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被噩夢驚醒的楊大叫瞭一聲,他傷痕累累面龐上的漆黑眼睛突然睜開。他的面前是一塊斑駁的天花板。
完全陌生的地方。
他聞著沖鼻子的消毒水氣味,看著自己的身體旁邊的小桌上擺著的一些手術器具。他首先覺得自己被送進醫院瞭。可仔細觀察瞭一下四周的環境後,他卻又覺得此處簡陋到連傢診所都算不上。
天花板上有一條燈管壞瞭,正在不停地閃爍著慘白的光。一面淺綠色的簾佈在他床邊,可是看上去臟得要命,甚至能看見很多血痕殘留在上面。地板是破舊的白色瓷磚,窗戶居然被木條給封住瞭。縫隙之間沒有透出絲毫的光線,看來已經是晚上瞭。
楊來回看著,突然開始痛得咬牙切齒瞭起來,他看向自己的右手,上面被繃帶給綁的嚴嚴實實的。而他的右大腿也被包紮好瞭。可疼痛並不單來自於這兩處傷勢,而是來自於身體的四面八方。仿佛就像是有人把痛這個概念塞進瞭他的腦袋裡,他怎麼都擺脫不掉。
「你醒來瞭?」一個男性的聲音從遠處慢悠悠地響起,楊試圖看到說話人是誰,可是那個人的身影卻被簾子給擋住瞭。
「請問你是哪位?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突然傳來瞭辦公椅在地面上滾動的聲音,門簾一下子被拉開瞭。一個戴著厚鏡片的中年男人出現瞭。他的短發上夾雜著銀色的發絲,皮膚質量差得要命。他看上去是一個黑白混血兒,不胖不瘦,也不強壯,隻是身材普通。黑人的鼻子,有點塌扁。額頭和眉弓則有點白人的感覺,隔著厚眼鏡也看不清眼睛,隻能感覺出他似乎有某種頹喪的氣息。他正拿著一個紙盒,用筷子吃著炒面,厚厚的嘴唇油光光的,連屁股都沒抬,就直接坐在辦公椅上滑瞭過來。
他把嘴裡的食物咽下後,慢吞吞地回答道:「我是金醫生,這裡是它河市。」
「為什麼是……這種地方?」
「嗯?你覺得這裡配不上您的尊貴地位是嗎?」他調侃瞭一句,「嘛,在正規醫院會留下治療記錄。被有心人看到可就不好瞭。」
楊明白瞭過來。「原來如此。我還想知道,我在這裡躺瞭多久瞭?」
「大概十三個小時左右。」
「什麼?!」楊臉色一變,他害怕自己這麼久失聯會出什麼問題,連忙試圖去找他的手機。好在他手機就放在床頭上。果然,他收到瞭好幾條來自珍妮弗還有米婭的短信,詢問他為什麼不回復消息。他趕忙在手機上打起瞭字,然後才松瞭一口氣。
金醫生繼續吃瞭好幾口炒面,然後又開口說道:「你的意志力還挺不錯的嘛。正常人現在應該隻能躺在床上不能動,沒想到你還能坐起來說話。」
聽到他這麼說,楊又呲牙咧嘴,他痛得額頭上汗珠都滲瞭出來。「對啊,為什麼我感覺這麼痛!這不太正常吧?就感覺有人不停拿著針紮我骨頭一樣。」
金醫生指瞭指一個地方。楊順著他的手指望去,發現是一個用完的針筒。旁邊有一個藍顏色的小瓶子。
「我用瞭些比較激進的治療方法。」
「激進的治療方法?你對我做瞭什麼?那又是什麼玩意?」楊臉色一變。
「不用害怕。這是好東西。是美國軍方研制給特種部隊使用的特效藥。能加速你傷口的恢復,還能保證不留下頑疾。」
「如果真的是這麼好的東西,我以前怎麼沒聽說過?」
「因為一般醫院也不會提供。首先用這玩意兒也不是沒有代價的。最大的副作用就是會痛,非常非常的痛。想必你也已經感覺到瞭。」金醫生用筷子指瞭指楊,「痛到意志力差點的人可能會在用完後直接昏過去,更何況是已經受瞭傷的人。所以一般隻有那些經過強力訓練身強體壯的年輕士兵才會用。要不然還不如自然愈合呢。」
「那……確實用途有限。」楊心想現在醫療行業幾乎就是一種服務業,除瞭要給病人照顧周到,還動不動就給止痛藥,這種讓人這麼痛苦的東西肯定沒有幾個人肯用。
「還有就是很貴。這是從軍方偷偷運出來的。有價無市,要不是靠瞭虎蠍先生的關系我也搞不到。不過你不必擔心,你的醫療費都已經被付過瞭。」
那還不是用我剛剛給他們的錢,看來是楊毛出在瞭楊身上。
楊這樣想著,不由嘆瞭口氣,然後試圖從病床上站起來。
「啊?」金醫生一驚,眼鏡都快摔瞭下來,連忙把炒面放到一邊,「你這是要幹嘛?」
「回傢啊,不然呢?呆在這裡嗎?」楊剛要把腿放到地上,結果突然腦袋嗡的一聲,眼前頓時一黑,他差點沒直接栽倒過去。
金醫生連忙伸出手來攙扶。「行行行。我知道你是個硬漢。但你現在還不能動。你至少要睡一覺才行。」
楊一陣天旋地轉,連忙扶著金醫生的手坐回瞭床。「呃……這可真是難受啊……媽的,我還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
「讓我們希望不會有第二次瞭,不過就算有,我也沒差。畢竟,我也要吃飯的嘛。」
男人仰面朝天,然後嘆瞭口氣。「我這樣怎麼可能睡得著?我的腦袋像是被人用木棍不停地敲打一樣。」
「沒事。就算是閉上眼睛養神也好,總之先給藥物一點時間來施展它的魔法。」
「Fuck……」楊躺著囔囔自語著,「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幹呢。」
「你要是勉強你自己,傷勢加重的話,你浪費的時間會更多。」
「哎,那不如,我們來聊聊天吧。」楊心想反正自己也被困在這裡瞭,「你是本地人?」
「不是,我是在紐約出生的。」
「啊,紐約,The Big Apple啊。我去過幾次,我以前曾經夢想過要去那裡生活。」
「你現在也還年輕啊,想去就去唄。有什麼能阻止你?你就算是去當健身教練也能活得很不錯。」
楊苦笑瞭一下,心想你是不可能知道,現在我可是哪都去不瞭啦。他反問道:「我暫時不想去。你呢?為什麼跑到這座城市來生活瞭?」
「嗯……我本來是在紐約的一傢醫院在急診科當外科醫生來著。我也不想講我的老故事瞭。總之,我失去瞭我的執照,而且還被弄得名聲狼藉。所以,我基本上是被流放到瞭這裡。」
金醫生的語調很是輕松,看起來他似乎已經不再介懷往事瞭。
「這樣,那讓我們換個話題聊吧。」
金醫生是個很健談的人,不知不覺之間兩個人閑聊瞭很久。過瞭幾個小時後,楊的痛苦終於開始緩解到瞭一個讓他能接受的地步,他逐漸合上眼睛任由那尖銳的痛意在腦海中翻滾著,不過這樣也好,他也不必將註意力放在一些他現在不太想回憶起的事情上瞭。
***
第二天一早。
楊沒敢在金醫生那裡呆太久,他深知虎蠍給他用瞭這種稀有的藥劑絕不是因為出於善意。目的是用來折磨他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但那又顯得有些幼稚瞭。最好的解釋是他在乎的隻是楊能否迅速地完成他的承諾。除瞭他,科爾多女士也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什麼事情來。面對種種潛在的危險,他隻能對自己說道:別睡瞭!開始行動!開始思考!你沒有休息日,也沒有失敗的空間。
所以盡管一夜沒睡,身體上的傷痛也未褪去,他也打起瞭十二分精神準備出門瞭。
金醫生的診所坐落在市區邊緣的一個破巷子裡。楊借瞭他的衛生間稍微清理瞭一下自己後就離開瞭。走出門,他發現他的摩托車被停在外面。看到自己唯一的代步工具後他松瞭一口氣,隨後立刻騎上車出發。
上午十一點,米婭的公寓。
新的任務要開始瞭,楊也要再度和米婭見面瞭。作為楊團隊中唯一的技術擔當,接下來擴展到斯盆瑟市的任務有百分之八十的工作都得要交給她來完成。很不幸的,通過他剛剛在網頁上看到的狀態,今天的米婭又是處在暴躁之中。楊雖然知道現在米婭估計不太好溝通,但是時間緊迫,也容不得他來挑時候瞭。
站在公寓門口,楊按下瞭門鈴。很快就傳來瞭腳步聲,不過門卻沒被打開。
「是我,米婭,開門吧。」
「開你媽的門。」
楊忍不住笑瞭一聲,他繼續說道:「我有重要的生意計劃要說,你別鬧瞭,先讓我進去吧。」
「我就不開。」
「不是……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要說啊。」楊把腦袋靠在冰冷的鐵門上,「你是不是怪我這麼多天都沒來找你啊?是我的錯,但是你也知道,我很忙的。」
「你愛幹嘛就幹嘛,關我屁事。」
楊頓時一陣頭痛。他可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裡捶一小時的門。於是他轉變瞭策略。「你餓不餓,要不我帶你去吃東西?」
門的那頭沉默瞭一會兒。「可以。」
楊心頭一喜,連忙問道:「你想吃什麼?」
「隨便。」
這個回答楊不是第一次從女人嘴裡聽到瞭,他立刻說道:「那就由我定瞭。去吃壽司吧。」
「我不想吃壽司。」
楊知道這個時候就絕對不該再問那你想吃什麼,或者提供別的選項,因為女人最討厭沒有主見的男人。
於是他沒有絲毫猶豫就說:「但我想吃。你趕緊換好衣服出來跟我一起出發。這附近有一傢我以前來過的日料店,跟我來就是瞭。」
「你!是不是覺得我的意見不重要啊?!」
「我請客,我來做主。」
米婭咬著牙喊道:「行!看我不把你錢包給吃空瞭!」
楊等瞭很久,等到他耐性耗盡,都忍不住想砸門瞭米婭才姍姍出來。結果兩人開門一見面,臉色都出現瞭變化。
楊他本來煩躁的臉色瞬間掛上瞭有些驚喜的笑容。因為,米婭今天的穿著可不一般:她那一看就是剛修剪過的漂亮黑色披肩發上戴著細長的白色發箍,露出的雙耳上垂著一對菱形藍寶石耳環。上身是普拉達的灰色長袖毛衣,勾勒出瞭少女飽滿的乳房輪廓,脖子上還帶著銀色的項鏈。她下身穿著Gucci的淺藍色包臀裙,白色過膝襪和帶著蝴蝶結的中跟小黑色皮鞋。楊這下知道他給米婭的那一筆筆現金都跑哪去瞭,他不由感嘆這錢話的真值。
米婭的俏臉上畫瞭些淡妝,她的眉毛天生就很好看,但在精心修剪之後看上去更加精致。一雙明亮如清泉的大眼睛旁畫上瞭撫媚的細眼線,格外凸顯出瞭她那優美的眼型,質感柔嫩的嘴唇則是塗上瞭淺紅色的嘴唇,無瑕的膚質透著一股水潤的光澤。
美麗是有力量的。要不然女人也不會總是花那麼久時間打扮瞭。楊看到如此光彩照人的米婭頓時傻眼瞭,態度自然也變好瞭一些。
而米婭的表情則是從顰眉躁怒變成瞭擔憂,因為她所看到的就沒有那麼賞心悅目瞭:楊和平時一樣,穿著一身普通的衣物,但是他腦袋和脖子上全都是被打傷的痕跡。一隻眼被打青瞭,臉頰還有多處劃傷。雖然在長袖下看不見他的手臂,但是她能看到楊手背上的四個粗大指節全破瞭,四周也都是青紫色的淤痕。他整個人像是在拍動作大片的好萊塢明星一樣,隻不過他的傷是真的。
「你怎麼瞭?又出去和人打架啦!」米婭的臉色又是關心又是驚怒,她揪住楊的臉蛋看來看去,「你有病吧!是不是覺得自己是史泰龍啊?!你不知道你也是會死的嗎?!」
「關於這個……我們吃飯的時候再慢慢告訴你吧。」楊任由女孩揪住他的臉,在米婭的身體上流轉著目光,「你看上去真好看,謝謝你特意為我打扮得這麼漂亮。」
女孩叉著腰羞怒道:「誰是為瞭你打扮的啊!別老是在嘴上占我便宜!」
楊沒有多說廢話,直接用手攬過女孩被毛衣包裹著的細致腰肢。「跟我走吧。」
米婭雖然嘴上說著難聽的話,但還是乖乖被楊摟著帶走瞭。
走在街上,這兩人的回頭率非常高。楊高大壯實,帥氣十足。但是滿臉掛彩,好像是某個正在被人追殺的犯罪分子一樣。而米婭長相柔媚,氣質高貴。可惜讓人搖頭的是,她雖然外型如此出眾,卻時不時不顧形象的用粗魯言語大喊大叫著,說不到幾句話就開始捶打著男人的胸膛。
很快他們就到瞭那傢楊所說的日料店,名叫「和村」。門口的靛青色暖簾上寫著一個「鮨」字。位置不算偏僻,但也不算是熱鬧的地段。這傢店是保羅還在的時候楊和一傢人一起來的。楊對這裡印象還是蠻深刻的,因為這裡的消費不算是特別的昂貴,但是裝修和格調卻把氛圍襯托得很雅致,保羅那時說這是因為這傢店老板本身的品味好,所以不需要太多金錢投入也能有非同凡響的效果。
進門之後,一位身材瘦幼的女人穿著和服立刻過來接待瞭他們。「您好,先生小姐,兩位嗎?」
「嗯,兩位,但不坐在一樓,包一個單間。」楊說著,然後從錢包裡掏出瞭幾張鈔票放到服務生的身前,「這是預先給你的小費,我們可能需要至少一兩個小時的使用時間。另外,你看上去很不錯,不如你來單獨服務我們就好瞭。請問怎麼稱呼你?」
米婭順著楊的目光看到瞭那人的臉上,發現眼前這個女生的長相很是特別。看上去是個日本女孩。黑溜溜的大眼睛,長睫毛,整齊的眉上劉海,沒有什麼鼻梁的扁鼻子,圓嘟嘟的小嘴巴。她有一種稚嫩中帶著文弱的美感,一看就能感受到她身上那股涉世未深的單純氣質。米婭立刻氣鼓鼓地掐瞭掐楊的腰。男人也沒露什麼表情,隻是摟她摟得更緊瞭,女孩也順勢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那位服務員有些害怕又有些害羞地看瞭眼滿臉是傷的楊,最後還是雙手接過瞭他手上的錢。「謝謝你,先生,請叫我小松就好瞭。」
「好的,小松小姐,請帶路吧。」
一樓陳列著普通的座椅,而二樓則是幾間不太大的日式單間。今天這傢店的人氣依舊很旺。樓下客人很多,人聲裊裊。進到單間後,楊和米婭分別脫瞭鞋並排坐在矮桌旁的榻榻米上。
黑色的木頭,亮度不高的暖色的燈光。若有若無的傳統日式音樂,清爽的氣息。
楊隨意地點瞭一些壽司和小菜之後,小松就離開瞭。等到兩人獨處,楊朝著米婭靠近瞭一些,然後說道:「我們好久沒這樣一起吃過飯瞭不是嗎?」
「你也知道!」米婭哼瞭一聲,然後抱著肩膀一副生氣的樣子。
「好啦好啦。我保證,以後我會經常帶你出門的。」楊抱住瞭米婭的肩膀,「親愛的米婭,能不能給我點時間來聊一下生意上的事情?」
「我不想聽!」
楊依舊滿臉堆笑,還伸出手溫柔地摸瞭摸米婭的腦袋。「那你想聽點什麼?我跟你說點情話好不好?」
米婭的臉色雖然全是怒意,但是還是忍不住關心起他的傷來。「你先告訴我,你這一身傷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話題,楊臉色也慢慢嚴肅瞭起來,他沉默瞭一會兒,然後說道:「米婭,我昨天把殺死喬治的人給幹掉瞭。」
女孩臉色驚變,然後抬起頭看著楊,見他滿臉認真,俏麗的臉上頓時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這不是什麼值得去誇耀的事情。但是,喬治畢竟是我的朋友,是我沒能保護好他。我必須負起為他復仇的責任來。」楊語氣凝重。雖然他沒覺得這樣就能讓他少掉幾分罪惡感,但至少壓在他心頭上的擔子稍微輕瞭一點,而這對他很重要。
米婭死死皺著眉頭,腦袋慢慢靠在楊的懷裡。「你難道就不覺得你做現在的生意是個完全錯誤的決定嗎?」
「不會,我覺得沒有哪條路是完全正確的。」楊嘆瞭口氣,「還是先讓我把事情都和你說清楚吧。」
花瞭一小段時間,楊簡潔地說明瞭科爾多女士的來訪和她與保羅之間那些不清不楚的過往。然後他把他與虎蠍之間的交易也說瞭出來。
「所以現在,我前路有條蛇,後路有隻蠍。」楊總結瞭一下他的現狀,「沒有閃躲的空間瞭,我能依靠的人不多。所以,在我向你尋求幫助的時候,我是真的需要你。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你真的是……太不讓人省心瞭。」米婭嘆瞭口氣,突然看到瞭楊手臂上還未解下的繃帶,「你把外套脫瞭,讓我看一下你到底被人打成什麼樣子瞭。」
楊無奈之下,隻好先把外套給放到一邊,上身隻留瞭一件灰色短袖T恤。他的身上全是因為玻璃劃傷的傷口,不過好在金醫生的治療,傷口已經全部開始結痂,隻不過癢得要命。米婭目光閃爍地用手指尖觸碰著楊身上那一道道紅痕和瘀傷,眼圈有點發紅。
「怎麼瞭,這麼擔心你老公啊。」楊忍不住揶揄瞭她一句。
米婭本來關心的神色瞬間消失,她立刻橫眉冷目地罵道:「你最好趕緊死!那樣我就能把你帳上的比特幣全都卷走瞭!」
楊哪裡會被米婭氣到,他笑嘻嘻地把女孩再度攬到懷中。「我知道你心疼我。以後我要是做這種危險的事情,我會提前和你說一聲的。」
「狗屁!你自己死在外面!別他媽來煩我!」米婭試著掙脫瞭一下,可是楊的兩條粗胳膊幾乎把她上半身都包裹住瞭,她哪裡動得瞭。最後隻好氣鼓鼓地半躺在楊的懷裡。
楊本來還隻是想和米婭嬉鬧一番的,可這丫頭在他懷裡蹭來蹭去的,搞得他小腹微微發熱。於是他忍不住親瞭一口女孩的腦袋。「米婭啊米婭,你真是讓人受不瞭。」
「我怎麼瞭我!」米婭感覺到楊的語氣有些不對勁,連忙慌亂地喊道,「你看一下場合好不好?這裡可不是你亂發情的地方!」
楊隻感覺到米婭那柔軟的屁股在他腿上的觸感讓他腦袋又發昏瞭,感覺身體上的疼痛都褪去不少。他直接腦袋一湊,隔著米婭的長發輕吻起瞭女孩的修長脖頸。「你身上有股香水味,聞起來味道真好。」
「別……」米婭的脖子一下紅瞭,她試圖躲避著楊的襲擊,但能閃躲的空間卻又實在太小瞭。
「你喜歡什麼牌子?我下次來的時候給你帶一瓶。」這樣說著,楊的手一下子探到瞭米婭那處在裙擺和白襪之間,那一截赤裸出的大腿皮膚上來回撫摸。
米婭咬著牙試圖從楊營造出的情欲氛圍中脫身。「你……你又要說些屁話來騙我瞭!你給我說句實話,你這段時間背地裡到底又勾搭瞭多少女人?你不交代清楚,這輩子都別想碰我瞭!」
「呃,實在太多瞭,數不清瞭。」楊鼻尖碰著瞭米婭的耳環,絲毫不在意女孩口頭上的威脅。
「你給我松手!」米婭氣得眼睛有些濕潤,「你把我當成你的玩具瞭嗎?!你想玩就玩一下?!給我他媽的放開!」
「行行行,我交待清楚就是瞭。」楊有些無奈地稍微松瞭松手,「其實,你也知道,我很忙的,我也沒什麼時間碰女人,所以這些日子……我基本上也隻和你一個人上過床而已。」
「什麼叫做基本上!我是不是也要基本上隻和你上床啊!」憤怒的米婭一拳頭接著一個拳頭地砸在瞭楊的胸口上。
楊搔瞭搔腦袋。「情況確實很復雜。這要從我生日那天說起……你記得我有一個妹妹叫珍妮弗吧?」
「啊?!你居然和你妹妹!」米婭氣得腦袋發昏,差點沒直接給楊一個耳光。
「等等等等……你先聽我把事情說清楚瞭。」楊心想,這也沒辦法,隻能坦白從寬瞭,要不然米婭一旦暴走瞭,整個生意都得癱瘓。
「那天晚上,珍妮弗和她的男朋友來找我,然後拿瞭些酒說是要給我慶祝生日……」
楊一邊講著故事,一邊慢慢把米婭重新攬回懷裡,手自然也不老實,把女孩身上的敏感部位慢慢摸瞭個遍,嘴巴也漸漸貼靠在瞭那白玉一般的耳垂旁。
「哈?!你是說,你的妹妹在你醉酒的時候?居然把你給強上瞭?」米婭瞪大瞭眼睛,「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沒有,千真萬確。我編這麼個故事來騙你做什麼?」楊趁著米婭還在吃驚的時候,手又一次伸進瞭女孩的大腿內側。
沉浸在故事裡的米婭沒留意楊的小動作。「可她男朋友還躺在一邊誒!她怎麼會……」
女孩的腦袋裡浮現出瞭楊醉醺醺躺在床上,而他的妹妹騎在他陰莖上瘋狂搖晃的畫面,想著想著臉一下紅瞭,腿也不自覺的並攏,漸漸夾住瞭楊的大手。
「我怎麼知道那小丫頭在想什麼?」楊的腦袋再一次靠在米婭肩膀上進攻瞭起來,「可能是我太性感瞭。下次我出門可得小心,要不又得被個女色狼給強行按上床瞭。」
「死臭屁。真當你自己是萬人迷瞭?你這張臉在美國根本就不吃香。」米婭的氣息越來越亂,她感覺楊摸的地方越來越危險,可是不知不覺間她的身體已經軟成瞭一灘泥。
楊感覺自己碰到的佈料稍微有些發潮,於是暗暗露出瞭一個壞笑。嘴上繼續說道:「迷上我的人可不要太多。你信不信,剛剛那個小松姑娘,我已經看出來瞭,她絕對是看上我瞭。」
「神經病!你得瞭什麼妄想癥吧?!」
「我能從女人的眼神裡看出來。」楊的手指已經在談話間擠進瞭女孩柔嫩的濕滑地帶,「比如你,其實我第一次跟你對上眼神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已經心動瞭。」
「我去你……的。別臭美瞭……」米婭聲音開始軟瞭起來,楊的一根手指已經開始在她的花徑裡扭動瞭起來,她渾身酥酥麻麻,一雙穿著白色過膝襪的腳丫在榻榻米上不自覺地開始蹭來蹭去。
兩個人正耳鬢廝磨之時,小松小心地用雙手把著一個放著一碟壽司和小菜的木盤從門廊走瞭過來,正當她把木盤放在門邊,準備拉開門的時候,卻突然聽到瞭一聲妖嬈的叫喚聲。她頓時有些吃驚,手上的動作也停瞭下來。
「啊……癢死瞭,你輕一點……」
「你別坐我腿上瞭,我傷口還沒好呢。」
「活該……是你非要……啊……」
小松聽得心驚肉跳,心想這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居然在餐廳裡親熱?真是不知羞恥!
她慢慢推開瞭紙門,然後從門縫裡偷偷的往裡看。這時候屋內的兩人已經抱在一團。一個強壯的男人正在用力擁吻著一個嬌小美麗的女生。他那隻傷痕累累的大手正在女孩的柔美雙腿之間來回摩擦著,手指上還帶出瞭很多亮晶晶的色澤。
「別……啊……我又……又要去瞭……」米婭的聲音開始變得比蜂蜜還要甜,「你要……弄死人傢瞭……」
楊的手粗魯地摩擦著女孩的層層濕潤肉褶,舌頭也開始品味起瞭她的口津。正當他打算做點更出格的事的時候,他的餘光突然留意到瞭門口的那隻瞪大的眼睛。
「咳……」楊咳嗽瞭一下,然後停止瞭手上的動作。把米婭身體也給扶正瞭。
小松意識到瞭楊剛剛看見她瞭,嚇得心臟都快跳出來瞭,連忙把腦袋從門旁邊挪開。
「怎麼……怎麼停瞭……」米婭眼睛霧蒙蒙的,「你這個大壞蛋……又想吊人傢胃口……」
楊被米婭的可愛言語給逗笑瞭,他對著門抬瞭抬下巴,然後把食指放在瞭嘴唇上。
女孩迷迷糊糊地看向瞭楊所指的方向,這才發覺門不知何時被打開瞭一條縫,她嚇得趕緊從楊身上離開,然後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自己那已經快要被掀到腰際上的裙擺。
「不好意思。」楊等瞭一會兒對著門口說道,「你可以進來瞭。」
小松聽到這句話之後身體又是一抖,她忐忑瞭半天,才慢慢吞吞地把門給打開瞭。
米婭徹底意識到自己剛剛的羞臊模樣估計被這個陌生人看瞭個遍,不由得臉蛋發燒,她羞怒地瞪著楊,看上去恨不得要在他的臉上咬下來一塊肉。
小松顫顫巍巍地把食物端上瞭矮桌,然後像是結巴瞭一樣介紹著菜品。
楊沒用心聽,他性欲起來之後可不是那麼容易消除的,於是他隻是敷衍地點著頭,然後等到瞭小松像是逃跑一樣地離開瞭房間後,他立刻重新把米婭給抱在懷裡。
「你瘋瞭啊!」米婭又被他突然抱住,頓時美目圓睜,趕緊用手推著他的胸膛,然後發覺推不開時忍不住對著他的臉喊道,「你是畜生嗎?!搞這些事情不分場合嗎?」
楊咧嘴一笑,又把手放在米婭的腿上。「別這麼罵你的老公。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對我的吸引力實在太大瞭,我哪裡抵抗得瞭。要怪就怪你自己長得太漂亮瞭。」
「你!我真是瞎瞭眼才會……啊……你怎麼又……」米婭的下體本來就已經濕潤瞭,楊的手輕輕一送,就把少女拿捏得死死的,她的身體瞬間又軟倒瞭。
「別嘴硬瞭,你下面都已經快要流出一條河來瞭。」
「等……等一下……求你瞭……我們先吃飯,回去……回去我給你就是瞭……」米婭感覺又是一大堆酥酥麻麻的感覺爬上瞭她的脖子根,連忙開始求饒。
「沒事的,她都已經看到瞭。現在她肯定不敢過來打擾我們……但是,墻壁很薄,你可別叫得太用力瞭。」
楊喘著粗氣,將已經硬到發疼的大屌從褲子裡解放瞭出來。手將米婭的翹屁股一抬再一放,龜頭順著女孩濕漉漉的花徑直接捅瞭進去。米婭試圖找到什麼支撐點抵抗一下,可是手卻怎麼都按不到地方,最後順著地心引力,屁股直接坐在瞭男人的跨上,那顆圓鼓鼓的大龜頭瞬間就撞在瞭女孩的花心上,兩個人的生殖器一下子嚴絲合縫的結合在瞭一起。
被玩弄瞭這麼久的女孩身體已經敏感到瞭極致,她死死的抿住嘴唇,臉上露出一種想要哭出來的表情。小穴頓時震顫瞭起來,手也向後抓著男人的粗壯手臂,可越是忍,高潮的感覺就越是不可抵擋,結果她嘴巴稍微張開之時,一股股暖流直接噴射瞭出來。楊看出她馬上就要喊出聲瞭,連忙把大拇指塞在瞭她的小嘴巴裡,可沒想到這姑娘猛地咬下,結果反倒是楊自己忍不住痛叫瞭起來。
「哎呀哎呀……你輕點咬……」楊疼得直吸氣。
米婭最猛烈的高潮過去瞭之後,她的身子一下子癱軟在瞭男人的懷裡。牙齒也松開瞭,轉而瞇著水汪汪的眼睛把楊的拇指當成瞭個奶嘴吸瞭起來。
楊微微晃瞭晃下體,感受著一下米婭身體裡那種緊致順滑的觸感。他感覺自己的身體一下子就不疼瞭,感覺比吃瞭什麼靈丹妙藥都要好使。他另一隻手伸進毛衣裡撫摸著米婭的緊致小腹,輕輕一按就仿佛能按到自己那根被腔肉包裹著的堅硬下體。
等到女孩稍微氣息平復瞭一些後,楊把她的小嘴松開,然後從桌上順手拿瞭一塊壽司。「來,吃點東西吧,上面的嘴也得吃飽不是嗎?」
被大肉棒頂得米婭迷迷瞪瞪地把他手裡的小壽司嘬進小嘴巴裡嚼瞭起來,還津津有味地舔著楊的手指。
楊也拿起一塊壽司在嘴巴裡嚼著。果然味道真是不錯,他又忍不住多拿瞭一個要吃,結果在途中米婭突然伸腦袋把他手裡的壽司給叼走瞭。
「你是鵜鶘嗎?」楊沒好氣地說道,「不夠吃就再點就是瞭,別搶我嘴裡的。」
米婭這時候也稍微清醒瞭一些,嘴巴一邊嚼著東西一邊模糊地說著:「從別人嘴裡搶來的東西更好吃。」
「從別人身邊搶來的女人更好日。」楊忍不住加瞭一句,米婭立刻瞪瞭他一眼。
可女孩眨瞭眨眼,這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在小穴裡還插瞭根生殖器的情況下和他吃飯聊天。她羞得立馬扭瞭忸屁股準備起身,試圖趕緊從這大流氓身上逃開,誰知道身後的楊卻會錯瞭意。「你想自己動啊。真懂事,知道我現在受瞭傷不太方便。那你慢點兒啊,記得別太用力坐我腿上瞭。」
「我!」米婭剛要徹底坐起,卻被楊的話給氣到瞭,結果一個不留意,反而再度一屁股沉瞭下來,這下楊那粗大的陰莖又一次頂進瞭她滑溜溜的小穴,差點沒直接把她又送進一次高潮。她小舌頭一下子伸瞭出來,腦袋一下子仰倒在瞭男人懷裡,身體忍不住打瞭幾次顫。
「喂喂喂……」楊連忙又拿起一塊壽司塞進她嘴裡,「米婭小姐,別這麼勉強自己啊,輕拿輕放。」
米婭腦袋又迷糊瞭,她的小穴已經蠕動瞭起來,腹部深處也開始癢得發酸瞭,她白嫩的皮膚已然變得緋紅,情欲已經不可抵擋地侵蝕瞭她的每一寸神經。她把壽司一口吞進肚子裡,然後舔瞭舔自己的嘴唇,最後深吸一口氣,按著楊的大腿開始搖晃起她的臀部。
楊立刻配合地把她的裙子徹底拉到腰間,把她的白色三角內褲拉得更開。一些可愛的濕潤毛發都跑瞭不少出來。楊大大咧咧地享受著女孩的服務,然後慢慢地仰躺在榻榻米上,看著米婭那美麗的長發隨著她的動作甩起波浪。雖然他比起被動,還是更享受推到女人的快感。不過偶爾換換口味也挺新鮮的。
米婭這時候開始逐漸調節起瞭自己的姿勢,她背朝楊的臉,將兩條穿著過膝襪的小腿從楊打開的粗壯大腿下方一左一右塞瞭進去,然後將小手扶著男人兩個微微抬起的膝蓋,翹起瞭自己的雪臀,開始瞭輕輕的搖動。
其實米婭交過好幾個男朋友,而且她在床上一般都是比較主動的那個。誰知道遇到瞭楊這麼個不講道理的蠻牛,每次上來直接開幹,把她的神智都弄亂瞭。現在,她終於有瞭自己掌握節奏的機會,這給瞭她幾分自信的感覺。
可她速度一加快,臉色就立刻變瞭。楊那根陰莖的形狀實在是太特別瞭,它的頂端有一個肉鉤不停地在刮著自己的內壁。女孩頓時覺得自己小穴正被刺激地歡快蠕動著。而那股快感不像之前那樣,是由楊單方面用力施加於她的,而是她自己主動索取的。她不由地聯想到瞭楊之前說過有關珍妮弗的事情。想著是不是楊的妹妹也是這樣,主動搖著腰晃著屁股把楊那根陰莖一次次套進自己的小穴深處。想著想著,她不由地有些嫉妒,動作也越來越大膽和風騷瞭起來,甚至開始用屁股抵在楊的小腹上畫起瞭圈。
楊被米婭逐漸大膽的動作弄得很是舒爽,他一邊享受著少女肉穴的緊致,一邊把玩著少女被白襪包裹著的腳丫。可就在他覺得舒服的不行的時候,他的理智卻提醒瞭他一聲,於是他立刻強打起精神問道:「米婭?你今天是安全期嗎?」
「我……我……好像不在……」現在的米婭哪裡還管得瞭那些,動作不僅沒停,反而更加快速瞭。她隻覺得肉穴被楊的陰莖撐得漲漲的,舒服到腳趾頭都酸瞭。
楊一看米婭居然在危險期還這麼不管後果地來刺激著他的陰莖,腦袋一熱差點沒直接射出去。可是他還是喘瞭口粗氣,然後一把坐起來,用大手抓著女孩的腰就直接把她嬌小的身體給提瞭起來。
被他突然抓起來的米婭驚慌地還想把屁股往那根在空中的大肉棒上靠。可是楊直接把她轉過來壓在瞭榻榻米上。「行瞭行瞭,你們女人都是瘋子。生育控制還是交給男人來吧。」
「嗚嗚嗚……你快插進來,快點……」米婭哭叫著,饑渴的小穴一張一合著,她趕緊把自己的一雙白襪腿給抬瞭起來,楊立刻抓著她的腳踝把一對腳丫給一左一右提在空中,下腰發力,立刻就再一次刺進瞭女孩的小穴裡。
不知不覺已經過瞭一個多小時瞭。小松緊張地再度走到房門口,想要詢問楊是否準備結賬瞭。她心想著剛剛自己撞見他們親熱瞭現在再見面會不會很尷尬。結果房門還沒打開,裡面女孩那如泣如訴的呻吟聲再度從那毫無隔音效果的紙門裡傳瞭出來。
她氣得牙根都發痛瞭,心想這對男女是發情期的猴子嗎?怎麼又親熱上瞭!真是不知廉恥!那男的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肯定把自己當成什麼好欺負的軟弱女子瞭,看我不進去把他的臉都罵紅瞭。於是一氣之下,女孩居然直接伸手就要把門給打開瞭。
結果,小松剛開門,就看見楊正像是握著方向盤一樣握著米婭那一雙朝天蜷著的白襪腳,然後將驢一般大的活兒大力抽插著女孩那腿心之間的水穴!一大堆汁液正從他們的交合處不停地噴濺而出,一股股淫靡騷亂的氣息完全污染瞭這個本來還十分文致典雅的小房間。她哪裡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變態情侶,看得眼前一黑,腿一軟,一屁股坐在地上,差點沒直接昏過去。
楊這時也註意到瞭門口的小松,他有些狼狽地一邊操著胯下的女孩一邊喊道:「麻煩……您關個門行嗎?我……這裡馬上……辦完事瞭!」
小松被這樣一喊才意識到這種場景被其他客人看到就麻煩瞭,她連忙顫顫巍巍地把門合上,可這下她突然意識到,怎麼把自己關裡面瞭?可等她想開門出去的時候卻又聽見外面好像有人走過,嚇得她後退瞭一步。
這時候楊也終於來瞭射精感。也許是被小松的存在給刺激到瞭,他感覺自己下體舒爽到不行,於是他立刻收緊著大臀肌,然後後腿拼命發力,雙手幾乎是嵌住瞭女孩的腳踝,在她的歡泣聲中不停地把自己的粗大陰莖狠狠砸進女孩的花心深處。
「去……去瞭!」渾身已經被汗液浸透的米婭脖子向後一仰,耳環一陣晃動,銀色的項鏈在空中甩出一條弧線。結果卻也終於發現瞭,門口站著的小松這時居然正回過頭看到瞭她高潮的表情,嚇得米婭頓時眼睛瞪大,聲音一下啞瞭,陰戶又是一陣緊縮,腦袋全是空白,被這從未體驗過的怪異暴露感給刺激到瞭一個新的高潮。
楊感受到米婭那緊縮的小穴已經產生瞭無與倫比的吸力。他連忙抓著米婭的一隻腳把一長串肉屌給抽瞭出來。他原本想射進米婭的小嘴裡的。可是現在他噴射在即,已經來不及瞭。於是他情急之下居然把龜頭塞進瞭米婭左腿的白色過膝襪裡,然後把她的腿直接按平扶著莖身就開始在女孩的白襪裡射起瞭精液。
米婭柔軟的身軀被楊壓成一個豎立一字馬,小腿高抬,肉穴依舊留下一個黑不溜秋的洞口。她身體顫抖著,高潮餘韻依舊在狠狠拍打著她的意識,她迷迷糊糊地看著楊,又看瞭看腦袋後面一臉驚恐的小松,扭曲的快感不停地沖擊著她的內心。她覺得自己意識都快不清瞭,隻能任由著楊的精液沖刷著她的細嫩腿部肌膚。
等到楊終於射完瞭,他才松開瞭米婭的腿,女孩此時除瞭喘氣什麼都顧不上瞭,那隻沾滿瞭濃稠精液的白襪腳「啪」的一聲,無力地砸在瞭榻榻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