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回應王智才的話,聖劍上散發出強大的神聖氣息,邵然大驚道:「你哪來這樣的神兵利器?」
王智才大笑道:「你以為隻有你邵傢牛逼嗎?沒錯,邵華陽的龍神鏈確實厲害,但你也不想想,既然我王傢能和邵傢齊名,肯定也有非凡之處。其實邵華陽年輕的時候,實力根本是在我那死鬼老爹之下的,因為龍神鏈是自身實力越強,增加的威力就越大,而這把聖劍就算是普通人,隻要能拿得起,一樣能砍翻那些一般的高手。隻可惜到瞭後期,被邵華陽那老匹夫慢慢超過,不然這個武林盟主之位,定是我們王傢的!」
已經到瞭這個地步,雖然王智才手持神兵,而自己兩手空空,邵然實在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認輸,他大喝一聲,猛得沖瞭上去。
王智才獰笑一聲:「找死!」手中聖劍光芒再閃,一道驚鴻劍刃朝邵然砍來,還未及身,那神聖的氣勢已讓邵然汗毛豎起,察覺不妙的邵然運起全身內力改變方向全速後退,但隻是被聖劍強大的劍氣掃到一下,手上便被劃瞭長長一道口子,鮮血直流。自身的真氣防禦,竟然毫無效果?邵然這才瞭解瞭這柄讓王傢成就功名的神器有多麼驚天的威勢,暗暗惱怒今日想報仇雪恨看來是沒有希望瞭,既然看清瞭形勢,邵然也不再戀戰,轉身全速朝外面逃去。
「想跑?」
王智才持劍追來,於是剛剛在莊內上演的情景此刻竟相反過來,邵然在前抱頭鼠竄,而王智才來後緊咬著不放。幸好聖劍隻是增加攻擊力,對身法沒有提升,讓邵然得以有瞭逃生的機會,邵然奔出王府,也不管方向一心想躲過王智才的追蹤,但二人的內力此刻接近,哪又能走得這麼容易,於是在京城中兩大高手沿街進行瞭馬拉松似的長跑,路人都驚呆著看著兩道閃著金光的身影快速從眼前閃過,就算是運氣不好被二人的氣勁撞翻在地的,也不敢出口埋怨,畢竟那金色的光芒顯示著二人都是一流的高手,非常人能惹得起的。
不知道跑瞭多久,雖然京城很大,遠遠的邵然也已經看到城墻瞭,但不幸的是多日遭受磨難的身體就算因為內力的提升暫時恢復瞭活力,但經過這樣全力催動內力逃竄,邵然還是感覺慢慢難以支撐起來,身體越來越重,速度也漸漸有所下降。而王智才卻毫無疲態,二人的距離被慢慢拉近,雖然城墻就在眼前,但照現在的情形,邵然肯定會在出城之前便被王智才斬於劍下,邵然心中不忿地想著,自己難道命該如此,最終還是沒有機會報仇雪恨瞭嗎?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一陣長笑響起:「王智才,你也太囂張瞭,真以為你天下無敵瞭嗎?」一個挺拔的身影,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攔在瞭二人之間。邵然已是強弩之末,一個踉蹌便坐倒在地上,轉身望去,救瞭自己的正是父親,邵華陽。
王智才收功站定,舉劍警惕地看著邵華陽,冷聲道:「邵盟主,我正在追殺的可是朝廷的命犯,我的殺父仇人,你確定你要包庇他嗎?」
邵然大怒道:「放屁,你個賊人陷害與我,明明都是你自己下的手!」
王智才擺出一副嚴肅正經的樣子,正言道:「邵公子,你殺人可是有許多人作證的,你說是我所為,可有證據?信口雌黃,有什麼用嗎?」
邵華陽一擺手,淡淡道:「我管他是誰殺的人。」
王智才皺眉道:「邵盟主,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盡管明言好瞭。」
邵華陽道:「你還沒明白麼?我的意思是,我才不管是不是我兒子殺的人,今天有人想在我的面前動他那是休想!你明白瞭嗎?老子就是包庇瞭,你想怎麼樣?」
果然是拳頭大的就是爺,王智才雖然不甘,但看邵華陽的態度,卻也是無可奈可,沒想到還是被邵然逃出一劫,他陰沉著臉道:「既然邵盟主不怕人言,執意要包庇殺人犯,在下也沒什麼話好說,隻希望邵兄接下來的路不要多災多難,一路好走吧。」說完轉身便走,一晃便離開瞭邵然的視野之內。
終於脫難的邵然,望著面前的父親,動情地喊道:「爹…」
邵華陽轉頭,含笑望著邵然道:「小子,受苦瞭吧?」他過來扶起邵然,輕輕拍瞭下他的腦袋道:「別垂頭喪氣的,江湖本就是一個復雜的染缸,這麼點挫折算的瞭什麼,像我年輕的時候遇到的難頭,比這個還慘多瞭,別灰心瞭。怎麼說,你小子也因禍得福,又升瞭一層內力是吧?」
邵然頹然道:「可兒子卻還不是那王智才狗賊的對手,爹!王叔真不是我殺的,我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遇害瞭。」
「我信你。」短短三個字道出邵華陽對邵然的信任,他感嘆道:「隻是連我都沒有看穿王智才這個小兔崽子,竟然隱藏得這麼深,可憐瞭我那兄弟…」
「父親,你今天怎麼不宰瞭那個狗賊,雖然他隱藏瞭實力,現在又有聖劍在身,但比起你肯定是不如的。」邵然奇怪道。
「我以什麼名義去殺他?」
邵華陽好笑道:「我不顧世人眼光,一意保你,已經是破戒瞭,還要我去殺瞭他,你要知道,明面上殺人的可都是你啊。」
邵然黯然道:「難道沒有辦法能證明我的清白瞭嗎?」
邵華陽無奈道:「難!你的兩起殺人案,都把矛頭直指你,而現在根本找不到一個人,能證明你的清白,再說前幾天你又失蹤瞭,就被判定為畏罪潛逃,所以現在想翻身,根本不太可能瞭。」
邵然唉聲嘆氣,卻隻好接受瞭這個事實。邵華陽一拍他的肩膀,大聲道:「有什麼好怕的,隻要你能到瞭我這個境界,就算你走在大路上大喊一聲,人是我殺的,怎麼著?都沒有人敢動你。」
邵然聽著邵華陽的鼓勵,心中感慨這個世界確實還是以實力為尊啊,隻要自己夠強大,那些世俗的東西總有機會能一腳踢開的。
當下暗暗決定道:「父親,我既然是待罪之身,在您身邊也是害瞭您,再說也不利於武功的成長,不如繼續出去好好歷練,將來混出個名頭也好回來光宗耀祖。」
邵華陽大笑道:「好!我也正是這個意思,你隻管去吧,不用叨念我。」
邵然想到珊珊,開口道:「父親,多謝你幫我拍下珊珊,能讓我見見她嗎?」
邵華陽瞥瞭他一眼,道:「你這小子就是太看重女人,不行!別說現在你的身份,根本沒資格帶個妾奴,就算不說這個,有她在你身邊隻會拖累瞭你,大丈夫何患無妻,以後是你的就肯定還是你的,急什麼?嘿嘿,再說說起來她現在可是我的馬子。」
邵然急道:「父親,你這麼說我可和您急瞭啊。」
邵華陽一揮手,道:「好瞭,不開玩笑瞭。你如有需要瞭,在路上隨便按倒美女就幹就是,不用帶在身邊的。當年我和元霸,就是有妞按倒便幹的。」
邵然大汗,抱拳道:「那請父親多費神照顧珊珊瞭,兒子這便出發瞭。」
「嗯。」
邵華陽臉色不變,淡淡道:「走吧,你的女人在我這,安全著呢,不必擔心那王智才來搶。出瞭城,就靠你自己瞭,一路小心吧。」
說完灑脫地轉身就走,邵然看著父親的身影,躬身一拜,便轉身朝城外沖去。
城門的看守也不敢攔,雖然邵然是通緝犯,但五層的高手,除非是大批人馬一齊追捕,不然還真難以擒獲,再說在京城之內,還得顧及邵華陽的面子,所以官府其實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他逃瞭算瞭。
出瞭城,邵然一陣茫然,和上次出發不同的是,上次和珊珊一起,就像是去春遊一般,十分輕松;而現在卻心情無比沉重,又是逃犯,又身負血仇,天大地大也不知道能去哪裡。考慮一番後,邵然還是決定回自由之城,畢竟還有對蘭這個熟人在那,而且那個地方沒有官府管轄,也能少去許多麻煩。
但此刻邵然赤身露體,邵華陽也沒再給自己盤纏,真正是身無分文,邵然隻好徒步趕路,一路上靠殺些野獸裹食,順便隨意扒瞭些獸皮圍在身上便算是衣服瞭。這一路才讓邵然這個公子哥嘗到瞭人間疾苦,也讓他的身體在磨練中壯碩瞭許多。
幸虧邵然還不算路癡,經過瞭一個多月的時間,終於快要到達自由之城的地界。邵然開始想念起對蘭的大奶子來,於是他加快瞭腳步,朝對蘭的駐地趕去。
終於到達對蘭駐地,卻發現營地裡火光沖天,殺聲不斷,兩幫人馬正在血拼,有人攻打對蘭的駐地?邵然忙提勁全速趕去,一路上已經屍橫遍野,兩邊的人都有,從服式上讓邵然發現,攻打對蘭駐地的正是那黑風寨的人馬,而邵然舉目望去情勢已經十分危急,黑風寨的人已經攻到瞭駐地之內,一些女騎士們還在苦苦支撐,卻明顯撐不瞭多久,也不見對蘭的身影。
而此時一個大漢一聲大笑,狂道:「對蘭那臭娘們,出來投降吧,說不定老子還能饒瞭你們不死,給老子的人做肉尿壺,哈哈。」
說罷彎弓一射,一道金芒閃過,一個女騎士慘叫著被箭枝穿心而過釘在地上,眼見是不活瞭。
是那孟虎!邵然心中一亮,心想要幫對蘭,必須先滅瞭這廝,擒賊先擒王,隻要幹掉孟虎,自然就能解圍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