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放假瞭,本以為這下子總算可以放松一下,每天睡睡懶覺,玩玩遊戲,陪陪女友,談談戀愛,想一想那該是多少逍遙的生活啊。可沒過兩天我又開始懷念起學校的生活瞭,早知如此還不如不放假呢,弄得現在比上學還累。
以前上學時,每天都有一大堆的作業要拿回傢做,基本上不到晚上十點以後別想做完。當然瞭,作完瞭學校佈置的傢庭作業以後,和姐姐她們的“床上作業”也是少不瞭的。不過怕影響我學習,每天晚上也不準我過於放縱,最多也就允許我來個“梅花三弄”想多一次都不肯。現在倒好,不用擔心我第二天上學遲到瞭,章敏、徐可、李如雲她們輪番上陣,夜無虛度,連以前少有的3P、4P都經常上演,說是要把以前損失的時間補回來。這下我可就慘瞭,每天八小時的睡眠時間,我頂多能睡上五個小時,我都佩服我自己的小兄弟瞭,在這樣的高強度勞動條件下居然還能挺過來,而且還樂不知疲呢,隻要有美女召喚,立馬就興奮地立正致意,害得我想偷偷懶都不行。
晚上如此,白天也好不到哪去,這些天丁玲和林詩怡被她們各自的老媽看得嚴嚴的,每天晚上都必須回傢去,不許在我傢留宿,聽她們的口氣,過些天我那二位丈母娘還要到我傢來“作客”要向我討個“說法”她們二個也是陰奉陽違,晚上不行就白天,於是每天陪她們逛街累個半死之後還要回到我傢喝上幾壺“下午茶”然後才肯心滿意足地沐浴更衣,全身香噴噴地回傢去。
除瞭這些“體力勞動”之外,我還有大量的腦力勞動要做,足以讓我在剩下來的時間裡也不得有空閑。
自從我和白晶晶打下那個“北大之約”後,我的學習積級性是空前高漲,不但認真、努力、勤奮、刻苦地學習高一的各門功課,我還趁放寒假的時間開始預習高一下半學期的物理和化學課本,準備在這個寒假裡就將物理、化學、生物這三門課的高中全部課程都預習一遍,力爭在高一下半學期把這三門課的高中會考提前通過,這樣我在高二和高三就可以全力復習文科方面的內容瞭。雖說我以前的基礎不是很好,數理化是我的最弱項,但憑我現在莫名其妙就變聰明的腦袋,又是在五中這樣的變態學校(五中的會考通過率100%那是不用說瞭,變態的是各門課程會考成績A類的比例都在80%以上。要知道會考成績可是按各門功課的考生比例定的,全省全部考生成績排名的前5%為A,前5%-20%為B,以此類推)想要通過物理、化學的高中會考問題應該不是很大,我的要求也不高,能在C以上就可以瞭。至於生物,那可是我在理科方面的最強項,你也不想想我大姐是幹什麼的,她那些醫書我大多看過,尤其是那些女性生理方面的圖片更是飽覽,何況每天晚上還有臨床實習,要這樣還通不過的話我還不如一頭撞死得瞭。雖然高中的生物和初中的生理衛生不太一樣,但本人在這方面的實力擺在這裡,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在正常的學校文化學習之外,我也還要給自己再弄點可以加分的籌碼,將來說不定也能弄個特招、加分什麼的。雖然我在競選宣言中申明放棄學生會主席加分保送的待遇,但這不代表我就要放棄我憑自己努力應該享受的正當權利。
想要特招或是加分,拿個自考的大專文憑無疑是最有說服力的,如果我在高考報名的時候把大專文憑寄到清華北大,再弄上一份自我推薦,那成功的可能性肯定是非常高的,弄不好還能弄個本碩連讀呢。我決定瞭,從下次開始,每次自考報名我都要報足四門課程,如果每次全過的話,從理論上說,我最早在高三的第一學期就可以拿到大專的畢業文憑。不過本著謹慎的原則,也不能把希望全放在自考文憑上,萬一到時候差個一二門沒通過怎麼辦,還要再弄點別的砝碼加加份量。
文科和理科相比有一點比較吃虧,那就是沒有什麼全國性的競賽和考試。象理科方面不但有什麼全國競賽,還有國際性的奧林匹克競賽(含國內選拔賽)隻要你能在省級比賽中拿個前三名基本上就有保送資格瞭,如果是全國性比賽的前三名,那就不用說瞭,清華北大的大門已經向你敞開。文科方面頂多也就是個全國作文比賽之類的東東,而且都是帶有很強的主觀性,象我現在寫的那些非“主旋律”作文想要等大獎,那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
既然參加比賽不行,那我就另辟蹊徑,我現在已經開始向一些雜文類的報刊雜志投稿,象什麼《雜文報》、《雜文選刊》、《雜文月刊》之類的自然是我的首選目標。還別說,前些天我寫的那篇關於拖欠民工工資的雜文就發出來瞭,不但收到雜志社寄來的雜志,還有幾十塊的稿費呢。有關雜文的內容我也是看某傢省級電視臺的新聞有感而發:電視裡,民工們一個個急著想要回傢過年,而某政府部門卻非要把民工們集中起來,在火車站前的廣場上舉行一個發放民工工資的大會,在寒風中,民工們又急又冷,臺上的領導卻是口味亂飛,最後還請民工代表上臺領回自己本就應得的工資,臉上還一副關懷備至的表情。我就納悶瞭,你作為一個為納稅人服務的政府機關(當然,還有一種說法就是為人民服務的公仆)本身就有義務也有能力整治這些拖欠民工工資的行為,為什麼非要拖在年底瞭才辦,還大肆宣傳唯恐天下人不知。這究意是在為民辦實事,還是想要討功勞。
[註,關於此新聞乃2004年的事情,在本文中提前一年。政府作主為民工討回拖欠的工資,在2004年的時候是報上經常報道的新聞,也算是當時相當流行的政績表現形式之一吧,一直到現在都也還有人在用。此雜文為筆者看報所得,為免抄裘之嫌,在此隻能稍作介紹,點到即止,此文僅為作者個人觀點,請勿深究“腹誹政府”之罪為感。]除瞭寫這種“灰文”之外,“白文”也是要寫的,象什麼感慨改革開放給人民帶來的巨大變化啦、象什麼金錢社會給人們思想上帶來的沖擊啦(當然,主題思想是要正面向上的,不然報紙不讓登)、各種好人好事啦、甚至連雞毛蒜皮的小事也能寫成隨筆。還別說,有瞭李隊的老婆幫忙,我的這些豆腐塊文章的上報率還是很高的。她老頭子是市委宣傳部部長,自己又是日報社的資深記者,幫我介紹認識幾個編輯發發這種無傷大雅的東東那還有什麼問題。
當然瞭,這些都是登在我們市的幾份晚報上的豆腐塊文章,但積少成多嘛,到時候我就把這些東西往北大一寄,怎麼也算我文有所長瞭吧,說不定哪位學校領導看中瞭,來個特招什麼的,我就能進個中文系、新聞系什麼的呢。
今年的市級三好學生看來是肯定跑不瞭的瞭,怎麼說我現在也是學校精神文明建設的一面小旗幟,形象可正面得很呢。除瞭最早的江中救人,其後又成立瞭立足慈善事業的三葉草基金會,又組織同學進行社會實際(就是賣聖誕樹的活動)組織慈善募捐(送到貴州去的那些冬衣冬被)照這樣發展下去,到瞭高三也還能評上市級以上三好學生,那可是有20分的加分的。這個三好學生我自認問心無愧,如果有誰質疑的話,那我就請他也下江去救救人,也自己掏腰包拿出十萬二十萬來獻獻愛心,不然就哪涼快哪呆去吧。
這次期末考試之後,我們三葉草基金會計劃在寒假期間進行新一輪的公益活動。
按照會計部門的最終計算,本年度三葉草公司的凈利潤為38萬元,我將其中的12萬劃入三葉草基金會,作為本次公益活動的活動經費,又給每個參加過前幾次慈善活動的三葉草基金會會員發放瞭180元的紅包,大傢同喜嘛。雖然錢不多,不過同學們都非常高興,這可是他們靠自己的努力親手掙來的,頗有紀念意義。對於這二筆利潤分配我還特意向財政局和民政局的局長請示過,得到瞭免予征稅的特別優惠,有個在財政局的丈母娘做靠山就是這點好啊。
至於劃入基金會的12萬,對於我們這些學生來說還真是筆巨款啊,雖說有不少同學的傢長都是老板老總之流,傢財幾百上千萬也不在少數,但那畢竟是傢長的錢,與自己無關。現在可不一樣瞭,這筆錢要由我們這些傢長眼中的小孩子決定其最終用途,想著就讓他們有些激動,一時間各式各樣、花樣百出的點子都出來瞭。其中最讓我們鄙視的是,居然有人提議讓貧困傢庭也去新馬泰旅遊,看看外面的世界是多美妙。媽媽的,這小子將來肯傢是當官的料,這種昧著良心的話都說得出口。現在有些下崗傢庭都已經到瞭去菜場撿菜葉的地步瞭(這點絕對真實,並無半點誇張成份)但那些高官大員們出國觀光的雅興卻絲毫未改,某地的政府官員還有過在澳門賭場召開全市政府財政會議的讓人齒冷的黑色笑話(詳見2005年八月份相關報道)真不知這些人的錢是從哪來的,所謂的監督又在什麼地方。
最後,經過同學們的熱烈討論,由我拍板(我是主席我最大)決定將其中的6萬元購買年貨,用於慰問貧困及下崗傢庭。另外6萬作為助學款,用於資助那些由於傢庭困難而無力上學的學生。
六萬元年貨我們是采用實物券的形式發放,每張券裡含30斤大米一袋,色拉油二瓶、水果一箱和其他一些年貨,價值也就在一百元左右,拿瞭券之後可以到指定的幾傢超市的其中任何一傢領貨,認票不認人。六百張票由我們分發三百張,另外三百張則由民政局協同各個街道居委會分發。本來我是不想作宣傳的,因為我的口號是:“無償、公益、不公開”以前最煩的就是某些電視裡的新聞人物,拿著公傢的錢做人情,後來還跟著個攝像機和話筒,非要被施舍的對象作出感恩戴德的表示才心滿意足。但沒辦法啊,我們現在畢竟還是掛靠在民政局下面的一個民間公益團體,有些事還需要通過他們出面,也就讓他們也借此機會作作宣傳吧,以後再有活動的話也就好辦事瞭,反正隻要不公開分助傢庭的名單就行。再說這種宣傳對我而言無疑也是有利無弊的,一美遮百醜,萬一以後我和眾多女友的緋聞穿幫,應該也不會被人說太多閑話的吧。
至於另外六萬元的助學金,也是由民政局給我們提供需要受助的學生名單,我們再發動同學及居委會的人員進行實地核實,既然連希望工程這樣的國傢機構都會作假,那麼某些學校或村委會開具的學生困難證明書我們也有理由不予采信。這些日子,二當傢、大頭他們就在忙這事,一個個把電話來的時候都挺興奮的,還說情人節快到瞭,要我再算些點子出來,準備在情人節的時候再賺上一筆,看來這幫傢夥真是賺錢賺上癮瞭。
媽媽的,看著他們一個個過得這麼瀟灑快活,我卻被一大幫女人堵在傢裡,拉在街上,真是鬱悶啊。難道我的寒假生活就這麼淒慘地度過麼,早知如此,我就該象去年暑假那樣溜到上海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