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秋晚宴,是晉南人們為送別秋季,迎接冬季的一個慶祝活動,有些類似元旦晚宴,一般是在秋季最後一天晚上舉辦。
第二天早上,人們會吃和湯圓差不多的雪團子,以慶祝冬至日到來。
送秋宴是晉南不大不小的節日,也是姚杏杏來這裡幾個月中最熱鬧的幾天。
晚宴設在城中南明湖中央的臨風水榭內,一片漆黑的湖水面上,用線串連著一盞盞彩色的河燈,既引導船隻行進方向,又巧妙的裝飾瞭湖面。
船隻順著河燈的指引漂泊,最後停靠在水榭的一角,姚杏杏隨著戚長平登上岸,金線繡花的紗裙因為動作在空中滑過,勾勒出女人靚麗的身影。
出門前戚長平嫌棄她打扮的太隨意,糟蹋瞭一副好身材,愣是領著她挑衣服,換造型,整整花一個時辰之久,她才以一身華麗嫵媚的露肩裝來到這裡。
雖然戚長平的審美一直偏向明媚大膽,平時穿著也是一身騷氣,但不得不說他眼光確實不錯,她自己打扮絕對難有這麼性感的時候。
跟在戚長平身後穿行於過道中,姚杏杏明顯感覺很多視線投在自己身上,她有些緊張的捏著手心,面上保持一副淡定微笑的模樣,堅決不給三師兄丟臉。
他們走到宴席中,期間有不同的人上前交談,戚長平不冷不熱的淺笑著回應一二,隻和幾個相熟的人多交談幾句,有人好奇跟在他旁邊的姚杏杏是誰,戚長平就笑瞇瞇的介紹說是自己師妹。
有個別明顯調侃他們關系,或者有意無意想打姚杏杏主意的人,則被他半真半假的警告瞭一番。
閣樓外搭著半人高的舞臺,那是特地邀請來的舞者演出的地方。
臺下有五排位置,屬於戚長平的位置在視野最佳的第二排中央,托他的福,姚杏杏也能坐到第二排的位置。
此刻舞臺上有幾個舞者在跳舞,很尋常的古典舞,為何說尋常,這是因為第一次和三師兄見面那天,她就看過這個舞瞭。
看瞭演出片刻,姚杏杏似隨口問旁邊的戚長平,“三師兄,晉南是不是很多節日,而且還都喜歡這麼慶祝。”
戚長平看著舞臺的方向,百無聊賴的點瞭點頭,“沒錯,晉南人閑錢多,就喜歡湊熱鬧。”
“舞姬演出一場費用應該挺高的吧。”姚杏杏撐著下巴,湊過去一點繼續說。
戚長平看瞭過來,笑的有些深意,“越出名的越難請,出場費自然也越多,不妨說說你是想幹什麼。”
姚杏杏背挺的筆直,望著他理所當然的道:“當然是想辦法賺錢啊!”
她擺認真掰著手指頭跟他算,“一個出名的組合,平時接大型節日宴會和各種喜宴,在平時則辦一些個人演出,賣賣門票這些都能賺上不少……”
聽著姚杏杏滔滔不絕的戚長平原本漫不經心的看著某處,不經意間發現有人朝他們的位置走瞭過來。
姚杏杏背對著人,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維中,絲毫沒有發現有人靠自己,連對面的戚長平微微坐直瞭身體也沒領悟出不尋常的氣息。
“你們在聊什麼。”站在身後的人輕輕開口,嗓音有點沉,混合著夜風的涼意送入耳中,莫名的好聽。
姚杏杏身體頓住,驚訝的緩緩回頭,張開的嘴動瞭幾下才發出聲,“小師叔…你什麼時候來的!”
來人正是有段時間沒見的魏霖川。
魏霖川俯視著她,目光在她裸露的肩膀和高開叉的裙擺上看瞭一眼,不回答她,移開視線看向戚長平,輕蹙起眉。
隨即越過姚杏杏,走到不知何時坐直瞭的戚長平面前,語氣絲毫沒客氣的道:“起開。”
戚長平竟也一言不發的乖乖起身讓瞭座,隻是神情有些怪異的在他和姚杏杏身上轉瞭一圈,然後在旁邊的空位上重新坐下。
魏霖川在他的位置上落座,自然而然的以剛剛戚長平的姿勢看向姚杏杏,“你剛剛說瞭什麼,我沒聽見,你再講一次。”
“……”姚杏杏望著他無語片刻。
得到魏霖川一個無情的後腦勺,戚長平的表情從怪異到古怪,他茫然一瞬的想,小師叔大概是什麼時候被人奪舍瞭對吧。
旁邊的兩人沒一個關心他遭受的心靈沖擊,魏霖川搭上姚杏杏靠在椅子邊的手,輕輕捏住,計較道:“跟他說可以,怎麼跟我說就不行。”
說這話時他的表情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可話裡的醋勁兒都已經溢出來瞭。
“我聞到酸味瞭。”憋瞭一會兒,姚杏杏突然說著湊過來幾分,調笑道:“今天是喝瞭幾斤醋。”
魏霖川悶不做聲的抓緊她的手,垂下的目光落在開叉處露出的光潔大腿上面,微瞇的眼睛暗瞭暗。
他現在想立刻把那條高開叉縫上。
“小師叔,你們……”終於緩過神明白兩人關系不尋常後,戚長平試探的開瞭口。
魏霖川斜眼看過去,“你讓她穿成這樣的。”這分明不是姚杏杏平時的穿衣風格。
戚長平略略瞪眼,不明白這樣也算自己的鍋,“我……”
然解釋的話剛開始,又被魏霖川冷酷的打斷,“下次她再穿成這樣,我便讓你也穿上一套在晉南溜圈。 ”
戚長平險些一口咬到自己的舌頭,面部表情都扭曲瞭,平時的巧舌如簧和瀟灑淡定,面對魏霖川後毫無作用,因為他跟他從來隻用武力說話。
看不慣?打一頓就好瞭。
姚杏杏不可思議的看瞭看兩人,驚奇魏霖川居然這麼威脅三師兄,而戚長平似乎也習以為常,兩人私交意外的好。
不過她想瞭想還是說到:“我這麼穿不好看?為什麼以後不能穿。”
魏霖川轉過頭來看她,說話的語氣明顯比對戚長平的柔和。
他溫聲說:“不是你的問題,是其他人的問題。”
說著還抬眼掃瞭眼周圍,把四面八方投來的覬覦目光看在瞭眼中,忽而抓起她的手,放在唇邊輕吻瞭一下,明顯的是在宣誓主權。
姚杏杏忍不住笑瞭,明媚的笑顏如嬌艷的花兒綻放,臉頰上清晰的陷著一個酒窩,無端多瞭幾分清純。
戚長平已經一副放棄治療的靠在椅子上,表情麻木的望著他倆。
陷入情網的男人占有欲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