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去往津川的修士多瞭起來,不少專於劫道的散修潛伏在必經之路上,精挑細選出目標後,伺機下手。
這場面姚杏杏有幸遇過一次,十招之內對方便敗瞭陣,也不知道那人哪來的自信敢攔住他們三人,因為隊伍裡有個幾歲的小女孩嗎?
這些劫道的散修在作案時,一般會帶著遮擋容貌的面具,避免暴露自己的樣子後,某天在路上被與死者有關系的人認出,然後尋仇。
幾人快到津川之際,偶然撞見一場劫道,姚杏杏對這些半路冒出來的殺人奪寶之士毫無好感,當下施瞭個凝滯術,牽制瞭帶著面具的劫道者四肢,對面兩人發現他身形滯帶,抓緊時機將其重傷。
等姚杏杏他們走近,兩個修士剛好把劫道者殺死。
大概猜出是姚杏杏或者魏霖川出手相助,兩人收瞭武器,朝他們拱手道謝。
姚杏杏淡笑著回瞭句不必客氣,沒把這事放在心上,跟著魏霖川走遠瞭。
兩個修士見他們十分高冷的走遠,面面相覷片刻,隨後也動身跟上,遠遠墜在三人後邊,果然,之後的路程要安全許多。
進瞭津川城中,兩個修士快步追上姚杏杏等人,對一路受他們庇護表示十分感謝,還請教姓名,之後要登門道謝。
姚杏杏聽瞭一會兒,在對方提到一個名字時,忽然抬手止住他的話,說:“你剛剛說,你們是太和宗弟子?”
對方一愣,點頭說:“太和宗恒及真君門下弟子吳榮,他是我的師弟,李幻。”
“巧瞭。”姚杏杏笑瞭一下,雙眼彎成月牙狀,“一傢人不認識一傢人,我也是太和宗弟子。”
“我叫姚杏杏,是元度真君座下弟子。”說著她指瞭下旁邊的魏霖川,“這是我們宗門的小師叔。”
魏霖川聽到姚杏杏的話,淡淡看來一眼,“莫再路上站著瞭,先到客棧再說。”
姚杏杏應瞭兩聲,對很想說話的吳榮兩人說:“邊走邊說吧。”
幾人一路聊到宗門所屬的客棧,當然其實隻有姚杏杏和吳榮說話,魏霖川一路不言,李幻倒是想說話,但表達能力比吳榮差瞭一點,隻插上幾次嘴。
吳榮李幻兩師兄弟在宗門比賽上無緣前三,所以此番不是來參加比賽的,而是來觀摩學習。
當得知姚杏杏要參加金丹境的比賽,一時面露疑惑,因為宗門比賽場上他們並未看到姚杏杏參與,且進入前三名。
不過心裡雖有些疑惑,兩人也未多問什麼,他們是知道內定名額一事的,既然掌門決定把名額給她,必然有自己的道理。
為瞭方便門下弟子住宿,各宗門均會提前包下一整間客棧,到瞭太和宗包下的客棧中,幾人憑借各自的身份令牌領到瞭空房。
這就是依靠大宗門的好處,一來有專門的落腳點,不用擔心衣食住行,其他小門小派的弟子就不行瞭,隻能自己到處找住宿,找不到的話就要在城外露宿。
提前來預定房間也不一定能住上,因為很可能被更強勢的世傢子弟或者二流宗門搶走。
姚杏杏才帶著小女孩薛晴去到自己的房間,很快就有夥計送來幹凈的被褥和熱水,在人走時她隨便叫瞭午飯。
自己可以不吃,可薛晴還是小孩子,不能不按時進食。
夥計前腳剛走,後腳魏霖川拿著一本冊子來瞭,他將書冊遞給姚杏杏,讓她先瞭解對手的情況,等比賽的時候至少不會一抹黑。
同樣的各宗門人物詳解書冊,其他宗門參賽者人手一份,為的也是讓自傢弟子更多的瞭解對手。
姚杏杏大致的翻瞭一會兒,看到瞭一頁紙上畫著一個相貌氣質俱佳的女子,隻看到畫相便覺得對方氣質典雅,昳麗端莊,不知見到真人該是如何的驚艷。
“陸…箏。”姚杏杏緩緩念出上面的字,“怎麼感覺這名字有種熟悉感。”
倒是魏霖川眉梢微動,看向她手中的書冊。
正在這時,有塊陰影從門口投進來,曲著兩指輕叩房門,“咳咳,到瞭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
屋裡的三人聞聲看去,隻見周緒長略懶散的倚著門框,往這邊看來的眉目間有幾許風流之意。
姚杏杏正對上周緒長的目光,在他話後眼珠子右轉看瞭眼魏霖川,然後左轉瞧瞭一眼小娃娃薛晴。
嗯沒錯瞭,周緒長的話確實是在對自己說。
“我也是剛到。”姚杏杏手裡翻著書頁,翻著翻著忽然靈光一閃,動作一頓,快速翻回陸箏那張畫上,湊過去問魏霖川,“你之前說的陸箏是不是就是這個人?”
門口的周緒長見兩人的頭湊近,眉頭一皺,站直身體正要說話,得到肯定答案的姚杏杏已經轉臉望來,手裡舉著冊子給他看,開口笑瞇瞇的道:“這下我知道陸箏是誰瞭。”
周緒長還沒反應過來,疑惑的掃瞭眼她手裡的畫冊,“什麼陸箏不陸箏的。”
姚杏杏撐著下巴,提醒他:“青瓊宗,陸箏陸仙子,傳聞你不是對她一見鐘情麼,她這次也要參加比賽,來這麼多天你不會不知道吧。”
“不知道。”周緒長略沉瞭臉,想也沒想的說出口。
聽他如此說,魏霖川微瞇起瞭眼,垂下眸深思,這個周緒長和他記憶中的相去甚遠,是因為重來一次造成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