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一聞在修真界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產業,每隔一段時間,各地管事都會送來一份賬簿,固定半年會親自到他面前匯報情況。
這天剛好是各地總管事匯報鋪子經營情況的日子。
十個總管事戰戰兢兢的坐下方,挨個的匯報自己管轄區域的一應事務。
陶一聞邊把玩著手指,邊聽著下面人的匯報,看似漫不經心,但誰都知道,一旦自己疏忽被他找到出錯,恐怕今日要見點血才能離開。
上一個總管提心吊膽的匯報完,直到坐下也沒見他發難,心裡總算松瞭一口氣,接著下一個管事站起身,剛開口說瞭幾個字,就被陶一聞突然叫停。
管事以為是自己說出瞭什麼,額頭瞬間冒出瞭冷汗,正極速運轉大腦,回想自己那裡錯瞭之時,就見陶一聞伸出手指,在上一個管事的方向輕點瞭下指尖。
“你。”
才坐下去的管事心臟瞬間提到瞭嗓子眼,面上仍保持鎮定的起身。
陶一聞指尖叩著自己的腦袋,看似疑惑的問管事,“上次你匯報虧損瞭一百萬,我讓你想辦法,結果現在告訴我虧損到瞭一百五十萬,腦子呢?”
管事額頭瞬間冷汗直流,斷斷續續的解釋不清,“這…是因為,我們最賺錢的幾個鋪子,它們…對面開瞭新店,客全部走瞭。”
“那你就沒辦法瞭?”陶一聞傾著上半身,眼神陰鷙的盯著他。
管事嚇得腿軟的跪在地上,連連求饒,“聞爺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想辦法解決虧損問題,我已經想好瞭最佳方法,隻要除去這些新店,客人自然就會回來。”
管事嘰嘰喳喳的吵的陶一聞腦仁疼,眉宇間盡是煩躁之色,忽然他眼中閃過一絲暴戾,跟著手一抬,管事的身體徑直飛出去,掛在瞭尖銳裝飾物上,當場死去。
其他管事皆被突然發生的血腥場面嚇得臉色慘白,肢體僵硬,屋子裡靜悄悄的,無人敢發個一聲。
“聒噪。”陶一聞按瞭按眉心,抬頭瞥瞭眼鮮血直流的屍體,冷笑瞭一聲,壓迫感極強的目光掃過眾人。
“敢把我當傻子糊弄就是這個下場,清楚瞭麼。”
剛剛那個管事下屬的商鋪確實一直虧損,但並沒有上百萬那麼多,他把自己私吞的數目加在正常的賬目中報上來,企圖借此瞞天過海。
早就調查清楚的陶一聞,自然不會放過他。
處理完正事,陶一聞心情不佳的往後院走,他一不高興,就喜歡通過交歡來發泄。
走到一半,他突然停下,問跟在身後的侍女,“姚嵐住在哪裡?”
侍女反應瞭一瞬,立馬回答,“落院。”
陶一聞皺眉一瞬,“那是什麼地方?”他後院有這麼個地方?侍妾的院子,不都以某種花命名的嗎。
侍女小心翼翼的看瞭眼他的臉色,說“是之前騰出來準備翻修成一等侍女房的舊屋子。”
陶一聞神色不明的回頭看瞭一眼她,侍女嚇的緊低著頭,大氣不敢出一下。
好在他沒有說什麼,隻命令道,“帶路。”
此刻,姚杏杏和蘇蕪正準備吃飯,她頗為驚喜的看著桌上的葷菜,跟盛飯的蘇蕪說,“今天葷菜裡的肉比前幾天放的多,這是廚房的補給到瞭?”
姚杏杏來這這裡後,吃的真不算多好,一葷一素一湯,夠吃飽味道也還行,但比之前自己想吃什麼買什麼的時候,還是差瞭好多。
陶一聞修煉上從未缺她,可是吃的上就莫名小氣瞭,她其實猜測庫房和廚房的管事是不是不一樣,比如庫房隻聽令陶一聞,廚房卻更多的被後院的女人占領。
多想無益,反正能吃飽,姚杏杏也不是很挑的人,斷不會因為一點口腹之欲去求陶一聞。
兩人坐下吃飯,分吃著份量不多的菜肴,她們胃口都不大,這是東西剛剛夠吃。
陶一聞走到落院時,姚杏杏已經吃的差不多瞭,神情慵懶的坐在小小涼亭裡,撐著下巴,一口一口的喝著蘇蕪泡的花茶。
蘇蕪泡花茶很有一手,姚杏喝過一次就迷上瞭,這幾天天氣熱,清火的菊花茶是她的最愛。
亭子裡涼風習習,她舒服的閉上眼睛假眠,吃飽瞭睡睡飽瞭吃,人生最大的快樂之一不外如是。
有個腳步聲緩緩靠近,姚杏杏知道是蘇蕪便沒有睜眼,晃瞭晃手裡的空茶杯,不吝嗇的誇贊。
“阿蕪,你泡的茶太好喝瞭,什麼時候也教教我啊。”
旁邊傳來倒茶水的聲音,姚杏杏換瞭個趴著手的姿勢虛掙開眼遞去杯子,嘀嘀咕咕的說:“幫我倒幫我倒,等我喝完瞭,再抓緊時間睡會兒,睡醒瞭再修煉,你記得要準時叫醒我。”
說著,她抬頭轉過來,臉剛轉到一半,嘴上突然被塞瞭一個杯子。
姚杏杏一愣,心道蘇蕪今天怎麼這麼粗魯,凝神一瞧,旁邊站的人哪是蘇蕪,而是陶一聞那個變態。
她嚇的坐不穩,猛的後退差點從石凳摔下來,而始作俑者淡淡的一挑眉,轉著手裡的茶杯說,“緊張什麼,不是要睡覺,睡啊。”
姚杏杏魂都要嚇飛瞭哪裡還有瞌睡,當下極力搖頭,絲毫不敢松懈的否認,“我剛剛開玩笑的,我沒偷懶,現在是吃飯時間,所以才在這裡坐一會兒,我馬上就去修煉。”
說著,她立馬起身逃跑,下一秒就被陶一聞按回石凳上。
挑起她的下巴,把茶杯抵在她唇上,神色溫柔,眼神卻是漫不經心的戲弄,“不急,喝完這杯茶再走,你不是喜歡喝嗎。”
姚杏杏不敢拒絕,就著他的手艱難的喝掉這杯茶,她臉色不太自然,活像剛被灌瞭一杯毒藥。
陶一聞不在意她是什麼表情,手指沾瞭掛在她嘴唇上的水珠,含進自己嘴裡品嘗。
姚杏杏的表情差點沒繃住,內心直問這是什麼品種的變態,為什麼要有那麼多奇怪又油膩的舉動。
但任心中再如此吐槽,此刻她也隻能安靜的像個鵪鶉,半晌試探的說一句,“那我去修煉瞭。”
陶一聞拿出絲帕擦著剛剛舔過的手指,緩緩的說:“讓你走瞭嗎?”
迫於形勢,姚杏杏剛離開凳子的屁股隻能再次坐回去。
慢條斯理的做好清潔,陶一聞這才繼續道:“你剛剛說的阿蕪是何人。”
就算蘇蕪人站在他面前,他也不記得,因為他的女人實在太多瞭,除開幾個最寵愛的能記得名字,實際上後院具體有多少人他都不清楚。
姚杏杏擔憂的望去一眼房間的位置,正欲說什麼,就見一個陌生的侍女沖進她的房間,找蘇蕪去瞭。
她在顧不得眼前的陶一聞,一下起身要跑回房間,又卻生生被一隻手臂攔下。
“別急,有人去找瞭。”陶一聞淺笑的跟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