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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一章 見面

  當然,這隻是她隨口說說而已。

  再看鬥場上的戰況,獅獸的尾巴猛然朝男人所在的位置橫掃而去,空中隻見一道殘影閃過,隨後啪的一聲巨響,旁邊的墻被砸出一個大坑,而原本在地上的男人不見瞭。

  觀眾驚呼一聲,紛紛去尋他的身影,這時忽然有人指出他在妖獸的翅膀下,誰也不知他是怎麼過去的,居然連一道殘影都不曾看見。

  獅獸顯然也發現敵人在自己身邊,扇動巨大的翅膀攻擊,同時扭轉身體,抬起前爪拍過來。

  男人靈活的一躍而起,一劍插在翅膀根部,身手敏捷的跳上它的後背。

  劇痛的讓妖獸怒吼一聲,劇烈的跳躍擺動身體,試圖將人摔下來,可無論它如何動作,男人始終穩穩騎在後背,並將長劍刺進它後頸,一時間鮮血噴湧,濺瞭他臉上身上一片血腥。

  腥臭的血順著妖獸的頸部毛發流落在地,死亡的威脅讓它恐懼又震怒,不管不顧的倒地翻滾,把男人從攻防薄弱的後頸位置驅趕下來。

  落地的男人在地上滾瞭兩圈才穩住身形,而此時憤怒的獅獸已快速翻正身,迎面撲咬而至。

  他疾步後退,一柄巨劍徒然出現在瞭面前,擋住咬來的血盆大口,可強大的沖擊力仍把他往後又推瞭一段距離,在光滑的場地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跡。

  後退的腳終於在抵到墻邊前停下,他身前是妖獸身後靠墻,被夾在瞭狹小的墻腳跟。

  這是一個極為危險的位置,沒有後退的路,身形也施展不開。

  可男人隻是沉著冷靜的抓住劍柄,一腳踢在獸臉上飛瞭起,再於傾斜的墻上落下一腳,轉瞬又跳到妖獸後背。

  寬厚的巨劍在他手中絲毫不顯笨重,兩手交握,揮劍朝下重重一砍,直接斬斷瞭一邊翅膀。

  斷臂的妖獸陷入狂躁,破壞力直線上升,把男人從後背摔下來,一鞭子甩過去,這一擊男人沒能躲開,被狠狠地拍在瞭墻上。

  獅獸緊追而來,咧著鋒利的牙齒,嘴邊滴著混合瞭鮮血的涎水,欲對落入下風的獵物給予致命的一咬。

  場上一時聲音暴起,怒喊叫罵、或者喝彩聲,聲音震耳欲聾,那些人病態扭曲的期待著接下來的血腥畫面。

  此時姚杏杏也不免提起瞭心,要是那男人再不動作,可就要錯失最佳反應時機瞭。

  凡是上競技場的人,即便死傷也完全是咎由自取,也沒有人會去關心在意。

  哪怕他曾經贏過很多場比賽,讓他們賺足瞭錢,但一旦輸瞭比賽,死在場上,在他們眼中立刻就會變得一文不值。

  不過,這些和從頭到尾隻是看客的姚杏杏無關,就算這個男人下一秒會死於獸口,她心裡可惜歸可惜,卻不會做什麼事。

  就在局勢將定之際,隻見墻上極速沖出來一抹黑影,雪亮的刀鋒一閃而過,凌厲的劍對著張嘴的妖獸橫劈一刀,居然將巨大的腦袋削去半個。

  紅的白的噴撒瞭一地,場面看起來恐怖又惡心。

  精彩的反轉讓觀眾席上爆發出尖叫,趴在欄桿上喊著什麼,甚至有人將手中之物投擲下去,上下一片混亂,

  姚杏杏對這裡的一切都不過敏,比賽結束也沒瞭繼續看的興趣,隨意掃瞭眼血淋淋的獸身和旁邊的男人,準備走人。

  這時,一道強烈的視線射瞭過來,她本能的抬眼望去,卻不偏不倚的對上鬥場中那人的眼睛。

  這是一雙很好看的眼睛,眸色深而沉,裡面還有著未完全收起來的冷酷和鋒利。

  沒來由的,她覺得這雙眼睛給她一種微弱的熟悉感,感覺一閃而逝,無法細究。

  四目一瞬短暫的相觸後立刻分瞭開,似乎這場視線交匯隻是一次偶然和意外。

  姚杏杏還惦記著和弟子們匯合,交流情報,伸手加固瞭下面紗,不急不緩的往門口而去。

  場中的男人低著頭,用帕子仔細的擦拭劍身,隨後掏出一塊深色的佈,包裹住劍,穩穩背去後背,在眾人的呼喊聲中從容離場。

  ……

  競技場是吉艷世傢李氏的產業,李氏因實力財力雄厚,一直以來在吉艷一傢獨大,身後疑似有神秘勢力扶持,連吉艷城主都不敢與之交惡。

  競技場存在已有四十多年,這兒的黑市時有爐鼎交易也不是多稀奇的事,甚至還有人慕名而來帶走一個。

  至於被拍賣的爐鼎從何而來,有人猜測是李氏自傢偷偷養的,不過更多人支持李傢是幫背後勢力代售這個觀點。

  當然也有另一個沒有證據的猜測,李氏拍賣的爐鼎,其實是一些倒黴的散修和無人關註的小宗門弟子。

  這兩類人沒有足夠的實力找他們麻煩,丟瞭人隻能認栽,所以李氏才敢無畏無懼的偷著捕獵。

  說到實力,在競技場時姚杏杏確實感應到暗處存在一股不弱的氣息,沒猜錯的話,那就是李氏駐守在黑市的元嬰長老。

  金丹以上的守衛她見過的就有七個,加上競技場賭場青樓這三處,總數應該不少於二十個,這還不算無數築基打手。

  一旦打起來他們人數明顯吃虧,而且等拿到記錄瞭賣傢的賬本,還要派一部分去救人,人數更不夠瞭。

  打完瞭再去救的話,她擔心有些賣主膽小,知道黑市出事後怕受牽連,直接來個殺人滅口。

  所以姚杏杏沉思片刻,想瞭個辦法,“明天我們去找個人。”

  翌日,茶樓的某個包間中,有兩人對坐,一個帶著面紗,一個面具遮臉,安靜的隻能聽見器具的輕微碰撞聲,場面乍一看上去有些奇怪。

  既然是自己把人請來的,姚杏杏自覺的先開口打破沉默。

  “閣下身手不錯,有沒有興趣接一單,價錢你開,包你一晚上。”

  男人偏冷的視線看來,眼睛微瞇瞭一瞬,似在細究她話裡的意思。

  在見他之前,姚杏杏便大概調查過這人的背景,散修,來吉艷最多一個月,不知是缺錢還是興趣原因去競技場打比賽,通常拿來錢就走,和李氏沒有任何瓜葛。

  像他這種寡言高冷的人,恐怕嚴肅正式的談話方式更顯誠意,姚杏杏頓瞭下調整語氣,重新道:“我的意思是,想聘請你當一晚的保鏢,價錢方面好商量。”

  男人移開眼,視線滑過她下意識轉著茶盞的指尖,壓低聲音開口,“你想做什麼。”

  姚杏杏極短暫的怔瞭下,不是因為他的問題,而是他的聲音,嗓音低沉渾厚,好像自己從前聽過一般。

  她輕閃瞭下眼,藏起這一閃而逝的念頭,輕笑道:“保鏢能幹什麼,當然是打架,具體在哪裡打,恐怕要簽瞭契書才能告知。”

  “當然,閣下若確有不便,我也不會強求,幫忙介紹幾個可靠的道友也成,有償的。”

  語罷,姚杏杏友善的沖他一笑,雙眼彎的似月牙兒,盡可能的表大自己欲合作的想法。

  相比靈石,她更在意門下弟子的性命,他們可都是同仁宗第一批優質苗苗,以後宗門的頂梁柱,正常歷練可以,但以一敵幾當敢死隊用就不必瞭。

  花點錢堆上人數,既能分攤戰鬥時的壓力,又能安排人手分工合作去解救其他人,何爾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