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睡到天亮,等我起床時,媽媽早已不在房內,我慢悠悠的蹲在門外,一邊拿著豬鬃毛牙刷刷牙,一邊看著在院子裡舞槍弄棒的霸王花媽媽,前世怎麼沒發現她這麼能耐,我也不甘示弱在旁有模有樣的打瞭一套廣播體操。
“我有一招天降正義的槍法,你學不學?”媽媽走過來開始勸我棄文習武,也許在她看來古代還是有一技傍身比較好。
“有機關槍快嗎?不學!”
“那麼殺人於無形的飛鏢,你學不學?”
“能電子遙控嗎?不學!”
“還有一招從天而降的掌法,你學不學?”
“如來神掌??飛的太高,我恐高癥,不學!”
“這也不學那也不學,那你想學什麼功夫?”媽媽好奇的問。
“有沒得能解鎖更多姿勢的床上功夫?”我滿臉期待。
“小色鬼,跟我走”
“啊!真有嗎?”
“你想屁吃呢,去吃早餐!”媽媽揪著我的耳朵狠狠的說道。
一頓不香不辣的早餐過後,我看著站在我前面的書童,不滿的對便宜老爹說:“不安排女書童也就罷瞭,好歹也整個眉清目秀的,鐵頭這滿臉絡腮胡的鐵憨憨,您老不覺得掉份嗎?”
便宜老爹滿頭大汗,偷偷的瞟瞭眼媽媽,支支吾吾地說“本來是香荷那丫頭,隻是,隻是你母親不同意,府裡一時沒得合適的小廝,這才叫鐵頭頂瞭這個缺。”
“你有意見?”?媽媽面無表情,眼神卻陰沉沉。
“怎麼會,呵呵,鐵頭力氣大,我喜歡”算瞭,與天鬥,其樂無窮,與母鬥,精盡人亡。我算看透瞭,這府裡天大地大,媽媽最大。
緊趕慢趕總算到瞭書院,入學手續昨日已經辦妥,學院規矩森嚴,一般不收我這種插班生,但堂堂錦衣衛鎮撫的面子不給也得給。
院首年約五十出頭,兩鬢帶著銀絲,畢恭畢敬的坐在正堂椅子上看著我假模假樣的磕頭敬茶行拜師禮,禮畢後忍不住詢問:“老夫看你年幼,不知學問如何?”
自然又是一陣裝B,讓院首驚為天人,直接將我從外院安排進內院,得瞭,這算是進瞭重點班瞭。
別過院首來到課堂,十幾方小案桌整整齊齊地擺在地上,一幫十三四歲的學生們盤膝坐在地上,面帶好奇的看著我小胳膊小腿艱難入座。
教學先生面對滿屋學生:“今日爾等多瞭一位同窗,爾等以後莫欺他年幼。”先生介紹完我,拿起桌上的書本就開始上課瞭。教瞭幾句論語過後,先生叫大傢熟讀就出去瞭。
先生一走,房子裡就熱鬧瞭起來,一個個都開始交頭接耳說話,我那同桌推瞭推我說:“我叫路人甲,今年十三,我後面坐的是我孿生兄弟,叫路人乙,弟弟你叫什麼名字?”
“你爹給你們兄弟起名字可真上檔次!我叫吳子潤,10歲。”我嘴角抽瞭抽,這孩子的爸媽可真夠心大的。
“多謝誇獎,我傢是開青樓的,弟弟年紀尚小,等你長毛瞭,哥哥哪天帶弟弟你去見識見識”路人甲一臉真誠。
“哈哈哈,那我們兄弟幾個以後可要多親近親近瞭,傢父是錦衣衛鎮撫,哥哥今日要是不帶我去青樓耍耍,指不定今日弟弟就要帶哥哥去詔獄見識見識”我也一臉真誠。
“弟弟言重瞭,哥哥是那小氣的人嘛,咱們放學後就去”
挨過一天枯燥、無聊的課堂,我帶著鐵頭就和路人兩兄弟急不可耐的去青樓開眼去瞭。
來到地方,天色將黑,隻見一閣樓掛紅披彩,楣扁上書“醉春樓”三個鎏金大字。門前兩個妖嬈女子,正花枝亂顫的招呼著客人。
“好叫弟弟知道,這就是我傢的醉春樓,這可是京城裡著名的風月場所!”路人甲下瞭馬車後自豪地向我介紹。
“哎呦喂,這不是兩位小東傢嘛,今日可得讓咱們姐妹好好伺候你們!”門前拉皮條的女子恬不知恥的賣弄風騷。
“去去去,今日有貴客,弟弟跟我來,裡面可不是外邊這等庸脂俗粉”路人甲趕走倆妹子,拉著我走進門去,剛一進門耳邊隻聞得陣陣鶯聲燕語,推杯換盞之聲。
大廳裡一個塗脂抹粉的老鴇看見我們入門,趕緊迎瞭上來樂呵呵說道:“兩位少東傢,可是放學瞭?奴婢叫幾個姑娘幫您們放松放松?”
路人甲對老鴇說道:“今日我旁邊這位吳公子才是主角,這是我傢貴客,可不要拿那等殘花敗柳來現眼!”
老鴇看瞭看我小身板,愣瞭下神,不過在這風月場所廝混的大風大浪啥沒見過,緊接著熱情的說道:“不知公子喜歡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啊?我們醉春樓的姑娘個個都是百裡挑一,琴棋書畫、吹簫弄玉那是樣樣精通。”
路人乙也在旁推銷著:“不是我吹牛,我們這兒的姑娘,有溫柔可愛型的,有熱情似火型的,也有冷艷高傲的,潤哥兒隨便挑!”
“呵呵呵,好說,兄弟我就一個要求,我要那種隻許對我一個人好,要寵我,不能騙我;答應我的每一件事情,都要做到;對我講的每一句話都要是真心。不許騙我、罵我,要關心我;別人欺負我時,要在第一時間出來幫我;我開心時,要陪我開心;我不開心時,要哄我開心;永遠都要覺得我是最漂亮的;夢裡也要見到我;在心裡隻有我……就這麼點要求,姐姐幫我挑一個吧”我謙虛的回應老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