對。)
「哦!原來如此!」二亞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後馬上喜笑顏開,像大叔一樣一臉奸笑「兩個妹妹年紀雖小…可是身體早已是大人瞭呢…嘿嘿嘿…」
「不過話說話來…還真有點心疼少年呢…這麼努力拯救回來的女孩子們,就這麼白白被那個胖子給玩瞭…」
二亞在還持有天使的時候調查過名為五河士道這個少年的周遭,自然而然知道其他人的事,更進一步說,她還能知道所有人的想法。
士道隻是存粹地想拯救不幸的精靈們,為此用無數危險的行動來證明他的決心,所以精靈們也很依賴他。
就算有多依賴,多喜歡士道,可還是變成瞭別人肉棒下的搖尾乞憐、嬌喘不斷的玩物。
先不說本身就有豐富性經驗的八舞姐妹和對諸事都有好奇心的四糸乃。團根大紀甚至用瞭卑鄙的手段奪走十香、琴裡、折紙的純潔之身…之後她們每次都會帶著對士道的愧疚和良心的譴責被大紀帶進房裡…特別是折紙。
不過,能讓精靈們如此墮落,二亞也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在雞巴上塗瞭春藥,還是他天賦異稟…畢竟二亞在DEM的時候是經過三天三夜的輪奸之後才愛上性交的感覺。
「話說回來真那妹妹的竿姐妹還真多,去掉我和七罪,以及有從良跡象的夕弦,足足有六個人之多呢,以後會不會兩隻手都數不下?」
「誰和她們是竿姐妹啊!偷腥貓琴裡!」真那朝著墻壁更憤怒地刺出瞭拳頭,責怪的對象並非那個行走的性欲狂,而是把她撇下的琴裡「絕對不會放過她…居然連我的溫泉旅行都給…痛!!」
憤怒地出拳之後,墻壁“咚”地一聲響,緊接著真那捂著手蹲瞭下來,眼角滲出瞭淚珠,再灰溜溜爬回椅子上發出抽泣的低吟,反應甚是有趣。
「反正你想去也隻是因為團根大紀吧?琴裡不讓你去也是當然的,強度過大的性交隻會給腦袋造成負擔,如果小士發現你被弄成這樣,我也不好向他交代。」
「沒錯沒錯,要是被連續搞十二個小時以上就會感覺腦子裡用開水燙過一樣,簡直生不如死,妹妹你可要小心嘍,就連你的嫂子,二亞姐姐也受不瞭。」
二亞乘機向真那灌輸虛假的情報,但是被她和令音同時回瞭一個白眼。
「唔…可是…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和未來的夫君…和夫君的肉棒大人…」
「唉…」令音輕嘆一口氣,如果這時候再告訴真那她的肉棒大人和兄長大人同時在山上遇難瞭,估計她絕對會沖出這個秘密基地。
不過借由剛才真那的提醒,令音想起來一件事情
「對瞭,二亞。」
「嗯?」
「你的天使“囁告篇帙”,在被DEM的威斯考特奪走之前還查過什麼人嗎?」
「為什麼這麼問…啊…難道說令音你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嘿嘿嘿…比每天晚上有不同男人出入你的房間還不可告人…嘿嘿…嘿嘿嘿…」
面對二亞的一臉癡笑,令音淡淡地回答道「啊,嗯,有啊,所以我想知道你有沒有對我使用過。」
「切~沒勁~我還以為能看到令音膽顫心驚的樣子呢」
「要讓村雨阿姨做出表情,比讓嫂子(折紙)停止對兄長大人的跟蹤更困難呢…」
「快說。」
「嗯~~我想想~」二亞眼睛一翻咕嚕咕嚕地在眼眶中打轉,一幅思考的模樣「啊…除瞭調查少年身邊的幾個重要人物之外…還真有!三三來找過我!」
「三三?是指狂三?」
「狂三!?」
聽到這個名字,令音和真那的表情同時凝重起來。
「她找你做什麼?」
「那個惡心的女人…喂!二亞!她都對你說瞭什麼?」
「咦?兩位的表情好恐怖哦…話說你們不對我叫狂三為三三這點吐槽嗎!?」
「別廢話!」真那朝二亞吼道,她和狂三有著糾纏不清的因緣,一說到她的事情就變回那個血氣方剛的少女。
「哇…妹妹好可怕啊…」二亞做出漫畫裡縮在墻角顫抖的模樣。
「你說的是真的嗎?狂三來找你的目的是為何?她叫你查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哎呀…那個時候本來想拒絕她的…但是我一查她的天使好像強得離譜,我心想打不過她,就乖乖幫她調查瞭。」
令音點點頭,二亞的判斷是正確的。
「所以,她的目的是什麼?」
令音問完,二亞便推瞭推眼鏡,假裝咳嗽兩聲,回答道
「三三想要的是——初始精靈的情報……」
「……」
「初始精靈?」
真那顯得不明所以,但是令音倒吸一口涼氣。
「嗯,據說是三十年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第一個精靈,三三想知道她出現的時間、地點、以及能力…為瞭殺掉她,反正我也沒見過初始精靈就是瞭。」
「真是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女人呢,殺掉初始精靈對她有什麼好處?」
「……這樣啊,謝謝你,二亞,給瞭我重要的情報」
「不客氣~嘿嘿~作為回報~能讓我摸摸你的奶子嗎~」
「嗯。」令音微微頷首,然後開始脫起身上的白大褂…
「咦……我隻是隨便說說的……真的可以嗎!?」
「那要反悔嗎?」
「不不不不!!!請務必讓我摸!!!!」二亞趕忙揮手,生怕令音真的拒絕她一樣。
而真那則是白瞭她一眼說道「……我先出去瞭」
便離開瞭二亞的病房。
「狂三那傢夥…究竟想做什麼啊?」
精靈時崎狂三,被稱為最兇惡的精靈,神出鬼沒,至今沒人知道她輾轉世界各地,佈下眼線的原因,抑或是瞄準士道身體裡所有精靈的靈力的緣由。
好像一切都是憑著性子任意而為。
就算二亞說瞭她的目的是殺死初始精靈,但真那還是琢磨不透她真實的想法。
「算瞭…隻要她再出現,我再像往常一樣把她消滅就行瞭」
真那嘀咕著這句話,為令音以及滿臉幸福(癡漢笑)摸著她酥胸的二亞關上瞭門。
之後的事,真那隻知道沒過多久就有兩名拉塔托斯克的男性成員走進二亞的病房,後來又換瞭一批男性…好像都是令音叫來的,一批兩個人,再到後來一批六個人。
至於他們在裡面做什麼,真那用小腳趾就能猜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