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哲小麥色的皮膚微微發燙,但還是伸手解開瞭她的內衣扣,解開後又用剛剛的毛巾輕輕擦凈瞭她背後內衣覆蓋處沾瞭血跡的皮膚,然後才拿起睡衣給她套上。
細細長長的吊帶貼合著她的皮膚,露出半個光潔的背,肩膀上的紗佈格外的刺眼。
夏燁沒敢扭身讓喬哲看自己的正面,怕萬一喬哲真的人面獸心,自己簡直就是待宰的羔羊,毫無還手之力。
道瞭聲謝,夏燁轉身迅速趴到床上慢慢匍匐著到床中央,又用腳一鉤把被子蓋到身上,動作有些滑稽。
夏燁扭頭看瞭看他,發現他正在看藥盒,見他看完之後,分別從盒中取出一粒,又將幾粒藥一齊放在剛擰開的礦泉水瓶蓋兒中,對著夏燁叮囑:“把藥吃瞭再睡,我去沖個澡。”說完便拿瞭衣物進瞭浴室。
如果說一開始夏燁隻是用賞心悅目的態度對待喬哲,但是今晚的事情就是她徹底沉淪前壓下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剛剛叮囑自己吃藥的那瞬間便是徹徹底底折服的一刻。
怎麼會有如此細心又溫柔的人。
自此夏燁便把喬哲歸在瞭自己的計劃中。
在浴室中沖著涼水澡的喬哲,一閉眼腦海裡全是她的樣子,初遇時的淡然,打架時的狠辣,受傷時的不卑不亢,縫針時的隱忍,害羞時的臉紅……
以及剛剛對自己的調侃……
一想到剛剛夏燁光潔的後背,嫩滑的皮膚,美妙的觸感,腹部就好像有團火,蠢蠢欲動,剛剛差點沒把持住,心中又因此產生瞭羞愧……
喬哲洗完出來,夏燁已經乖乖吃瞭藥瞭,經過剛剛的折騰,已經滿身疲憊瞭,所以很快陷入瞭睡眠。
喬哲回到沙發,亦是如此。
第二天。
作為一名軍人的喬哲,有著明確的生物鐘,所以很早就醒瞭,但是擔心自己洗漱吵醒睡在床上的她,又強行讓自己進入睡眠。
夏燁醒後,光著腳躡手躡腳的走到沙發前,蹲下用手托著下巴,盯著沙發裡安靜的男人自言自語:“我好像喜歡上你瞭怎麼辦?”
喬哲睜眼,猝不及防的與其對視。
夏燁一瞬間瞪大瞭眼睛,嚇瞭一跳,一屁股坐到瞭地上,一隻手條件反射的撐在身後,腿倒是沒動,可裙子倒是順著滑到瞭腿根……
喬哲瞥到那個正對著自己視線的白色蕾絲內褲,若隱若現,立刻清醒過來,起身抱起夏燁朝床邊走去,選擇忽視剛剛的事情:“沒鞋麼?”
“我從小就有夢遊的毛病!真的!”夏燁裝傻道,一臉傾誠的看著他。
喬哲抿瞭抿唇,盡量不戳穿這拙劣的謊言,回:“嗯,我相信你。”
將夏燁放到床上,不可避免的看到瞭夏燁胸前,渾圓露瞭大半,放下她後,忙轉身進瞭浴室,低頭看瞭看襠下,晨勃還沒下去,他捧瞭把涼水洗臉。
將臉埋在枕頭裡的夏燁,羞愧的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喬哲專心的洗臉刷牙,讓自己不再註意剛剛的事情,襠部逐漸平息。
喬哲出來後,夏燁還在自我檢討,沉迷於羞恥的痛苦中無法自拔,看著埋在枕頭下的人,喬哲無語道:“起來瞭,一會還有事。”
夏燁不動悶聲回:“幫我拿衣服,在背包裡。”
喬哲拿瞭件白色吊帶兒連衣裙,後背部分露的比較大,剛好可以避開夏燁的傷口,順便將她包中的防嗮服也拿瞭出來。
夏燁剛扭頭想說拿什麼衣服,就見喬哲已經拿好瞭,便默默起身站到床邊,背對喬哲舉起雙手。
喬哲看著這麼自覺的人心情也輕松起來,拉開連衣裙的拉鏈給夏燁套瞭上去,又從側面把拉鏈拉上,力道不輕不重。
白色的裙子恰好勾勒出夏燁的前胸和細腰,多一寸會松,少一寸會緊,再幫夏燁穿上防嗮服後,喬哲轉身走瞭出去,留下一句:“我去買早餐。”
夏燁在浴室用另一隻手慢慢洗漱的時候,喬哲已經買瞭精致的粵式早點打包上來。
吃早點的時候,喬哲問:“你不問問我到底是做什麼的?”
夏燁不緊不慢的把最後一個全素燒麥放到嘴裡,慢慢的咀嚼著,眼神還不忘看著喬哲,直到不舍的把燒麥咽下肚才開口:“你要是想說,自然就告訴我瞭,你要是有難言之隱,我問瞭也是白問,再說瞭,你昨晚不告訴我你是警察瞭嗎,我信你啊。那換我問你,我們住在一起會影響你工作嗎?”
喬哲嗤笑:“你倒是看的明白,不會,但是這段時間首港不太平,不建議你繼續待在這裡。”
夏燁低頭沉思,回傢固然是最好的選擇,畢竟自己受傷瞭,可是帶傷回傢也忒鬱悶瞭,怎麼也得容光煥發的回去,最好是能帶個金龜婿回去,省的天天聽七大姑八大姨說閑話,又想到對面不就一個閃閃發光的可移動雄性荷爾蒙嗎,而且是難得遇到個心動的,不多接觸的話,多遺憾。
夏燁抬頭,一臉悲傷的控訴:“你是不是閑我麻煩,想趕我走?”
饒是喬哲這樣的硬漢子,也聽不得這種話,斂瞭笑意一臉正經:“沒這意思,你要是留下,我會盡量照顧你到傷好。”
看著他這麼嚴肅的表情,夏燁強忍著笑意:“那就好,那就好,我拆完線再走。”
“好。”他說。
飯後,兩人搭出租車去瞭警局。
路上喬哲叮囑夏燁,實話實說就好,不要有心理負擔。
到瞭警局,林毅迎面看到喬哲和夏燁,笑著打招呼:“嫂子好。”
喬哲一腳踹向嬉皮笑臉的林毅:“瞎叫什麼!”
林毅一臉疑惑:“啊?”
喬哲黑著臉:“回頭再跟你解釋,先辦正事,這是夏燁,你先安排她錄口供。”
看著這倆人的互動,夏燁嘴角續著笑意開口:“你好,我叫夏燁,燁是火苗的火加年華的華。”
聽著似曾相識的自我介紹,喬哲腦海裡不禁浮現前天她對自己說這句話時也是這般笑顏如花的神態,心底泛起一絲絲漣漪。
林毅因剛才的口誤有些尷尬:“你好,我叫林毅,抱歉,誤會誤會。”
喬哲不耐的打斷:“先安排錄口供。”
林毅隨即點瞭身旁的人帶夏燁去瞭另一間審訊室。
看著夏燁轉身進入審訊室,林毅領著喬哲進到自己的辦公室。
喬哲坐到沙發上,打量著整個屋子。
林毅邊給喬哲倒水邊說:“你最好說個可信的理由,不然我可不會信你們昨天晚上沒發生什麼。”
喬哲答非所問:“昨天那幾個人怎麼回事?”
放下茶壺林毅拿起書桌上的資料遞給喬哲:“那幾個都是有案底的人,每次組團做完案,就跑路,錢花完瞭,再出來,狡猾的狠,誒?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和剛剛那姑娘怎麼回事?”
喬哲邊看手中的資料邊答:“什麼也沒有,剛遇到的,我倆到那個賓館的時候,就剩一間房瞭,就都湊合瞭下,上頭臨時調我過來,你怎麼沒收到消息?”
林毅一臉遺憾:“今天凌晨收到的,估計是怕打草驚蛇,畢竟你跟”白鯊“是舊相識。對瞭,我昨天還給你買瞭盒杜蕾斯放在你那房間裡的床頭櫃裡,你不用就還給我,別浪費。”
聽到這話,喬哲差點沒把喝進嘴裡的茶水噴出來:“你神經病啊!”
完全沒理會喬哲的咆哮,林毅繼續沉浸在自我的想象裡:“那姑娘長的真正,是我的菜,要不介紹給我吧?”
喬哲瞇著眼威脅的看著他:“這地方確實適合你,夠亂夠頹靡。”
這下林毅不幹瞭:“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不能侮辱我的工作能力。這地方以前是亂瞭點,但是經過這段時間的整頓,已經在逐漸走向正軌瞭。你看看我這胡子頭發,我天天忙的跟陀螺似的……”
看著委屈的林毅,喬哲打斷他:“行瞭,別矯情瞭,知道你改邪歸正瞭,說說你們的進展。”
林毅立馬恢復瞭正經:“這段時間我們的人一直在盯著‘白鯊’,一切正常,就等他們碰面瞭。這次一定要抓住他,敢在我們眼皮子底下做交易,昨天抓到的這6個人裡,有四個都是在白鯊勢力下的賭坊賭過,輸瞭錢,才出來作案,最近案件很多,同一時間昨晚西縣也有兩起報警,都是小偷小鬧,感覺離他們碰面的日期越近,首港就越亂。”
喬哲點點頭:“嗯,這段時間辛苦瞭,把昨天那幾個人的傷殘診斷報告給我看一下。”
林毅拿來診斷報告給喬哲,一個顱內出血,一個手指折斷,外加頸動脈受到沖擊血液逆流導致的輕微腦震蕩。
林毅問:“那個顱內出血的不是你幹的吧,這麼狠的招兒,要不送到醫院及時,沒準兒就死瞭。”
“不是。”
“那就是那姑娘瞭,看不出來這姑娘看著文文弱弱的,下手這麼毒,你瞭解她嗎?要不要查查?”
喬哲面色凝重起來:“不瞭解,查。”
夏燁已經錄完瞭口供,在外面等著喬哲。
看到喬哲出來,馬上放下手機,問:“我們可以走瞭嗎?”
喬哲看著稍有緊張的她:“嗯,走吧。”
回去的路上夏燁緘默不語。
“你有什麼想問的嗎?”
“那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下換喬哲沉默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