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星期天,自然免不瞭要陪張寧她們逛逛街、購購物什麼的,不過現在的我早已經是久經考驗的堅強戰士,練就瞭一副鐵腳板,一天下來居然沒有象以前那樣叫苦連天,我都要佩服我自己瞭,看來我的體能還真不錯嘛。當然,這和我的心情也大有關系,人逢喜事精神爽嘛,本來因為楊林的事,張寧差點就要和我翻臉,害得我鬱悶瞭一夜,沒想到第二天就峰回路轉,方小怡和張寧居然當著江公子和楊總公開瞭我們之間的關系,真讓我又驚又喜。
我還真是吉人自有天相啊,這次來上海,先是糟遇張寧的醋海風波,接著又是女王的三年之約,本來以為是天大的事呢,沒想到都讓我有驚無險地過瞭關,要換瞭別的倒黴蛋,那還不頭變二三個大啊。就連楊林這個燙手山芋看來也很快就能脫手一段時間,經過我三寸不爛之舌的苦口婆心、威迫利誘之下,楊林終於同意去美國留學,到時候她不但肚子裡的事不會敗露,說不定還能混個心理學碩士、博士什麼的回來呢,這買賣劃得來。
不過世間萬事都不是十全十美的,有得必有失,在得到方小怡和張寧芳心的同時,我立馬就惹上瞭二個對我恨之入骨的強勁情敵,那個楊總的背景我還不清楚,但那個江公子在軍政方面都很有關系,方小怡嘴上說是叫我用不著怕他敢報復,但我在明他在暗,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啊。那個女王也是如此,誰知道她什麼時候再給我來上一下,叫我永生不得翻身,我這次給她菊門開瞭苞,她該不會找機會也給我來個“破處”吧,靠,想到這我的頭皮都涼瞭。
回到學校,林詩怡見瞭我的面氣就不打一處來,見四下沒人註意,不由分說地就先在我身上擰瞭好幾下,嗔道:“死小新,居然敢偷偷地一個人跑到上海去,是不是去陪你二位好姐姐,看你那無精打采的樣子,這二天玩得很開心啊。”
我道:“你想哪去瞭,我可是坐瞭一夜的火車回來的,能不累嗎?再說瞭,我這次可是為瞭我們基金會的事才去的。”
本來是想多陪張寧她們一天,今天早上坐飛機回來,但那樣一來上學肯定要遲到,最後還是改火車瞭。
林詩怡道:“哼,你說我會信你麼,要是為瞭談生意,幹嘛不讓我們陪你一起去。”
我汗,我這次和楊林私奔到上海,除瞭公司生意上的事,解決楊林的事也是一大原因,能讓你們跟去嗎,就連姐姐那裡我都沒有細說呢。
我轉移話題問:“這二天我不在,運動會開得怎麼樣瞭,你和丁寧有沒有拿什麼獎牌啊?”
林詩怡道:“還說呢,我們參加比賽,你連個電話也不打,一點也不關心我們,是不是陪人陪昏頭瞭。”
我靠,怎麼又扯到那裡去瞭,我忙從包裡掏出禮物獻上,又奉上一大堆好話,這才讓小怡不再糾纏於此種細節問題之上。
這時,張三豐也進瞭教室,手裡還捧著一堆獎杯獎狀什麼的,趾高氣揚地讓幾個同學在教室後面墻上呈列起來。
林詩怡看他那副得意的樣子,哼瞭一聲,對我道:“這次你不在,他在運動會上可出瞭不少風頭,拿瞭好幾個第一名,哼,有什麼瞭不起的,如果你參加,一定也不會比他差。”
暈,就算我是你男朋友也用不著這麼替我吹吧,在學習上張三豐和我沒得比,但在體育方面這小子現在確實比我強,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
雖然看著張三豐故意在我面前炫耀的樣子心裡有些不爽,但我現在事務繁雜,可沒功夫和她鬥什麼閑氣。再過二個星期就是聖誕節,我們三葉草基金會的全體成員馬上就要開始投入緊張的工作之中瞭。這可是我們基金會的第一桶金啊,能不能闖出些名堂,做出番事業可就全指望著它呢。
聖誕樹是我們的發傢業務,我們的工作重心自然也是放在這上面。由於節期將近,一些客戶單位已經開始要佈置瞭,我們的主要工作就是送貨上門及進行店堂佈置。
送貨的事自然是我們這些男生包辦瞭,而女孩子們心靈手巧,象什麼拉彩帶啦、掛飾件之類的活就都交給瞭她們。這些活都是勞動密集型的工作,並不需要什麼技術含量,但同學們絕大多數都是獨身子女,有些還是嬌生慣養慣瞭的,如林詩怡之流,連把剪刀都拿不好,還動不動就喊苦喊累地要休息,還要喝飲料吃點心,靠,幸好我們現在是在她老爸開的酒店裡幹活,吃點喝點都算在她老爸帳上,不然的話我非被她吃垮瞭不可。
雖然我想到過有人會中途退出,但沒想到退出的人會這麼多,短短二個星期下來,我們就流失瞭將近一半的員工。其中有些是連這麼點苦都吃不瞭(不過我看是不肯吃苦)的公子小姐們,當初報名參加時都抱著湊熱鬧、圖好玩的意思,但幾天下來發覺和想象中的不一樣,還要受人管,就受不瞭瞭。但更多的以學習時間受影響為由,我們平日都是放學後才工作的,每次也就二到三個小時,星期六和星期天也隻幹下午,而且還是輪流工作,平均每個人二三天才輪到一次,隻要合理調整一下學習時間,完全不會影響太多的嘛。依我看,還是怕自己當義工,被別的同學趕上成績吧,我靠,離高三還有二年呢,至少累成這樣嗎,好象今天少學瞭二個小時,馬上就會被別的同學趕上瞭似的。
這樣一來,我們的工作壓力可就大瞭,一個人得幹二個人的活,還真有些累瞭。不過這樣也好,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現在留下來的可就是我們基金會的中堅骨幹力量瞭,大浪淘沙,留下的才是金子,不過是幾成真金還要再經過時間的考驗才行。
另外,我們也開始收集一些特困傢庭的情況,過完聖誕節之後就是元旦,元旦過後很快又是農歷新年,又到領導幹部們“送溫暖”的時候瞭。我在作文中曾經許過三個願望,如今賺瞭一些錢,也該是我回報社會的時候瞭。當然,我們的調查是悄悄地進行,開槍地不要。
對於我們的活動,學校裡也出現瞭一些議論,有些人認為我們現在還是學生,不應該過早地接觸社會;有的人則說我是沽名鉤譽,想要出名;有的則眼紅我發財,這次生意下來,我們應該會有30多萬的凈利潤,雖然不少同學傢裡都有千萬傢財,但作為一個學生靠自己賺這麼多錢還是令人側目的。學校每年元旦都有辯論會,聽說有人提議要進行一場“金錢重要還是理想重要”的主題辯論,靠,一聽就是針對我而來的嘛,我才懶得理你們呢。
當然瞭,也不是所有的人都這樣,同樣在學校,對我滿意的人也是大有人在,起碼林詩怡和丁寧現在就很高興,現在她們每天和我在一起,把我看得緊緊的,我根本沒時間再和別的女人“鬼混”都快把我憋壞瞭;柳若蘭也放心不少,近段時間我隻顧忙著送貨、裝飾,也沒空再和地中海和張三豐鬥氣,自然也就少瞭不少麻煩,而且自從我從上海回來後,學習效率大有提高,成績不但不受課外事務影響,反倒還有不小的進步呢。
時間還過得真快,轉眼就到瞭聖誕節,我們的工作圓滿完成,林詩怡叫著要我辦慶功酒,我自然答應,不過客我請,錢由她付,我們基金會的收入和支出都是公開的,我們又不是政府機關,可不能把錢都用在吃喝上面。