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沒有興趣聽她長篇大論的解釋,起碼現在沒有,徐意叢也就什麼都沒說。捏著拳頭僵持幾秒,克魯格合上她的電腦,指著門重復瞭一遍:“出去。”
諾伊斯在一旁低著頭收材料,好像這事跟他沒關系。她飛快地收拾瞭東西往外走,意大利男生加裡目睹瞭全程,坐在樓梯欄桿邊,夾著電子煙對她說:“嗨,成人世界就是這樣,來根煙?別太當回事嘛,德國佬不是不願意相信你,是他本來就喜歡諾伊斯那樣的小鬼頭。”
的確,克魯格一直在縱容兩個小助理明爭暗鬥,大概是想看最終誰能勝任自己的助理工作。克魯格是真的欣賞諾伊斯的,不光是因為他會虛與委蛇,也因為諾伊斯的小手段,那些明晃晃的小手段讓他看起來完全是個準備好瞭做野獸的大人。大人是識大體的,看結果的,大人知道職場廝殺笑裡藏刀是傢常便飯,不會像徐意叢一樣較真諾伊斯錯在哪裡。他很清楚徐意叢早就被諾伊斯惹毛瞭,看到諾伊斯動心眼就牙癢,這樣的徐意叢並不是沒可能在最後擺諾伊斯一道。她剛才試圖向他解釋什麼來著?“剛才是諾伊斯一個人在這裡。”
跟一個沒有打算付出信任的人解釋再多都隻會越塗越黑。徐意叢慶幸自己隻說瞭一半。
這比被小手段算計還讓人心煩。徐意叢下樓就蹬瞭自行車回傢,搖搖晃晃地跟徐桓司聊瞭一路,又打瞭遊戲,吃瞭火鍋,心情多多少少有變好一點,所以才拉瞭一下徐桓司的手指,反過來勸他:“你別生氣。”
自己最疼的小朋友受瞭別人的欺負,並不是頭一遭,他替徐意叢罵過徐桓易,帶她認識過有威望的朋友,幫她處理過想太多的學長,每一次都不算大事,這次也一樣。徐桓司說不上生氣,隻是神情有些發冷,擦頭發的動作停瞭,徐意叢齜牙咧嘴地投降,“……哥,你要把我的頭發薅下來瞭。”
徐桓司“哦”瞭一生,終於松開力氣,揉揉她的額頭,“那你打算怎麼辦?還要_,當這個助理嗎?”
徐意叢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當然要當,為什麼不當,我有辦法。如果是你呢?”
徐桓司彎起薄唇,涼絲絲地笑瞭一下,“我先把那個諾伊斯揍一頓。”
頭發擦幹瞭,他抽出毛巾,徐意叢隨他擺佈,仰著臉問:“然後呢?”
徐桓司慢條斯理地撥瞭撥她的頭發,“他跟老師聊天厲害,但你幹活比他厲害,是不是?”
徐意叢瞇著眼睛,像看電視劇裡的反派一樣打量他,“你一肚子壞水。”
徐桓司不置可否,戳戳她有點肉的小臉,“你的辦法呢?說來聽聽。”
徐意叢咧開嘴一笑,“我整天幹正事,當然幹活比他厲害,所以我跟你想得一樣。”
徐桓司毫不意外,起身去拿吹風機,徐意叢趴在床沿上,乖乖被他吹成一隻卷毛狗,又被他捏著下巴抬起來,“明天就不發脾氣瞭,行不行?”
徐意叢不耐煩地爬起來,飛快地解開他的領口扣子,“懂瞭,知道瞭,明白瞭,沒問題。來吧,一炮解千愁。”
臥室門還半開著,徐桓司順勢抱著她走到門邊,徐意叢默契地靠在他懷裡,繼續一絲不茍地解他的扣子,他抬起腳尖輕輕一蹬,合上木門,轉身把徐意叢放在床邊。徐意叢的手放在他肩上,他便沉下肩去,咬住她浴袍的腰帶,向後拉開。
毛茸茸的白色浴袍從玲瓏的身體上滑開,露出柔暖的細腰和小肚子,還有黑色細蕾絲勾成的文胸和內褲,佈料隻有那麼一點,遮不住若隱若現的乳溝和鼓鼓的三角帶,好在至少堪堪遮住瞭要害。
徐意叢很少穿這種性感掛的內衣,徐桓司像是五雷轟頂,臉上竟然浮現著半分老父親式的痛心疾首,足足有半天沒動,竟然試圖批評她:“……你穿的這是什麼玩意?”
徐意叢把他往床上一推,坐在他腰上解他的腰帶,“哥哥,妹妹已經可以吃瞭,還等什麼呢?”
徐桓司由著她坐在自己身上折騰,隻抬手在她光滑白膩的小腿上拍拍,嘆瞭一聲,“叢叢啊……都是從哪學來的這些破臺詞。”
徐意叢說:“李明陽給我發瞭好多色情小說。你可能不信,但我早已今非昔比瞭。”
她的手指頭已經撥開瞭他的內褲邊,熱熱的掌心包裹著更燙的昂揚。徐桓司敞著兩條大長腿任她魚肉,不慌不忙地表示懷疑,“哦?給我看看。”
他這個人太會聊天瞭,長眉和唇角愉悅地一挑,藏在凌厲五官中的侵略性就霧嵐般無聲無息地散去,眼裡都是真誠的好奇,再苛刻的政客在他面前也忍不住要吐真言。徐意叢以為他有興趣,十分激動,從他身上爬下去找手機,剛一轉身,聽到“啪”的一聲脆響,屁股上一陣痛,竟然被他打瞭一巴掌。徐桓司沒等她回頭,把她的腰一掐,在雪白的小屁股上左右開弓打瞭好幾下,仗著自己力氣大,在床上威風八面地板著臉,就差要叼著雪茄教訓孩子,“看色情小說,買色情內衣,這是正事?你很得意啊,徐意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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