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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異能2

  “對不起,我是自用商品,不出售的。”我邊說邊運用瞭一點異能,將熱力凝聚在手掌,推開他。

  “啊!”他頓時驚叫一聲,退後兩步。雖然我運用的能量很小,也足夠令他的雙臂燙傷瞭。

  “咦?”有些異樣,我盯著他的右手,“你的手……”

  他黑閃閃的眼珠兇惡地瞪著我,使我的心不禁有點發寒。

  “有特異功能?那又怎樣,我海雲天沒有得不到的東西!”隻見他一揚手,從身後冒出兩個彪形大漢,一個用手抓住我的雙臂,一個上前擋住別人的視線。

  我立即高叫“救命”,嘴巴還沒開啟,就被一隻巨掌捂住;我拼力從手臂發出所有剩餘的熱能,可那個龐大的身軀僅僅輕顫瞭一下,行動照舊。

  我被塞進一個黑黑的車廂裡,接著那個巨漢和那個惡心的男人緊跟著進來,車門無聲的關上,車子隨即啟動開走。這不過是一瞬間的事,街上的人還沒有發現什麼異樣,我已然被劫走瞭。

  在車內,我拼命掙紮,卻被那巨漢禁錮著,想動也動不瞭。我想,這麼龐大的身軀,大概僅僅靠厚重的肌肉,就可以硬扛我那微薄的異能瞭。之前我老以為自己的體能在同性中間是拔尖的,可是此時,卻感覺如同螻蟻般弱小,可惡極瞭。

  “主人,她沒力氣瞭。”

  我看那巨漢恭敬的神態,心裡不禁想吐,這是什麼黑社會?當街擄人都成熟練技能瞭,對著上司還這麼恭順,神態怎麼看怎麼象一條忠犬。我的心裡現在以沒有一絲害怕,誰怕誰呀?等我恢復瞭異能,我不把你們全燙成燒豬!!

  車內的空間很大,兩個高大的男人輕松的互換瞭位置,那惡心的男人坐到瞭我和巨漢的中間。

  他輕輕的拉起我的手,仔細的端詳,“帶著爪子呢!不過是隻帶爪子的小貓罷瞭!”

  我氣得揚起另一隻手,想用力抽他一耳光。可惜途中被他用手抓住,還握在手心揉弄。我兩隻手死命的抽也抽不回來,還弄得我的手腕很疼。

  我火大的喊道:“你到底想幹什麼?我要到警局告你,讓你關監獄,坐牢坐穿你的屁股!!”

  被一個陌生人無端的禁錮,我還要去西藏,我還要找晶石,我還要……心裡越想越著急。

  “噓——,小貓,你信不信我即使關你一輩子,也沒有人發現?”

  “你不過是嚇唬我,”我的臉色發白,使勁的用腳踢車門,對著車窗玻璃大喊“救命”。

  他冷冷的看著我:“省省你的力氣把,防彈玻璃隔音隔光,外面的人聽不到你也看不到你。”

  我愕然地瞪住他,這是什麼人啊?

  許久,我平靜下來,輕輕地說:“放開我。”這次他竟然聽瞭我的話。我的手腕已然是一圈烏黑,尤其是左手,黑腫一片,看上去觸目驚心。他的眼睛也瞅到瞭,裡面閃過一絲令人不可察覺地愧疚。

  “哼,”我冷哼瞭一聲,扭頭盯住車外,想記住沿途的景色。現在我無法下車,等到瞭之後,再找機會逃走。

  一路無言。車外的綠色越來越多瞭,甚至可以看見山巒。三小時的車程,遠離瞭城市,來到一處不知名的別墅山莊。誰會在這荒山野嶺起房子啊?沉重的大鐵門打開,門口竟然有人持槍把守。車開進一塊重山包圍,面積廣大的地方。有湖泊、有牧場、有山坡、有森林,我不斷的在猜想這是什麼地方。隻可惜我一向對新聞、八卦不太感興趣,對在自己工作瞭多年的城市的附近,什麼時候有這樣一座山莊,毫無頭緒。

  車停在一座純白色的建築物面前,他示意我下車。我不動,扭過頭來,研究的看著他。這是我第一次看清他長得怎麼樣。那副面孔,感覺惡心之餘,還有明顯的霸道,剛毅,揉雜進深深的卻又幾不可查的悲哀。

  看到我抬頭盯住他,他愣住瞭。

  “自從十五歲以來,從未有一個人敢直視我的眼睛。從來,投射過來的,都是女人傾慕渴望的眼神、下屬恭敬信服的目光、對手恐懼哀求的視線;但是,無論那個人,都不能在自己的目光註視下堅持3秒。她這樣看著我,好像我什麼也不是似的,這種目光,帶著厭惡,還有淡淡的憐憫……她仿佛能透過我的皮相,直視我的靈魂……嗯,真是個有趣的小玩意……”他改變瞭主意,這會兒,也不急著下車瞭。

  “你先下去。”

  “是,主人”開車的和後座的一共兩個保鏢都下車瞭,隻剩下我們兩個。他繼續俯視著我,表示他已經完全集中瞭註意力,要與我進行公平對等的交流瞭。

  我直視著他的眼睛說:“無論你想要我的什麼,我都不可能給你。你什麼都得不到。而作為交換,我可以治好你的右手。”

  “什麼?”他震驚之餘,冷笑瞭一聲,“就憑你?!”他用優雅的動作,脫下西裝外套,解開右手衣袖的扣子。然後拉起衣袖,露出強壯完好的手臂。古銅色的肌膚,手指修長,指甲修剪得方方正正,幹幹凈凈。他五指張開,又合攏捏成拳頭,張縮之間,流暢自然,手臂的肌肉也自然地起伏;這是一條健康的甚至是完美的男性的健臂,但我卻感覺不到任何生命力的存在。

  我伸手過去,握住他伸張的手掌。觸手堅實柔韌,除瞭溫度稍低之外,真的沒有什麼可以抱怨的。

  “皮膚和外界的溫度保持一致,冬天低,夏天高,所以我從來不再露天環境和人握手。而且,用力的細微之處把握不瞭,在緊張的時候,會捏斷人的手腕,需要的時候,卻捏不住一張紙。這世界上,除瞭我的外科醫生,沒有人知道這個秘密。二十年瞭,現在,你要我在你面前揭開它?”他毫無表情的眼睛註視著我,仿佛我犯下瞭天底下最大的錯,“你負起這個代價嗎,——這可能是你的生命。”

  從他石頭似的眼珠裡,我看不出一絲屬於人類的感情,車廂內充滿瞭一種嗜血的毀滅的氣氛。這個人有嚴重的自瘧傾向,而我無意中開啟瞭他的黑暗之門,他積累瞭多年的負面情緒,像找到一個宣泄口,面對面的向我噴湧而來。

  我從中卻覺察出一絲絕望。心一動,沖口而出:“隻要你跟我去西藏,我能使你斷掌重生!!”

  他並沒有如想象般震動,而是平靜的說:“是嗎?那麼,我就讓你看看真相!”

  他掐瞭幾個手指頭和手腕處的關節,發出輕微的“咯嗒”一聲,他再將手腕一擰,一拔,整個假手除瞭下來。剩下的隻是方方正正的手腕,除瞭手腕,沒有別的。手腕處的肌膚好像在水裡浸泡瞭好長時間似的,白得令人難以置信。那一圈白色,是和假手的銜接處,由於長年累月被人造肌膚所覆蓋,不見陽光而造成的。

  “這裡的皮膚還分外敏感吧?還有紅點,過敏瞭。醫生沒有教你洗澡的時候要除下來嗎?”我細細的觀察以後,說。

  “你這是關心我嗎?不必要!”他用深不見底的眼睛盯著我,“如果你不能令它重生,那麼,照合同,你就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反之,”我接著說,“你就要放我走!”

  他點點頭,同意。接著,他就重新帶上假手。我張口想制止他,可是想想,還是算瞭。一個連在私人時間都不解下假手的人,假手已經成瞭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旦解下,每一刻的不便,都是一次心理傷害,都會提醒他殘障的事實,積累下去,就會產生巨大的挫敗感;反正現在還到治療的時刻,等到瞭西藏,找到瞭藥草,煉成藥後在讓他脫下來吧。

  其實,在妖界,肢體的重生是很平常的一件事,連普通的巫醫都可以做到。畢竟,在那裡,因為武鬥而斷手斷腳的事並不罕見,如果沒有這種醫術的話,極其在意身體的完美的妖精,可能會停止戰爭吧!而這種醫術,五王已經傳給瞭我,隻要找到某種藥材和晶石,在加上我的異能,應該可以在人類身上實現!當然,我也沒有百分之百的保證,到時候不行的話,最多我的再生肌移植一些給他罷!

  想到這裡,我齜齜牙,那疼痛可大瞭!可是為瞭我的自由,我隻能這樣選擇。

  於是,在他的別墅裡逗留瞭三天,準備好瞭一切東西,我們就乘專機直飛拉薩。

  有錢真是好啊,一切專業的裝備,一眨眼就買到瞭,還要是全世界質量最好的。加上個有錢的同伴,也許不是一件壞事!我在心裡暗自盤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