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飄起瞭洋洋灑灑的雪花,外頭一片冰天雪地,未央宮的內殿裡燒著地龍,十分溫暖,呂黛卿仍舊守在床邊等著哥哥蘇醒。
“表姐。”清脆的聲音傳來。
呂黛卿回過頭,疲憊的臉露出一絲笑容,“吉幹,過來。”
拓跋朔方輕輕地走近,跪坐在床邊看瞭看呂丹扶,抬頭問道:“表姐,表哥什麼時候醒?”
呂黛卿撫瞭撫他的頭,溫柔的目光投向呂丹扶,堅定地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他一定會醒過來的。”因為她知道,他放不下她。
拓跋朔方點點頭,緊接著表情糾結,半晌之後,小心翼翼地問道:“表姐,我聽宮人們私底下說,你和表哥有私情,你們兄妹亂倫,表姐......他們說的是真的嗎?”他雖隻有七歲,皇室子弟到底開蒙早,已經學習四書五經,懂得綱常倫理瞭。
呂黛卿低下身,註視著他的眼睛,微笑道:“我若說是真的,吉幹怎麼想?”
他皺起眉頭,漂亮精致的小臉皺成一團,搖搖腦袋,垂眸道:“我不知道。”
她無奈地笑瞭,雙手捧起他的小臉,認真道:“吉幹,如今舅舅昏迷不醒,舅母和太子表哥也已......除瞭哥哥,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不希望和你之間有任何隔閡,我也並不想要欺騙你。吉幹,我的確和哥哥有私情,就連我肚子裡懷著的孩子,你的侄兒,也是我和哥哥的骨肉,我並非想告訴你這一切是對的,在世俗看來這固然是錯的,可愛是無錯的,我們因為愛而離不開彼此,當發現的時候已經情根深種,無法挽回瞭,我這樣說,你可明白嗎?吉幹。”
他眸子中始終充斥著迷惑,也許他小小年紀背負瞭仇恨,甚至因此變得冷血無情,可到底是個情竇未開的孩子,對男女一事並不瞭解。
半晌,他似是想到什麼,唇角緩緩綻開笑容,“表姐,我真的不懂,我隻知道你和表哥是我的親人,我在乎你們,所以你們的一切我都可以接受。”多年以後,他才終於明白今日的一番話,然而自己也已深陷情網,不可自拔。
“真的嗎?吉幹。”沙啞低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呂黛卿纖瘦的身子一僵,淚水霎時湧出眼眶,她死死咬著唇瓣,不敢回頭,怕這一切都是一場夢。
“我的乖卿卿......”話未說完,嬌小香軟的身體猛地沖入懷中,滾燙的淚水打濕瞭傷口上纏著的繃帶,從那傷口直直流到他的心裡、骨子裡,再也祛除不掉,他想,這輩子,就栽在她的身上瞭,倒也甘之如飴。
呂丹扶整整昏迷瞭五天五夜才醒過來,太醫們為他診治,連連贊嘆其身體的自愈能力,強到驚人。
但究竟是鬼門關走瞭一回,還要在床上臥病一段時間,呂黛卿想寸步不離地照顧他,奈何自己有孕在身,同樣需要調養身體。
這天她在外殿喝完安胎藥,進到內殿來,就看見一個年輕貌美的宮女端著瓷碗,正在喂呂丹扶喝藥,他姿態十分悠閑,倚在床柱上,未受傷的右手拿著一卷書在看。
她兀地妒火中燒,她本就是刁蠻無理的性格,近段時間雖多有隱忍,本性到底在那,當下兩步走過去,抬手使勁推瞭那宮女一下。
那宮女本正在含情脈脈對呂丹扶暗送秋波,沉浸在絕色的容顏中不可自拔,突然被大力一推,來不及防備,當下身子栽倒一旁,手上的藥碗也摔得粉粹,藥汁撒瞭一地。
她還未反應過來,就聽見頭頂傳來冰冷的悅耳嗓音:“來人,給我把這個小賤人拖出去打五十大板,讓她狐媚子似的勾引人。”
那宮女來不及叫喊就被兩個太監手腳麻利地拖出殿外。
呂黛卿氣鼓鼓地坐到床邊,不理會哥哥揶揄的眼神。
呂丹扶好笑地捏捏她嘟起的小嘴,調侃道:“醋勁這麼大?以後你若是生瞭女兒,怕不是我不能親近瞭?”
呂黛卿抬手拍掉他的大掌,語氣蠻橫中帶著一絲委屈:“你討厭,你明明說你是我一個人的,現在又看不得我的作派,你是不是厭煩我瞭?”她當然知道他不會,這般說純粹矯情罷瞭。
果然,呂丹扶立馬把她擁進懷裡,恢復嫣紅色澤的唇瓣貼上她的臉頰,哄道:“哥哥何時說過厭煩你?你是我的寶貝,我的命,我若厭煩你,豈不是不要命瞭?”
他對她從來不吝嗇甜言蜜語,每每讓她心花怒放,不出所料,呂黛卿聽瞭表情繃不住,露出甜蜜的微笑,一骨碌爬上床,壓在他身上,小嘴就去尋他的唇,還不忘愛嬌地說:“好愛哥哥,好愛好愛,愛到哥哥在我面前也想的心痛......”
呂丹扶登時心都化瞭,愛憐地親吻她的唇瓣,唇舌交纏之際,大手不正經地撫摸上她的胸乳,啞聲道:“哪裡痛?哥哥揉揉,嗯?”
她雙手環住他的脖頸,被吻得面色潮紅,喘息連連,艷紅魅惑的小舌還無意識舔吮著他潔白如瓷的牙齒,軟糯糯地開口:“哪裡都痛,要哥哥揉一揉......嗯......”
他聞聽手上的力度漸大,狠力揉弄起來,滑膩的乳球軟嫩泛著奶香,他揉著揉著下腹起瞭獸欲,勁瘦的腰不斷隔著衣裙頂弄她的腿心。
二人多日未曾親近,幹柴烈火,俱忍耐不住,直到呂丹扶發出一聲悶哼,呂黛卿倏地驚醒,喘息著推開他,“哥哥,不行......你傷還沒好......”
呂丹扶也知道現在不是親熱的時候,將人摟在懷裡,不住平息著下腹的欲火。
呂黛卿唯有說話來轉移註意力,“哥哥,舅舅昏迷不醒這麼久,太醫們說可能時日無多瞭......”
呂丹扶喟然,下下撫著她的後背,“風疾本無法根治,皇室中人多患有此病,母妃也因此逝世......現在朝中形勢雖盡在掌握,國畢竟不可一日無君,舅舅昏迷不醒已不是秘密,必須早日著手吉幹的登基事宜。”
呂黛卿輕點頷首,未來的日子還需要他們攜手共度,一同面臨風風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