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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偷歡泄露、身世之謎(劇情)

  何語也是才知道這位她舅母背靠徽商大族,當年何塬還未發跡之時,就被陳傢就一眼看中,這些年來能夠官運亨通,疏通方面陳傢支持給瞭不少。

  如今,何塬的俸祿也就爾爾,支撐不起何傢現在的花用,多虧有陳凜知盤活瞭何塬升官後分下來的莊子,在此之前,全靠陳凜知的嫁妝撐著。

  陳凜知對何語關照有加,時常喚何語去她院子中,吃的、穿的、用的送起來毫不手軟,簡直可以說是絡繹不絕。

  何語看得出陳凜知想對她好,不得其法之下將自己認為好的,全部送給何語。

  今日何語算是晚歸瞭,她怕陳凜知會喚她去問問情況,於是,回傢的馬車上就給秋意交代:“一會兒如果舅母問話,放機靈點。”

  “是,小姐。”

  沒人註意到,外面的車夫動瞭動耳朵。

  何語還未走進陳凜知的院子,車夫就將馬車交給別的下人,迅速去陳凜知的院子稟告。

  此時的車夫完全沒瞭在何語面前的那種岣嶁滄桑,他沒有傢仆的奴顏婢膝,腰背挺得很直,看著倒像個武人。

  他叫劉同,是陳凜知陪嫁中武功最高的,往日除瞭訓練傢丁,處理些棘手的事以外,一直護在陳凜知左右。

  他心中清楚,雖然夫人什麼都沒說,但這位表小姐絕對不一般。

  所以,今天知曉的事,劉同不知該如何稟告。

  在劉同的示意之下,陳凜知屏退左右,他在夕陽的靜謐之中躊躇許久,終於開口:“夫人,今日下學後表小姐去瞭居雲樓聽書,點瞭香滿樓的老叁樣。見瞭…見瞭……”

  陳凜知秀眉微蹙,“何時開始有瞭結巴?但說無妨。”

  陳凜知是個富養長大的,小時跟著父兄查賬、訓話,所以有些男人性格,心胸寬廣平日裡很好說話,但也因此她抓大放小鐵血手腕,劉同不知今日表小姐做下的事被夫人知道瞭,會發生什麼。

  劉同硬著頭皮說:“屬下一直在外面侯著,因為表小姐總去居雲樓,沒有發生過什麼……”

  “說重點。”陳凜知已經有些不耐煩瞭。

  “屬下註意到,秋意出來時沒有撤下飯食,而且表情看起來很奇怪,屬下去香滿樓探查才知曉,秋意提走的食盒中有兩幅餐具,便猜測表小姐應該是見瞭什麼人,屬下…為瞭表小姐安全,秘密探瞭一探,發現對方是李尚書的庶子李復臨,而且…表小姐,與,與他兩情相悅……”

  乒——

  陳凜知猛地雜碎瞭手裡的茶杯,白瓷摔得稀碎,在墨色的地磚上格外顯眼,劉同被碎瓷片劃傷瞭面頰,他不顧一地的碎瓷片,直直跪瞭下去。

  “劉同!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兩情相悅那個詞是何意你知道嗎?怎敢如此污蔑我的寶貝女兒!”陳凜知的聲音格外歇斯底裡,秀美的面容是憤怒,是不可置信。

  這種事怎麼會發生在霽月清風的何語身上?

  何語像一塊美玉溫潤恬靜,像一捧清泉靈動透亮,她的女兒是不染塵埃的仙子,怎會如此?陳凜知第一反應是不相信。

  但劉同有什麼理由說謊呢?理智告訴她這是事實。

  劉同石像一般不曾變化過面容出現瞭一瞬的恍然,原來,十五年前他親手送出去的一團小人兒都長這麼大瞭,這是夫人多年來的心結。

  情況不妙,這件事更不會輕易瞭瞭,他咬牙回到:“屬下知道。”

  陳凜知喉嚨發哽,“你!我不是讓你保護好她!你是瘋瞭竟敢讓人欺辱她!”

  “不是的夫人,是表小,是小姐在欺辱李復臨,她做什麼李復臨都乖乖受著,屬下非禮勿視勿聽,在小姐寬衣之前就離開瞭。”

  陳凜知吩咐劉同保護何語的安全,但不能妨礙何語的自由,她想做的都可隨她,但陳凜知怎會提前設想這種事!

  陳凜知難以置信的大口喘息著,“她?語兒,語兒怎麼瞭……罷瞭,去查查李傢小子,別讓他亂說話……”

  沉默瞭片刻,陳凜知冷靜瞭一些,她望著門扉的方向輕輕搖頭,眼神泛空不知在想什麼,纖長的玉手快速搓著手中色澤瑩潤的念珠,“……語兒可還好?”

  “從居雲樓裡出來時,看著…挺愜意的。”劉同搜腸刮肚,最後憋出一個愜意來。

  本該用些爽利,神采飛揚的,但總歸不合適。

  這話立刻讓陳凜知來瞭精神,她站瞭起來激動的說:“那便沒有什麼事,對,是這樣,她沒有疼該是沒有做到最後一步,無妨無妨,別讓李傢庶子纏上語兒,現在就去安排,快點。”

  言下之意,李復臨非死即殘。

  劉同連忙膝行攔住她,“夫人,那可是尚書府!”

  陳凜知眉毛豎瞭起來,“那可是我的女兒!她已經受瞭太多苦,不能讓一個庶子毀瞭她!”她再也掩蓋不住強烈波動的情緒,一把將手中的念珠又砸在地上。

  劉同竭力勸道:“小姐喜歡與否,那才是頭等大的。”

  “她那麼小,如何知道好壞?”

  劉同回憶起何語的跋扈與手段,李復臨的順從隱忍,真的不知從何開口,“不是您想的那樣!不如您喚小姐來,您親自看看小姐。”

  聽瞭這話,陳凜知僵在原地,她本就不知該如何與何語相處,出瞭這事更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瞭。

  既然劉同這樣說,必定還有什麼隱秘,她深吸瞭兩口氣,勸自己冷靜下來。

  “你知道什麼都說出來,我要知道全貌才好做定奪,再藏著掖著我就先收拾掉你。”

  “小姐她,似乎,喜歡虐待人,李公子…剛好也挺享受小姐虐待他的。”

  這大概超越瞭陳凜知的認知范圍,她不解的問:“是喜歡打人?語兒不曾苛待、懲罰過侍女。”

  “不是打人啊夫人,是,是在那方面…虐待男人。”劉同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

  陳凜知怔愣瞭片刻,將劉同打發走瞭。

  沒過兩日,何語院子裡多瞭一個雌雄莫辨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