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要走鄭嘉琪趕緊起身攔住他,抬起頭,睜著一雙含著秋水的大眼睛看著他,猶豫瞭幾秒,試探的問:“我能和你一起去嗎?”
她已經猜到男人要去做什麼。
孟燦微微抬眉,態度有些冷,“你確定?”她應該知道自己要去做什麼。
她肯定的點點頭。
他們確實沒有去公司,而是張削開著車帶著二人去瞭附近山上的一個破倉庫裡。
在那裡,鄭嘉琪的舅舅鄭曉輝被五花大綁的捆在一旁,臉上早已經是青一塊紫一塊,看的鄭嘉琪觸目驚心,嚇得往孟燦身後躲。
他什麼時候把舅舅給綁來的?
鄭曉輝看到眼前的少女,居然還有力氣破口大罵,“鄭嘉琪你這個小野種,我是你親舅舅,你就這麼對我?你就不怕我把你媽是妓女的事說出去?”
孟燦一腳踹在鄭曉輝的肋骨上,“他媽把嘴巴給我放幹凈點!”隨即聽到地上的男人發出殺豬一般的慘叫,“啊————”他很怕疼。
孟燦蹲下身抓過鄭曉輝的衣領,冷語道:“你這種人渣不配做她的舅舅!”
想不到他也會有罵別人人渣的資格!
看著眼前人面露殺機的神色,鄭曉輝開始怕瞭,“你、你是誰?”
以他這種貨色,孟燦覺得和他多說一個字都是在浪費自己時間,連一個眼神都懶得撇給他,站起身和一旁的鄭嘉琪說:“你去車上等我。”他不想讓她看到自己殺人的樣子,雖然她不是第一次見到。
來之前,鄭嘉琪還想要為舅舅求情,聽到舅舅還在大言不慚的用這事要挾她,瞬間她所有的心軟都被摧毀。
她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倔強的搖搖頭,眼睛死盯著地上肥碩油膩的男人,左手斷瞭三根手指,記得小時候他來拿媽媽的賠償款時還隻斷瞭一根手指,現在他已經活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是這個男人喪心病狂的讓自己媽媽去做瞭最讓人唾棄的職業,不顧自己親生妹妹的快要臨盆安危,去做最惡心變態的事,在自己妹妹死後,更絲毫不顧及血緣親情,把他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外甥女也要拿去賣,這不是一個人能幹出來的事。
他到底有沒有拿她們當過親人?
她的人生為什麼會有這種人參與?
或許那男人說的很對,保住秘密的最好方法就是讓知道秘密的人不能開口講話,她不能讓這個消息流露出去,那樣她會死。
趁著現在還沒有多少人知道,就應該徹底斷瞭這些消息的隱患。
她的心正在逐漸變冷,變硬。
看著被她稱之為舅舅的男人,眼睛裡盡是無限的貪婪與恐慌,讓她頓時覺得無比惡心,心口的冷在無限蔓延,最後她垂下眼眸,冰冷的吐出幾個字:“殺瞭他吧!”
說完這幾個字,她的心激靈一下,一股陌生的恐懼從心底向外蔓延……她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更重要的是,現在她居然想要親眼看到舅舅被瞭解的那一刻,或許是為瞭自己,亦或許是瞭母親,她們兩個都是被這個男人要挾的人,也都是他的親人,以前她沒有能力去擺脫這些,現在她有實力瞭,更想要品嘗一下報復的快感!
男人說瞭,做人越久,就越喜歡做壞人!
原來這是真的,看著曾經無底線欺辱自己和母親的舅舅,被人折磨成這樣子,心中那種報復人的快感從心底裡滋生,滿足著靈魂深處不知名的快感。
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變得這般狠辣!
她內心的潘多拉魔盒正在被逐漸打開……
對於她的狠絕與冰冷,孟燦倒是有些意外。
他從懷裡掏出一隻黑色的手槍,抵在鄭曉輝的眉心,手指微動就要扣動扳機,嚇得鄭曉輝哇哇大叫,緊閉著眼睛,當場就尿瞭出來,真是一個慫的不能再慫的廢物。
鄭曉輝立刻求饒,“啊——啊——別殺我,別殺我,如果我死瞭,這些消息會立刻傳出去!”他為自己施行緩兵之計。
“呵,是嗎?”孟燦冷哼,這種話他可聽過不少,不過他想收誰的命,絕對比閻王還信守諾言,現在他並沒有急著開槍,而是給他開出一個條件,“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答的好,我就放瞭你,如果你回答的不好,我的槍是聽不懂要挾的!”
鄭曉輝早已被嚇得丟瞭魂,知道自己還可以活命,連連點頭答應。
“你知不知道有關於她爸爸消息?”孟燦指瞭指鄭嘉琪。
即使到瞭現在,他還在想著幫她找爸爸的事。
對於這件事,鄭曉輝也不知情,算時間,他妹妹和那個野男人好時,自己正在外面躲債跑路,回來找到她的時候,都快已經生瞭,再說他對這事也不在意,隻在乎妹妹能給他拿錢。
不過眼前他不敢實話實說,一雙賊眼滴溜溜亂轉,想要找什麼借口,企圖再拖延一點時間,希望有人來救他。
孟燦一眼就識破瞭他的意圖,用槍托一下砸在他的太陽穴上,鮮血立刻嘩嘩流出。
“撒謊的結果會比死亡更難受!”陰冷的話音剛落,孟燦隨手撿起一塊廢舊鐵皮在他的肋骨上使勁刮蹭。
人肋骨上的皮肉很薄弱,用鐵皮刮那裡和直接在骨頭上刮沒什麼區別,很快肥膩的白肉上出現醒目的血痧,然後最外面的一層皮被刮掉,緊接著一些肉組織和脂肪被刮下來,鮮血止不住的往外冒,很快就染紅瞭鄭曉輝的衣衫。
一次一次猶如刮骨般的痛苦,受過特殊訓練的人都承受不瞭多久,更別提貪生怕死的鄭曉輝,一聲又一聲的慘叫響徹整個倉庫。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編織謊言,隻有痛苦的求饒,“我不知道——啊——真的不知道、她爸爸的消息——”
對於被虐人的慘叫,在孟燦聽來更像是一首動人的音樂,心中瘋狂變態的欲望正在被滿足,看著被虐人早已疼痛到扭曲的五官,他無比享受這個過程,他仿佛又回到瞭曾經在U.A.軍團做“審判者”的時光,像一個來自地獄惡魔一樣,以折磨人為樂趣,見血瘋狂……
他手上的動作越來越重,幾乎就要刮蹭到骨頭,除瞭鄭曉輝的慘叫,又聽到幾聲不舒適的幹嘔聲,這才把他從即將瘋狂中拉回到現實。
轉過身去看鄭嘉琪,就看到她在一旁弓著腰幹嘔,他扔下手中的廢舊鐵皮,用鄭曉輝的破襯衫擦掉手上的污血,走過去輕拍她的背,“走我們先出去。”早知道不應該帶她來的。
或許他都不應該和她提這事,就應該調查清楚後直接做掉鄭曉輝,之所以會這麼做,是自己不想什麼事都瞞著她,退一萬步講,是怕她萬一以後知道瞭自己的舅舅是被自己男人殺死,會怪自己。
他總覺得已經把自己最不堪,最見不得人的一面都告訴過她,她應該是能承受的,自己的女人應該和他面對一切,這些事對於她更不用有所顧忌,是他的問題,她還是個孩子,她和他始終都還不是一類人!見不得這種血腥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