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

  是夜,王府客房。

  邵然晚宴的時候,喝瞭不少酒,此時反而更清醒難以入睡瞭。想起白天見到的未婚妻,心裡很是癢癢,王傢大小姐的如花美貌,在腦海裡久久難以褪去。邵然心想,既然我是準姑爺吧,不如此時去探探未婚妻閨房?想到這裡更是心癢癢瞭,但是顧及到自己武林盟主公子的身份,和之前的良好名聲,又反復間提不起勇氣來。

  窗外春風怡人,月色溫柔地灑滿大地,正是采花好季節,可惜我們的主角本想借著酒意沖動一番,卻始終沒有下定決心,最後在迷迷糊糊之間終於入睡。

  翌日清晨。

  邵然被一陣喧鬧聲吵醒,正奇怪發生瞭何事,待穿上衣服走出房門。隻見王府的幾個下人神色慌張,剛要開口詢問,隻見王府的管傢沖王元霸的房間跑來,一邊大喊著:「老爺,不好啦!不好啦!出事瞭!」

  王元霸想是也已經被外間動靜吵醒,此時已經衣衫整齊地打開房門,皺眉問道:「何事如此慌張,大呼小叫的有沒有規矩?」

  管傢沖到王元霸跟前,先行瞭一禮,急急忙忙稟報:「老爺,不好瞭!大小姐她……她出事啦!」

  聽到這裡邵然也是一陣慌張。王元霸驚問:「怎麼回事?你仔細說來。」

  管傢這時有點支支唔唔,但還是如實說:「今晨,小紅和平常一般時候給大小姐請安送玉蓉散的時候,發現屋子裡亂得很,仔細一看才發現……發現………大小姐遭賊啦……」

  王元霸聽到這裡,一把抓起管傢的前胸,喝問:「你說什麼!」

  這時邵華陽正好也趕到,忙道:「元霸,別和下人一般見識瞭,趕緊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邵然,你也跟過來吧。」

  「是。」

  邵然這時候心裡也七上八下瞭,但是表面上還是保持著冷靜。

  三人匆匆地向珊珊的閨房趕去。

  當邵然等人趕到時,看到房間裡的情景,不禁怒發沖冠。

  原本該是少女香閨的房間,彌散著一股濃濃的體液腥味,珊珊被蹂躪得如雨後梨花般軟攤在床上仍昏迷不醒,全身的衣物大多都被撕成瞭碎片散落在各處,隻有褻褲還淒慘地掛在一條玉足之上。飽滿提拔的乳房暴露在空氣之中,上面佈滿瞭各種淤青咬痕,甚至還殘留著男人的口水。下陰也是一片狼藉,少女嬌嫩的花唇已被插得紅腫起來,像一朵凋殘的花朵,花瓣四張,整個下陰佈滿瞭精液與落紅的混合物,床單上更是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落紅顯示著少女已經失去瞭寶貴的貞潔。

  「這……」

  此時的王元霸露出瞭幾乎要吃人的表情,隻見他雙臂和額頭青筋凸現,氣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邵然癡癡傻傻地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如此淒慘的模樣,一時半刻有點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這是花蝴蝶幹的。」

  三人中唯一能夠保持冷靜的邵華陽緩緩說道。

  「邵哥,何以見得?」王元霸急忙問道。

  「你看貴千金的肚臍之上,是不是有個小蝴蝶的印記?這是花蝴蝶最愛幹的把戲,乃是用少女的落紅繪制,來彰顯他的戰果。」

  邵華陽指著珊珊身上一個不太起眼的血印子說道。

  邵然仔細一看,還真是這麼回事。這個花蝴蝶簡直無恥之至,壞瞭女子身子還如此耀武揚威。看到這裡邵然恨不得馬上宰瞭那個畜生。

  邵華陽接著道:「元霸,這花蝴蝶的輕功號稱天下第一,不知壞瞭多少大傢閨秀和俠女的身子,據說連峨嵋派著力培養本該接任掌門的趙靈兒,都被他用卑鄙手段擒獲,破瞭身子還不說,最後淪落到賣到青樓的淒慘下場。著實天人公憤,但這廝的輕功確實瞭得,真的是來無蹤去無影,再說我們昨晚都喝高瞭,讓這廝鉆瞭空子,你也別自責瞭。」

  王元霸過瞭好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嘆道:「這也該是命中劫數,哎……罷瞭罷瞭。」

  接著一拱手對邵華陽說:「邵哥,本想和您結個親傢,好親上加親,如今看來是不行瞭。小女破鞋之身,嫁給屠夫走卒人傢都看不上,怎麼還能和然兒這等身份的人結為連理呢?這裡就退瞭這門親事罷。」

  邵然一聽,心中是百般無奈啊,正想說話反對一下,卻聽邵華陽道:「也隻有如此瞭,元霸你放心,你我兄弟生死之交。哪還用什麼結親來維持呢?」

  「正是,哈哈。」

  王元霸豪氣一笑道:「倒是兄弟想不開瞭。」

  這時隻見王元霸走到房中掛在墻上的寶劍處,一把抽出瞭劍刃,走回床前道:「如此殘花敗柳,留在世上也是貽笑大方,不如送她一程罷。」

  說完便將手中寶劍狠狠地向珊珊下體刺瞭過去。

  「王叔劍下留情!」

  邵然大驚失色,情急之下運手成刀,發出一道刀芒,「叮」地一聲在千鈞一發之間蕩開瞭王元霸手中之劍。

  王元霸此劍含怒出手,乃是用瞭五成功力,竟然被邵然一道刀氣所阻,心中一驚,隨之驚嘆此子果真修為瞭得。

  邵華陽和王元霸疑惑地望著邵然,還是王元霸開口問道:「賢侄救下小女,意欲何為?」

  邵然想瞭想,心中有瞭決定,便朗聲道:「王叔,珊妹美貌無雙,溫柔賢淑,此次雖蒙遭大難,但自身並無過錯啊,我……我依然願意和她結為連理,娶她為妻。」

  「不行!」

  邵華陽和王元霸竟齊聲喝道。

  「為什麼?」

  王元霸先是看瞭邵華陽一眼,似是責怪他沒有好好教導邵然世俗禮儀,接著答道:「似小女這類情形,便是嫁於平常老百姓都是萬萬不能,常言道:女子貞潔重於性命。既然失貞在先,便是給人做小妾一般的大戶人傢都看不上眼,更別說你的身份地位哪能娶一個破鞋爛貨回去呢?賢侄你就萬萬別提瞭。」

  「這…」

  其實邵然隻是來瞭這世界一年而已,這些封建意識他心中是完全沒有概念的,但想得到珊珊的心思卻是越來越堅定。所以他接著問道:「那現在還有什麼辦法可以讓珊珊成為我的女人呢?我娶她做小妾那總行吧?」

  「……」

  王邵二人看著邵然,有些無奈。

  大概是邵華陽想到兒子這麼大瞭還沒近過女色,心中一軟,對王元霸說:「元霸,算瞭吧,就依瞭他吧。」

  王元霸想瞭想,嘆氣道:「既然你這麼想要這破貨,那便隨你罷。但是有一點你可能不知道,珊珊已經失瞭貞潔,就算當小妾也不能當侍妾,隻能當妾奴。」

  邵然心中一跳,問道:「何謂妾奴?」

  邵華陽朗聲道:「你平時專心練功,不知也不奇怪。妾奴者,乃是女子失瞭貞潔,娶之為妾則必為妾奴。這是古來已久的法令,違反的話官府是可以把女子砍頭並且對男方追究責令的,重者充軍三年。也就是說,像珊珊現在的情況,你想收瞭她隻能為妾奴。還有一些細的你以後慢慢會知道的。」

  邵然雖然聽得似懂非懂,但也隻好應下來同意。

  王元霸道:「既然如此,你先把她點醒吧,她是被花蝴蝶點瞭昏睡穴。」

  昏睡穴是在胸部下方,邵然雖緊張也隻好應道:「是。」

  他走到床前,輕輕抱起瞭珊珊飽受摧殘的玉體,托起她的乳房,點瞭一下穴位。

  「嗯……」

  珊珊終於緩緩醒轉,待她慢慢睜開美麗的大眼,發現瞭自己光著身子被邵然摟在懷裡,忙慌慌張張下意識地掙脫開來。接著大概是想起瞭昨夜之事,眼中慢慢閃現出淚光,隻見她也不哭不鬧,緩緩到瞭王元霸身前跪在地上說道:「父親,女兒不孝,昨夜遭瞭賊人凌辱,已然貞潔不保瞭。」

  說到這裡終於忍不住泣不成聲。

  王元霸負手而立,根本沒有安慰女兒的意思。

  半晌後,珊珊止住哭聲,道:「父親,枉費您多年教導,最終卻叫您失望。請賜女兒一死罷。女兒無顏茍活在這世上瞭…」

  王元霸回道:「免瞭,邵公子求納你為妾,我已準瞭。如今你已經是他的人瞭,今後要殺要剮也由他說瞭算,你自己洗漱一下,等下來祠堂舉行儀式吧。」

  珊珊轉過頭深深地看瞭一眼邵然,答道:「是。全憑父親做主。」

  於是邵華陽和王元霸率先出門,邵然對珊珊訕笑瞭一下,說瞭句:「別難過,有我呢,我去外面等你。」

  於是跟著父親出門去瞭。

  待三人出門,早已在外面守候的管傢和珊珊的貼身丫鬟小紅等人都低著頭向幾人行禮,雖然面色還是不自然,王元霸還是吩咐小紅給珊珊打水凈身。

  王元霸帶著邵傢父子到瞭後院的王傢祠堂,喊人準備瞭火爐等一些器具,然後搬來瞭兩把椅子放在瞭祖宗牌位的兩側,於邵華陽分坐兩旁。

  趁還在準備,邵然好奇地問道:「父親,王叔,這個儀式是怎麼樣的?珊珊的母親不用到場嗎?」

  說到這裡,其實邵然來到這世界後還沒見過自己的母親,有次問起父親邵華陽,他思索瞭一下,竟然回瞭句,忘記把她母親給放在哪處宅子瞭,當時無語。

  王元霸看來也是差不多的貨色,回道:「這種事情哪需婦道人傢在場?再說她生下一女一子後,我都未曾見過她。」

  於是邵然再次無語。

  這時,小紅陪著珊珊來到瞭祠堂,珊珊在兩位長輩面前緩緩拜倒。

  邵然忙走到珊珊身邊,剛準備拜,邵華陽喊道:「回來,你去幹什麼?」

  「啊?」

  邵然奇怪道:「我不用拜的嗎?」

  「你收妾奴,你拜什麼?」

  王元霸氣急道:「你這傻小子,這些俗物倒是一竅不通,要拜也該是她來拜你。」

  邵華陽問道:「然兒,你的印信帶瞭吧?」

  「自然帶瞭。」

  邵然回到,這印信是一個類似圖章的東西,天元大陸的男子每到十六歲就可以在官府申領,當然身份不同印信的材質也不同。邵然這個應該是一種特別的白銀所鑄,這東西就類似現世的身份證瞭。

  「你拿出來,」

  邵華陽接著說:「在那火爐上烤一會,然後在你那妾奴的會陰處燙上印記,她就是你的瞭。」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