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晚上楊光開車走瞭,橫豎貼完藥瞭之後渾身舒服的楊光自知房子裡沒有自己的地方,攏共就兩個房間,怎麼著丫頭和胖婦人趙娟得一個房間,惠勒法師自己一個房間的。而李睿李巖姐弟都睡在車裡的,自己的腰椎間盤突出,雖然剛貼上藥,也沒辦法睡帳篷的。

  雖然自己的後備箱裡有一個駱駝的帳篷,還有雙人的防潮墊和睡袋,還有沖鋒衣和馬燈工兵鏟什麼的。但是李睿和李巖姐弟這麼對自己,不可能借給她們的。而且現在大傢是競爭對手,自傢也不差錢的。憑啥委屈自己在院子裡紮帳篷啊?

  所以楊光二話不說的直接一腳油門的把車開到附近的加油站,先把油加滿瞭,然後就直奔縣城瞭。雖然找不到星級酒店,但是找個幹凈點的賓館招待所啥的還是找得到的。犯不上在這裡跟著她們姐弟倆耗著,畢竟師父的戶口本、身份證、度牒啥的自己還在辦,就算師父不告而別瞭,那麼現在通訊這麼發達,給自己搖個電話還是能做到的。

  隻不過師父說過,這藥必須戒酒戒色三天到一周,畢竟要等藥性揮發,還不讓自己劇烈的運動。所以楊光也就隻好不去喝酒和找樂子瞭,更沒辦法找縣城裡的大洗浴中心叫兩個小妹玩玩瞭。於是楊光就這麼在縣城裡逛瞭逛之後,選瞭一傢看起來整潔幹凈的賓館就住下瞭。

  不過躺在床上的楊光也沒心思看電視,後腰上還貼著膏藥呢,這幾天不能洗澡沖涼的,躺在床上就挨個的打電話問事情辦理的進度。身份證還是比較快的,今天已經出來瞭,地址出身也落在瞭呼蘭本地,姓名就是顛倒瞭一下,叫樂暉,打電話前一個小時已經發瞭順豐的次日達,估計明兒就該到瞭。

  而度牒那邊也還算可以,已經聯系上瞭呼蘭附近的巴彥縣的一個寺廟。廟裡的和尚們一聽說是呼蘭老楊傢,還不是白白辦事,兩三摞的毛爺爺砸在眼前,已經去聯系省裡的宗教局去瞭。估計也就是這幾天,惠勒法師的度牒的問題也能解決瞭。

  拿到瞭戶口本、身份證和度牒,基本上就可以帶著惠勒法師去縣裡註冊療養康復醫院瞭,而李睿和李巖姐弟那邊的團隊和設備還沒到位,自己總算是挽回瞭一局剩下的就是醫院的批地的問題瞭。農用地指定是不會讓自己動的,現在朝廷的發展方向就是東北大糧倉,農用地除瞭修路以外,別的別想瞭。

  所以現在能打主意的地,除瞭村子裡的宅基地以外,就是以前舊的養殖場和現在生員越來越少的學校瞭。尤其是這些年東北人口流失嚴重,東北人又是絕大多數從山東移民過來闖關東的。骨子裡就對知識的認可,所以學習的態度算得上是全國最端正的。

  而全東北在全國的文盲率是最低的,最次的也都受過九年義務教育,不像是南方一些先富起來的地區,很多都是有傢業的,小學念完瞭就直接輟學進廠瞭,到瞭十七八歲成年瞭,就接過傢裡廠子瞭。例如現在相當火的某特斯邦威的老板就是一個小學文憑的。

  而且南方那邊計劃生育政策執行的根本就不徹底,尤其是在華夏十大悍匪排名第五的田明健之後,幾乎一傢生兩個,交點罰款就完事瞭。不像是東北這邊執行的這麼決絕,如果要是生瞭二胎之後,就開除工作之類的,那年月進廠當工人的都是人上人,而開除工作瞭之後,幾乎是聲名狼藉瞭。

  而田明健的確是個狠人,全軍大比武奪冠的種子選手,就因為媳婦意外懷上二胎,被計劃生育委員會的強行引流,導致瞭一屍兩命。最後田明健沖進瞭武器庫……以一人之力硬扛諸多高手,最後子彈打空瞭,飲彈自盡瞭。

  所以現在這些空下來的小學的確是一個很好的突破口,畢竟現在東北生育率下滑的厲害,生員難找,於是就大規模的中小學合並。於是楊光又打瞭幾個電話,聯系上瞭縣裡的領導,說要買下三炮屯小學的舊址,然後建立一個溫泉養老頤養康復中心,這邊得到瞭充分的肯定瞭之後,楊光才長舒瞭一口氣,爭取明兒就去找找關系,把地批下來再說。

  拿到地之後,這邊建設就不用自己操心瞭,畢竟呼蘭雙來集團本來就涉及到房地產開發的。隻不過這個溫泉養老頤養康復中心還是要好好的設計設計,畢竟呼蘭現在最好的醫院就是嘉潤醫院,一個跟香港合資的私立醫院。人傢就設計的很美觀,無論是屋裡還是屋外,無論是停車場還是掛號就醫的方面。

  所以這方面還是要自己找一個差不離的團隊好好的設計設計才行,而且除瞭這些之外,醫生護士之類的外聘倒是次要的,畢竟有錢你讓人陪你去神農架隱居都行。而醫生護士指定住不慣三炮屯的農傢院的,所以在縣城裡住宿舍就是他們的最好的選擇瞭,畢竟就幾公裡的路程。

  要不要再撈一票,在這裡買房租給他們呢?又或者是直接搞個樓盤開發?不過楊光趕緊揮散瞭這個不靠譜的念頭,人傢開發房地產都跑省會,或者地級市之類的地方,自己直接在屯子裡搞地產開發?這得多傻才能幹出來啊?

  不過想想隱居神農架,楊光不自禁的笑瞭出來,想想徐三哥就好笑,認識瞭個所謂的仙人,然後帶著幾百萬的裝備和一群娘們跑神農架去隱居修仙去瞭。徐三哥自從孩子上瞭大學瞭,跟媳婦也離婚瞭之後,有錢沒地方花瞭,這花花世界,朗朗乾坤的不好麼?非要去那兔子不拉屎的神農架去隱居修仙去。

  不過人各有志,徐三哥早就在八十年代老楊傢還沒崛起的時候就辭去瞭副處的職務,然後在哈爾濱周邊的農村承包荒山,之後也不知道在哪弄到瞭林蛙養殖的許可證,之後每年就放養林蛙和秋天在下山的必經之路上設好圍擋,收林蛙。

  林蛙又名哈什螞,本來就是大補的補品。傳說中男人吃瞭女人受不瞭,女人吃瞭男人受不瞭,男女都吃的話床受不瞭的好東西。每座荒山在八十年代就十幾二十萬的收入,而徐三哥名下可是幾十個這樣的山頭的。再加上哈爾濱好歹是有機場的,可以走空運,尤其是南洋一帶的富豪可是對這哈什螞情根深種。

  所以徐三哥現在也奔著退休去瞭,現在就是活在北上廣也沒意思。而且徐三哥活的很通透,對出國什麼的沒啥興趣,別管是去歐美日韓發達國傢還是東南亞發展中國傢當年談生意也都去過,不過去瞭之後也知道中國人在那邊還是飽受歧視的,除非你錢多到可以砸得當地朝廷為你庇護的,否則就是那麼回事,還不如繼續混在國內呢。

  記得那段時間徐三哥把什麼太陽能電池板、戶外電瓶、衛星接收器、還有亂七八糟的各種戶外裝備幾百萬的都準備齊備瞭,還一個勁的說要帶著自己一起去。尤其是帶著幾個妖艷的娘們進山,說可以雙修修仙什麼的。但是娘們在哪玩不是玩啊?要花幾百萬置辦那些裝備?

  再想想惠勒法師那經天緯地的氣概,說定住自己就能定住自己的能耐。跟著這個師父可比跟著徐三哥那不靠譜的讓你去神農架開山種田的大師靠譜多瞭。所以這邊楊光在輾轉反側瞭很久之後,終於才沉沉睡去,而第二天一早起來就跑去親自的跑這些亂七八糟的瑣事。

  之後這天誰也沒來煩惠勒法師,李睿依舊像是見鬼瞭一樣的躲著惠勒法師,就蹲在門口的本田雅閣的車裡不出來。畢竟是被惠勒法師的七寸斷魂槍給出溜的後遺癥,現在李睿都已經被惠勒法師給掰迷糊瞭,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喜歡男人還是喜歡女人瞭。

  而李巖這邊也正在大規模的接收上海發過來的先進的實驗設備什麼的東西,好在是東北農村,有的是庫房可以租借,而這段時間也沒有大規模的降雨什麼的。所以李巖也就一邊忙碌著接收裝備,一邊忙著送給惠勒法師的連實驗室帶別墅。

  別墅的設計攏共三傢宅基地,接近兩畝地,但是建築隻占地兩百多個平方,每一層建好後大概都有兩百平方左右的使用面積。地下室是實驗室,專門放那些實驗設備的。而且地下室是兩個門的,一邊是別墅門,另一邊則是暗門地道。而一樓是客廳、廚房和車庫。二樓則是整層的客房,三樓是惠勒法師的臥室還有兩個臥室和浴室,還有就是書房和冥想室外帶一個運動室。

  這樣的設計,其實也有將來保鏢和保姆,甚至是實驗人員太晚瞭沒地方休息設計的。完全的美式的別墅風格的設計。就算是自己和姐姐將來在這裡住下生活一段時間也有的是地方可以住宿,根本就不用再像是現在這樣的睡在本田雅閣的車裡瞭。

  而上海那邊派來的專傢小組也都陸陸續續的到來瞭,都是通過關系重金請來的。花的錢也都是平日裡自己和姐姐那邊的私房錢,並沒有動用老頭子那邊的錢,更沒有動用溫州太太炒房團那邊的錢。畢竟眼前的這個項目可是隨時能讓自己和姐姐登頂中國首富甚至世界首富的東西,若是讓他們瞎摻和進來,自己可能連湯都喝不上。

  所以李巖現在幾乎是萬分小心,什麼時候自己和姐姐的私房錢花完瞭再去銀行貸款或者找別人拆借,就是不會讓父親的錢和溫州太太炒房團的錢攙和進來,尤其他們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兇殘的人,如果不小心的讓他們攙和進來的話,後果難料的。

  不過眼瞅著別墅也快封頂瞭,預計明兒就進入後期的裝修階段瞭,水電網線鋪設什麼的也都在一邊蓋房子一邊鋪設的。而東北地區冬天低溫的時候經常零下三十幾度,所以暖氣和鍋爐什麼的也都在車庫裡搞定瞭,用沼氣熱水器燒足瞭熱水作為暖氣熱循環的熱水。

  而且李巖這邊也十分具備商業頭腦的聯系上瞭藥豬的養殖場,簽訂瞭那邊的豬糞直接回收供應沼氣池的合同,這下子沼氣池裡也能提供足夠的沼氣來燒鍋爐供熱瞭。所以李巖就上網訂瞭後天回上海的機票,自知姐姐李睿是帶不走的,也就訂瞭自己一張回程機票。

  至於室內裝修安排什麼的,就交給師父惠勒法師和胖婦人母女就完瞭,橫豎錢自己花瞭,她們愛怎麼裝修就是她們自己的事瞭。這件事自己還是懂的,做事不由東,累死也無功的道理自己從接觸父親的商業模式就已經理解瞭七七八八瞭。

  於是第二天晚上,安置瞭上海發過來的最後一批物資,還有一大堆的實驗室的人員之後,李巖就向惠勒法師辭行瞭。至於這個小屯子裡也沒有什麼像樣的飯店,所幸是李巖比較懂事,在縣城裡置辦好瞭一桌,外賣打包瞭之後才和惠勒法師痛飲瞭一番,最後灑淚而行。

  因為飛機是第二天上午的,這小屯子處於黑龍江和吉林省的交界,無論去長春坐飛機還是去哈爾濱坐飛機距離都差不多。雖然也有高鐵動車什麼的,但是也依舊要轉車的折騰。所以還是坐飛機的比較快,在網上訂的是第二天一早的哈爾濱太平國際機場直飛上海虹橋機場的航班,於是李巖吃喝完,把本田雅閣留給瞭李睿,就醉醺醺的叫瞭一輛三輪蹦蹦去火車站,然後坐火車去哈爾濱再去太平國際機場。

  李巖一路醉醺醺的,但是可給惠勒法師不小的驚喜,這一路上坐在飛馳的火車上,附在李巖身上的惠勒法師能感覺到這千年之後的世間的天翻地覆的變化,尤其是每個村莊和每個城鎮。夜色中的燈紅酒綠,還有小攤上的吆五喝六的城市的煙火氣息。

  尤其是到瞭哈爾濱下瞭火車之後,那雄偉的哈爾濱火車站,還有站前那車水馬龍的車流人流,簡直是小刀拉屁股,給惠勒法師開瞭眼瞭。不過哈爾濱車流擁堵的情況還是讓惠勒法師咂舌的,號稱全國最堵的城市果然名不虛傳,滿大街的車流連步行都比得上的速度在前進著。

  就這牛車一樣的速度還是快的,爭道搶行的不講規矩的也實在是太普及瞭,如果說哈爾濱司機練就瞭冰雪路面的技術,在全國的駕駛員裡技術能數得上數的話,但是哈爾濱司機卻是全人類駕駛員裡最墊底的。各種爭道搶行就不說瞭,這一路坐著出租車裡的惠勒法師就像是走馬燈一樣的看著這個繁華的城市裡的人間百態。

  像是一邊開車一邊打電話,一邊開車一邊聊微信的都是屬於普及現象瞭,更有甚者一邊開車一邊吃盒飯,一邊開車一邊化妝,一邊開車一邊搓手遊,最牛逼的是一位開著黑色本田雅閣的老兄,直接拿出礦泉水瓶子往裡硬塞,實在是沒地方停,憋不住尿瞭。但是那是礦泉水瓶子,您老塞得進去麼?

  不過這邊出租車也還算便捷,比宋朝隻能靠雙腿的要迅捷百倍不止。於是一路走走停停的終於到瞭李巖訂的酒店,然後辦理瞭房卡之後就上樓睡覺瞭。不過李巖這廝最近憋得也實在難受,進瞭自己訂的標間之後,就開始翻找床頭抽屜裡有沒有小卡片,或者床墊底下有沒有小卡片。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拆開一次性拖鞋的時候果然有一張小卡片。小卡片上印著一個香艷的女人和一個電話號碼,上面還有套餐的標價,錢不錢的自己不差,不過李巖還是有些怕,畢竟這是在東北,而不是在上海本地,要是出瞭點事的話,自己都沒地方說理去。

  但是這酒店怎麼地都三星級標準瞭,這樣的地方應該是講究信譽什麼的,而且父親的幹兒子,姓喬的四哥,借著當年宋永佳橋四的威名,狐假虎威的在哈爾濱也挺能裝。所以沉吟瞭一會兒的李巖最終還是撥通瞭卡片上的電話,簡單的詢問瞭一番之後,終於在少婦、學妹、模特三者之間猶豫瞭許久,最終才選擇瞭少婦。

  其實這事也怪惠勒法師,學妹的身材指定是平板型的,李巖是不會喜歡的。而模特指定是東北人高馬大的比李巖還高的,隻有少婦讓李巖想起瞭兩度合體之緣的胖婦人趙娟,尤其是最後一次之後,一點都不胖,完全的風韻十足的,讓李巖瞠目結舌。

  所以李巖最終還是選擇瞭少婦,之後就簡單的沖瞭個涼,然後等著少婦上門。本來南方人對洗澡的認識就隻是沖涼淋浴而已,所以李巖簡簡單單沖瞭一下,確認身上沒留下什麼汗味的就出來瞭,裹著睡袍的坐在床上,好在時間不長,就響起瞭敲門的聲音。

  懷著忐忑的心情的李巖打開門以後,也被眼前的這位驚艷到瞭,門口的女子一襲黑色短裙,一頭微黃的披肩發,眉目如畫卻有一米七往上的身高,胸前一對大燈也錚明瓦亮的,尤其是沒穿絲襪的雪白的一雙美腿,讓李巖不自禁的咽瞭一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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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真實的橋四爺宋永佳,跟三哥的傢族還是有一絲絲的關聯的,三哥的親叔叔就是當年的一個黑道大哥,和宋永佳稱兄道弟,莫逆非常。所以三哥見不得有人冒喬四爺的名號在招搖撞騙,就寫瞭一段這個,讓大傢知道此喬非彼橋,真的早就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就被槍決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