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瞭晚上,鄭嘉琪把自己收拾漂漂亮亮的,還化瞭淡妝,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心中對於自己長相頗有一點小驕傲,不知道他看見自己會是怎樣的表現,肯定又像以往一樣,見著她就要拉著她做那些羞羞的事。想到這裡,她的小臉有些發熱!
拿上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悄悄的跑到她們之前住過的那間房間——9999。
站在門口的她,心臟“嘣嘣”跳個不停,都快跳出嗓子眼瞭,做瞭個深呼吸的動作,腦子裡幻想的都是男人看見她的驚喜時的表情,指尖略微顫抖的開始敲門……
敲瞭很久,房間門才被打開……
“孟叔,生日……”
她後面的“快樂”二字還沒說出口,就被眼前的景象給驚愣住,這兩個字也被她生生噎在喉嚨裡,她的笑容還僵在臉上。
開門的是一個穿著浴袍的陌生女人,一頭栗色大波浪長發散在腰間,胸前兩座高峰聳立,把浴袍支起很高,可能是剛剛洗完澡,臉色白皙又透著紅潤,一雙含有疑惑的美目看著她,似在打量,又聽美人開口問:“你找誰?”
“我,我找他……”她呆呆的說道,雙手還托著為那人精心準備的禮物。
她第一時間以為是走錯瞭房間,但是看到從門裡人側身出來的一個人影,這個人影太過熟悉,那人光裸上半身,露著兇狠的紋身和傷疤,下半身隻是用浴巾隨便裹住瞭重點部位,多半露在外面的兩條勁瘦又滿是肌肉的長腿更惹人註目,這人不是孟燦還能是誰。
看二人的穿著打扮,也知道二人在幹什麼,瞬間她腦子嗡的一下子,像炸開鍋瞭一樣,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場面,孟燦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做那些事,而且被她撞個現行,天吶!
她渾身的力氣正在被抽幹,雙臂第一時間沒瞭力氣支撐,手上托著精美盒子“當”的一聲砸在地上,手臂也如脫瞭臼似的垂在雙腿兩側,神經木訥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的身體逐漸發冷,完全消化不瞭眼前的景象。
隻見孟燦看她的眼神一愣,顯然是對於她的突然出現表示意外,隨之而來的就是他重聲質問:“你怎麼來瞭?誰讓你來的?”每一個字眼都充滿著對意外的不滿!
一聽此話,她更是一盆冰水從頭澆到腳,嘴唇發著抖說:“我,我,我想給你一個生,生日驚喜!”
從看見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對於她的“驚喜”一點都不滿意,甚至是厭惡的,她的眼睛瞬間蒙上一層水汽。
雖然孟燦不知道她是怎麼知道他的行蹤的,卻也對於她的突然出現適應過來,一副不耐煩的表情說:“知道瞭,放那吧!”沒有絲毫的驚喜,態度之敷衍,
完全沒有讓她預料到。
接著他不再多看傻呆呆站在門外的小人兒一眼,就要拉著薑心妍回臥室,還說道:“走瞭,我這還硬的發疼!”話中的含義不言而喻。
他嫌棄的態度,和對其他女人親昵的舉動,猶如一把鋒利的小刀,對她柔軟的心臟一遍一遍實行凌遲之刑。
她都感覺眼前這都不是真的,他還是她認識的那個對她慷慨大方的孟叔嗎?她的神經完全處於混沌狀態……
其實最一開始,孟燦也是這般對她,隻是最近孟燦對她溫柔許多,讓她忘記瞭他最先的難以靠近。
薑心妍猜想到二人的關系,心裡立刻多瞭一絲警惕,柳葉眉微皺,上下打量著門外的小姑娘,年紀不大,長相俏麗,估計是打探到孟燦的行蹤,來這裡獻殷勤,這種情況她都不止撞見過一次兩次,她們的消息還真是靈通!
不過她表現的很大方,她不想在孟燦心裡留下她心胸狹窄的形象,也是想要急於打發眼前的燈泡,似是嗔怨的擺脫男人的手,面帶微笑的大度對她說道:“好瞭,你的禮物我替他收下,謝謝你!”
看她依舊傻呆呆的樣子站在門口,也沒有要走的意思,孟燦對薑心妍說道:“你先進去,我一會兒就來!”
薑心妍點點頭,又好心囑咐男人:“你別對人傢兇啊,人傢小姑娘也是喜歡你,好好和人傢說!”說的話得體大方,恭謹溫和,就像一個賢良淑德的妻子管教自傢風流花心的丈夫一樣的理所當然。
孟燦臉上的表情有些玩味似的笑說:“這麼大方?下次那我多招幾個這樣的小妞來怎麼樣?”
薑心妍知道他在開玩笑,不再接他的話,看瞭一眼門口的小丫頭,便回瞭房間,但是並沒有去洗澡或者去床上,而是貼著門仔細聽著門外的動靜。
她對這個男人始終都不信任,尤其是感情,他太喜歡到處留情,這次也打算看看男人有沒有想要真心實意和她結婚的誠意,在沒有確定關系之前,她可以容忍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因為她沒有資格去管他,但是現在他們要結婚的,她不允許男人再像以前那麼風流成性。
“進來吧!”孟燦對鄭嘉琪招呼一聲!
她的大腦始終是處在混沌之中,心底一片冰涼,她想轉身跑掉,躲避這個讓自己無地自容的現場,更想時光可以倒流,讓自己回到一無所知的時刻,她寧願被他一直欺騙。隻可惜,她猶如腳下生根,渾身沒有一絲的力氣讓自己去逃避這場現實打擊!
見她還是不動,孟燦有些不耐煩的把她拽進屋裡,扔到沙發上,自己坐在她的對立面,翹起二郎腿,環抱著胳膊,看著她的眼睛已經紅的像小兔子眼睛一樣,思緒有些恍惚。
這樣的眼睛他什麼時候見到過來著?好像是之前在香港,他決定要送她去韓國那晚時,他逼問她是不是喜歡自己,她承認瞭,那是她第一次對他示愛,後來的很多次,這小妞都有意無意的對自己表白,語氣那麼堅定不移,她看自己的眼神裡永遠都充滿狂熱的喜歡,有時候想他不通這小妞喜歡他哪裡。
她抱著最後的一絲僥幸,傻愣愣的問道:“孟,孟叔,她,她是誰啊?”她現在都不知道應該問什麼問題,最先想到的就是想知道這個女人是誰,隻希望他不說是男女朋友,哪怕是騙她也好。
孟燦並沒有直面回答,而是平淡又殘忍的說:“玩玩而已,何必當真,上床做愛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我不幹涉你的生活,你也別來幹涉我的生活。”
接著又補充一句:“你回去吧,然後把我忘瞭,我和你之間不會有任何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