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醒來,邵然隻覺得渾身酸軟,才在心中懺悔一番昨日所為確實有些過頭。而珊珊還是軟綿綿地躺在自己懷裡,看著她甜美的睡容,邵然輕輕在她額頭印瞭一吻。
「嗯……」
沒想到邵然如此輕手輕腳,還是吵醒瞭珊珊,隻見她緩緩睜開迷茫的大眼睛,見邵然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一下子臉龐出現一抹艷紅,低著頭隻往邵然懷裡鉆。溫存一番後,二人起身穿衣洗漱。
來到客棧大堂後,掌櫃的忙到邵然跟前恭敬道:「公子起來瞭,不知昨夜睡得可好?」
雖然是小地方,但掌櫃的接觸的人多瞭自有識人之道。身前這位公子的女伴既然戴著項圈,自是有資格娶妾奴的大戶人傢公子,要知道妾奴也並非人人能娶的,必須要印信材質在鐵質以上,所以說有個妾奴的基本上可以斷定為非富即貴。
「睡得不錯,」邵然一覺睡到大天亮,自然神清氣爽:「掌櫃的,我那馬匹可安排妥當?」
「當然不敢怠慢瞭,早就差小二送到後院馬棚喂上上好草料。」掌櫃答道。
「嗯,」邵然滿意道:「昨日疲勞也未曾交點銀兩,喏,收下吧不用找瞭。」說著扔給掌櫃的一兩紋銀。要知道一般在這麼小的客棧,一夜最多幾錢銀子,一兩銀子住個十天半月都沒問題瞭。
掌櫃的自然滿心歡喜道:「多謝公子!」
吃完早膳,邵然決定繼續趕路,但昨天的教訓導致他不敢再抱著珊珊策馬奔馳瞭。
於是問掌櫃的:「此地可有馬行,我想配個馬車雇個車夫。」
「公子,正巧鎮子東門附近有個驛站,一般的馬匹馬車還是有的。」
邵然起身出瞭客棧,牽馬來到掌櫃所說的客棧,買瞭一匹還算過得去的駿馬,配瞭這邊最好的馬車,但在雇車夫的時候卻遇到瞭麻煩,這裡沒有人願意長途跋涉遠行,就算邵然出瞭較高的價碼還是沒有人動心。邵然苦惱想道難道得自己親自來不成,此時珊珊道:「主人,要不由我來吧。」
「不行!」
邵然一口拒絕:「我的女人,怎麼能當馬夫來著,再說你這麼柔弱的身子,哪經得起風吹雨打,此事再也休提。」
珊珊心中暗暗感動,答應道:「是,主人說瞭算。」
邵然正想大不瞭自己來吧,卻聽身後一聲驚喜的叫聲:「然哥,這不是然哥嘛!」
奇怪回頭一看,一下子目瞪口呆,隻見一男一女正朝自己這邊走來,那男子表情很是熱情,可問題是…這兩人的打扮實在是非同一般。隻見那男子一身黑色的風衣,裡面穿著馬甲似的勁裝,發型似乎用瞭定型水一般全部朝天,都快和古烈能夠一拼瞭,胸口更是戴著個十字架的掛飾,腰間別瞭一把歐式的長劍。身後跟著的女子更是牛逼,大概不到二十的樣子,大大的眼睛很顯可愛,一頭紅色半長發剛過耳而已,上身穿著一件迷你水手服,沒錯,是水手服,還是隻遮住大半個奶子的那種,性感的肚臍和小蠻腰都暴露在瞭外面。下身更是隻有一條藍色齊B 小短裙,讓人相信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的裙下的風光一定會現身在男人眼前,腿上還穿瞭一雙象鼻襪,最關鍵的是,她的脖子上一樣戴著個項圈,讓人知道這個青春靚麗的美眉也是一個妾奴。這兩人讓人怎麼看都不該是出現在這個世界才對的啊,於是邵然凌亂瞭,半天都沒有回話。
那男子看來和邵然熟識,上來便拍拍邵然的肩膀道:「然哥,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哈哈,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
可邵然卻一時半刻想不起這人是誰瞭,畢竟邵然雖然也有這世的記憶,卻因為不是自己經歷的並沒有那麼清晰。
正在想這個衣著怪異的又和他稱兄道弟的是哪個,卻見那人見到珊珊後臉色大變,喊瞭一聲:「姐姐!」
於是此人的身份終於明瞭,原來是王元霸的小兒子,珊珊的弟弟,王智才。
此時他一下沖到珊珊面前道:「姐姐,怎麼……你成瞭妾奴?我才離傢幾個月,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論誰見到自己的親人為奴為婢,總不會是一件愉快的事。可在這個男尊女卑的世界裡,王智才能為姐姐的不幸如此激動,還是顯得他們姐弟倆的感情是相當好的。
珊珊臉色連變,最後卻黯然拜道:「王公子,奴婢當不得您如此稱呼,如今奴婢隻是邵公子的一個妾奴而已,和王傢已經沒有什麼關系啦。」
王智才聽罷呆瞭一呆,然後突然對邵然怒聲道:「邵然你個王八蛋,對我姐姐做瞭什麼,她既是你的未來妻子,為何現在卻成瞭如此情況?你今天若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王智才勢要和你拼個魚死網破!」
王智才當久瞭公子哥,身上自然有一股上位者的霸氣,如今怒發沖冠凝聚全身功力,讓邵然也不得不全神以對。原來在王智才身後的少女,也來到他身邊運起功來,正所謂真人不露相,她的功力之純,更在王智才之上,比起邵然也毫不遜色。
邵然苦惱不知如何說起,面對身前的壓力,也隻好運功慢慢拔出佩刀,以備接下來對方的攻擊。
「小才,住手!」
這時珊珊沖到邵然面前張開雙手,對王智才喊道。
「不關主人的事的,是我遇到瞭不測……如果不是主人,說不定我已經死在爹爹刀下瞭,你不要錯怪瞭主人。」
珊珊連忙把緣由解釋給弟弟聽。
王智才聽瞭姐姐的話,才漸漸放松起來,於是詳細問起事情始末,珊珊一一告之。聽完整件事,王智才怒罵:「花蝴蝶這狗賊,今生我若不殺你,我王智才枉自為人!」
珊珊也情緒低落,遭此大難,終於有親人的關心,忍不住也美目含淚。
王智才這時走到邵然面前,行瞭一禮道:「然哥,對不住!我沒弄清事情情況,就莫名其妙對你發火,是做兄弟的錯瞭。」
邵然苦笑道:「算啦,也沒什麼大事,你對珊珊好是珊珊的福氣,我怎麼會怪你。」
珊珊也上來對王智才一拜,道:「王公子,剛才情急之下,對你的稱呼大是不敬,請你責罰。」
王智才聽瞭氣道:「姐姐!你要弄清楚,不管你成瞭什麼身份,你永遠都是我的姐姐,這點是不會變的,你再說這樣的話就是不要我這個弟弟瞭。」
珊珊苦惱望著邵然,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要知道妾奴這個身份低微到和下人一樣,與貴為公子哥的王智才稱姐弟,於世俗禮法是完全不和的,珊珊隻好希望邵然幫她說句話。
可邵然心裡對這些其實是更不以為然的,如果不是父親在,說不定早娶瞭珊珊做正妻瞭。於是對珊珊和王智才道:「珊珊,智才,你們姐弟既然感情這麼好,這是好事,以後還是姐弟相稱好瞭。」
珊珊忙道:「主人,這樣不行的,落在別人眼裡,我和王公子都是犯瞭律法的。」
邵然略一思索,接著道:「那這樣好瞭,以後沒有外人的時候,你們繼續姐弟相稱。而對外,你就叫他王公子,你們看這樣可好?」
「如此甚好!」
王智才撫掌大笑,對邵然謝道:「多謝然哥成全,恩情小弟絕不敢忘。」
「這算什麼恩情,理應如此。」邵然道。
於是終於皆大歡喜。
邵然對王智才和他那妾奴的打扮還是覺得極為怪異,抽得空閑便問道:「智才,你和你那女奴的打扮,似乎相當標新立異啊,這有什麼說法沒有?」
王智才似乎對此很是得意洋洋,回道:「然哥好眼光,這兩套衣服乃是自由之城最新的款式,男的裝束英俊中帶著瀟灑,女的衣服可愛中帶著性感。然哥你覺得怎麼樣?」
「嗯,不錯啊。」邵然向往道:「什麼時候,我也帶珊珊去弄兩套特別的,到時候可要你帶我們去見識一番瞭。」
「包在兄弟身上!」王智才拍著胸脯道:「說起來,你這是準備要去哪呢?」
「哎,別提瞭。」
邵然苦惱道:「買好瞭馬匹,買好瞭馬車,可在這小地方卻找不到車夫。我正苦惱著準備自己上呢。」
王智才忙道:「這好辦啊,我那妾奴精於此道,就讓她給我們做馬夫得瞭。不知然哥介意不介意我們和你一起上路呢?」
「不介意,再好不過。我那老爹,叫我去歷練,我正無聊著找不到目標好去呢,和你作伴那是再好不過。」
邵然高興道:「隻是……叫女人給我們駕車,是不是有點過意不去啊。」
王智才那妾奴「撲哧」一笑,福瞭福身子道:「邵公子!」
隻聽她的聲音如同黃鶯出谷,脆中又帶著一絲性感嬌媚,很是好聽。她接著道:「別看我是個女子,但我的武功可不低的,再說我使得是手腳功夫,和珊珊姐姐那較貴的身子不一樣的,邵公子你盡管放心好瞭。」
王智才也有些得意地解釋道:「她叫妮可,是我父親重金從一個人販子處買的,還是機緣巧合。別看她柔柔弱弱的,一身功力比我強多瞭,乃是四層功力的高手呢。所以她既是我的妾奴,也是我的保鏢。」
邵然驚嘆,自己也不過是個四層的內力,沒想到她一個妾奴也不比自己差,實在汗顏,於是道:「是我小瞧瞭姑娘瞭,沒想到姑娘如此好功夫,以後一定不可限量。」
妮可聽著,卻黯然道:「沒有以後瞭,雖然我十七歲就到瞭四層,但我練的這‘女奴擒敵拳’,卻最高隻能練到四層,所以我一輩子也就隻能在王公子手下做個妾奴而已的。」
「哦?」邵然奇怪問道:「功夫還有瓶頸的嗎?我怎麼不知道。」
王智才無語,道:「然哥啊,一直聽說你天縱奇才,這麼早就把傢傳的龍神刀練到四層,可沒想到你竟然連一點常識都沒有。」邵然臉紅,隻有虛心請教王智才。
他接著解釋道:「天下武功,也是有檔次的,越高級的武功,能練到的層數越高。所以挑一個好的武功是非常重要的。像然哥你傢的‘龍神刀’和我們王傢的‘碧血劍’都是頂級武功,可以練到九層。一般的武功卻沒有那麼厲害瞭,能練到六七層就算是不錯的瞭。」
邵然這才知道原來傢傳武功是很珍稀的,怪不得攻擊力到達九層的父親可以放大話說自己的攻擊天下第一瞭。他接著問道:「那還有比我們這武功更厲害的沒有?」
王智才不知想到什麼,臉上透著向往,道:「那隻有傳說中神族的功法,可以練到十層,但傳說十層就是成仙瞭,也許這隻是傳說,近幾百年沒聽說有誰練到十層的。」
一行人接著說說笑笑,邵然也答應瞭由妮可駕車一起出遊。問道去什麼目的地,邵然也毫無頭緒。於是王智才介紹說要不去風光怡人的江南玩玩,邵然一想也不錯,便欣然應允。幾人上瞭馬車,開始瞭旅行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